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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无奈地摇头,“她的阴谋已经达到了。可是,怕就怕她戏是假,情也是假。到时候少爷知道了,他就彻底废了。少爷不能再经受感情的打击了,绝对不能。”
流水点点头,“我们守口如瓶,谁都不要说。可是,找到少爷和君歌,我们如何面对?”
落花很惆怅,“找到少爷再商议,当务之急是先把少爷找出来,确定他的安全。我们就此告别,随时保持联系。”
晴朗的天空之下,两女子的心情却是乌云密布。
运河之上,已经是暮色。
君歌的小厢房里,悄无声息。
梅香梅竹端着照常的两菜一汤,站门门外。
梅竹腾出一只手,轻轻扣了扣门,“姐姐,醒了吗?”
里头没有人回应。
梅竹再敲了敲门,又问:“姐姐?”
依旧没有回应,她轻轻地推开门,侧头小声对梅香说:“可能姐姐还在睡梦里,我进去看看。”说着,轻着脚步,悄悄慢慢地进了去。谁知,一不小心,脚步一绊,手中的托盘跌了倒,摔在地面上,乒乓乒乓的响。
那汤与碗的碎片撒了一地。她蹲下身子,低着头将碎片一一拾起,“姐姐,对不起,不是故意吵醒你的。”低着头,屏风后面依旧没有响应。
梅香匆匆忙忙地赶紧来,将托盘放在桌面上,走到屏风后,忙着去解释,可是大吃一惊,“啊……”
一声惊叫,把梅竹给吓了个胆破,赶紧起身绕过四面的屏风,“姐姐呢?”
梅香摇摇头,“姐姐一直在里面啊,能去哪里?”
两人分头往两面窗户口望了望,河面静静的,只有水流声响,看不见异物,“姐姐又逃走了?”
“快,通知晓春。”
没等俩丫头转头,即刻被晓春堵在了身后。她俩一转头,便撞上冷着脸的晓春,“姐姐她……”
晓春大步走到窗户口,伸出两指,轻轻拈起窗户上的灰尘,细细的,散成一盘。他转了转眼珠,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了答案。
一般人若是从窗户上爬出去,一定会留下重重的脚步印子。只有轻功了得的人,才会从窗户口轻轻一踏,只留下脚底的微微的尘粒,不成印记。那尘粒,轻如从空气飘零后,渐渐地落在上头,留撒了薄薄的一层。
这人劝功了得,定是他晓春之上。他心想,轻踏着窗户口,朝外面飞身跃去,探了探,回到船舱内,一声令下,“靠岸。”
很深的夜,静得可怕的山路里响起阵阵马蹄儿声,回荡在黑丫丫的山谷里,一波又一波地被传回来。
嘀嘀嗒嗒……
嘀嘀嗒嗒……
那声音,沉重而又沉长,连山谷里已经沉睡的树木花草也听得毛骨悚然。
然而,在君歌听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马蹄儿声了。她扬了扬马鞭,拍在马屁股上,那马儿越来越快,腾跃在山谷中,蹄场随之变了调。
若是有人在夜里的时候从山谷行走,还以为这是勾魂的使者来了。
可,对于君歌来说,前头有着比勾魂的黑白无常更可怕的怪物,在专程恭候她的大架。
听这声音,似笛非笛,一声长,一声短。君歌勒了勒马的缰绳,嘴里并不耐心地念道:“有什么事直接出来说,别鬼鬼祟祟的。”
待马站稳了脚,君歌朝着林子里望了望,冷笑一声,斜着视角往后一看,“出来吧,还要我请你出来吗?”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闪电般地飞出一把俏亮的小飞刀,风一样的从君歌的耳边飞过。她一侧头,青丝飘起,“叮”的一声,小飞刀牙齿碰撞出冷冷的声音,让人鸡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君歌再转过头,嘴里衔着那把俏亮的小飞刀。她轻轻张开双唇,吐出那小飞刀,看也不看前头现身的那人,“如果你想除掉我,玩一些狠的招,别不痛不痒的,这是在暗示吗?”
一个苍老的,冷冷的声音响起,随之那人风一样的逼近在君歌身前,“还用我暗示你吗?”
第十六章君歌(4)
君歌扯动着嘴角,冷冷地笑了,“就算是暗示,也轮不到你来。”
老者随之冷笑,“看来你的翅膀是长硬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洞黑的山谷里,君歌身前的老男人露着一张如烂抹布一样的脸,又黑又皱纹重重。他那脸上包着骨头的皮似乎就要脱落下来,一张嘴来不见几颗完整的牙齿,然后目光却如猎杀食物的狼一样恶狠,伶牙俐齿的,“今儿,老身我不只是要暗示你,更是要让你记住组织里是有规矩的,由不得你一个野丫头随性破坏。”
这张抹布脸并不陌生——天下第一相士。
君歌不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扬那高昂的头,望着黑洞洞的天空。抬头处,星星稀松,月儿弯弯。
着实,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是主子的功臣。这个任务,她用了半辈子的光阴去计较,去准备,去实现。从她还是五六岁的小女孩的时候,就潜伏在蜀都城城南卖豆腐的穷人家里。
那里,她眨着泛泪的却清澈的眼睛,望着豆腐铺上的叔叔阿姨,哀求,“求求你们,收留了我吧,我饿。”她说她饿的时候,眼泪如断线之珠,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也着实,她是真的饿了。
恰巧,豆腐铺的一男一女膝下无子,便捡了君歌来。正巧儿了,此家易姓君,她的名儿算是与这家子有上缘分了。
可,正是这缘分,害了这普普通通的豆腐铺的夫妇。君歌嫁入祝家后,君家父母算是从此在蜀都城上消失了。
如今,君歌亦不知养父养母们,是否安好。
所谓的,天下之大,唯她君歌才能为祝家添增子嗣,根本就是一个阴谋。天下第一相干虽替人自命看阴阳,百算百中,却是果真利用了自己的名字给祝家下了一个天大的局。
谁料,一向小心谨慎的祝子鸣偏偏踩进了局中,还爱上了局中人,一发不可收拾。
风清扬并非一般的采贼。即便真是贼,也是与君歌同在一条贼船的。
可是,她非意愿。
君歌——前朝古城王朝颢琰王君钦涯之孙女,三岁亡国,从此跟了其皇爷爷君临尺的不孝子孙君之岩。
按辈份,君歌得管君之岩为皇叔。可这位皇叔不甘刚刚继位不久,便沦为败国的皇帝,组织了一批包括君歌在内的杀手,从小培养其吃苦的能力,硬是丧失了人类的本性。
这是君歌投胎转世后,经受的最非为人的生活。
三岁起,她就被皇叔关在一个黑洞洞的,只能看见与她大小的小人儿的地下室里。
三岁,一个还需要娘亲爹爹抱在怀里,哄着,关心着,喂着饭粒的小屁孩儿,就在那样潮湿的地下室里,与人撕杀,争抢食物。
她不得不去为了一块落在湿溚溚的地面的馒头,而与人打斗。
那么一块本就发着黄,而且又硬又小的馒头,落在那潮湿的,发霉的地面上,对整个地下室的孩子们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块黄金。君歌盯着它,目光里没有眼泪,没有渴望,有着一股子誓死要把它抢到手的狠劲儿。
她是真的饿了,几天几夜不曾进过食,连一滴水也不曾沾过。她明白,她穿越来到这个乱世里,是彻底的倒了霉,不得不为了这块馒头而丧失良心。
可,又有什么办法,她必须要活下去。
三岁前的日子,她跟着自己的父母,还要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真的是享尽了所谓的荣华富贵。她贵为皇家之后,又是长孙,整天都有丫环家丁随同,想吃什么应有尽有,哭了一下,全府的人都围着她转。
可是,三岁之后的日子,国破家亡,爷爷为了奶奶丧了生,父母和奶奶被皇叔关了起来,那是后来她成为那群杀手中的精英之后,皇叔君之岩用以威胁她的条件。
看着那块馒头,她踩在众人的身体上,摸爬打滚地把它抢了来。
好在,她有着不同常人的思想,她有着前辈子生存的技巧,有着多余常人的几十年经历。
她在黑洞洞的地下室里,活了下来。
从此,她过上了杀人的生活。
皇叔君之岩为了复国,丧失了人性,用尽了狠招,招兵买马,且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把这些人从小就收养来,用尽了非人的手段培训其生存与厮杀的能力。
君歌是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习武。
那日,她在黑洞洞的地下室里,抢到了那块馒头之后,皇叔把她从里头叫了出来,摸着她已被其他人打得头破血流的头说:“皇叔果然没有看错你,从小你就是一个聪明又伶俐的孩子,一定不会有负皇叔的苦心。将来,皇叔若是复了国,封你为公主。”
从此以后,她便过上了非人的生活。
一日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在习武,一不小心走了神,就被所谓的师傅用靴子抽打。剩下的两个时辰里,有一刻钟的吃饭时间,其余躺在集体的大床上睡觉的时候,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被人陷害打杀。
五岁之后,她小有成就,能在同龄以及同组的孩子中成为强者,皇叔便把她派去了蜀都城,下了死令,定要在蜀都城找一户人家安定下来,以备日后之须。
投靠到君家的日子虽然正常了些,可是白天她得跟着养父母们磨豆腐,卖豆腐,入睡后,就得背着养父养母去见师傅,习武,增强本事,而且还必须按时,用功。
师傅是个高手,是黑道中没有良心的痞子。若不是皇叔吩咐下,要让她留着黄花闺女之身,师傅早就把她给做了。看着那么块嫩手,不是人的他硬是手痒痒,动手动脚的。可是,君歌不敢吭声,一吭声,就被沾着血的鞭子狠狠地抽打。
七岁的时候,君歌已经功夫了得了,接了第一个任务,随她提着谁的人头去见她皇叔。
可她不愿意,不管是杀谁,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皇叔硬是威胁她。
第十六章(5)
要她杀人,君歌是真不愿意。
杀人?
什么样的概念?
在她前世所生活的年代,杀人听起来简直就是恐怖的,让人毛骨悚然的。
“皇叔,如果你要我杀人,就先杀了我。”
要她杀人,她为不到。七岁的她。昂着高傲的头颅,目光明亮地盯着君之岩,没有畏惧,没有恐慌,有的只是一种抗衡。
君之岩大笑。
“哈……哈哈……皇叔?”他不恶狠地盯着君歌,“我的小公主,你还以为这是咱们的古域王朝吗?你还为以,你是颢琰王府家高高在上的千金?你还以为我可以以王叔的名义庇护你?”
他扭起君歌的下额,盯着她,他那目光仿佛要从她的身子之中穿过,“皇叔?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主子,不是皇叔。你,也不再是颢琰王府的千金之身,你只是我的奴隶。我不会让你死,死何其简单。你那么聪明,我怎会舍得让你去死?你若是不乖,没有完成任务,我就让你的家人去死,想一想你的爷爷是怎么去的极乐世界?如今,你爹,你娘,你奶奶可都在等在你复我古域王朝的大好江山。他们望眼欲穿,就等着你把他们从苦海中营救,你可别辜负了他们……”
爷爷——颢琰王君钦涯。他如何死的?
君歌不敢再往后回想。
这个世道上,怎有如此狠心的人,明明流着相同祖仙的血液,却要利用,却要残害。
君歌咬牙,小女孩般稚嫩的声音中多了万分的愤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君之岩冷哼一声,“没想要干什么,只要你每日内提着猎物的人头来见我,我就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而且不会好好招待着他们。可是,如果你不听话,就该是我提着他们的人头来见你。”
说罢,挥袖,扬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