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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幕幕,看在众武林人士眼中无异于天方夜谭。如果但是那“玉面蛟龙”败了,也无可厚非,但这“西葫二老”武功之高简直深不可测,却仍旧在那黑斗篷的一言中内息大乱!又听闻那黑斗篷剃了“西葫二老”挚爱的胡须,如今还能在不动声色中令二老口喷鲜血,当真是绝世高手行事,非一般武者所能及。
因果盛会一笔书(三)
猫儿孤零零地站在比武擂台上,本来想要跟猫儿比划上两下的人都望而却步,生怕自己一个不防,就此断送了性命,那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笔书”见无人应战,忙动笔记下:神秘之人,脸贴膏药,身皮斗篷,白扇一把,确仍高手。
林盟主问道:“可还有哪位英雄欲与此位神秘高手争排名第一?”
在众人的鸦雀无声中,猫儿将手伸出,“我不做第一,只要‘因果’。”
由艳丽的软轿中传出一声嗤笑,慵懒道:“怎么有人与我一样,不好第一,只要‘因果’?”
猫儿的身体一僵,眼睛不自主地转去看银钩,但是他戏弄着身边的美婢,柔声软语道:“美人,且等等,待我拿了‘因果’再回来与你温存厮磨。”说话间,身形一动,已是银衣烁烁,惊若翩鸿般站在台上。
银钩笑睨着猫儿,那眼神里充满了嘲弄,不熟悉、不炙热、不怜惜,完全若陌生人般望着猫儿的奇怪装扮,手指一挑,夹起自己的一缕发丝,魅惑而随性地往身后一扔,“动手吧。”
猫儿如同被点穴般动不得分毫,终于体味到一句话置人与死的残忍。但凡她能动,她会离开,可惜,她动不了,若冰雕般伫在原地,生怕自己奋力一挣,会碎裂成太多半。
台下那被银钩拥来的女子娇嗔道:“公子,一剑了结的好,奴家还等着你呢,莫要让那痴傻看你,奴家会嫉的......”
银钩当众调情道:“美人若急了,就先爬床上等我便是。”
猫儿攥紧的拳头松了,以前的银钩,最受不得的便是他人嘲弄自己,今日,那女子说自己是痴傻,他仍然含笑以对,当真是形同陌路了。
猫儿的心蔓延开苦涩,却知道这一切都自己所选,怪不得银钩半分。
身上的寒流裂开活生生的缝隙,露出血淋淋的白肉,猫儿被自己的情感割伤,终是找回了一丝微薄力气,拖动若干千斤重的腿,跛足,走下擂台。这对峙,她动不了手,打不得,若有多余力气,她宁愿跑得更远,不见银钩。
那女子见猫儿跛脚,便嘲弄道:“公子,所幸那跛子有几分自知之明,否则若输了,就得爬这走了,呵呵......”
银钩笑意不明道:“你到是眼尖。”
女子娇笑着,放荡得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名妓似的。
众人不明不白这是怎么回事儿,本以为能看上几场高手对决,却不想不但没动一手,还就这么无声地结束了。
“一笔书”提着笔,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写好,即使知道了往哪里写,也不知道要写什么了。
“因果”被银钩取到手中,只觉那是颗眼睛大小的红色果实看起来挺像大个的樱桃,但外皮却无比僵硬,甚比石头。
软轿中的女子迎了出来,眼冒兴奋道:“公子,让奴家看看可好?”
银钩坐回了软轿,随手将“因果”丢给了那献媚女子,仿佛只是扔了颗不要的果实。
岚琅狠狠踢了猫儿一脚,猫儿吃痛,却不吭声,气得岚琅转身就跑。
猫儿忙去追,唤道:“岚琅,你等我。”
这一叫,听在别人耳朵里,自然成了岚郎。众人这才恍然明白,那个脸贴膏药的神秘人竟是个女娃!
众人这个呕啊,难不成就这么被忽悠了?
就在众人将视线落在猫儿身上时,一披着红色披风的鬼脸黑衣人瞬间出现,众人只听见一声女子凄惨,那原本把玩着“因果”的女子已被割破了喉咙倒地身亡。
身着红色披风的不是别人,正是无形宫的红行使。此人取了“因果”后,飞身跃上一棵大树,在众人的回望中嘿嘿一笑,“无行宫也不计排名,只取‘因果’。”转身,欲飞身离开。
众人哪里会容得他人放肆?原本先是顾及太子娆沥不敢抢猫儿“因果”,后是顾及银钩不敢抢那女子“因果”,如今这魔教跟着掺和一脚,谁还能不抢啊?
呼啸间,已有高手袭击。
事出突然,岚琅也不跑了,反倒是转了回来冲猫儿指挥道:“快去抢‘因果’!”
猫儿不动,觉得那些人飞来飞去自己根本就追不上。
岚琅气得直跺脚,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此时,猫儿听见银钩传来闷声咳嗽,心思一动,难道银钩来抢“因果”是因为病了?再一细听,银钩又不咳嗽了,可刚才的声音却是银钩发出的。猫儿忙回头去看,但见银钩正用块手帕擦拭掉唇角的殷红,然而众人都被打斗的敌对双方吸引,没有注意到银钩的异样。
猫儿呼吸一紧,跛着脚奔到银钩身边,双手把在软轿边缘,急声问:“银钩,你怎么了?”
银钩原本闭上的眼眸睁开,轻扫猫儿一眼,勾唇一笑,反问:“你是何人?我如何与你何干?”
猫儿微愣,伸手就去扯银钩手臂,把自己当成大夫了。
银钩袖子一挥,躲开猫儿的拉扯,半倚在软垫上,眯起风情万种的桃花眼,调笑道:“就阁下这副尊容还想与我共度春宵吗?”
猫儿脸一红,又唤了声,“银钩......”
银钩却是将眼一闭,转过身不看猫儿,只是背脊颤了颤,猫儿晓得,那是他又咳嗽了。
猫儿望着银钩的背脊,只举得那无声的咳嗽仿佛是捶打自己心房的重鼓,闷闷地,却敲得好痛。深吸一口气,更加肯定了那“因果”是银钩用来治疗内伤的,而这内伤的由来,猫儿不敢去想,怕想到后让自己更加无地自容。
转目去看那飞跃在树木间的众人,急得猫儿有些跳脚,气发于丹田,狂吼咆哮道:“都给猫爷我下来打!飞得我一脸灰!”猫儿这一吼,无异于虎啸山河,绝对气势磅礴。
那正在打斗的众人只举得身子一震,随之脚下一虚,忙抓住最近的实物,才没有掉到地上去摔个人肉饼。
猫儿见那些人挂在树上不下来,而她又一心想抢“因果”,心中发狠,抽出身后的“千年青锋镀”大菜刀,冲着那群人杀去。仰头,大喝:“下不下来?”
众人被猫儿磅礴的气势骇到,哪里还肯下去?没跑远就不错了。
猫儿怒气一凛,一菜刀就向树干横扫而去,树干应声碎裂,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争抢“因果”的武林人士在树倒的刹那间随着红行使转跳到另一棵树上。
猫儿扑去,又是一菜刀!
树倒。
众人再飞,再砍;再飞,再砍......
顷刻间,这原本一片生机盎然的林子就被猫儿悉数放倒了。
众人飞跃到房子上,猫儿眼睛一瞪,抬起拳头就捶向了墙壁!
轰轰隆隆中,墙壁破裂开来......
众人,傻眼了,视线再度集中到猫儿身上,大感惊叹。这人,莫不是牛魔王转世吧?也太孔武有力了。
猫儿的视线紧紧盯在红行使身上,决计不放他离开!
红行使从怀中掏出一个红球扔出,猫儿转身扑去,却发现根本就不是“因果”,再一抬头,红行使已经使计离开。
猫儿怒了,怎就她不会飞?不然,今天早就将那人拿下,不会让他跑掉!
猫儿转头去看银钩,可哪里还有银钩的影子?地上只剩下那短命女子的尸体,在人们的利欲熏心中弥漫着死亡的血腥味道,用生命见证了“因果盛会一笔书”。
猫儿想,若银钩想救那女子,那女子就不用死了吧?
他拾起地上的断剑,用没有剑尖的迟钝剑锋比量在一黑衣人的颈间,若画画般轻轻钩过,将那人喉咙割开个缝隙,血液晕染开,却不至于喷薄而出,就这么咕噜咕噜地流淌着。
猫儿欲走,却被林盟主拉住,众人一致表态,无行宫邪门歪道是个祸害,必先除之而后快!猫爷的一把菜刀着实厉害,不如加入众人,去……替!天!行!道!
猫儿也回了四个字:与?我?何?干?
猫儿其实讨厌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想着,自己抢劫是劫富济己,跟这些正派挂不得一分关系,没准儿哪天这些人反应过味儿来要合伙灭自己,那还不如今天就别这么亲近,免得下刀子时不好意思。
猫儿前脚离开,娆沥后脚就跟了出来,问:“我看你对那‘因果’极其在意,怎不和他们一同去抢?”
猫儿有些烦躁地说道:“说什么替天行道,却呼呼啦啦拉帮结派一起去攻打无行宫,比起我一人抢一票人的行径,他们还真是可耻得多。”
娆沥微愣,后又大笑起来:“你还挺有理。”
猫儿撇嘴:“是他们没有理。”
娆沥问:“猫儿,你要去哪里?”
猫儿将眼投向远方,在风拍打着黑色斗篷的细碎声中久久凝视,眼神若一盏守望的灯,在摇曳的期盼中泛着朦胧的光,使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被疑云萦绕,恍惚间产生了一种凄美感。
娆沥望着猫儿的侧脸变得失神,觉得这样的猫儿甚是迷人。
就在娆沥的倾身贴近中,猫儿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使劲揉了揉鼻子,喃喃地说道:“总算打出来了,憋得真难受。”
娆沥恍然一梦惊醒,还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问:“猫儿,刚才你如此伤感为甚?”
猫儿疑惑:“我哪里伤感了?不过是想打喷嚏打不出,静静等着罢了。”
娆沥颇为失落地微垂下眼睑。
猫儿莫名其妙地吸吸鼻子,将从来不喜展现的脆弱隐藏起来。
一直在旁边的岚琅却是笑得欢实起来,看着娆沥吃瘪,他有种解恨的畅快。
三个各怀心事的人,本是应该各奔东西的,但娆沥却有意诱拐猫儿去看癫婆娘,便强拉着不放行。
猫儿心里挂念着银钩的伤势,知道那定是为自己夺回关口时留下的内伤,所以猫儿毅然决定要去无行宫抢“因果”!
看着匆忙要与自己告别的猫儿,娆沥问道:“你晓得无行宫在哪里?”
猫儿嘿嘿一笑:“打听呗。”
娆沥一脑门黑线:“如果那么好打听,哪里还是魔教?娆、霍、离国,都有他们的分舵,你想去哪里打听?等你扑到了,没准儿那‘因果’已经下肚了。”
猫儿一惊:“那红行使不会一边飞一边往嘴里塞‘因果’吧?那可真就抢不回来了。”
娆沥愣了。
岚琅傻了。
两个人这回倒是一起笑上了,彼此都觉得猫儿的脑袋确实有些构造上的问题。
猫儿被二人笑,有些尴尬,不再说话。
岚琅虽然气猫儿临阵丢了“因果”,也看出了猫儿却是因不会轻功落了人后,这才开口道:“那红行使定然是为其宫主夺果,放心吧,不会边飞边往自己嘴里塞。正所谓因果循环,此果必然要每年交替之时吃下才管用,他现在吞了,就跟咽块石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浪费了这大好的东西。”说完,狠狠剜了猫儿一眼,表示对她的行径极其不满。
猫儿不可能透过纱帽察觉到岚琅的气恼,但也听出了岚琅不快,自觉有些对不起岚琅,便伸出手,扯了扯岚琅的袖子。
岚琅晓得猫儿的韧性,又想起她扯完衣袖又会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