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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小不懂]宁静致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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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半晌终于喝完了药,又半死不活地拉着宁王说了好一会话,朱厚照又有些倦怠起来。宁王见之,为他拢了拢鬓发,近乎哄道:“好了,你今日说了这么多话也累了,早些歇息罢。”
  语罢,起身便要离去。
  朱厚照豁地出手,拉住宁王左手。待宁王转头之时,抿了唇角,眨着眼睛软软请求道:“皇叔不要走……我有点怕,你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宁王拢眉。
  但见少年眼中无法掩饰的希冀,又狠不下心去果断拒绝:“我只是去倒杯茶,等你睡着了再走……若是一起睡的话,皇叔怕是会碰到你的伤口。”
  朱厚照弯了眼睛,痴痴一笑:“不会的,我相信小皇叔一定会足够小心的,一定不会再伤到我的~”
  “……”宁王眼角抽了抽。
  好想打他怎么破?
  可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王也只好应了声和衣躺下。一边还柔声嘱咐:“背上难受的话,一定不能憋着,要和皇叔说。”
  朱厚照小鸡啄米状。他握住宁王的手,欢天喜地地说了句,“最喜欢小皇叔了~”尾音何等上杨愉悦暂且不说,语罢居然还将他的手放到脸颊旁蹭了蹭!
  宁王浑身又是一寒!
  这几天他莫名其妙就被寒了好几次了,但没有一次是如今日一样的毛骨悚然,以及毛骨悚之中尤夹杂着一丝诡异与微妙。
  忍着将手抽出来的冲动,宁王闭了眼。
  ——虽然觉得他绝不是能在他身边安插奸细之人,但好想把他拖出去打死一千八百遍的心情,谁能理解?!
  宁王原就是心事重重辗转难眠。本以为在朱厚照身边亦是如此,谁知很快便有睡意袭来,竟安然睡到了午后。
  再睁开眼时,一夜疲惫尽消。
  左手还保持着弯曲姿势,被朱厚照握着放在枕畔,还能感觉到温软的呼吸洒在他的手指上。
  他忽然觉得手指有些痒。
  这一年朱厚照十五岁。因朱佑樘身体愈发不好,已加冠成了人。十五岁的少年依旧有些稚气未脱,长相已然初定。
  皇家子弟,容貌自然是不差的。只是从前朱厚照太过随波逐流,失了风骨,是以看起来有些平庸。然此刻受了伤安安静静地睡着,反而有了种病态的清俊。
  宁王心念微动。
  他居然握着朱厚照的手就入睡了。
  纵使这个人方为他挡了一刀,纵使这人这些日子极其粘他,总是有些习惯了此人的聒噪……但也不该,握着他的手便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他呼出一口气,觉得需要静下心思索,试着抽了抽左手。
  朱厚照果真的睡着了,并未握的很紧,一抽便松了手,任由他收了回去。
  他垂首看了眼尤带着另一人温度的左手,莫名怅然若失。
  也许病了的人不止这一个。
  抑或者……这个接近计划,从根本上就是一种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差不多有1000字码的有点不在状态,包括喂药,还有一起睡的片段,因为我爹娘一直在我耳边聊天。。。= =
  不过第一章见面第二章拉手第三章玩苦肉计第四章喂药一起睡~小猪筒子绝壁是我儿子里最牛逼的一个!就决定是你了!人生赢家朱小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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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么么哒
  顺便做了封面呢,意境赶脚很合文名呢~
  就是发文那会随便取的名字和文章完全不符合=。=抠鼻。


☆、第五章

  受伤的日子总是特别愉快。
  应朱厚照墙裂要求,一众人并未在路上停留许久。也好在朱厚照身体底子好,等到河南的时候已可以缓缓走路了。
  这十多天,朱厚照感觉就像活在天堂,连睡觉都是甜甜蜜蜜的。每天醒来第一眼都能看到宁王的脸,或是已醒了看书的宁静模样,或是毫无防备的睡脸。期间无论喂饭、聊天、甚至擦身,都是宁王亲自包办,到晚上还能拉着宁王软软的小手一起睡觉~朱厚照简直幸福地内牛满面。
  媳妇儿太贤惠了,好想早点娶回家嘤嘤嘤o(≧ω≦)o !
  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到底几岁啊?按照他先前记载下来的资料原身历史上十五岁登基……闹哪样啊,难道他现在才十三四岁吗?难怪这些日子就算媳妇儿温柔地抚摸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也没硬起来!
  哦漏!难道他还要再等个五年六载神马的才能次掉媳妇儿吗,不然到时候给媳妇留下JJ小的印象!他不是得哭瞎在厕所吗Σ( °Д °;)|||!!!
  朱厚照想到这里顿时蛋定不能了!他猥琐地掀开裤衩一看,安心了——啊,虽然没有硬起来过,但按照现在软的模样看,就算只过个一两年,应该不会小到哪儿去。
  众人踏上河南土地时,巡抚与知府已在码头等候多时。
  朱厚照一路走过,见灾民三五成群瘫软在路边,人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心下微沉。
  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惨烈。
  这样一场灾难,朝廷自然要派遣巡抚前来的。
  而被委派前来治水的并非别人,而是朱厚照的亲舅舅,寿宁侯张鹤龄。
  张鹤龄此人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人。其性格乖张,常年于京都欺善怕恶,百姓对他甚是厌恶。言官虽时常进谏,但皇帝爹爹大多念在母后的面上放过他,使得他这些年愈发嚣张跋扈起来。
  而原身虽然贪玩什么责任心,但也看不上这个善欺软怕硬的舅舅。甚至可以算的上讨厌,至少其每每犯事,原身从不因亲情羁绊而请求皇帝爹爹轻饶他。
  朱厚照在见到他第一面时,便紧皱了眉头。
  此人若有大能,其性格可美名曰恃才傲物。然事实上这货连纸上谈兵之力都尚且欠缺,完全不堪大任。
  河南这一场大水泛滥,导致近万人流离失所,甚至近千人失了性命……这已算得上一场十年一遇的大灾难了,哪怕皇帝爹爹纵容此人,怎会派遣他前来救灾?
  朱厚照眯了眯眼。
  张鹤龄见朱厚照面色难辨喜怒,心中莫名胆寒。思及朱厚照往日心性,又想到皇后姐姐暗中给他下的命令——尽快寻得朱厚照、护送他回京,这才安下心腆着脸上前笑道:“哟!太子外甥诶,你可终于肯回来了,舅舅找你找的好苦哟!”
  朱厚照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淡道:“舅舅?呵,听您的意思,是要本太子给您先行个见面礼不成?”
  张鹤龄呆了呆。他初听闻此话,并不觉尴尬,反而像是没听懂话中涵义一般呵呵笑了起来:“瞧太子您说的,这可真是要折煞微臣哟!”
  朱厚照这才瞥了他一眼。
  ——他话都说地这么难听了,这人居然还能这般四两拨千斤轻松应对,也是个人才啊。
  一众人到了河南知府府邸,朱厚照张口便问灾情。然而张鹤龄挤眉弄眼话里话外示意自家人说话旁人勿扰,要宁王出去别在这儿碍眼。朱厚照自然看不惯张鹤龄对自家媳妇儿如此挤兑,闲闲道:“这儿哪有什么旁人哪?不就剩下本太子皇叔,与舅舅您吗?难不成本太子倒成了旁人了?”
  张鹤龄赔笑,意味深长道:“哪能啊,微臣说的是某些人,某些人呐。”
  宁王眸中闪过一丝嘲讽,面上则风淡云清,从容起身道:“本王忽然想起有事尚未办妥,就先走一步了。照儿,你伤还未好,小心些别累着。”语罢,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朱厚照心中尔康手,到底还是眼睁睁瞧着宁王消失在眼前。
  宁王一走,朱厚照面色有些不好看:“行了,有啥话你就说吧,本太子身体不太好,还想早点歇息呢。”
  张鹤龄抽了抽嘴角。
  他觉得自家大外甥哪里不对,但瞧了他许久,除了表情恹恹也没瞧出丝毫不妥。他整了整表情,笑眯眯道:“事情呢,是这样滴。”
  “一个月前太子您莫名其妙失踪后,河南知府当时就吓得都晕倒过去了!他连夜书了一封密信快马加鞭送到京城想要告知陛下,还好皇后娘娘见那送信太监慌慌张张问明了缘由,这才控制了情况呐,不然……”
  “等一下,”朱厚照截断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母后将消息瞒了下来,父皇非但不知道我失踪了,更不知道此处真实情况?”
  张鹤龄颔首,一脸“你爹根本不造你在外乱搞呢小样你就继续得瑟吧”的表情,正想进入正题,将一个月前京城状况告知朱厚照,又听得朱厚照问。
  “灾款呢?”
  “矮油~”张鹤龄心里咯噔一下,挥了挥手,满脸“殿下你实在太调皮”样,“哪来什么灾款呀,皇后娘娘要求此事低调处理嘛,就给了微臣几万两银票出门,出了京城才敢用银票,哪里知道灾民这么多呀,这么点儿粮塞牙缝还不够呢~”
  “放肆!”朱厚照拍案而起,用力之大震得伤口就是一疼。他也顾不得这点疼痛,厉声道,“我虽不知母后为何隐瞒此事,但按照母后性格绝不会置黎民百姓于不顾!祖父清廉,知晓此事后更是不可能只让你带着几万两来赈灾!到底多少钱只要我书信一封,一查便知钱!”
  他往张鹤龄走近一步,面色森然逼迫:“这钱,究竟去了哪里?”
  张鹤龄当真是被如此模样的朱厚照震慑到了,他呐呐道:“我,我……这钱真没了!全用来买粮发给灾民了!”
  “闭嘴。”朱厚照冷冷道,“舅舅,我敬你还是长辈,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了——你若不希望我回宫后将此地情况对父皇如实禀报,最好将吞下去的东西都给我吐出来。”
  张鹤龄傻眼了。
  他傻眼的结果是连朱厚照怒极而去都没有发现,只傻傻坐在原位上。一想到白花花的五十万两银子都要吐出来,这简直就是要往他心上挖出一个大洞啊!
  他此时已完完全全沉浸在心痛里不能自拔了,也已完完全全忘记自家姐姐交给他的重要任务了。
  ——真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宁王已在仆役引导下去了客房歇息。
  他方脱了外衣,叶子便拿了一封密件出现道:“王爷,京城密报。”
  宁王眯了眯眼。
  见到张鹤龄的那一瞬间,他已有了一个猜测。但这个猜测只是一闪而过,并未在他脑中停留多久。此刻见到密件,他的心就霍地跳了跳。
  他缓缓打开这封信,只见其上书——天子病重、各路藩王急往京城!
  宁王瞳仁骤然紧缩!
  他猛然合起这张密报,沉声问,“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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