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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压在被套下的巨阙剑,看着挂在剑柄的剑穗,闭上眼睛再次沉睡去。
展凝和白芸生手走到回廊处,撞见了迎面跑过来的白云瑞。
“哥,你在这?”白云瑞拉过白芸生,“师公到处在找你。”看到身后的展凝,白云瑞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展凝倒是不在意的笑笑,“赶紧去吧,芸生。”
“恩。”
展凝看着两小孩跑远的背影,不禁感叹,“真是年轻啊。”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感叹的时候?”
展凝侧身,庞吉一身毛茸茸的冬衣站在他身后。展凝嘴角抽了两下,“庞太师……”
庞吉美美的摸着胡须。
“您老这是要去……”
“哦……”庞吉应道,“老夫正要去找那块黑炭商量几天后我女儿生辰的事宜。”
想到庞妃,展凝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明亮,“是啊,我都有好些天没见到庞姐姐了。”
庞吉看得出来展凝是打心眼里喜欢庞妃,语气也变得更加慈爱起来,“娘娘也念叨着你。”
展凝露齿一笑,“那就不耽误太师了,我等下也进宫看看庞姐姐。”
“好。”庞吉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却又折返回来,“展凝,有件事……”
见庞吉欲言又止,展凝开口,“太师,请讲。”
“赵祥托统儿传话,说要见见老夫。”庞吉看着展凝,“你看……”
展凝放下手中的木炭盆,食指指弯摩挲着下巴,许久道,“太师可还记得之前的那个锦囊?”
“这个啊……”庞吉就觉得奇怪,当初拿出来看上面只有将计就计这四个字,今天展凝竟然提及,庞吉倒想弄清里面深藏的寓意,“这个老夫愚钝,没有猜透个中玄机。”
“将计就计。”展凝重复一次这句话。
“是啊,就是只有将计就计……”庞吉准备拿锦囊的手停顿了一下,注视着展凝狡黠的脸,“老夫明白了,你是要老夫……”
展凝调皮的扮鬼脸,食指还不停的摆摆,“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哈哈。”庞吉心情大好,拍拍展凝的肩膀后便朝包拯的书房走去。
白芸生和白云瑞在经过账房门外,白云瑞脚好像踩到什么,镶在在鞋靴上的带扣突然断裂。
“云瑞,怎么了?”白芸生问身后停下来白云瑞,跑回他身边,捡起地上掉落的带扣微微皱眉。
白云瑞赶紧抢过来,握入手中,“走吧。”
“等一下。”白芸生拉住他,捡起地上掉落的另一块东西。
“是庞叔叔的腰牌。”看着腰牌前端断开的绳结,两人面露疑惑。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玉堂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屋内有丝丝暖气飘来,低头一看已经稍好了新的木炭。正准备下床,身体一愣,翻开被子,果然巨阙剑被展凝拿走了。
另一边,公孙策的药房里,展凝紧紧地抱着巨阙剑,“再也不会让人把你拐走了。”
在一旁整理草药的公孙策,摇摇头无奈。
展凝注意到瓷碗中放着的一根银针,上面沾了些已经干透的血迹,“公孙,这是……”
公孙策把耶律宗真的事情说给展凝听,“恩……”展凝琢磨着,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身上见过这种武器。
“怎么了?”公孙策问一脸严肃的展凝。
“……”展凝抬起头,“针尖上是不是有毒?”
“什么?”公孙策走到展凝身边坐下,用布想拿起银针查看,展凝制止了他。
“现在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毒,是不是整根都沾有,会不会感染?”
公孙策觉得好笑,“你这是不是太小心了,任何毒药的药效不可能会持续那么久的。”
“这可说不准。”展凝盯着银针,“吐蕃有一种奇毒,能使中毒者瞬间毙命,它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如将此毒涂于银针,那么将银针拔出的那个人也会中毒,七天后也会死亡,至今还找不到解药……”
公孙策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哪有这种毒?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就知道你不相信……”展凝叹出一口气,“中毒者第一天食指指尖会有明显的红色斑点……”
公孙策身体一怔,悄悄将手展开。
“第二天,口中便食不知味,昏昏欲睡……”
公孙策身体止不住颤抖。
“到了第三天……”感受到身旁公孙策的异样,展凝停止说话,抱住公孙策颤抖的身体,“公孙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展凝忽然想到什么,看看银针,再看看公孙策,猛得握起他的手,指尖的红色斑点刺痛展凝的双眼。
展凝冷下脸,“影卫何在?”
一旁的影卫早就听到展凝他们的对话,正准备奔去找赵琦,听到展凝的叫喊,他跃下去,“展凝,我正准备通知王爷。”
“别忘了叫赵琦带上宫中的凝露丸,这东西能延缓毒性,还有……”展凝双眼泛出冷光,“把耶律宗真给绑来。”
“我知道了。”
展凝打横抱起公孙策快步走了出去。
白玉堂穿好官服陪包拯入宫,展凝踹门进来。
包拯一脸黑线,“展凝,本府的……”
展凝苍白的脸色不止是包拯,连白玉堂也吓到。
“公孙先生怎么?”包拯问抱着公孙策的展凝。
白玉堂挑挑眉,“怎么?”
展凝懒得和他解释,越过他们两个人,将公孙策放到里间的床上。
白玉堂和包拯也尾随进来。
“大人,学生无用……”公孙策苦笑着。
见公孙策苍白的神色,包拯皱眉,“怎么回事?”
这时听见‘砰’的一声,三人向后看去,赵琦一脸慌张站在门口,眼睛盯着床上躺着的人,沉重缓慢地走去床边,执起公孙策的手,指尖上的红斑刺痛赵琦的内心。
耶律宗真看见这幕,心中的痛不比赵琦的少。眼神看向旁边的展凝,这就是展凝?简直是跟展昭一模一样。
白玉堂冷眼看了一下宗真,走到展凝身边,握过他的手,“怎么了?”
包拯看看展凝,又看看赵琦,他也想知道,先是展凝脸色苍白的冲进来,紧接着赵琦也慌张的赶回来。
展凝身体有些颤抖,也紧紧地回握白玉堂的手,将公孙策中毒的事情说了一遍。
房内静默了良久。
白玉堂皱着眉坐在一旁没有开口说话,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再想什么。
展凝瞄了一眼赵琦,眼睛看向身后的耶律宗真,正巧宗真也在看展凝,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宗真身体一怔,有些冒冷汗,走到赵琦身边,询问公孙策的情况。
……他发现了?
包拯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向展凝使了个眼色。
展凝点头,拉起白玉堂,“我知道有种草药可以抑制毒性,你陪我去吧?”
白玉堂没动,盯着展凝的眼睛,问,“为什么?”
要不是看耶律宗真在这,展凝真想扳开白玉堂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怎么这人该精明的时候犯傻,不该精明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机灵。
展凝眼角的余光瞥到耶律宗真也注意到这,拦住白玉堂的脖子,将他更靠近自己,暧昧笑道,“当然是要你保护我啊。”
白玉堂叹出一口气,柔柔的笑开了,“白干?”
“一枚铜钱。”展凝答。
白玉堂盯着展凝看了良久,起身,反手紧紧握住展凝,“大人,属下先下去了。”
“去吧。”包拯摆摆手。
等离开了开封府,走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上,白玉堂才开口,“耶律宗真有问题?”
展凝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摸摸下巴,“你没有犯傻啊?”
白玉堂望天,在块石头上坐下,扯扯展凝的手,示意他也坐下,说:“耶律宗真……”白玉堂皱眉,脑中思考着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是个人渣。”
好吧,展凝扶额,想了这么个没有内涵的词,“怎么说?”
白玉堂的视线看向展凝,“为了达到目的是个可以杀害自己亲兄弟的人。”
“……”
看出展凝的疑惑,白玉堂又道,“辽国与西夏的战乱可知道?”
展凝眼神慢慢变得悲伤,头脑中浮现当时自己所看到的景象,那场战争是比任何战役都惨烈百倍,问白玉堂,“那为什么赵琦和公孙对这个人并没有敌意?”
白玉堂顿了顿,不再说话,身体斜靠着身边人,头枕在展凝的肩上,呼吸着展凝身上沾染上自己最喜欢的熏香的味道,隐隐感觉倦意袭来,“……有点累……”
展凝背靠着身后的树干,让白玉堂枕着更舒服些,见白玉堂睡熟,只能是无聊的盯着眼前的草丛发呆。
过了许久,从林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展凝没管他,而是继续发呆。
一个人挡住了展凝的视线,那人看着白玉堂又看看展凝,嘴里发出暧昧的笑声。
展凝压低声音,“这么明目张胆?不怕他醒来看见你直接砍了你?”
白玉堂的睫毛细微的抖动了一下,不过展凝以及那个人都没注意到。
“呵……”那人低低笑道,“倒是你,什么时候跟他的关系这么亲近了?”说完低头看着展凝和白玉堂握在一起的手。
这声音……白玉堂心想,……尼姑庵里的毒圣子。展凝怎么会和他认识?
展凝一副‘我就喜欢这样’的表情瞪着毒圣子,“拿来吧。”
“什么东东?”毒圣子装傻的眨眨眼。
展凝嘴角微微挑起。
毒圣子额头滴下一滴冷汗,拿出藏在袖口里的瓷瓶,抛给展凝。
“谢啦。”展凝笑,“赶紧离开吧。”
“什么?”毒圣子一脸受打击的表情,要不是看白玉堂还靠在展凝身上,他早就扑过去狠狠的揉捏展凝的脸,“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么?凝凝,真过分……”一溜烟就没了影。
看着那人远去的方向,无奈的笑笑,展凝垂下眼,“他说你是我的新欢。”
怀中人许久未动,让人以为他根本没有醒,展凝却早就发觉白玉堂的动静。
白玉堂没有睁眼,“我该问你与他的关系?还是你真正的身份?”
展凝见白玉堂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还是懒懒的靠着自己,抽出藏在腰间小小的牌匾,递到白玉堂眼前,“再不睁眼就没得看了。”
白玉堂闻言睁开双眼,在看到牌匾上面的字时,眼底错愕,“这是……”
“我的身家性命现在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怎么办?”展凝盯着天空,喃喃道。
白玉堂愣了良久,听到展凝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现在回去?”
“嗯……”展凝摇头,伸出食指蹭蹭下巴,道,“去个地方。”
白玉堂看他。
展凝坏笑,“……去看耶律宗真的妹妹。”
屋内只剩下赵琦和公孙策,包拯和耶律宗真早已离开。
赵琦紧紧握住公孙策的手,“策……”
看到赵琦眼里的自责,公孙策微笑道,“我没事,你是不会让我就这样死的……是不是?”
赵琦额头靠着两人紧握的手,眼底的狠戾渐渐凝聚,言语之间显露他被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残忍,“我要让后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他的存在。”
公孙策勉强起身,抬起他的头,抚摸着赵琦的脸颊,这个人曾为了自己收起他的戾气,可现在……抱住赵琦,公孙策注视着指尖,我会死么?真是不可思议呢?公孙策的手慢慢握成拳,面临死亡,竟然完全感觉不到恐惧,内心那么的平静,没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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