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听他桀桀一笑,沙哑着声音说道:“是何人所为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的幕后主使人是何人。”
记得昨夜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时,诚郡王就觉得刺耳无比,此时再听,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不耐烦的说道:“只要虢先生将那人的名字说出来,能不能对付,那就是本王的事情了。”
虢先生蓦然转过身,虽然兜帽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孔,但诚郡王依然可以感觉的到,从那兜帽下冰冷直视过来的目光。
他忍不住打冷一个寒颤,却听那虢先生复又转过身去,淡漠的说道:“是何人主使,只怕王爷心中也已有推断,只不过此人做事干净利落,即便王爷知道是他所为,你也没有半分证据能拿的出来。”
诚郡王狠狠捏了捏拳,恶狠狠地说道:“果然是那个沈殊?”
虢先生冷笑:“他手底下有两个人,一个叫薛晚灯,擅长天极宗的折梅手;另一个名叫沈红尘,此人江湖人称“鬼手神医”,一身医术与毒术出神入化。他若想让一个人在辰时一刻死,那个人绝对不会活过辰时二刻。”
诚郡王呆了半晌,什么天极宗、什么折梅手、什么鬼手神医,他统统没听过。
这和武林人士扯上了关系,只怕会更加棘手了。
虢先生见他这模样,不由得嘲讽道:“你连对手是什么样的人,来历如何都还没搞清楚,就想要跟他斗,只怕最后输得精光的,就是你!”
诚郡王虽然心中恼怒他的话说得难听,但却又字字在理,只得将火气强压下来。更何况虢先生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听口气,对这些他一无所知的事情,却所知甚多。
他也算是一个人物,此时反将姿态放低,躬了身子行了一礼,恳切说道:“不知虢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方才是小王怠慢了。还请虢先生见谅。”
虢先生又是桀桀一笑,“我是谁?我只不过是一个苟活在人世之间的残废罢了。”
诚郡王愣了愣,虢先生此人全身笼罩在大袍子里,但是他能说能听,能看能走,若说是哪里残疾,还真没看出来。
虢先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抖了抖宽大袍袖,从袖中露出两根光秃秃的手臂。
诚郡王一惊,这人竟然双手没有手掌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虢先生又用两根手臂掀开了兜在脸上的兜帽。
诚郡王顿时骇然,几乎要惊叫出来,原来那虢先生的脸孔上竟是满目苍夷,伤痕交错,几乎分不清他的五官。
虢先生冷笑道:“你可知我变成这样,是因为何人?”
诚郡王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虢先生冷冰冰的说道:“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沈殊!”
第16章 考核
诚郡王愕然:“不知虢先生与沈殊有何冤仇?”
虢先生不答,只是冷笑不语。
诚郡王心思转念的极快,此人虽然不知底细,但最大的好处就是与沈殊有仇,又是武林中人,对沈殊的一些手段所知甚多,如果能将此人归于翼下,真可谓如虎添翼。
他更加将姿态放低,躬身说道:“虢先生心思通彻,学贯古今,不知可愿意做小王的幕僚?只要虢先生提出来的要求,在小王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小王一定全部办到。”
虢先生垂眸森然而笑,“我想要的东西,你没有。。。。。。”
诚郡王眉尖一耸,正想辩驳,虢先生淡声说道:“别的不需要,只要等你功成名就,登上那把龙椅之时,你把沈殊交给我处置,就好。”
这种没本的买卖诚郡王自然一口应承下来,他若真能等到那一日,其他人的死活,又与他何干?
末了,诚郡王才又问道:“既然按照虢先生所说,那么这件事情就成了无头案?本王先头已经对沈殊说了,如果查不出来,将要削爵罚俸,难道真要让本王削爵罚俸不成?”
虢先生冷笑:“你是皇叔,又是钦命辅政大臣,谁还敢真削了你的爵位?顶多罚你点银子罢了。难不成,王爷还心疼这点散碎银子?”
诚郡王脸色一红,连忙否认了。三日后,在早朝上诚郡王请罪没有抓到真凶,请皇帝责罚。
皇甫瑾瑜自然不会真罚他,反而宽慰了几句,只罚了诚郡王一年的俸禄。
虽说朝堂上诚郡王又被沈党的人言语刺了几句,他却就跟没听见一样,此事就此揭过。
时间一日日的过去,皇甫瑾瑜虽说也发了旨意让去彻查陈有施的死因,但是人人都知道,不过是做个面子活罢了,谁也没有当真。随着时间推移,也就不了了之。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李元享和那几个男孩子日日都在校场跟着薛晚灯习武,从开始每日回来累到瘫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只想呼呼大睡,再到渐渐习惯这样的节奏,转眼间就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的锻炼,使得这几个男孩子似乎又拔高了不少,个个脸色红润,看上去龙精虎猛的。
今天便是考核的日子,又是休沐日,皇甫瑾瑜不用早早的起床上朝,就踏踏实实的睡了一个懒觉。
考核是放在午时初,此时阳光甚好,又不太冷,按皇甫瑾瑜的理解,这个时辰,最适合沈殊出没。
经过了这一个月,才让他知道,沈殊有多么怕冷。从十一月份起,应着沈相大人的要求,原本只有四个火盆的议事大殿,硬是被他改成了八个。
搞得很多大臣们一进入大殿就直报怨,真是太热了。
沈殊仿佛没有如此觉得,甚至让人在他的脚边也放了一个火盆,皇甫瑾瑜总是坏心的想着,小心哪天火盆把沈殊的官袍点燃了,吓得他满殿乱窜,才有趣呢!
只可惜这只是皇甫瑾瑜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至今为止,不得实现。
果然当众人都到齐了的时候,沈殊披了厚厚的紫貂大氅才慢吞吞的走来。
别人的脸是越冷则被冻得越红,沈殊的脸颊却是越冷则越白。
皇甫瑾瑜冷眼瞧着,沈殊那张巴掌大的脸蛋,此时已经白的快成透明的了。
他纳闷的抬头看了看头顶晒得暖洋洋的太阳,不至于冷成这幅模样了吧?
再看薛晚灯和李元享那几个,刚打了一趟拳热身回来,身上脱得就只剩下夹衣了。
沈殊来到众人跟前,先朝皇甫瑾瑜见了礼,方才对着薛晚灯几人说道:“今天是第一次考核,你们如今是六个人,等一阵考核完毕,只能留下四个人。谁去谁留,就看你们这一个月的努力。”
他朝着那六个少年招了招手,“来,一起向我攻击,谁能令我满意,谁就留下来。”
六个少年面面相觑,眼中都涌出一股不肯服输的坚韧之色。
吃苦了一个月,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一声呐喊,齐齐冲了过来。
这是皇甫瑾瑜第二次见到沈殊动手。
至今为止,他尚且还清晰的记得,在二年前,第一次在京郊外见到只有十四岁的沈殊。
那时候皇甫瑾瑜只有十二岁,小小的少年因为生的面红齿白,出城玩耍时,被几个恶形大汉看中,想拐了他去那些污秽之地。
就在他大喊大叫、哭诉无门的时候,沈殊从天而降,将他从那几个人手中救了下来。
当时他记得清清楚楚,年幼的沈殊以一敌五,手底下干净利落,五个彪形大汉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沈殊不仅折断了他们的手臂脚腕,甚至还打落了他们的满口牙齿。
仅此一次,年幼的皇甫瑾瑜面对沈殊,就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敬畏感。
当时的沈殊,脸蛋已经长得精致到了极点,功夫又好,虽然带了几分傲气,但至少人品不坏。加上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皇甫瑾瑜便想跟这个漂亮的少年交个朋友。
却没想到这个漂亮少年只弯唇一笑,将他带回了皇宫。
皇甫瑾瑜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陌生的少年为何走皇宫的大门就像走自己家门一样,却发现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父皇面前。
父皇见到他的灰头土脸,脸上出现不悦的神色,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着沈殊对他说,这是皇后的幼弟,他叫沈殊。皇后既然是你的母后,那么,你以后便称沈殊为小舅舅吧!
第二日,圣旨颁下,封沈殊为国舅。所有人见了,必须称他一句:小国舅。
所以,皇甫瑾瑜就有了一个比他只大两岁的小舅舅。
皇甫瑾瑜沉痛的想着前尘往事,等回过神来,就见沈殊根本连身上的大氅都未脱,举手抬足之间,已将这几个少年全部踹倒在地。
包括李元享在内,都只有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哼哼的份。
皇甫瑾瑜暗暗咂舌,这个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彪悍啊!
他担忧的看了一眼李元享,不知道李元享算不算过关了?如果没过,那就太可惜了。这一个月来,李元享可是拼了命在练功呢。
只见沈殊紧了紧大氅的领口,淡声说道:“考核过关的人,董鸿飞、张云晋、杨奕,”他漠然的看了一眼紧张的捏紧了拳头的皇甫瑾瑜和李元享,才从那张红唇中,吐出了三个字:“李元享。”
“哇!太好了!”李元享一下跳了起来,高兴的欢呼。
皇甫瑾瑜也很想冲过去跟李元享抱一下,动了动脚尖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只得摸摸鼻子,硬生生的顿住。
没有通过考核的两名少年垂头丧气,薛晚灯低头对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忽然又惊喜的抬起头,连连点头起来。
彼时的皇甫瑾瑜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过了很久才知道,这些即便没有通过考核的少年,也会被薛晚灯送到外部继续训练,他们将会终身守护在沈家的每一个角落。
沈殊转过身子,对李元享等人说道:“你们继续努力,一个月以后,我再来考核。”
“是!”四名少年大声答应着。
沈殊面朝皇甫瑾瑜,笑眯眯的说道:“皇上,如今天寒地冻,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去避避寒吧?”
第17章 温泉
皇甫瑾瑜是少年心性,一听有得玩,立即来了兴趣,“去哪里?”
沈殊细长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摸了摸,沉吟说道:“离京城十五里外,有一个叫做石镜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温泉山庄,在这样冷的天气里,泡个温泉,真是令人想想都觉得心旷神怡啊!”
皇甫瑾瑜听的心花怒放,连声说道:“好好,就去那里!正好来回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泡温泉澡啊。。。。。。皇甫瑾瑜兴奋地脸颊都变红了,以往只听说过父皇和沈皇后一起去过,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能去。
他高兴地问道:“沈相,我们可以去几天?”
沈殊瞥了他一眼,淡声说道:“如果你想从现在开始就去念书写字看奏疏,一直看到子时的话。。。。。。我允许你去两天。”
皇甫瑾瑜顿时垮了脸,“那好吧,只去一天。”
沈殊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去做准备吧,刚才我已经跟禁卫军打好招呼了,半个时辰以后出发,今日酉时之前回来。”
虽然玩不了多长时间,但毕竟可以出宫,又能泡温泉,少年早已高兴地忘记去问其他的,一声欢呼就朝着寝宫奔去。
急的小录子在后面大叫道:“皇上,您慢些儿,等等奴才!”
沈殊带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