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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话重复了一遍,李氏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低吼道:“走,墨院。”丢下这一众人率先走了出去。
唯丫头小厮、媳妇婆子还在原地跪着。
李氏到了墨院也不用人指领就到了尹菲絮的房间。虽说尹菲絮的亲母是自己厌恶的,但是再怎么着也是自己的亲孙女。
进门就问:“如何了?”
绯儿见来了这许多人,自然知道李氏问的是什么,连忙行礼道:“现在是止住吐了,但是还是发着烧。”
李氏见小孩子通红的脸,哭声渐微,嗓子更是沙哑,顿时怒火难压,“宓儿,如今你已经生了秦苍了,絮儿还是抱到次皓院养育的好。”
声音坚决,不容反对。
李氏想了想,不对,还漏了,“墨年也一并抱去你那里。”
画枝闻言身子一软,若不是她身后的朱熙扶住她,定然摔倒了。菲絮自己对她自是问心无愧,但是墨儿,怎么可以把我的墨儿也抱走呢?
回过神来,画枝连忙下跪求道:“求夫人开恩呐,求求您了。。。。。。”
没等画枝将话说完,李氏不满道:“求?有何可求的?像你这样带孩子,孩子如何还能有个好?即使身体不出问题,道德品行定会出问题的,莫不是你还要让他们跟着你学如何偷盗吗?”
这是将库房失窃也归为画枝所为了。
画枝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流满整个面庞,虽心有不甘,但是李氏不容置喙的态度,让画枝心凉。
“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李嬷嬷?”
“老奴在。”
“带人搜,看看赃物是不是在这个院子中?”说罢,走上首位坐下。这是要等了,等搜查的结果,如何不是等大夫的到来。
李嬷嬷领命,自然搜查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搜了,也算轻车熟路了。
田嬷嬷跟着李氏站到首位的一旁,眉头紧皱,微微摇头,似是很不赞同。
画枝对于李氏要求搜院子没有任何表示,自己这个院子都是按着惯例来的,如何会有超过月利的地方,自是不怕。可是,“婢妾恳求夫人听婢妾一言。”
李氏像是想起当初冤枉画枝的情形,于是耐下自己的性子,“说。”
画枝跪正,摸了把脸上的泪水,“婢妾当时却有作案的时间和机会,但是婢妾若真的要偷这些东西自然应该找最贵重的,或是不易让人发现的,若是认为时间不够也应该拿就近的。可是。。。。。。”
画枝吸了一口气,“可是丢失的三个物品并不是最贵重的,也不是当时离婢妾最近的,这个可以找账房孙先生一对账目就知晓了。”
见李氏点头,自有小丫头去请账房孙先生,此时他还跪在主院中。
画枝见李氏听进去了,便接着道:“再说这个不容易让人察觉出的,龙风玉镯和红脂铁珊瑚步摇样式别致,画枝自然不会去拿,刻字金裸子松年图虽然常见,但是再过几日,二公子就要入宗祠了,这等物件自然必不可少,婢妾就更不敢碰了。”
李氏觉着画枝的话固然不错,连着沈宓和朱熙都在点头,表情更是在沉思,想着画枝话语中的可能性。可是还是要等搜查的结果出来,才能做最终的定论。
拓跋芊芊也跟在最后,不为什么,只为看戏。这个画枝真可谓事故不断啊,自己都没有想好要怎么弄了,居然就有人找上了她的麻烦了。
拓跋芊芊这样想却是认定了此事不是画枝所为了。
画枝见李氏没有立刻决定,又试探的说道:“夫人,至于菲絮发烧生病的事,可否容大夫来后,查明原因后,再做定夺?”这才是画枝真正想说的。
李氏闻言立起了眉毛,正想斥责画枝几句,却被一个风风火火的小丫头打断了,“尤大夫,您快点,我家小小姐还等着您呢。”
风风火火的小丫头不是旁人,正是翠儿,此时她正拉着白胡子的尤大夫往屋子里走。
翠儿刚回过脑袋,见一屋子的人,有跪的,有站的,然后瞧见了堂首黑脸的李氏,打了一个机灵,连忙跪下,“奴婢参见夫人、大少奶奶、二少奶奶,拓跋姨娘,祝万福金安。”
言罢,等待她是一室的静谧。
就连尤大夫要跨进屋子的脚也僵住了。
☆、七十四、胎毒,栽赃陷害
李氏见尤大夫来了,自然先看病要紧,连忙将老大夫请到尹菲絮身旁。
尤大夫递了个询问的眼神给依然跪着的画枝,只见她摇摇头,想着将来再问也是一样的,此时自己一介大夫也帮不了什么忙,便认真开始瞧病。
众人伸长脖子,瞧尤大夫为尹菲絮把脉,均等着结果。盗窃之事倒是搁置了。
画枝跪着前行几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抬眼看着。
尤大夫仔细为尹菲絮检查,最终叹息一声,“这个孩子能生下来真是菩萨保佑啊。”
这话说的不零不当,让人没有头绪,尹菲絮出生至今瞧着比当年的尹墨年还要好,怎么出生还会是奇迹?
但想着尹菲絮是她生娘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心中似乎又有些明悟。
李氏替大家问出了心声,“尤大夫,这个,是何意思?”
“母体受孕时便不是最佳的时期,这孩子不知是用什么药给保了下来,是药三分毒,如今简单来说就是胎毒发作了。”
李氏似懂非懂,只是关切的问道:“那可以治吗?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尤大夫瞪着眼睛,想了想又闭上眼睛,居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道:“后遗症倒不会有,只是身子骨今后会比较弱,关键啊,还是治疗的时候可能会狠吃些苦头。”
李氏一听医治得当身子自是会好,心中的大石落地,只是,“只是,这病既然是娘胎里带来的,怎么出生的时候看着挺好的,如今却犯病了?”
尤大夫有些不确定,重新开始检查。众人皆静静看着,不敢出声,生怕打扰着尤大夫。
画枝也关注地看着,只是因在外围看的不甚明了,心却狠狠的提了起来,莫不是墨院中的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像是过了许久,尤大夫终于说道:“看来是近来吃了些解毒清热的东西,然后不小心动到它的病灶了,所以也就爆发起来了。”
然后似是感叹地说道:“也幸好发作的早,否则再过几年也就难了。就算医治好了,只怕也会一生病痛缠身。也是这女娃命好啊。”
尤大夫的感叹引起了在座几人心中的同感,可不就是这样,胡云拼了自己的命生下的孩子,如今病也早早被发现了,可不就是命好么。
“那快些医治吧。”李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求道。
尤大夫不知怎的又摇摇头,李氏问道:“怎么?是有什么药为难吗?”
尤大夫依然摇头,“不行啊,孩子太小,这医治中自然是有一番龙争虎斗,小孩受不了,只能等她大些,身体抵抗好些,懂些道理了,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为她祛根,如今只能先吊着。”
像是推敲斟酌着,又道:“田七解毒,重楼祛肿,冬虫夏草温养,嗯,就用此法。”却是在自言自语。
其他人自是不明白,但是看着尤大夫笃定的样子,心知尹菲絮有救了。
画枝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养到这么大的,如何没有情感。再则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更是将尹菲絮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听其在生死门中走了一遭,最终还是回来了,画枝竟觉着有些脱力。
李氏心定,觉着喂养尹菲絮的奶娘有功,否则不会这么早早的发现,再怎么说也是尹府的小姐,于是道:“奶娘何在?”
安嫂连忙从屋后上前,跪到李氏的面前,“奴婢在。”
“赏!”想了想又道:“对了,你是如何想到吃解毒清热的食物的,否则也不能惠及絮儿了?”
安嫂心中还有些惊,稳着心神,道:“奴婢大概是按着姨娘的意思多喝了些绿豆粥罢了。”
尤大夫像是想通了什么,闻言接话道:“哈哈,好,果真是绿豆,食材中没什么比豆类解毒的了,绿豆更是其中之最。”
李氏闻言看向画枝,不知是不是无心插柳了。
画枝自知并非无意的,自从硫磺事件后,画枝总是着人弄些解毒的食材,生怕墨儿和菲絮中毒,尤其是是尹玉珂和胡云都说她身边有不可信的人,画枝心中更是提防了起来。
也幸好有这些准备。
尤大夫瞧着屋中气氛愈是不对,留下药方,说先温养着,解着体内沉积的毒素,日后再来,便告辞离去。临走时还看了画枝一眼,似是有些关切。
画枝回了个放心的眼神,尤大夫了然,径直离去。
于是外人都走了,李氏让奶娘将尹菲絮抱下去伺候着。又摆开了三堂会审的样子。
是啊,库房失窃的事还没有了的。
李氏瞧着画枝觉着也没有刚刚这么可恶了,于是又耐下心来,“既然,你带小孩也挺好的,那就先带着吧,絮儿虽不是你的亲生的,但是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画枝此刻心终于定了,只要不要将她的墨儿带走就是了。“谢夫人信任。”
李氏向沈宓投了一个眼神,沈宓会意。“来人,带账房孙先生。”
“小人见过侯爷夫人、大少奶奶、二少奶奶。”
“嗯,如何?可是像画姨娘所说一般失窃的三样东西即不是最贵重的,亦不是当时离其最近的。”
“小人查看了入库明细,确如画姨娘所说,若是当时画姨娘想要将这三样东西集齐,一盏茶的功法恐怕不够用,三样东西在不同的箱子中。”
李氏说道:“如此说来,画枝是被冤枉了?”
孙先生道:“其实也不竟然,若是三样东西都是画姨娘清点的,那她完全可以乘他人不注意将东西卷入自己的袖袋,毕竟都是些个头较小的贺礼。”
李氏觉着有礼,点着头问道:“那么,可都是她清点的?”
孙先生翻了翻手中的册子,片刻后回道:“据入库明细记载,龙风玉镯和刻字金裸子松年图是拓跋姨娘清点的,红脂铁珊瑚步摇是悦嬷嬷清点的。”
看来画枝这是撇干净了。
李氏挥手让孙先生下去,又问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房中的李嬷嬷,“如何了?”看来搜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回夫人,搜到龙风玉镯一对,其他两样物品不在墨院中。”说着将手中的事物递给李氏。
李氏没有接,皱着眉对朱熙道:“熙儿,你来认认,可是你丢的那对?”
于是李嬷嬷又将手中的事物递到朱熙面前,不想她也没有接,只福身道:“原谅媳妇也没有见过,这是媳妇未嫁之时闺中密友所赠,大婚当日托别人送来的,所以媳妇也没有见过。”
李氏闻言又看向了角落里的拓跋芊芊,“芊芊既然是你清点的,那你来看看。”
拓跋芊芊福身称是,走到李嬷嬷面前,查看起来,“回夫人的话,此物正是库房失窃之物。”言毕,斜眼瞟了画枝一眼,画枝不为所动。
“画姨娘,这样,你如何解释?另外两物又在何处?”声音中透出一股威严。
画枝额头碰地,“婢妾没有做下小偷之行,理由婢妾之前已经说过了。”
李氏被画枝的态度弄的有些恼怒,虽是恭而有余,却敬之不足,“难不成又有人栽赃嫁祸于你了?”
☆、七十五、推手,来而不往
李氏的质问画枝没有马上作答,若是她真的知道是何人所为,还会等到此时吗?
李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