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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院首大人此刻却极为坚持:“抱歉,下官身为陛下钦命御医,更有魏王之命在身,必须要一同进入内殿。”
薛晚灯眉峰一挑,正待说话,沈殊却不在意的笑道:“既然院首坚持,那便一同进去吧。”
院首随着这两个人一起进入内殿,刚看清楚内殿的情况顿时又是一惊,只不过这次所惊却是因为看见了那位“老神仙”神乎其神的医术。
同为医者,只看其落针的手法便知其人的技艺高超,是自己这一生都无法比拟的。
院首怔怔的望着大长老施针的手法,连进来的目的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大长老手中顿了顿,抬头不悦的看了一眼太医院院首,哼道:“怎么把他也带进来了?”
沈殊轻笑出声,没理会大长老的问题,凑上前看了一眼躺在龙床上昏迷不醒的燕国皇帝,淡淡说道:“翠顶玉莲以及琼芝马果然在太医院就有,我们没白来一趟。”
大长老闻言果然眼前一亮,对那院首便说道:“快把药拿来!”
院首连忙将怀中捧着的三只玉盒小心翼翼的双手呈了上去,眼睛根本不敢看面前这位满头银发,却偏偏长得一脸妖孽像的“老神仙”。
大长老打开玉盒,对那几只价值连城的玉盒根本看也不看,只满意的看着手中的玉莲与琼芝马。
翠顶玉莲生在燕国以北的雪山,长在最为陡峭的悬崖峭壁上,一百年才开花一次,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珍品,所以自采摘来便要小心的放在玉盒内珍藏,若是取出来在一炷香内不用,立即便会枯萎。
而雾斗山更是燕国境内地势最险要的奇峰,与风国的栖霞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雾斗山上常年笼着黑雾,有剧毒,一般人上去就算没有被那黑雾毒毙,也会在山上被各种潜伏着的猛禽野兽所吞噬。
而那琼芝马,便是长于山顶之上,一种十三叶植物所结出来的果实。
长相类似晶莹剔透的白色小马,故有此名。
除了那六百年的人参外,就连燕国这位太医院首座也不知道只是听闻过,而从不知该如何入药的玉莲与琼芝马是怎生个用法。
他双眼眨也不敢眨一下,直愣愣的看着大长老,生怕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却见大长老将那两根六百年粗如儿臂的白胖人参放在了一边没有理会,又从随身的一只药箱中取出了一个半尺见方的物事,黑漆如墨,却又泛着一抹幽幽的青绿色。
他将玉莲与琼芝马放进墨斗中,忽然右手发功,掌心突然呈现出一抹赤红色,靠近墨斗,仿佛在煨烤一般。
只不过片刻间,墨斗内就散发出一股杳杳白烟,大长老飞快地拿过那两株六百年的人参,左手微微用力,两根人参的汁液尽数滴落在墨斗内。
太医院的院首看的目瞪口呆,这一生经他之手不知煎了几千几万付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煎药的。
大长老很快完成了手头的工序,此刻墨斗里已经再也看不见任何玉莲还是琼芝马的半块痕迹,只有一汪乳白色的液体,呈在漆黑的墨斗内。
他小心的从药箱中又取出来一只犀角状的杯子,将墨斗内所有汁液倒入了犀角杯中。
院首正要上前帮着将皇上扶起来好喂药,却见大长老做出了一个令他几乎惊掉下巴的举动,直接将那杯子递给了沈殊,弯着唇角说道:“趁着新鲜快点喝。”
院首惊骇道:“老神仙!这药是给陛下的,怎能给别人服用?”
大长老冷眼一翻,“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药是给你们皇帝服用的?”
院首滞了滞,这话的确他没说过,可是。。。。。。明明是他面前那个年轻人指名道姓的去太医院要的啊!
沈殊接过犀角杯,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院首大人,很有礼貌的欠了欠身:“这几味药其实是给我自己要的,你家皇帝陛□子太虚,经不得大补啊。”
话音未落,一抬手一仰头,那一小杯无价的珍贵乳液,便进入了她的腹中。
院首几乎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的惊骇的晕厥过去,沈殊朝站在一边的李元享使了个眼色,李元享飞快地手起刀落——一记手刀下去,院首大人便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大长老匆匆收拾了东西,瞥了一眼依然沉睡着的燕帝,淡声说道:“我们速速离开,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三人迅速离开大殿,大长老依然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冲着薛晚灯做了个手势,又对两边的侍卫说道:“皇上如今已经安然无恙,正在沉睡中,你们的院首大人现在正在里面守护,两个时辰内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两边侍卫肃声说道:“是!”
四人转身就要离开,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也够他们离开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人在身后沉声说道:“几位且慢,请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2…3天一更。。。下一更会在下周二,28号之前。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沈殊几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纪在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迎面而来;身穿藩王团龙锦袍,腰围玉带,面目周正,双眸中却隐隐含着一抹戾色。
居然是那个魏王。
两边的侍卫见他过来早就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恭谨的说道:“参见魏王殿下。”
魏王在见到沈殊朝他望来时;眸中戾色一闪而过;站在与沈殊他们相隔约有十步之外,含笑说道:“几位为何如此着急要走?”
沈殊淡然一笑:“贵国国主如今已经安然无恙;正在寝殿休息,两个时辰之后王爷便可进去探视了;我等还有要事,就不再耽搁了,告辞。”
魏王微微一笑,语气却强势,只说道:“诸位远来是客,既然来我燕宫,本王忝为半个主人,怎能一点礼数都没有。”
他转头对身边的内侍说道:“命御厨房在紫兰阁设宴,本王要款待几位贵客。”
内侍慌忙答应了,大长老却冷冷说道:“本人吃不惯燕国的饭菜,多谢美意,我们走!”
“慢着!”魏王顿时喝道。
大长老冷笑起来:“怎么,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燕国皇帝三请四请才将我从栖霞山上请下来,没想到这病刚刚瞧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魏王有些尴尬,说到底仍是自己理亏了,但的确又不甘心如此放他们几人就此离去,只得说道:“尊驾误会了,小王只是为了表示谢意,并无任何不敬之意。更何况皇上此刻并未清醒,若是皇上醒来后得知小王如此怠慢几位,只怕是要怪罪的。不如几位等到皇上醒来后,再行离去不迟。”
大长老怪眼一翻,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就偏偏不听你的又如何,燕国皇帝要怪罪的是你,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冷冷一哼,对着两边的沈殊和薛晚灯说道:“我们走,我倒要看看谁敢再来阻挡我们!”
大长老摔袖扬长而去,他身后的沈殊几人自然紧跟着走了,魏王的脸色黑沉的几乎能够媲美锅底,此刻谁都不敢上去触了他的霉头,一个个缩着脖子躲了老远。
魏王的确暂时还不敢轻易招惹这几个辣手人物,他冷冷盯着大长老他们几人的背影,忽然说道:“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他?”
此刻从魏王的身后站出来一个人,低声说道:“属下不太确定,那晚夜黑伸手不见五指,那个人来去无踪,轻功极佳。但若按时间上来算,极有可能是他们。”
这人竟然是那夜押送李元享的那名军官。
魏王冷声说道:“派人跟着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们究竟有几名同伙,那个李元享是不是夹藏在他们之间。”
那名军官忙躬身说道:“是。”
他弯腰行了一礼,连忙转身追了出去。
魏王扭头看了看闭着紧紧的寝殿大门,皱眉沉吟了半晌,才说道:“去个人敲敲门,看看皇上是否醒过来了。”
一个内侍答应着上前敲门,敲了好半晌也没有人来应门。
魏王脸色一变,亲自上前用力的敲了敲门,声音之大只怕便是个聋子也能听见了,殿内却依然一片静寂。
魏王索性用力一脚踹开了寝殿的大门,门一开顿时冲了进去。
偌大的寝殿静悄悄的,地上躺着那位徐姓的太医院院首,依然不省人事,床榻上,燕国国主闭眸而躺,不知生死。
魏王大吃一惊,顾不上去看徐院首,大步冲到龙榻前,先仔细查看了一下燕国国主。
幸亏还有浅浅的呼吸,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转头对两边的人说道:“速去请太医。”
过了片刻,太医院的太医几乎全部到齐,有两名先去将徐院首救醒,其余的几名过来看了看燕国皇帝的情况,跪地行礼说道:“王爷请放心,皇上只是在熟睡中,并无大碍,大概二个时辰左右便会清醒过来。”
魏王点点头,见到那边徐院首也醒了,便问道:“徐院首,你怎么会晕了过去?适才你在这里面,究竟看见了什么?”
徐院首从茫然中清醒,先兀自愣了一愣,转而便见到面前的魏王,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跪倒在地,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魏王听说沈殊居然将那几株绝世难寻的药材服用了,紧紧捏了捏拳,却又突然笑了起来。
他站起来扯着唇角冷笑数声,“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算计到陛下的头上了。”
他扬声说道:“来人!”
顿时有侍卫上前躬身说道:“属下在。”
魏王冷声说道:“立即封锁城门,将这几人全部捉回来!”
“是!”
那侍卫立刻转身而去。
魏王轻哼自语道:“我倒是真对你们几个感到很好奇啊!小殊?难不成,你就是那个沈殊?”
。。。。。。
就在燕军大肆在燕国都城搜索沈殊和大长老这几人时,他们早已在城门关闭的一刹那,脱身而去。
一出城门,天极宗的几名弟子早已准备了快马在城外守候。几人立即上了马,全速朝着郊外奔去。
大长老一边驾着马,一面沉声对沈殊说道:“你体内的药力快要发作了,我们必须要在半个时辰内找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我要为你运功化开药力。”
沈殊淡淡说道:“我还能压制得住,走远些再说,只怕半个时辰以后,燕军就要朝城外搜索了,我们没有时间耽搁。”
大长老沉着脸,却没有反驳她的话。
七八匹快马疾驰而去,一路朝北而行,他们的速度很快,马匹也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一个时辰以后,众人已经来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大长老肃声说道:“就是这里了,这里很隐蔽,燕军若是追来,就凭咱们几个人也不用畏惧什么。”
众人下得马来,沈殊的身子在马上遥遥欲坠,李元享离她最近,见势不好连忙扶了她一下,沈殊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朝后一仰,顿时摔进了李元享的怀中。
大长老惊道:“快将她抱过来!药力发作了!”
如今沈殊就在李元享的怀中,李元享也没有做他想,便将沈殊拦腰抱了起来,径自朝着大长老走去。
路过阿薰和薛晚灯的时候,这两个人的面色都有点古怪,李元享心中暗暗奇怪,但此刻救人要紧,他也顾不上多想什么。
当把沈殊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