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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剑给我。”
他把罗盘丢回岸边,向越无雪伸手。
越无雪手一抛,把剑抛了过去,焱极天握着剑,潜进了水中,那光线一直透到了潭底,他将剑用力地插|进淤泥之中,似是碰到了坚硬的石壁。突然,一声尖叫从岸边传来。
焱极天心一沉,猛地从水里跃起来。
只见小潭岸边,一群黑衣男子把越无雪围在了中间,领头的是白鹤轩。见焱极天出来,白鹤轩便缓缓一抬手,四周便探出了利箭,指向焱极天。
“白鹤轩,你想干什么?你当你的皇帝好了,还管我们的事干什么?”越无雪怒了,用力推开了正抓着她的两个男人,一掌狠狠推在白鹤轩的胸前。
“无雪,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
白鹤轩面无表情,那图是假的,他们在沙漠里转了两天,被风暴给赶到了这里。想不到居然被他们找到了焱极天和越无雪!
“哪门子恩怨?那是上一辈人做的事,你不要扣到焱极天的身上。”
“可他是焱氏皇族的人,我母亲还活着……”他转脸,看了一眼越无雪,低低地说。
“白夫人?白凤?”越无雪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白鹤轩怔了一下,母亲嫁进白家之后,就随夫姓了。
“这样真好!”越无雪冷冷地笑起来,“我娘也活着,还是你家白凤女士残害过的!这样说来,你和我也是世仇!”
“嗯?”白鹤轩越加不解,愕然地看着她。
“你母亲,从我娘,花娘那里骗去了红纱国的秘密,折磨她……把她关进铁笼子里……”
“这不可能!”白鹤轩拧拧眉,低声说:“我娘头发全白,病得很重,一直在山中养病,是国师救了她,拜到了国师的门下。”
“呵……就更有可能了!白鹤轩,你娘既然活着,却不来和你相认,居然还和国师那样的人在一起祸害人,你确定那是你说的温柔端庄的母亲?”
越无雪的语气恶劣起来,愤然问他。
白鹤轩无意和她争执,转脸看向在潭中的焱极天,扬声说:
“白焱两家的恩怨,今日就了结了吧。”
“你打不过我。”
焱极天从水里慢步过来,平静地说了一句。
白鹤轩脸色变了变,又听焱极天继续说:
“无雪说得对,你确实白凤是你母亲?这么长的时间,她从未出现在你的身边,一出现就让你和我决斗,你不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我母亲,她恨你们焱氏皇族。焱极天,我敬你是个英雄,你我公平决斗。”白鹤轩冷冷地说了一句,微抬起了下巴。
焱极天微微拧了一下眉,还是那句,淡淡悠悠的,“你打不过我。”
“你……”
白鹤轩再镇定的人,也被他给激怒了。手腕一翻,一柄银亮长剑从剑鞘里弹出,他纵身跃起,抓住了长剑,狠狠刺向焱极天的胸口。
焱极天一侧身,长剑在他的剑上轻轻一挑,就格开了他的攻击,让他也落进了水里,见他还要扑过来,焱极天的剑横于胸前,朗声喝道:
“白鹤轩,不要被人利用,当年确是我父皇对不起你们白家人,他的那点爱好,我很清楚。焱国我给你,并且我会宣告天下,禅位于你,我带着无雪离开,不会再踏进皇城。今日,我要打开龙脉,要的是只是里面的秘密,还天下一个太平,里面的东西,我一件不取。”
“谁要你让,焱极天,你已经是穷途末路……”
“白鹤轩,不要咄咄逼人,你吓唬谁呢?你也算是谦谦君子,冤有头,债有主,上一辈人的事,何必一定要迁怒于这一辈人身上?我们已经让步了,你若实在不肯退让,我们也只能硬拼。”
越无雪从身边侍卫的手里夺过了剑,指向了白鹤轩,风吹乱她的长发,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这几天的大漠之行,让她的皮肤都粗糙了。可是,她还是这样的美,站在众人眼前,高抬下巴,有别人无法直视的贵气。
白鹤轩缓缓地放下了长剑,凝望着越无雪。
有心爱的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的追随,简直令人嫉妒!
“龙脉在这里?”白鹤轩终于收回了视线,看向焱极天。已经走到了这里,下面的东西实在具有极大的诱惑力,打开了看看也好,再和焱极天决斗!
“不知道,一试而已。”焱极天平静地说了一句。
白鹤轩静了静,点了点头,“那就试试。”
焱极天看了一眼越无雪,柔声说:“在这里等我们。”
“你们?”越无雪看向白鹤轩,有些不放心。
白鹤轩看了她一眼,交待自己的手下,“保护好越小姐。”
“小心。”越无雪往小潭里走了两步,看着焱极天。
“没事。”焱极天轻轻一点头,又潜入了水中。
白鹤轩随即潜入。潭水很凉,即使是在这沙漠之中,酷日之下,水里面还是冻至刺骨。还能感觉到有阵阵凉风从潭底往外冒。
焱极天寻到刚刚剑碰上石壁的地方,向白鹤轩打了个手垫,长剑再度刺了上去,剑弯了,再弹开,铮铮嗡响……
白鹤轩也用剑试了试,虎口顿时一阵阵地麻痛。
越无雪在上面焦急地等着,久久不见二人出来,不由得急得大叫了起来。
“喂,有没有事啊?”
“没事也有事了。”笑声从身后传来。
越无雪转头,只见一袭黑袍的国师,和一位一头白发的女人出现在众人身后——她们手里,居然一人抱了一个小孩。
越无雪脑子里嗡地一炸,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小璃珠,看看你娘亲,这可是最后一次看她了哦!”
国师用手指拔着手里小公主的脸蛋,阴冷地笑了起来。
“把孩子还给我。”
越无雪往前走了几步,厉声大喝。
“还给你?为了这颗小璃珠,我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到了回报我的时候了。”
国师搂紧了孩子,不紧不慢地说着,缓步往她面前走来。越无雪伸手要夺孩子,却被她摁住了肩,双脚深深地陷进了黄沙之中。
“若不是红纱国那个蠢女人出现,我还真的绝望了!想不到老天都在帮我,把她送到了我的面前。可惜她不听话,不肯提前按月份生下你……我又把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等啊等啊,十七年了,越无雪,你还真是个好孩子!和你们红纱国女子的血能融合的男人,真的很难找,非得是那个时辰出生的不可。可居然让我找到了两个,越雷和焱极天。”“你到底是谁?揭下你的面具来。”越无雪愤怒地问。
“呵,这么好奇,和你小时候一样。”她笑笑,揭开了面具。露出一张妖艳的脸来,五官很像太后,可是皮肤却宛如少女一般光滑细嫩。
“璃珠的传说,你们都以为是假的,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以血驻颜,以血长生。等我得到龙脉里的龙血,我便可以永生。”
她微微笑着,抬手,细滑的指腹抚过了越无雪的脸,就像毒蛇的蛇头,让人不寒而栗。
“老妖婆,你不得好死。”
越无雪愤怒地骂了一句,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这老东西,为了自己,居然残害了那么多女子。
“我怎么死你是看不到了,不过你们这些人怎么死,我已经为你们设计好了。”
她笑了起来,手一挥,扯开了小公主身上的包布,小公主粉团儿似的小身子被暴晒在了阳光之下。
越无雪的心都痛烂了,再度伸手去夺孩子。
此时阳光照在孩子胸口的金叶上,光芒陡盛,太后嘴里念念有词,那小潭里的水居然翻起了波浪,并且越来越急,像是快煮开的水,还咕咕地有了声音,岸边的彼岸花也跟着颤抖了起来,细柔的花瓣不停地抖着,从茎上挣脱,跌在了黄沙之上。
焱极天和白鹤轩从小潭里跃出来,两个人同时俯冲向太后和白凤。焱极天和国师直接交上了手,白鹤轩却是伸手向了白凤,焦急地说道:
“娘,把孩子给我,不要伤到这么小的孩子。”
“他们伤我的孩子的时候,也没有仁慈过。”
白凤高举起了小小新,作势要往地上丢,白发在风里舞得更乱了,那双眼里的恨意让白鹤轩有些无所适从。
或者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又或者是因为越无雪的存在,他对焱极天的恨意并不如白凤那样激烈明显,他能夺下焱国,这已达成了他的梦……
焱极天和太后过了上百招,难分胜负。以前焱极天是略到下风,虽说媚姬用药物和金针助他激发潜力,可是国师的练功方式更加恶毒快捷,功力也提升了不少。加上她手里有孩子,焱极天更要小心,又打了些折扣,渐渐的,又被太后逼到了下风。
“焱极天,若你下跪,自断筋脉,我还能留这小孽畜一个全尸,否则我放干她的血之后,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落在了地上,高高托起了小公主。
“妖妇,你放我的血好了,你这样恶毒,小心投到畜牲胎。”
越无雪大步过来,愤怒和恐惧让她的声音绷紧到极致,颤抖得厉害。
“慌什么,会让你们一家人去地狱团聚的。”
太后冷冷一笑,转头看白凤。
“好徒儿,下去开门吧。”
白凤点点头,把小王子往天上一抛,大步往小潭里走去。焱极天纵身跃起,接过了小王子,交到了越无雪的手里。
小王子和小公主一直不出声,也不动。焱极天的心都要裂开了,尤其是小公主,明明在流血,她一定在痛,他以前应该一剑刺入太后这妖妇的心脏,而不是把她关进华庙地牢。
越无雪紧搂着小王子,小心地探他的鼻息,发觉还有气息之后,心脏才回落了一半。仰头看那可怜的小女儿,心又揪痛起来。
太后一跃而起,跳起了水里,小公主的鲜血滴打在小潭上,一滴又一滴,很快的,潭水翻滚得更加汹涌急促。
白凤潜进了水里,只听到哗啦一声巨响,小潭的水飞起几丈高,就像一条晶莹的巨龙,冲出了潭水,冲向了天空,又化成了漫天的雨雾,落回地面。
“太后,打不开呀。”
白凤回到水面上,一脸焦急。
“不可能,明明那图上就是这样写的。越无雪生产的时辰我都安排好了的。”
太后一怔,随即尖叫起来。
原来越无雪的早产,还是太后的手段!
越无雪更加愤怒,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布把儿子紧紧地包在了怀里,然后从侍卫手里拿过了弓,对着太后的背,缓缓拉开弦,一字一顿地说:
“我告诉你为什么吧!”
太后猛地扭头,看向了越无雪,尖声问:
“你会知道?”
越无雪紧盯着太后,冷笑起来。
“因为我不是越无雪,你要的越无雪早就因为早产体弱,五岁的时候病死了,我来的时候,处于越无雪大病时期,糊里糊涂地说了我的来历,你全记在心里。我的魂魄强占了这身体,却不受你指挥,你曾经想放弃,重新让花娘生一个,可惜花娘却因为生无雪难产,导致无法再生养,你无奈,只得重新盯上了我。一直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聂颖也被你控制了吧?真可惜,我生的孩子也随了我的性格,不肯向你这妖婆低头!不会替你打开这龙脉。你白忙活了一场。”
“不可能,身子是越无雪的身子,血脉是越无雪的血脉,谁的魂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