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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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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去到它房夫人那儿,要找寝室,还得先看看问,分个左右南北。

君歌身为厢房主人,反而跌跌撞撞,“你弄疼我了。”

“疼,你就知道疼,可你知道我心口的疼吗?”黑暗里,淡淡月光下,他的目光像水一样泻下来,似乎要将她淹没。

很受伤,很受伤。他一把将君歌甩在高床上,像扔一个枕头一样,轻而易举的。

也不知,祝子鸣哪来如此之大的力气,“你就这么不在意我,我明明宣布今晚的诗会得胜者,有机会与我同床共枕,你却连作一首诗的念想也没有。哪怕是你不会作,也要努力试一试。你怎知道,我不会让你得胜呢?”

君歌摊在高床,横在中间,屁股和腰被他这么一摔,直叫疼,火辣辣的。好似,祝子鸣把她当脱去的衣物,随地乱扔了,看着他愤怒地爬上床,直直地向她逼来,那受伤且带怒气的目光越来越近,近到她的脸旁。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多美的诗。可是,你就是这么吝啬,宁愿把这样美仑美幻的诗句给埋在肚子里,也不愿拿来取胜。”

君歌仰头,“胜了又如何?”

他大吼,“胜了,今晚我的心,我的人就是你的。”

“那又如何?”

如何?要他直接教她吗?

“君歌,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祝子鸣是个正常的男人。”

说罢,吻如雨下,还是盛夏时的狂风暴雨,噼里啪啦地下了个猛。

君歌只感觉那浓重的男人气息,越来越近,他软如灵蛇的舌尖探来,撬开她的齿,绕上她的,辗转,回旋,吸吮。

此刻,此景,很熟悉。

她心,本是反抗的,却因太久没有感受过男人的味道而松懈。

更何况,这男人的味道太熟悉,在欢爱的时候他那般霸道,那般不由你挣脱。

一如前世,他一脸微笑地看着她说,老婆,我想了。

想干什么?

想,干坏事。

于是,他的欲望排山倒海的朝着她泻来,让她完全沉浸在欢愉之中,忘我,迷情。

君歌睁着眼看着祝子鸣,那般依旧霸道的气势,浓浓的眉下,紧闭着眸子,专注地吻她。

她一动不动,任他的兽性大发。

他大怒,一抬头神情受伤地俯视她,“君歌,你倒是连配合的心情也没有,是吗?”

第八章 迷惑(1)

浑暗的夜色泻下来,映出他虽模糊却有力的身影,宽厚的肩,起伏不平的胸膛,浓密的发,墨色的眸子,紧皱的眉,受伤的脸。

“我是你的男人。”他情绪激昂,理所当然地索取,“你至少配合一下,不要一点感觉都没有。”

君歌顺着他的怒意吼道:“你倒是希望我怎么配合你,曲意承欢吗?”

他声色质疑,“怎么配合?”说罢,全身地压上她柔弱的身子上,“我来教你,要怎么配合。”宽大的手掌已顺着她的胸伸来。

“叱……”

一声响,是那衣襟被他重重撕烂的声音。

随即,一片泛白,春光大泄。他尤其记得,上一次采花贼风清扬同样把她的衣襟扯烂之时,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妙曼的身子,洁白的肌肤,白玉的双峰。那占有她的念想,便是从那一刻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

可,矛盾的他,总是不肯先认输,总是想完完全全地把这个女人给折服。

他见不得她温温冷冷的态度,恨不得她粘上来,然后他狠狠地羞辱她一番。

可是,就在诗会上,她那态度,连争取一下也不愿意。他祝子鸣哪怕是被其他房的夫人分享了,那也是无关她的事。

就那样,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虽愤怒,掌心却轻柔地游离上她的胸,慢慢下滑,像轻柔的羽毛飘过,痒得她实在难受。

多少个夜里,她自己倚在窗前,看窗外风花雪月,想念着曾经与那个男人相爱的日子。那种想念,很蛊惑人心,她多想,能有一个男人抱着她的身子,欢爱,缠绵,然后,在这样的夜里,她像浪潮一样,被撞击,被高涨。

好寂寞的身体,一碰到祝子鸣的浓重男人味,她就燃烧了。

他,成熟的男人,味如山珍,香浓浓地把她包裹。心如夜色,浑浑暗暗的,分不清,她到底是身体接受了他,还是心接受了他。

她只想,这一刻,他能继续,完完全全地让她重温昔日的温存。

灼热!

此刻,她就是盛在勺子里的一勺结晶的糖粒,在那火炉上,慢慢升温,慢慢熔化。

他的温度沿着她的身子,游离了遍,轻车熟路。

仿佛此刻,她是微风中的一片叶,飘舞,翩翩,轻轻盈盈的。

上身的衣物都被他褪下了,毫不遮挡地在他眼前。

他看来,已是痴。

那么大冷的天,两具身体却滚烫。祝子鸣的嘴角掠过一丝戏虐,呵,冷傲的君歌也会臣服在他身下?

女人都是水做的,这么软,这么细,一碰,就沾身了。

祝子鸣得意,“睁开眼睛,看着我。”

半是挑逗,半是沾沾自喜,“我叫你睁开眼睛来,看着我。”要她记得,他这张脸。

她微微皱眉,正在火焰之上舞蹈着,一睁眼,迎上他满欲的眼。

嗯,就是他,就是这样的眼神。

她失声,“世文,我想你了。”

就像前世那样,宋世文对她说,老婆,我想了,想干坏事了。

“我想你。”

一样的面孔,一样的霸道,一样的男人气味,一样的神情,难免让君歌一时糊涂。

一听,祝子鸣愣了。在这样迷惑的时刻,她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容貌,嘴里却还是念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怒了,大吼,“君歌,我是祝子鸣,是你丈夫,你男人。”眉间的紧索成了一“川”字形,分不开来。心事,更是重重。

他被夜的黑,她的冷,穿透了,迷了心,迷了情,狠狠地看她一眼,“君歌,我要让你记住,我才是你的男人。”目光处的深邃,如万丈深渊,不见底。

就那么,迷惑的夜里,他把他完完全全的身子赤裸在她身前。

借着微微月色,君歌的眼犀利地捕获到他腹部那条长长的刀疤,活像一只长满脚的蜈蚣,爬在他的肌肉之上,泛旧的疤痕印记告诉君歌,那是一条很深,很深的伤口,且是年时已远的伤事。

他,到底经受过什么样的故事?

从来不太关系他私事的君歌,也会有希望揭晓迷底的迫切心情。

再一次迎上他满欲且受伤的眼时,她竟然不忍心了,眼里的一片汪洋中,他的脸,越来越扭曲,“君歌,记住了,我才是你的男人。”

当疼痛如浪潮袭来的时候,他已经像个野兽一般地把她占有。

顿时,眉头处的紧索再也轻松不下来,她抓着他的肩,拼命呼吸,身体的不适与紧绷让他察觉。

他想,第一次,总会疼,温柔一点吧。俯视她额头细碎的汗珠,心不由一紧,到底还是心疼了。

墨色的眸子里,全是她的疼,她的紧张,她的微微颤抖,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人抽了一下。

“君歌,对不起!”

谁料,世事全不在他掌握之中。明明是要占有她,欺负她的,却不想再这般粗鲁。

轻轻的,缓缓的,想怜惜她。

她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动作由粗鲁转为温柔,却没有该有的欢愉,反而越来越觉得呼吸不畅,胸口被堵塞,下身的疼痛慢慢扩散,游遍了整个身体。

先前的灼热一点点小时,直至额头冒出冷含,冰冷的身子惊吓到了正在承欢的他,“君歌,你怎么了?”

他不再动作,目光黯淡地俯视着她,凉意从她身体传来。

疼!

她只觉疼!

那种被凌迟的疼痛感,被一刀一刀地把肉给割下来,每一根神经系统都在把疼痛传递给大脑,大脑已经超负荷了。

他赶紧退了出来,“君歌,不要吓我,你说话,到底怎么了?”

她咬咬牙,轻轻发出颤抖的碰撞声音。

那样静的夜里,这声音是刺耳的,把祝子鸣给吓着了。一时间,心中所有的恨意全无,只声声问着,“君歌,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疼吗?还是我把你吓着了?”

突然觉得,外表刚强的她,却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她倦缩,轻颤,唇齿渐渐发白。

第八章 迷惑(2)

疼!

初夜的疼,

身体的疼,

心灵的疼,

还有那不知不明的疼。

君歌虽初嫁为人,初经男女之事,却对此并不生疏。初夜的疼,只不过是轻轻微微的,哪怕真的钻心,也并非像她这般,连冷汗也冒了一身,更甚是他动一下,她便觉得自己就要死去了。

直到他轻轻退出来,那该死的疼痛完全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似乎身子已不是完整的,被摧残的尸首不全,肢离体散。

祝子鸣完全愣了。

她睁不开眼,脑袋被周身的疼痛刺激,半是清醒,半是晕昏,唇边的红润渐渐被一丝丝苍白代替,气喘吁吁。

“君歌,你别吓我,说话,怎么了……”

这床事,再怎么说,也不会是如此反应。

痛的时候,她恨这个男人,好比前世,在手术台上,没有麻醉药的身体被冰冷的手术器具贯穿。

她说,“祝子鸣……”我恨你。咬咬牙,终是没说出一句完整。

痛。

她没有力气告诉他说,她很痛,牙齿咬着自己的唇,慢慢地被受折磨,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内脏,血肉,被人用针一点点地吸走。

“啊……”

好像,有人把她的筋骨给抽了,她一声大吼,发泄出来。不知,哪来的力气,揪着身下软软的毯子,指甲深深地插进去。如此上好质量的毯子,竟然被她扯开了一条裂痕。她再用力,一直揪着,直至将毯子撕成碎片。

血流,沿着她的齿缓缓流出,咸咸的,腥腥的味道在她嘴里混乱成一片。

她咬着唇,破了,血肉模糊。

祝子鸣无辙了,“君歌,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他真后悔,自己读书万倦,在商界纵横,却对医术不知不晓。若然知晓一二,也能知道君歌她到底是为何如此痛苦。

血腥的味道在空气里迷漫,祝子鸣不由自己思考,立即将手指伸进她嘴里。

她这样咬着自己的唇,会受伤的。

君歌想也不想,咬着他的指,往死里地咬,用尽力气。

咬吧,只要你能好受一些,哪怕是把这手指给咬断了,也无碍。

君歌只感觉下体湿湿润润,有好多血液从内流出来,粘粘的,深深的。

处子破了,可,不该如此疼。

太疼,直至暗无天日,晕了过去。

天下第一相士来的时候,已是半夜。

君歌依旧晕阙。

祝子鸣已是衣衫完整,站在床边,静静看着,不敢打扰相士的救疹。

满床的鲜血,像是方才她与人在床上撕杀,然后两败俱伤,惨不忍睹,一片混乱狼籍。

相士说:“先给少夫人换身干净衣物,擦洗一下身子。”

梅香梅竹齐声应道:“是,大夫。姐姐可安好,会醒来吗?”说罢,就要前去床前整理。

祝子鸣抢道:“让我来,你们去烧点热水来。”

相士瞟他一眼,“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瞧他,右手双指被鲜血染满,看上去像被人宰断了指骨一样。

指间的疼痛微微传来,好似痛到发麻了,所以不怎么觉得自己也受了伤。

相士说:“少夫人并无大碍,休息一下,明日就如常人一样,倒是你。”他一把抓起祝子鸣的手,瞧了瞧,轻轻探了探,“骨头都断了。”

那手指,血染处还正新鲜,半干半凝,指与掌间已经发乌,发黑。他连动弹一下,也不能,“相士,我无碍。你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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