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朝在他身后窥伺的女助理挥挥手,要她关上门离开,才慢吞吞的把她娇美绝伦的脸从办公桌上抬起,挺直的背脊靠向椅背,眼光冰冷地凝视朝她走过来的男子。
他脸上的笑容可掬,俊美的容颜修饰得极为整洁,俨然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派头。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的无赖行径她是见识够了,不可能再上他的恶当!
“你还有脸来见我?”
从若薇眼里陡然擲出的肃杀眼光令人望而生畏,但仍不足以撼动夏曄脸上的笑容。他眨动浓密松翘的睫毛,眼光如小鹿般的天真不畏人,彷彿若薇刚才的话是再寻常不过的招呼语。
“你混蛋!”她接过他递过来代表求和的玫瑰花束,往他身上丟。
夏曄接个正着,浓密有致的修长眉宇微蹙了一下,沉默地站在原地深挚的凝望若薇,眼中坚定的专情,看得人心慌意乱。
他再次将玫瑰递过去。
玫瑰深红耀眼的色彩,突然变得刺目起来,若薇将视线别开,故意不理会。
夏曄不气餒的绕过桌子,先将花放在一旁,单脚跪立地面,手掌紧帖着若薇的大腿按在椅墸希黄浅傻木俣钏康煽诖簟
“薇,原谅我,是我不好。”
更过分的是,他把脸帖在她的膝上。灼热的皮肤温度透过丝袜传递过来,这样的亲暱让若薇不知所措。
“别这样……”她彆扭地推着他的头,碰触到男性光滑、温热的肌肤。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她碰触他的指尖向上蔓延,使得她沁涼的体肤也莫名发汤起来。她僵住。
“你不原谅我,我不起来。”像个赖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小孩般,夏曄更加偎紧她。
灼热的呼息穿过她的裙缘,扩散向敏感的腿间。若薇小声的抽气,夏曄居然把脸埋在她腿上。这种行为,简直是……太不成体统了!
“你先起来再说!”她粗鲁的推着他的头顶,感觉到夏曄的脸--尤其是湿软的嘴唇滑过她大腿,一股热焰从两人的相触面烧向她下腹,若薇更加慌乱。“走开!”
“我不能。”夏曄突兀地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深潭似的眼眸浮着浓烈的哀愁,有着无法自拔的无奈。
若薇被他的眼光震懾住,无法言语。
她可以应付他的霸适不讲理,唯独对他悲情的眸光无可奈何。
“如果走得开,我不会再回来。”
又来了。就是这般深情眷恋,让她狠不下心拒绝,一次次的相信他给的承诺,也一次次的纵容自己接受他友谊的那部分。可是他要的,从来不是她能给予的,才会让两人一次次的決裂,他更是被伤得遍体鳞伤。
其实,她也不忍他受伤啊。为什么他总是学不乖,又回头来找她?若薇为他心痛。
“我真的很抱歉。”夏曄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冰冷的膝盖上,若薇感觉封在心口的冰层融解了。
“我无意破坏你的……订婚。”一抹阴郁笼罩住他俊美的容貌,增添了他脸上的落寞。“你要体谅我乍然听说你要订婚的心情……”
提起那事,若薇为他疼痛的心瞬间冷硬,她没好气地道:“你不该打宁纪。”
“我不该行他?”夏曄俊眸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与若薇对视了一秒钟,勉强控制住翻腾在胸臆问的愤恨,勉强承认:“好吧,我是不该,可是我太生气了。任何人换了我的立场,都会这么冲动。”
“你有什么立场?”若薇指责他。“你早就知道我喜欢宁纪,和他订婚的事,既不乍然,也不意外……”
“谁说的?”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怒气爆发了,夏曄得及时咬住下唇,才能把一肚子的怨恨吞回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告诉自己。
“我在国外为公司的业务忙得焦头烂额,一下飞机,子逸却通知我你和宁纪当晚订婚。我根本没时间冷静下来,只想到要阻止你们订婚。等我飞车赶到,却看到宁纪吻你。我妒恨交加,才会失去理性打宁纪。”他如泣如诉的述说,哀婉幽怨的眼光,铁石人儿也免不了会心软。
若薇想到那晚夏曄离去时的淒涼落寞,不忍心怪罪他。
“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了。”
“不,如果你不肯原谅,我永远会不安……”他搓揉着她的膝盖,看向她的眸光激动又深情。
若薇觉得嘴巴干了起来,急忙吞嚥了一下口水。
“被打的是宁纪,他不怪你,我也不怪你了。”
言下之意,是要他向宁纪道歉吗?
“如果你原谅我了,我们还可以恢复往日的情谊吗?”夏曄避重就轻的不正面回应。
“你是宁纪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她拿未婚夫当挡箭牌,跟他划清界线。
夏曄微蹙眉,想了一下后,咬牙道:“好,我会跟宁纪道歉。这样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见面、谈心了吧?”
他都肯委曲求全到这地步,若薇也不忍心再做坚持,仍忍不住提醒他:“我已经是宁纪的未婚妻,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夏曄莫测高深地看她一眼,扬扬眉,薄抿的嘴唇微朝上勾,淘气地笑道:“除非你心甘情愿,我是不会勉强你。”
不知为什么,若薇为这段话感到心悸。许久之后,她仍记得他说这话时的表情。那莫测高深的眼神,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第八章
这是若薇大学毕业后的第一次同学会,一袭白色曳地长礼服,将她的雪肤皓颜襯托得明艳动人,有如一朵含着晨露的白玫瑰般清雅高贵。
走进饭店二楼的翡翠厅,流洩一室的谈话声突然停了下来,数十道眼光分别照在若薇脸上,她如以往般巧笑倩兮、仪容高贵的向众人打招呼,却发现同学们的回应有些怪异。
“若薇……”艾玲从座位上摇摇晃晃的站起,眼神带着同情。
同情?若薇细致的柳眉为这字眼而蹙起。这是最不可能用在她身上的词彙之一。投注在她身上的眼光,应该是羨慕、嫉妒、惊艳这类的。
“我以为你不来。”艾玲走到她身边,侷促不安的道。
“为什么不来?今天不是同学会吗?”若薇俏皮地笑了起来。
“若薇,你不必强颜欢笑,我们都知道了。”刚从军中退伍的吕宛平愤慨的道。他曾经追求过若薇,到现在还偷偷爱慕着她,对这件事格外气怒。
“知道什么?”若薇狐疑地玻鹧邸
“你还不知道?”第三道声音是发自素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周美音,她的表情是幸灾乐祸的。
若薇心头生起不安,困惑的看向周美音。这个广播电台抓到她什么痛脚?为什么同学的眼光这么奇怪?有如艾玲的同情、宛平的愤慨、美音的幸灾乐祸,还有的干脆避开她的视线,神色凝重。到底是什么事?
“若薇,我帮你找个位置坐下……”艾玲不忍将事情真相告诉她,忙向其他同学递眼式,试图转移若薇的注意力。
“艾玲,若薇早晚会知道,我们不该瞒她。”美音走过来说。
“美音,你少说一句。”
“我是为若薇好。”
“美音……”
一缕不安盘据若薇心头。大家像有什么事瞒住她,往昔熟悉的脸孔,一张张变得陌生而遥远,甚至带有等着看她出糗的恶意。
若薇突然觉得好孤单,像是被全世界的人所遗弃,一股酸涩的淒涼席捲向她,背脊骨窜起寒意。
她将唇抿得紧紧的,与生俱来的骄傲要她绝不能屈服。她睁着秋水般澄澈冷冽的眼眸,不怒而威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向周美音。
“你想说什么?”她的声音冷淡,紆尊降贵的高傲态度惹恼了美音。
“跩什么跩?等你看了这个就跩不起来了!”她没好气地道,从随身的背包取出一张报纸。
“美音,不要。”艾玲拦在她身前阻止,身材娇小的她,一下就被美音给推开。
“拿去。”
随手接过递来的报纸,若薇低头一看,视线落在放大的标题,上面写着:玉女红星张容榕,坦诚与商业鉅子宁纪交往。
这几个字闪电般照过来,一直到隆隆的雷声响起,才真正进入她大脑、被吸收。
一旁明艳的女星照片,一併收入她眼帘,接着才是大标题下面的报导。若薇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怪不得同学们的眼会这么奇怪,怪不得艾玲会阻止美音将报纸交给她,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的眼光真的是同情、愤慨、幸灾乐祸,他们将她尹若薇当成是被宁纪甩了的弃妇!
不,她不是。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她争?报上刊載的全是记是记者的胡言乱语!
可是,同学们的眼光却不这样述说。艾玲相信,宛平相信,美音更藉着这份报导想要打击她!除了他们之外,那些看过这份报导的人必然也存有同样的想法,此时此刻必是抱持着同情、愤慨、幸灾乐祸的心情来看她!
一时之间,若薇觉得那些同情、愤慨、幸灾乐祸的眼光,如同疯狗浪般席捲向她,将她娇弱的身躯捲进风狼里,冰冷、潮湿、呛人的海水直灌进她肺部,她不能呼吸了!
“若薇。”艾玲焦急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别相信报上写的,八成是张容榕想藉着报导抬高身价、炒热新闻……”
“开玩笑!”美音无情地打断艾玲的安慰。“张容榕是玉女明星,这种緋闻只会毀了她。她都承认宁纪是她的入幕之宾了,这事还有假吗?”
“真是玉女明星就不会做这种抢人老公的事,可见得她根本不是。”
“这种事是愿打愿挨,不能全怪张容榕啊。”美音尖酸的道,眼光暗示意味浓厚的绕着若薇打转。“总之,是某人没看好自已的未婚夫,才会发生这种事。怪不得订婚两年仍没结婚的打算,原来是情海生波……”
“美音,你这么说太过分了!若薇,你别听她的。”
“我知道。”若薇强自振作,尽管脸色仍十分苍白,优雅的轻柔嗓音听不出有一丝激动。“这件事我会找宁纪问清楚,现在下结论太早了。”
“对嘛。”艾玲见她恢复过来,松了口气。“宁纪一定可以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多半是张容榕乱说。”
“谢谢你,艾玲。”若薇勉强牵动嘴角的肌肉,算是扯开一个笑容,眼光却是空洞、茫然的。
心好乱,像从世界的顶端坠入无垠的深渊。曾经是被人高高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女,突然之间成了弃妇。那些如潮水湧来的同情眼光,几乎将她淹没。她尹若薇,竟有被人同情的一天!这打击比知道宁纪和张容榕的事,更令她自尊受伤。
“男人一变心,再怎么问都一样。”美音还在冷言冷话,犹如在她流着泊泊血液的伤口上抹盐。
“美音,你闭嘴!”宛平听不下去,厉声阻止她。
若薇咬着下唇,拼命忍住蒸腾在眼睫间的泪雾氾濫成雨。她不能哭,尤其是不能在这群人面前哭。
她是骄傲、美丽的尹若薇,怎么可以像弃妇般嚶嚶啜泣?这不符合她的形象。
然而,在泪雾里一一晃过的每张脸,那闪漾在他们眼中的同情、掩饰不住的失望情绪,都让若薇肝腸寸断。
她令他们失望了。他们一定在想,被大家奉为天人的系花,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在未婚夫眼里远比不上一个歌女有魅力。
她一定是呆板、无趣,不然宁纪不会往外发展。
报导里的露骨描述,宛如利刃刨剜着若薇的心。除了订婚当天宁纪吻了她一下外,再没有任何亲密动作了。
她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宁纪才会宁愿亲近别的女人,就是不碰她?
之前以为他是尊重她,现在想来全不是那回事!
但,她不能哭,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