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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你要逼藩王反,逼反就逼反。现在又要玩亲征,驾崩肿么办!
是以,最终得到的只能是“容后再议”四字。
散朝后,宁王不理会朱厚照挽留,翻身上马归去宁王府。
事实上自朱厚照登基后,宁王大多时候被迫留宿宫中,府邸形同虚设。但今日,他却不得不回来。
他要问清一些事情。
叶子与吹花已等候多时。宁王一见到两人,便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谁做的?”
叶子与吹花面色悚然大变。两人并不做正面回答,只跪地哀声道:“王爷息怒!”
瞧见两人如此模样,宁王岂能不明白。当下冷笑道:“本王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再问最后一遍——谁、做、的?”
叶子与吹花的面色已趋于惨白了。两人撑着地面的手都紧紧攥成了拳头,以此克制心底油然的恐惧。
宁王问的,自然是,谁偷了他书房中的地图并将之给了瓦剌。
他的书房里藏着的最大的秘密便是五张大明边关守卫分布图,虽然早已将之倒背如流,只等有朝一日造反陷入被动时期便利用这些漏洞。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决定放弃不靠谱的造反想法,想要好好辅佐朱厚照,与他携手治理天下。
然树欲静风却不止。
此次瓦剌行军,分明就是按照他标注的路劲绕开了兵力密集难攻点,反而一举夺下了最薄弱的地方!
朱厚照不了解这些,但凭借他的脑袋已经完全猜到了。是以他想要御驾亲征,因为只有直面瓦剌,才能知道他们究竟得到了多少情报,又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打退瓦剌。
宁王却不一样。
他既有图,有破解之法,以他行事滴水不漏自然早已想好了反制之法。他完全有把握,领十万精兵打退瓦剌。
只是,在此之前,瓦剌又是怎么得到那些地图的呢?难道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人有那些地图吗?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阳光尚未散去热度,微风不动,空气里尽是烦躁。
吹花低声道:“……是属下做的。”
“只是你?”
“是,都是属下做的!是属下偷了王爷的守卫图,以王爷的名义交由瓦剌。此事与叶子无关。请王爷责罚!”
叶子闻之,也慌忙道:“不!属下也知晓此事……只是属下心想这对王爷有利,是以并未阻止。”
宁王嗤笑一声:“对本王有利?”
“……王爷明明是打算等四王作乱便一举夺下大权的!”吹花忽然抬首直视宁王,面上表情似委屈又似愤怒,“甚至此前引瓦剌生擒余沧海,可惜被不懂破坏赎回……王爷准备了这么久,所有计划皆以完美无缺,王爷为什么放弃了!”
她说到这里,几乎歇斯底里大吼道:“属下不服,属下不相信王爷居然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属下绝不相信!”
宁王淡淡凝视她。
他眼眸并无悲无喜,只有瞧不出深浅的墨色。“你拿了哪几张?”
“……第一张,最外围的那一张。”
“叶子,吹花。本王一向很倚重你们,任何事也都不避讳你们。本王以为你们一辈子忠诚于本王,但现在本王发现这个想法,根本错误。”
没有人会永远忠诚于另一人。背叛与否,从来不过因为筹码大小。
吹花与叶子惶恐道:“王爷息怒!属下只是希望王爷能得到大位!”
宁王摇头。“这不是理由。”
“背叛就是背叛,忠心从不会是背叛的理由。”
“本王不杀你们,但也要你们记住,背叛本王的下场。”
最后一字话语方落,他已拔剑斩断吹花左手,而后挥剑刺伤叶子左肩。
叶子咬牙硬撑了过去,吹花却几乎惨叫着晕厥过去了。也是,失去手腕的痛苦,绝非常人可以忍受。
宁王收回剑,不再看瞬息间便流淌遍地的鲜血,只是握着他的剑,转身走了。
朱厚照找到宁王时,宁王已喝醉了。瞧见朱厚照,宁王便随意丢开酒坛晃晃悠悠站起身:“朱厚照。”
“小心……啥?”
宁王摇摇晃晃走到他身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整个人都斜向外倒去,朱厚照慌忙伸手将人揽到怀里。
“朱……厚照,你若是敢背叛本王……本王、本王一定要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娶妻,生子,碰别的男人……都不行,都,不行!”
朱厚照整个人都似被雷劈了。
卧槽,卧槽!
虽然不造媳妇为啥辣么霸气侧漏,但好想在这里把他推到肿么破!
节操泥去哪里了!泥快点回来窝根本把持不住啊啊啊啊!
☆、十九章
宁王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很舒爽,没有任何酒后头疼脑胀的后遗症。看来是朱厚照将他带回来后替他洗了个澡,又好好照顾了他。
所以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是谁帮他洗的澡,又是怎么帮他洗的?或者是朱厚照自己动手,亲自扒光了他的衣服,然后上下其手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不妙啊,总觉得放弃治疗后,有什么东西就碎成渣渣了呢。
宁王胡思乱想到这里,终于决定睁开眼。
睁眼的一刹那,便瞧见朱厚照夹着他的一条腿姿势风骚地侧卧在床上,一手搭在他腰上,另一手撑着头深情凝视他。
宁王顿觉手又痒了。
放在腰上的手动了动。先是轻轻来回抚摸之,见他毫无反应,更大胆向下……捏了捏他的屁股!
这他喵能忍?!
宁王额头上爆出一个深深的“#”字,果断抬手面无表情将某只咸猪手拉开。
朱厚照嘟嘟嘴:“小皇叔早安~么么哒=3=~”
宁王继续面无表情推开他的脸:“瓦剌都要打进来了,皇上还有心思调戏本王?”
朱厚照想了想,又凑过去:“边关守卫森严,以目前状况,他们应该打不进来。么么哒=3=~”
“……”深觉朱厚照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宁王紧握了握拳,忍住揍上去的冲动,“所以皇上一大早连早朝都不去了?”
朱厚照重重亲了亲宁王脸颊,愉快道:“我已经早朝回来了呀~”
“……然后继续躺回床上调戏本王?”
朱厚照恍然大悟。他羞涩眨眨眼,“要是皇叔觉得吃亏了,那就快点吃回去吧!”语罢,非但躺平拉开衣襟,还握了宁王的手放到他的胸膛上,对宁王抛了个媚眼。
宁王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对朱厚照太好了,以至于这货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丧心病狂。但此刻绝不是研究这种事情的时候,重要的是瓦剌。
所以他懒得再理一脸“媳妇你为啥辣么残忍辣么无情”的朱厚照,蛋定穿好衣服仔仔细细系上衣带:“想到怎么对付瓦剌了?”
见宁王一脸谈公事模样,朱厚照只好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趴在枕头上巴巴看着宁王:“是呀,我已经下令命兵部侍郎巫大勇领兵十万,前去边关支援了。”
宁王皱眉:“巫大勇?倒是够勇猛,可惜脑子太不好使。你觉得这种人不会像余沧海一样傻兮兮冲到敌营里去玩自杀,到时候还要靠你去救他吗?”
朱厚照仔细思考了那么一秒。
然后他摇了摇,两手交叠撑着下颚眼巴巴看着宁王:“没关系呀,我给了他三个锦囊,令他打不过瓦剌时就打开看看,这样就打得过了呀。”朱厚照说到这里,眨了眨左眼。“皇叔泥就放心吧(ω<)☆~ ”
“……”宁王忍不住就想抽他一巴掌。但手即将挨到那张脸,临时还是改成重重弹朱厚照的额头,“就是因为有你,本王才一点都不放心。”
朱厚照在巫大勇出发前,千叮万嘱其千万不能鲁莽行事,一定要守在关卡上等瓦剌来攻。若是瓦剌不打,暂别招惹人家;若是瓦剌要打,一定要守住。
见巫大勇表情有些愤愤不平,他又命无休随军,压制巫大勇。
事实证明朱厚照的策略很快产生效果。半个月后十万大军方至边关,只能守着虽然憋屈,但瓦剌也根本打不进来。又过半月后,无论瓦剌激将也好引诱也罢,就是攻不下巫大勇守着的那一道关卡。
瓦剌大军久攻不下,军心终于有些匮乏起来。领兵武将一见这种情况,立马朝上反应这个问题,以及即将面临的兵粮不足困境。
他们都已看出,大明皇帝的态度,是不敢打,反而用“拖”字诀。
此次他们将瓦剌八成兵马都调至边关攻打大明,本以为凭借那张地图可以轻易拿下边关,以此威胁大明皇帝达到割地赔款的要求。可惜边关道道关口比他们想象的更要易守难攻,耗时一个多半月,依旧被拦在潼关外。
如今他们后方空虚,一旦鞑靼得知这等情况挥军攻入瓦剌,他们要面对的就是至少两匹狼的前后夹击。
是以大明拖得起,他们却拖不起。
面对此等状况,瓦剌国君、太子、大臣等人一合计——决定干脆议和吧。
因为即便议和,他们现在也处于优势,条件自然可以开的高一些。
十日后,瓦剌太子托齐与六皇子哈撒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了京都,见到了朱厚照。
他们看见朱厚照的第一眼,心想的是这个皇帝看起来图样图森破,看他命兵马只守不攻就知道,应当是胆子极小容易糊弄的人。
殊不知朱厚照看见他们的第一眼,心中也想着这两人一脸很傻很天真样,瞧着应该很容易受骗才对。
两方怀着这种心情,先是相互问候了几句,很快进入正题。
瓦剌的条件由托齐开口:“白银九万万两,牛羊马匹各万。”
百官哗然。
纵使国库充盈时候,也根本一下子拿不出九万万两白银来,更何况是湖南灾后、战事吃紧的现在。暂且不论瓦剌是否诚心议和,仅此条件便是狠狠甩了大明一耳光,充满了谈不拢就继续打的挑衅意味。
宁王率先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这三字引得百官强烈应和,瓦剌太子托齐不动如山,六皇子哈撒却别有深意地瞧了宁王许久。
朱厚照不动声色瞧了哈撒一眼,而后对托齐笑了笑。
他坐在龙椅上,抬手制止百官吵闹,居高临下道:“太子当真是诚心代表瓦剌来议和的?”
托齐笑道:“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叫‘漫天要价坐地还价’,皇帝你若是对这条件不满,自然可以还价,不过。”他顿了顿,再道,“不过,我久闻你们中原人很聪明,想必能当皇帝的自然是天下最聪明的人。本太子不才,被誉为瓦剌第一聪明人。我很想知道,到底是皇帝你聪明,还是我更聪明一些。”
“所以,只要陛下回答的出我的三个谜题,我瓦剌自然就会把条件降低一些。”
百官窃窃私语,一旁不懂跃跃欲试——猜谜啊,他最喜欢猜谜了!
他的话音方落,身旁六皇子已扯了他的手腕怒道:“怎能如此儿戏降低条件!”
百官也在看着他,面上满怀疑。
托齐皱眉低声道:“我是太子,是此次谈判主使。我说可以,自然可以。”
啊,内讧。看来瓦剌内部也不是那么团结呢。
朱厚照敛眸,挥手截断托齐正想出口的话:“朕不同你猜谜。”
托齐道:“皇帝是觉得猜不出,所以怕了吗?”
朱厚照又笑了笑。
谈判最忌讳的便是将主动权送到对方手中。无论他能不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