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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玉瑾听着画枝的说辞,自己也想起了自己的儿女,拍拍画枝,“放心,有宓儿看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画枝以为尹玉瑾误会了,抬起头连连解释道:“少爷,婢妾不是担心少奶奶不能将两个小家伙照顾好,主要是有些可惜,二公子和墨儿的生日都近了,而婢妾此番只有错过了。”
尹玉瑾心道:“你才错过一次,我可是错过了两次了。”但是这样的话是绝自不能说出来的,所以尹玉瑾决定不再说话了。
不记得是谁曾经告诉过他,女人若是向他发牢骚,千万不能回话,否则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画枝突然意识道自己的行为有些逾矩了,掩饰着轻咳一声,“那个,瑾哥,外面安排的如何了?”
尹玉瑾瞟一眼画枝,暗道一句“诚不欺吾”,然后才对着画枝回答道:“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其实我没有帮上什么忙,主要还是尚兄在打理。”
“那真是要感谢尚公子了,只是咱们会留在王都几天呢?”
尹玉瑾盘算了会儿,“多则三两天,少则明天就会启程了。”
画枝心觉奇怪,难道,“难道咱们此行的目的地不是王都吗?”
“不是。”说着尹玉瑾将窗子关上,拉着画枝坐在房间中的小桌旁,“一直没有和你说,其实,咱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予争。”
画枝吃了一惊,“予争?”
尹玉瑾看着画枝瞪圆了眼睛,这样惊讶的模样很少在画枝身上看见呢。不在意的笑了笑,“胜帝命令我和尚兄开发密道,此密道从卞直通予争。”
“通商之用?”
尹玉瑾笑着点头。
画枝想着觉着有些不对,“可是,此路必定横跨岚国,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
尹玉瑾抓起画枝的手揉了揉,“没事,画儿莫要操心,这些事情交给你的夫君我就是了。”
画枝看着尹玉瑾严肃的神情,想起多日前,尹玉瑾也曾握着她的手,对她说:会对女儿的死而给她一个交代的。当时尹玉瑾也是这般神情,自信、严肃,仿佛在说:你相信我绝不会错。
画枝点头,她确实愿意相信尹玉瑾,若是三爷不出现,那么这个相信将会是全心全意。只是三爷的话、三爷的威胁让画枝不敢或忘。所以这份信任多少都会暗藏一份疑心。
房门被敲响,不等画枝多想,尹玉瑾便提高了些声音问道:“何事?”
来人是一个小二模样的打扮,行了一个岚国的礼,道:“客人,这里有封信是给您的。”说着便递出了手中的信件。
尹玉瑾接过,给了小二一些赏钱便将其打发了。
展信阅读,片刻后,对着画枝道:“有人想见你。”
画枝吃惊,“婢妾?是何人?”
尹玉瑾安抚的笑笑,“曾经的大卞和硕长公主,现在的岚国王妃阿尼娅。”
“可是婢妾从未和她有什么交集啊,所为何事?”
其实尹玉瑾也不知道这个长公主究竟是怎么想的,从一开始的极端合作,到后来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都让尹玉瑾疑惑。
如今他悄悄的来了王都,还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就被她发现了,而且若是只见自己也还说的过去,因为她应该知道自己迟早要再找她的,但为何还要加上画枝呢?
想着尹玉瑾深深的看了画枝一眼,或者这样也可能是一个方法,毕竟有些话还是女人和女人之间才能说起来,也才能说的明白。
“画儿别担心,长公主为人很和善,你会喜欢她的,若是她问你什么问题你就照实答就好了。”
画枝点头,但是,“但是若是她问起密道的事情怎么办?婢妾说婢妾不知道么?”
“不必,其实这件事情还是因为有她帮忙才成功的。她若问起照实说就是了,但是不要将具体的人名、地名和咱们可能要动身的时间告诉她。”
画枝点头,“婢妾省的。”
当晚,一辆小马车穿过古论库尔草原的中心地带,朝边缘行去。
画枝被尹玉瑾带往一个毡包,里面很温暖,点着火堆,人影随着火焰而跳跃着,直至一道慈祥的女声传来,“原来你就是张氏画枝。”才惊醒了如在梦中的画枝。
☆、一百二十三、难懂,都是秘密
尹玉瑾向和硕长公主见礼,可人家理也不理他,直接走到画枝跟前,左右看着,打量了又打量,不似在看一个陌生的女子,倒更像在看故人,或说是故人之女。
尹玉瑾起身,有眼色的将画枝完全让了出来,和硕长公主便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就是张氏画枝吧。”
用的问句的口吻,却是肯定的语气。
画枝与尹玉瑾对视了一眼,见其点头,虽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礼不可废,于是连忙行了一个大礼,口称:“正是,尹张氏画枝见过长公主,望长公主福寿安康。”
长公主满脸堆起笑容,将画枝扶了起来,“快起来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你就当我是你的一个长辈就好了。”说着画枝被她直接拉到主座,双上被其握着,似是不愿松开了。
画枝僵笑在脸上,却还是想要弥补,于是斟酌着说道:“还望长公主见谅,婢妾不是个见过世面的,让您见笑了。”
失礼的人应该是长公主,将人家的夫君往旁边一凉,却拉着人家的妻子分外热情,于理不合。但是尹玉瑾不会介意,长公主不会在意,心戚戚然者唯有画枝。
和硕长公主闻言露出了少女时的羞怯,像是此时才知道自己又犯了错误,让画枝看了不知所措。
很快长公主回神,见尹玉瑾不住眼睛的看着自己,遂笑道:“不知尹小侯爷可否让我和你的妾室说一些体己的私房话?”
您都已经这样说来,还能让尹玉瑾说一个“不”字吗,所以尹玉瑾不会说,从善如流的行礼离开了毡包。
画枝见尹玉瑾果然离去了,心中是不安的,但是想到尹玉瑾之前的交代,只好打起精神来,面前的这位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她的身份尊贵,她的心思深沉,她的问话要十分注意。
长公主将画枝的双手握的更紧了一些,“莫要害怕,我不吃人的。”
这是一句调笑,不过很可惜不甚成功,画枝更紧张了,她完全不知道长公主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尹玉瑾究竟想要从长公主这里知道什么。
画枝想起尹玉瑾旁晚十分提到长公主时的那份欲言又止,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她是想帮他的,只是不知从何做起。
长公主察觉画枝依旧紧张,放弃了继续劝说的念头,言归正传,“画丫头,你定会奇怪我的态度,其实你一定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了。”
说完后长公主表情变得沉默,那种陷入的回忆的样子,让画枝不忍心打扰。
片刻后,长公主道:“以前,就是我还是公主的时候,父皇还在,他很疼我们,有一天我贪玩去了他的御书房,你不会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你也不会知道因为那天,我决定了我的命运。”
“长公主,您没事吧?”
长公主和蔼一笑,拍拍画枝的手,安慰自己也是安慰画枝,“吓到你了?”
画枝因为这一句问话,突然放松了心境,淡笑着摇头,“没有。”见长公主望着自己不再说话,“您很疲惫?”
长公主深深看着画枝,又像是穿过画枝看向别处,“是啊,疲惫,我已经很累了,我一直在等。”
却没有明说在等什么,画枝也没法追究。
接着长公主一抬眉毛,重新笑道:“好了,那些都是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我们抓紧时间进入正题。相信现在的你有很多疑问,不要着急,我会一个个慢慢告诉你了。”
画枝心中一颤,其实她不想听,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不会是什么轻松贴心的私房话,但是。。。。。。她似乎没有选择,也不想退却。
长公主见画枝的眼神一点点变的坚毅,心中感叹,天谕果然是上天的预兆么?“画丫头,对于天谕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从未听过!”
画枝哑言,对方的视线让人无处躲藏,硬着头皮道:“婢妾只知道一点。”
“哦?有多大点?”
“关于尹家的部分,关于卞的兴衰。”
好像画枝的回答得了长公主的心意,长公主又露出了笑脸,瞬间又变为了那个初始的慈祥老人,“是啊,卞与尹家的兴衰连在一起,很不可思议,对不对?”
这话不好回答,画枝既不能点头,否则就有看低尹家之嫌,也不能摇头,否则天地鬼神之事,谁又说得清楚。
好在长公主也不甚在意,“当年本来不应该是我入大漠的,但是因为我知道天谕的事情,所以因着这一分责任,我必须入大漠,如今我在大漠生活了二十多年,父皇母妃也已经不在了,其实对于过去的事仿若前世般遥远,但是父皇当年的告诫我不敢或忘,故而,我盼着你的到来。”
“天谕所提与尹家有关的事情其实是模糊的,当时父皇认为应该是一个什么物件,但是曾有高人告诉我那是一个人,确切来说,或者与你有关。”
画枝震惊了,“婢妾?怎么可能?”画枝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特殊,也不认为自己的可以改变一切,天谕所指即使再“普通”,与她的关系也不该如此相近。
长公主没有顾及画枝的情绪,“天谕所指皆因贪欲而起,也最终会因贪欲而终,其实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是现在也由不得我多想,这是一场博弈,对于博弈的结果,我这个老婆子定是看不到的,所以老实说,我并不关心,但是既然一开始我就作为一枚棋子,那么也是应该完成它的作用的时候了。”
长公主看向画枝,“我如此说你可明白?”
画枝不想多想,直接道:“那么,公主,您是想要婢妾做什么呢?”
对于画枝的直接,长公主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好吧,那我实话直说了,凡人皆有私心,我也不例外,天谕没有将事情结果揭示出来,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开头,所以我希望不论结局如何,可否放过达马拉兰——我的儿子。”
这是来自一个母亲的请求。
同样作为母亲的画枝犹豫了,并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做不到。以后的事情谁能左右,更何况她呢?
长公主见画枝为难,又道:“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无从决断,那么我希望你能给你的孩子留一封信,当将来遇见达马拉兰的时候放他一马。如何?”
画枝抬头第一次直视这个尊贵的女人,“好!”
画枝的坚定终于让长公主满意了。
☆、一百二十四、不问,不该问的
尹玉瑾在毡包外吹了一阵子冷风,想着一会儿要问长公主的话,想着长公主会单独和画枝说些什么,时间竟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许久。
“少爷。”
听到画枝叫他,尹玉瑾回神,略微低着头看着画枝的眼睛,不知怎么他觉着画枝此刻的眼睛分外明亮,于是询问道:“如何了?”
画枝飞快的抬头看了尹玉瑾一眼,又底下头淡淡道:“长公主说她累了。”
尹玉瑾皱眉,是逐客了?不死心的往毡包的门帘走去,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出来微抬手拦住了尹玉瑾的去路。
“尹公子,王妃说她累了,所以歇下了,您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的便是。”
画枝可以感觉到尹玉瑾的不悦,只见其似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