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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讨喜的公主。
她很小的时候就懂了宫里的一切,懂得人们丑恶的欲望和对权势的追求。因为她有她的二姐,以聪慧和高傲闻名的二公主。那时二公主把持着帝姬会的一切,她虽然只是个昭仪生的二公主,却因着帝姬会总是高人一等。金花公主六岁的时候就被二公主带去了帝姬会,也开始参与一些帝姬会的事宜。那时的她对所有人都瞧不上眼,唯独二公主她是倾慕不已的。
然而待到二公主十五岁时,皇上很轻易地把二公主嫁到了偏远的东南夷,因为皇上病了,需要一个珍贵的鱼鳔来做药引,于是那东南小国的王子用一个鱼鳔换走了那个永远高傲着的二公主。
那时候金花公主从二公主手里接过了帝姬会,她的二姐临走之前对她说:“这就是公主,不过是玩物罢了。”
“玩物?”
“是,无论你现在拥有什么,只要上面的主人一发话,你便什么都没了。因为他是玩家,而我们是玩物。”
“那我也要玩!”
二公主笑的有几分鬼魅,摸着她的头道:“也好,你放肆的玩一场,也好过我现在的下场。”
她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想像你一样,若是有人要折磨我,便是折损我百分之一,我也要折损他个完全!”
“若是你折损不了对方呢?”
“那自折一切也要把水搅浑,让任何人都得不了好处!”
二公主笑着把她抱在怀里,“金花,你果真是个痛快的人!”
于是金花公主开始了她张扬跋扈的生活,她什么都敢做,却不怕被罚,谁人都知道若是招惹了金花公主,比招惹了阎王还可怕。
她的母后厉声训斥要她为她的太子弟弟着想时,她笑着反问道:“我为何要替他着想?他是未来的皇帝,怕是也会用我去换鱼鳔呢!”
皇后沉默了下来,那一夜就去找了皇上,于是飞扬跋扈的金花公主第二日便被赐婚给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冷血将军。那位将军的表妹是帝姬会的人,那位表妹偷偷对她说,皇上特意召见了这位将军,让他一定要好生管教她,动手也无妨。
金花公主又想到了二公主临走前她们之间的谈话,她阴厉地笑道:“二姐,有人要折损我了!”
她记得很清楚,她嫁过去的第一夜就把对她冷嘲热讽的婆婆推倒在地,用簪子把那老妇的眼睛戳瞎了。那所谓的冷血将军竟吓得直发抖,她看着那一地的血,却哈哈大笑。
那将军愤恨地喊叫:“就算你是公主,你也不能如此不把我们当人看?”
金花公主抽出他腰间的佩剑,冷笑道:“你本就不是人,你不过是父皇用来折损我的武器,就像这剑一样!你既然敢做皇上的剑,我为何不能对你挥刀相向?莫不是你以为本公主要委曲求全,任由你折辱吗?”
“我并未想要折辱你什么,是你……”
“你母亲已经瞎了眼,你父亲还活得好好的,你还有两个兄长一个弟弟,侄子侄女更是多的让人厌烦。今夜我们不死不休,你死了,我顶多是关禁闭。可我死了,你却要诛九族。你以为皇上的剑好当吗?”
“公主,你又是何必?你已经嫁入我家,和睦的过日子不好吗?”
金花公主大笑出声,把剑扔给了他,随即冷声道:“你是现在就自杀,还是要杀了我,自己选。”
那将军为了保护他的九族,含恨自杀了,他临死前恶毒的诅咒如同宣布她胜利的欢呼,让她永远难忘。
因着将军的死,那一大家子人都恶狠狠地骂着她,他们当夜就要进宫告御状,金花公主叫了贴身的宫女道:“你也去,把今夜我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父皇。再帮我问问父皇,我的接招他可满意?还有提醒父皇一下,我不是可以换鱼鳔的二公主,我是可以挥剑的五公主。”
皇上听说了将军的死,是愤恨之极的,然而当宫女把那一夜的对话完整地揭露在皇上面前时,皇上一下子老了几岁,他把金花公主叫道宫里,问她:“你一直张扬跋扈暴虐毅然,便是因为觉得朕用你皇姐换了救命的鱼鳔吗?”
金花公主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二皇姐了,只要有人想折损我,哪怕只是百分之一,我也要折损他完全。二皇姐笑着对我说,让我好生玩。”
“你才十四岁……”皇上哀叹道,“我叫人管教你不是要折损你,只是想让你能温婉贤淑一些。”
“温婉贤淑?像嫁去敌国一年便惨死的大皇姐?像换了鱼鳔嫁到蛮夷的二皇姐?像十五岁嫁给五十四岁老头的三皇姐?还是像嫁到氏族大家忍气吞声被小妾骑在头上的四皇姐?”
皇上气的哽住了,拍着桌子却说不出一句话。
“父皇的心梗又犯了?”金花公主露出一个无比温婉却又恶毒之极的笑容,“可惜了,二姐已经出嫁,又有谁去换第二个鱼鳔呢?
皇上指着金花公主,手臂哆嗦,脸色紫红。
这时得了消息的皇后和太子过来为金花公主求情,结果两人却发现金花公主笑的无比妖艳,而皇上却喘着粗气,倒在地上,瞪着愤恨的眼睛望着金花。
皇后惊呼一声要扑过去,金花公主却抓住了她的衣袖,笑着问:“母后这是做什么?要救活父皇让弟弟继续在太子的位置上空耗吗?”
皇后顿时停了脚步,惊疑不定地望着金花公主。
金花公主却笑着搂住了太子,说道:“弟弟,姐姐今天送你个礼物,可好?”
太子看着倒在地上面色恐怖的皇上,疑惑地望向了金花公主,问:“皇姐要送我什么礼物?”
“送你这夏国的天下,以后你可以唯心所欲,号令一切。”
“父皇不会再训斥我了吗?”太子委屈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皇上,“我昨天玩蛐蛐,被父皇罚写国策,写的手都疼了……”
金花公主扶住太子的头,让他看向已经口吐白沫痛苦不已的皇上,笑着说道:“瞧瞧他,马上就要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罚你骂你了。弟弟,你可高兴?”
“嗯,高兴!”
随着这一声应答,皇上终于不再抽搐,倒在地上没了动作。皇后惊呼一声扑了过去,仰头就要哭泣,金黄公主却冷笑地喊道:“太后娘娘,为何要哭?”
皇后回头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皇上因病去世,太子登基,再也没有人追究金花公主的事情。太后却对自己的女儿有些畏惧,她觉得金花公主像是她的噩梦,她不想面对的噩梦。
一年之后,太后便再次为金花公主指了一门婚事,这次他挑选了一个文质彬彬的新科状元,那是个儒雅的男人。太后想这样金花就不会误会什么了,或许他们能好好过日子。
金花公主再次嫁人,这一次的丈夫对她十分小心翼翼,如同一个胆小的仆从便是她说话大声些,他都会吓得直哆嗦。金花公主依旧飞扬跋扈,恣意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而驸马每日战战兢兢,都不敢去见自己的父母。
不到一年,金花公主怀孕了,她心情怪异,说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厌烦。太后很是高兴,觉得她给金花终于找了门好亲事,就在金花公主觉得或许生孩子也不是坏事的时候,她的贴身宫女发现那个胆小怕事的驸马居然在她的参汤里放了红花。金花继续查下去,发现那个男人在外面还养着另一个女人,他青梅竹马的爱人。
金花公主当着他的面喝下了放了红花的参汤,那男人没有一丝阻拦的意思。金花放下碗,笑道:“你觉得我不配生你的孩子,正好我也觉得你的孩子会很恶心,所以我喝下了这碗汤。”
那男人吓得直哆嗦,竟不知自己何时露馅了。
金花公主叫人擒来他的青梅竹马,笑道:“你想要折辱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下人拿了簪子一寸一寸地刮着那女人的皮肤,那女人凄厉的叫声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而他的丈夫哭泣求饶,却发觉他越是求饶金花公主下手越狠笑容越深,最后那男子撞柱身亡,那女子生生疼死了。
太后得知了此事,却不知该同情谁,只是自己的女儿小产了,她终究不忍责罚。只是金花公主的噩梦传遍了全国,谁都知道金花公主两次嫁人,两个驸马都自杀而亡,这世间的男人都对这样的恶妇深恶痛绝。
金花公主二十岁的那年,太后病重,她虽然知道自己女儿的狠厉性子,却舍不得她继续守寡。于是临终之前她殷切地嘱咐皇上,要为他的皇姐选一个好驸马。
懵懂的皇上很是兴奋地下诏书要给金花公主选驸马,然而却没有一个应招者,所有的官家氏族子弟都找各种借口躲了,最后只有些商贾人家为了地位想让自己的儿子娶公主。好在这些人选中有那么一位,虽然是商人,却样貌文采都很出色。
于是皇上赐婚了。
这第三位驸马对金花十分关爱,处处体贴,太后见状都安心地离世了。金花公主从未遇到过男子如此友善亲切的对她,那颗一直沉寂着的心,竟有了点点萌动。她试着缓和她那嚣张的坏脾气,学着如何对别人好,她甚至想着或许我该软了心,过一段新的生活。
就在她生辰的那天,她喝多了酒,她朦胧着眼睛看着她的驸马,想要对他说些自己的心底话。她想说她并不是那么恶毒,她只是不能任由别人折辱自己,可是为了全心全意对她的他,她可以学着去做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
然而她笑着想要开口的时候,对方却抽出她发间的金簪,那个一直对她亲切体贴的男人,犹如地狱里的恶鬼,用簪子狠狠地划着她的脸颊,咒骂着她的恶毒,因为她第二个丈夫的爱人,就是他第三个丈夫的妹妹。
她的心顿时破碎,沾惹了疯狂的她不顾疼痛笑的悲怆。果然这世上对与她来说,没有什么情与爱。什么动心,眼前的男人折损她,她绝不会束手就擒!于是第三个驸马和他的九族全部被问斩了,而她一脸的疤痕却依旧恣意地笑着。
皇上也不敢再为她找夫婿了,金花公主顶着满脸的疤痕搬去了北都郊外的行宫。她突然觉得生活一下子没了意义,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敢折损她什么了。
她疑惑不安,只好靠着放纵来弥补空虚,这一放纵就到了她三十岁的生辰。她突然觉得她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做些她一直想做却碍手碍脚不敢做的事情。于是她欣喜地做了决定,她要去东南夷看她的二皇姐,她要去告诉她的二皇姐,所有能欺负她的人都被她打败了!
马车行了一整年才到了东南夷,这是一个只如北都一般大的国家,这里偏僻落后,人们都穿着布衣草鞋,所谓的皇宫也不过是个大一点的府宅罢了。
金花公主戴着纱笠,犹豫着该如何给她的二皇姐一个惊喜。这时皇宫的门开了,走出几个人来。一旁路过的百姓笑着问候“皇上”“皇后”,躬身行礼。
金花公主讶然地看着那个温柔如水带着慈爱笑容的女子,那是她那个高傲的二皇姐吗?而站在她身旁的就是那个用鱼鳔把她换来的王子,她满脸幸福地靠在他的身边,两个人一起逗弄着怀里的孩子。
男人开口宣布道:“这是我的第一个皇孙!”
周围的百姓立刻欢呼起来,毫无规矩地纷纷上前道贺。原本最厌恶平民的二皇姐,却亲切地与他们道谢,满目的柔情。
金花公主踉跄地扶墙战栗,不停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自称为玩物无可奈何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