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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映雪那眼珠子就快掉出来,“怎么样?难道你嫁进祝府那天,没有人教你要有大有小吗?来人,给我掌嘴,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梅香梅挺身而出,“大少夫人,就算是要掌姐姐嘴也轮不到你说话。少爷不在,还有老爷在呢。”
梅映雪一扬纤纤玉指,就是给梅香梅梅竹依然一耳光。
顿时,接连着的两巴掌声彻响祝院,“什么时候有轮得到你们两个奴才说话了?”
君歌伸手把梅香梅竹拉到自己身后,“梅映雪,有种你冲着我来,别拿丫环说事。我看,你肚子里事没中,怀不上种,所以才这么卑鄙。我君歌从来不是锋芒不露的人,也从来不愿与任何人结怨。可是,今天是你挑起的事端,日后别怪我君歌心狠手辣。”
原来,妻妾成群的豪门就是个是非之地,大小妾室们你争我夺,尔虞我诈,把整个看似富足安稳的大家门院扰得硝烟四起。从古至今,但凡三妻四妾的有钱人家,从来躲不过如此的家门不幸。
做下人的,只好默默无声,看谁势力大,就靠向谁。哪怕事祝府 的这些妾室们,看着大少夫人有梅大将军这么坚强的后盾,就都依着她,排挤这位不争名利,却得宠的小妾君歌。
所有人心里都清清楚楚,今日君歌跟这位有来头的大少夫人梅映雪斗法,必定输得血本无归。哪怕是有祝老爷子和祝子鸣的庇护,也难逃一劫。
梅映雪大笑,“呵呵,你到是告诉我,如何心狠手辣?别说事有老爷和少爷替你撑腰。如今老爷不在府中,去云山寺求佛去了。少爷也不在。我就是拿你怎么样了,又怎么样?就是老爷和少爷回来了,知道此事了,又怎样?连皇帝都要敬我爹三分,更何况是老爷和少爷。我还没有找他们的理论公道恩,他凭什么娶了我,又要浪费我大好的青春。”
梅映雪越来越高傲无比,“我可是名门之后。而你呢,城南卖豆腐的穷家女,拿什么跟我抗衡?今儿,我就是把事情闹大了,要让老爷和少爷还我公道。要么,他把你休了,要么,把我梅映雪休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谁更有面子呆在祝府。”
君歌冷笑,“你事大将军的女儿就可以看不起我们平民百姓?就算可以,就算你理直气壮,又如何。还不知道你那短命的爹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梅映雪气急败坏,“你说谁短命了?”
君歌冷笑,“有本事,你就把你爹找来大闹祝府吧,让全北都国人都知道,因为你,梅映雪嫁进祝府八年了,还没跟祝子鸣同房,所以你委屈了。你去告状,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去啊。“
她就是要说,他爷爷的,敢口口声声地骂她事小贱人,她就是要气死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
梅映雪一声号令,”把这个贱女人给我抓起来,掌嘴,用力掌嘴。“
那三五个力大身粗的男人齐声回应道:”是,大少夫人。“
落花抬起手中软剑,目光无奈地注视着梅映雪,“大少夫人,得罪了,少爷交待过,好好保护九少夫人。今天,谁若想动九少夫人一下,就得从我流水的尸体上踏过去。”
梅映雪吹胡子瞪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反了不成?老爷不在,少爷不在,就得听我的。“
流水只说:“对不住大少夫人了。”
梅映雪抢了流水的剑,拔了剑鞘,狠狠地扔在地上,叮叮作响,“我梅映雪知道,你们落花流水两姐妹的功夫在我之上。可是,量你们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说罢,使一个眼色给那三五个男人,“掌嘴。”
落花随祝子鸣去了铺里,留下流水一人。她自是武功高强,也不能有三五只手,又阻止身怀绝技的梅映雪,又去阻止那几个男人。
梅映雪挥剑挡了她的路,刀刀致命,铁了心要给她点厉害。但凡跟她梅映雪做对的人,都落不得好下场,“你还真敢还手?”
流水赤手空拳,屈指一弹,那软剑碎蜂而落,“小的得罪了。”
三五个大男人把君歌围了起来,推开没下梅竹,“姐姐,不要,你们不许动她,不许动……”
君歌站在人群当中,“你们敢。”
她以为,自是自己有骨气,有闯劲,就能避免祸事。可这时空不是在上辈子,人都事有人权自由的。这里,每个人都是见风使舵,谁是王者,就听谁的。
来不及想如何脱身,那大大的巴掌就顺风而来。
(2118)
第十一章 风波(2)
巴掌声彻响,惊讶了祝家院落外的每一个人。
这,是君歌活在这一世,第一次被几个男人围攻,而且当着众人的面。
发号者梅映雪,成了这个世界上她第一个仇恨的女人。
几巴掌下来,她觉得整个脸蛋跟火烧似的,痛着,烫着,红着。不容她反抗,两男人抓着她的手臂,掰往她身后,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梅香梅竹为君歌哭喊着,声泪俱下,“你们不要碰我姐姐,不要。”
梅香爬着跪到在梅映雪身前,“大少夫人,梅香求求你,别打我姐姐了,求求你。”
梅映雪手中剑指向流水,瞟一眼地上的梅香,“叛徒,你还真以为是让你去伺候这小贱人的。如今,你翅膀硬了,还跟这个小贱人姐妹相称。你把我梅映雪放在眼里了吗?还敢替她求情。”说罢,朝着前头大喊一声,“给我使劲地打。”
君歌分不清东西南北,这粗暴的大男人力气实在太大了。他们打得她头都晕了,想把这几个男人的模样记下来,日后好收拾他们,都没有那个眼力了。看他们,仿佛都长一个模样,力大气粗的,分不清谁是谁。
以前电视剧与小说里,这种危险的时刻不是都在英雄救美的吗?那她的那个英雄呢?怎么还不出现?
哼?
他妈的电视剧与小说都是骗人的。不论从古到今,都他们没有完美的男人守候着她脆弱的生命。
哼,你始终是命贱。
她自嘲着。脸被打得越疼,心中越恨。
流水还了梅映雪几招,而且招招都或重或轻地伤到了她,“大少夫人,得罪了。”
说罢,躲过她手中的剑,掌如变幻的如来佛手,重重地拍在了梅映雪的肩头。
一掌壁下来,梅映雪看似很痛苦。她万万想不到这个流水会因为一小贱人出手伤她,而且还是真正地伤她,“你……”
流水不管三七二十一,腾空跃到几个男人身后,一手拧起一个男人,像甩一只死掉的大鱼一样,不费什么力气。可见,她功底之深。三两下的,扔开那些没有人性的臭男人,“九少夫人,你可还好?”
君歌深呼一口气,眨眨眼看了看流水,冷笑一声,“死不了。”
脸部的火辣辣感,就好比是那伤口上撒了盐的感觉,痛着并发烧着。她一声轻笑,“梅映雪,今天这笔账,不是由祝子鸣或者祝老爷子来找你算。你只管记住了,记住一个叫君歌的女人,她会改变你一生的命运。”她发誓,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体会到更多的痛苦。
梅香从地上爬起来,随着梅竹奔到君歌身前,“姐姐,你没事吧?”
君歌摇摇头,微微轻笑。
梅香看着她的脸,红肿了起来,像被开水烫了似的,不敢伸手摸她一下,举起手在半空,心疼地呼喊,“姐姐……”
君歌拉住梅香的手,婉然地看着她,“听话,梅香,不许哭。”然后正了正身子,目光有神地盯着梅映雪,“你别得意。”
女人的战争真是可怕。这只是明枪。她梅映雪既然敢公然打她,那么暗地里一定敢差人要她小命。想想,这个女人真毒。君歌算是彻底把这个梁子结下了,都是因为祝子鸣那男人。
梅映雪受了伤,还得意洋洋,“怎么,还觉得挨打不够?嘴还这么硬,我得好好教教你,在祝府我才是大少夫人,谁敢对我不尊,就得受到惩罚。”
君歌什么也不想多说,“梅映雪,你尽管在这耀武扬威。不过,晚上做梦的时候,别梦见我,别把我这张脸记得太清楚了。梅香梅竹,我们走。”
梅映雪还想上前阻止,被流水拦下了,“大少夫人,流水不想伤你。可是,你若再纠缠下去,流水只好得罪了。”
脸部仍旧火辣辣地疼,她领着梅香梅竹回了海棠园。流水怕梅映雪不肯罢休,一直跟在后面,看着海棠园的大门,“梅香梅竹,你们扶着九少夫人进屋,好好替她敷好伤口。这是金创药,拿进去给九少夫人敷上,我在门外守着,等少爷回府。”
君歌说了声谢谢,然后口气生硬道:“流水姑娘,待会祝子鸣若是回来了,你别让他进这海棠园。”
流水睁大眼睛,“可是,为什么?”
“流水姑娘,我知道会为难你了。可是,他若是非要闯进来,你就说我累了,在休息,不想见任何人。”说罢,她转头迈开小步往屋里头走去。坐在铜花镜前,只看见自己的脸蛋一片绯红。她是轻轻一碰它,就要了命地疼,“他妈的,这辈子还没人这么打过我。”
她面对铜花镜,轻手摸了摸那发红的脸蛋,“呦……”
疼,太疼。实在不敢再碰它了,“梅香,快把流水给的药拿来。你们给我看看,毁容了没用?”
梅竹俯身过来,“姐姐,都肿了,恐怕要好几天才能消退。这梅映雪太欺负人了。姐姐可一定要让少爷给评评理。”
君歌大声地呼气,“你们都别找祝子鸣告状去。这梁子是我单独跟梅映雪结下的,不关他的事。他知道不知道没用关系,他会怎么处理也没有关系。”
“可是姐姐,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忍气吞声啊?”梅香抱不平。
君歌仰起脸,梅香把那膏药轻轻涂在她那两片绯红之上,“唉呦……”她紧紧皱眉。
梅香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姐姐,弄疼你了。我尽量轻一点。”
君歌大无谓地说:“没事,你尽管涂上去吧。”
“回头少爷要是来海棠园,我和梅竹替你作证,就说是那梅映雪先欺负人。姐姐,你知道吗,以往她还欺负其她的少夫人。到最后,大家都怕她了,不敢跟她斗了。可是,我们不能怕她,否则以后挨打的日子还长着呢。”
君歌心里堵着火气,“别提她了,也别提祝子鸣。”
正此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少爷……”流水拦着祝子鸣,“少爷,九少夫人说她累了,不想见任何人。”
祝子鸣推开房门,一声不出,快步向闺房内走来。
君歌一回头,那绯红臃肿的脸映入他眼。
祝子鸣的左心房猛地一跳,眼神深邃了起来,“你们都先出去吧。”
第十一章风波(3)
君歌目光淡淡的。
转瞬间,再看这个男人,竟然他非他。
君歌抢下梅香手中的膏药,轻轻吩咐说:“你们先出去吧。”
梅香委屈地看了一眼君歌,话到嘴边了,却被君歌给堵了回去。
君歌知道,梅香是要向祝子鸣讨回个公道。她嫣然一笑,“没事的,你和梅竹先回去吧。”
梅香和梅竹行了礼,退了出去,不时地回头,委屈又不服气地看着君歌。
君歌目送她们离去,扯回微笑地目光,看了一眼祝子鸣,转过头正视铜花镜里的自己,“你自己找地儿坐吧。”
祝子鸣一声不吭,轻步迈到君歌身前,那身上的味道还风尘仆仆,夺了君歌手上的膏药轻柔地给她涂了上去。
“咝……”一阵火烧的疼痛感迅速沿着表层的皮肤燃进肉里。
祝子鸣的手抖了抖,“弄疼你了吗?”
君歌摇头,很快,那火辣辣的疼痛被一股清凉代替,估计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