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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关节被灼痛为止。
“冰冠冰川的阵地在哪里?”萨尔突然问。他研究了地图;那儿只有一个用粉笔标出的记号。
“在东南部的地面上,”加尔鲁什回答道,“是由银色北伐军控制的。”他指着地图的另一片,在北伐军控制点以北的地方。“奥格瑞姆之锤被派到这里。我们将从空中对冰冠冰川的堡垒展开攻击。”他注视着萨尔。“我们的探子回报盟军也是这么计划的。”
在萨尔做出反应之前,另一个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战斗已经打响了。”萨尔和加尔鲁什转身注视着说话的那人。
高阶督军瓦洛克·萨鲁法尔大步走向他们所站的地方,并将手里的一个密封卷轴高高举起。
“这封信是今天下午刚到的,”他继续说到。“上面盖着寇姆·?痰乃饺擞≌隆!包br》 “你好,瓦洛克。”萨尔说。
“你好,大酋长,”瓦洛克回答道。
“我们是从达拉然乘坐奥格瑞姆之锤来的,”萨尔告诉他。他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们在天谴之门表示了我们的敬意。”
瓦洛克还是沉默不语。
“对于德拉诺斯的死我非常抱歉,”萨尔说。
“我儿子死得很体面,他是为了捍卫他的人民而光荣牺牲的,”瓦洛克回答说,他的语速有点过快。“他的灵魂将会在我们战胜巫妖王的那一刻得到昭雪。”
萨尔点了点头。
“这是来自黑疤的报告,”瓦洛克继续说着,将他们的注意力转回到卷轴之上。“让我们看看前线带来什么消息吧。”
加尔鲁什喜欢奥格瑞玛。他喜欢在它的街道上散步;喜欢去逛它的市集;喜欢它的兽栏、训练场、铁匠铺和商店。但他最喜欢的是散布于城市中的旗帜随风飘扬:象徵部落的红黑色旗帜。站在那些旗子之下,他有了归属感。他效忠于部落,就像他父亲从前那样。
然而,尽管他的身边都是自己的同胞,他仍旧感到孤独。不管他走到哪,人们都对他投以异样的眼光。格罗姆·地狱咆哮的儿子生还并入驻奥格瑞玛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他一直以为这是别人特别注意他的原因。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了一个小孩子大声地与他母亲说话。
“你看他!他看起来好奇怪喔!”
“嘘!别再说了!”
“可是看他的皮肤!不像我们是绿色的!怎么会有兽人的皮肤不是绿色的?”
加尔鲁什看向说话的小孩。他还在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看,并吸着自己的姆指。加尔鲁什瞪了回去,目光与那孩子的母亲短暂地交会。她马上移开她的目光,拉着儿子的手急忙地走掉了。加尔鲁什慢慢的扫视着周围拥挤热闹的街道,看看那些无意中听到这番话的人里谁胆敢再说话。对,我的皮肤不是绿色;是褐色,他的眼神说道。我属于玛格汉一族。当他成功的威慑了所有的旁观者后便满意地转身继续往原本的方向走去。他才迈出了几步,便有一只手轻触他手臂上让他停下来。
加尔鲁什转过身,有些吃惊。
“原谅我的突兀,年轻人,但我或许可以解释一下。”
说话的人是个年迈的兽人,一头银白的长发结成了一条辫子。他手上和脸上的疤痕数量很明显地说明他是位经验丰富的战士。加尔鲁什瞪着这位老者。
“你想说什么,老头?”
“那个孩子说的是实话,但他什么都不懂。”年迈的兽人摇了摇头。
加尔鲁什挣脱了他的手。“我对你的解释没有兴趣,”他说道,再次转身想要离开。
“我曾经与你父亲并肩而战,地狱咆哮,”老战士说道。加尔鲁什停了下来,僵在原地。“从侵略沙塔斯到灰谷森林我一直跟随着他。我和他一起喝下了玛诺洛斯的血,而在他的英勇牺牲后我也感受到了诅咒的解除。
“你无法体会看到你对我们这一群人意味着什么。诅咒解除之时,我们心志获得了自由,能够想起我们抛弃了什么,以及摧毁了什么。我们以为过去自己过去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但是看到你……”他顿了一下,把加尔鲁什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让我知道过去的一切并没有完全遗失……我们的未来还是存在着希望。”
“格罗姆是个伟大的战士。我追随他到了德拉诺的尽头甚至更远。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上战场了。但如果可以,我将会继续追随你。”
加尔鲁什从来没有那么迷茫过。他看着这位年迈的战士,嘴里吐不出任何一个字。他知道萨尔是他父亲亲密的同伴,而萨尔也经常在他面前提到格罗姆。但萨尔与格罗姆相识的时间相较之下并没那么久,虽然碍于自尊心的缘故加尔鲁什绝不会承认这点,但他确实是想知道更多与他父亲有关的消息。他想知道他的故事——正面的故事。他长那么大已经听到太多负面的传说。
“你会让我们以你为傲的,地狱咆哮,”年迈的兽人说道。最后,他转过身走掉了,而加尔鲁什一个人站在原地,情绪在脑子里打转,老者的一席话为他带来的似乎只有困扰。他已经想不起来原本要做什么了。他哼了一声,选择了一个方向开始往前走。虽然没有目标,但总比站在原地要好。
他的双脚带他来到了城市最东边的荣誉谷,来到了用于收集泉水的大水塘边。他在池边找到一块岩石坐了下来,看着瀑布的流水从溪涧岩石涌出,翻滚到小湖里溅出片片水花。河流的律动和悬崖的阴影使附近的空气令人感到清新,在这充满砂热高温的地区提供了一处清闲之地。水花溅在皮肤上的感觉尤其舒服。
他的皮肤。他往下看了看他的手背,鲜明的褐色与岩石上红色的班点形成了对比。加尔鲁什皱了皱眉头。难道萨尔的部落已经不记得他们真正的家乡在哪吗?他的出现对部落来说真有什么意义吗?
一旁的水花声让他把头抬了起来。一位年轻的女兽人正在把渔网拉回来。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她工作。她的皮肤,当然了,是绿色的。她转过身来往岸边走,两人的目光彼此交接。她的右眼的位置被一个眼罩所覆盖。令加尔鲁什惊讶的是,她竟然凶悍地怒目瞪着他。
“很好玩吗?啊?”她吼道,声音中充满了轻蔑,渔网往下滴着水,“坐在那看我和这些鱼打闹?希望你喜欢。”
加尔鲁什不屑地回应了她。“我才不管你想做什么。打不打渔是你的事。不喜欢这个工作就到市场去买。”
“用买的?”她仰头大笑。“你要付钱买吗?说的简单,地狱咆哮!是的,我知道你是谁。”
他朝她笑了回去。“你当然知道。我是奥格瑞玛唯一的玛格汉兽人。如果你连这都看不出来,我看你另一只眼睛大概也没了。”
“就跟你父亲一样傲慢。”她开始收起渔网并装进一个麻布袋中。“也和他一样愚蠢。”
她的挑衅让加尔鲁什瞬间血液沸腾。他从岩石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我父亲牺牲自己拯救了你和萨尔的人民。你该谢谢他让你们摆脱了恶魔之血的诅咒!”
“是该谢谢他,没有他的话根本不会有诅咒!”她反驳道。“而且我不是大酋长的人民!我是部落之女,我的父母也是,我的责任仅此为止!”
她说的每个字都让加尔鲁什怒火中烧。“你说你没有责任?你敢说自己不是大酋长的人民?就在你身处这城市时?是谁让你可以待在这不用面对被屠杀的恐惧?是谁让你能安逸地生活在这个衣食无缺的地方?”
“哈!”她嗤鼻道。“我问你,地狱咆哮:你真的好好看过这个城市吗?没错,市场是很繁荣。但这些东西都是从哪来的?你在杜隆塔尔有看到任何的农田吗?”
加尔鲁什眯起了眼睛。他知道在奥格瑞玛的周围似乎是有些农地,但那大部份都是养猪用的,并不种植任何的稻米或水果。
“正是这样!”她继续说道。“没有任何农田。这里有的都是从大老远搬运过来的。”她看了看收纳她渔网的麻布袋。“或是我们可以在沙漠中找到的东西。在安全的前提下!”她笑道。“联盟对我们家园的侵略一天比一天深入。前题是你有把这片到处都是红岩的不毛之地当成家的话!这里的北方就是灰谷森林,四处都是我们所需要的资源,但我们能去那吗?不行!我们只能住在这片该死的沙漠中!告诉我,地狱咆哮,为什么我们的好人大酋长,那个深爱人民的大酋长要把我们安置在这片荒地中,而这条河之上却是个绿意盎然的乐园?他不是腐败,就是没能力,或两者都是,而你跟他也没什么两样!”
这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话语。
“叛徒!”加尔鲁什大吼着。他不怀好意地朝她迈近一步。“你胆敢侮辱大酋长?叛徒,闭上你那张嘴,不然我会让你说不出话来!”
“来呀。”她双手握拳,为预期会受到的攻击做好准备。
“才怪!克雷娜!”不知名的声音喊着。加尔鲁什循声望去:发现有一名兽人跑向他们。
〃克雷娜,闭上你的嘴巴!〃她一面说,一面挡在两人之间。
带着眼罩的克雷娜凶狠地瞪了阻拦她的人一眼,然后悻悻地哼了一声并退下。
“那我先走了,高戈娜。”她把自己的袋子背到肩上,一言不发地离开。加尔鲁什想跟上她,但是高戈娜立刻转身抓住他的手臂。
“请不要这样,”她说道。“对于我姐妹的言行我感到抱歉。她想表达的并不像她嘴巴说的那样!”
“最好不是,”加尔鲁什低声嘶吼。高戈娜叹了口气,把手从对方手臂上松开。
“第二次兽人战争后,我跟她的童年都在收容所里度过。她很感谢大酋长给予我们自由,只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接着悄悄地说,“她认为他做得还不够。”
“那你是怎么想?”加尔鲁什追问道。高戈娜低头看着克雷娜离去的那条路,没有立刻回话。
“我们的父母参与了大战,”她慢慢地诉说着。“就像你父亲那样,他们也喝下了玛诺洛斯之血,也受到了恶魔的诅咒。他们以部落之名做出了许多恐怖的事情。袭击和屠杀无辜的人。”
这段话让加尔鲁什怒发冲冠。他父亲才不是凶手。“他们只是做了他们认为必要的事情!你想侮辱自身血脉的名誉吗?”
“别搞错!我以我的父母为荣!〃她呼喊着。“但是他们所深信的是错误的。当时每个兽人所深信的都是错误的。我们必须因此受苦。大酋长明白这点,我也明白这点。只是,我的姐妹并不明白。”
“太可笑了。你甚至没在那场战争中上阵作战过!你说你的童年是在收容所中度过!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你又何必让自己受到更多磨难?”
“尽管如此我仍具有这样的标记,”她说着,伸出双手——就跟她姐妹一样,就跟奥格瑞玛除了他之外的所有兽人一样。“前人种因后人得果。难道我能说无所亏欠?”
“那么该偿还多少由谁来定?”加尔鲁什追问道。他对她的态度感到气愤。在她心底就没有一丝骄傲?“谁有这种权力下定夺?”
“大酋长的要求,就是我做出的偿还,”她回答道。
“萨尔不是个不可理喻的人。我们不亏欠任何人。”
高戈娜瞪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出乎意料的苦笑起来,就像她那位姐妹一样。“当然不是,”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