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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夕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透过缝隙洒落到到他的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他俊逸而柔和的五官被那一缕缕金色的光晕照得圣洁而遥远,她站在曾经屹立在此的花园丛中,痴迷的望着那个十五岁的白衣少年。是的,那是多少次在梦中出现过的画面。那是她多么遥不可及的梦。
汉阳哥哥。不错,这正是那年的汉阳哥哥。这正是那个喜欢靠在洞庭湖岸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读书的汉阳哥哥。苏念尾激动的想唤出声,奈何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不过她庆幸的是,她回到了现代,那个属于她的国家,而且回来的地点,还是有汉阳哥哥存在的地方。那个她,无法忘却的十三岁,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十三岁。
路边行人匆匆,他们各司其职的忙着自己的事业。第一次,苏念尾会看到眼前这群短发,穿着T恤,牛仔踏着拖鞋的陌生人感到亲切。
当广场的钟声再次发出“叮叮——”的响声,苏念尾惊醒的抬起眸,急急眺望。不错,这个时刻,汉阳哥哥会惯例的起身,收拾好一切便骑着那辆蓝色的欧亚马的折叠自行车离开。
小时候,苏念尾总会偷偷跟在许汉阳的身后,看着他骑车时白衣飘袂的绝美身影,然后满足的扬嘴浅笑。但此刻不同,时隔多年,她已不在是当初的黄毛丫头。现在的她,学会了把握珍惜,所以,她不能再让最好的初恋从指缝溜走。
于是,在许汉阳踏上单车的那一刻,她望着他意气风发的侧脸,她像一个为爱而生勇敢的女子,握拳紧追。
单车开始旋转,白衣在熟悉的梦中飞扬,但她的脚步却千金沉重无法踏出。她惊慌失措的望着远去的身影,想尖声呐喊,但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伸手求助,奈何匆匆行人却视而不见,仿佛她就如晨曦的露珠,无人能看见。她开始惊恐的打量四周,湖边空空如也,行人面无神色的穿梭其中。一种恐惧之感由燃而生。是因错过,还是不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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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故人来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25 本章字数:5713
“快把铁链给她解开。”
“喂……喂……醒醒……醒醒……”
“大哥,她应该死了吧?能在寒冰牢关上三天的人,一般都没戏,况且她还是个娘们。”
“先别妄下断言,还有呼吸。”
在挣扎痛苦与恐惧中睁开眼睛的苏念尾,茫然的望着四周。
昏暗的牢室内,有着各式各样的骇人刑具,还有那阵阵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怎么又回到了这里?刚刚是梦吗?苏念尾黯然垂眸,冰凉的泪珠从眼帘滑下。为何,梦中之景如此清晰,而睁开眼,一切又变得那么的遥远而不真实。是,老天故意在开她玩笑吗?
身下一暖,低头,是一块粗糙而坚硬的麻布帐子笼罩在她的身上。
“哟,算你命大,死不了。”那位将帐子铺在她身上的汉子脸上堆笑,满脸的胡渣看得让人心里有些发怵。
而另一位长得比较生嫩的男子和他穿着同样的狱卒衣服低下身道;“大哥,既然活了我们也好交差,快把她送走吧,要是待会咽气了我们哥几个可不好交待。”
“好,你抬脚,我们把她抬过去。”
就这样,在那两个粗俗的狱卒一致决定中,苏念尾被毫不费吹灰之力的抬走。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刚从梦中醒来的苏念尾见自己被两个粗人这样充满侮辱性的抬了起来,她当即又愤又怒的想要挣扎,可是整个身子除了头脑还清醒以外,其它部位已经冰冷得麻痹。
“我们能干什么,就是奉蓦雪姑娘的命令,送你出去。”那个长相稍位稚嫩的年轻狱卒满是不耐回答道。
苏念尾大脑“轰——”的一声炸响,然后用异常镇静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蓦雪?是萧蓦雪吗?”
“这禹王府内,除了那个被你害过的萧蓦雪有这本事外,你觉得还有第二人吗?”那个长得像奶油小生,说话却丝毫不客气的年轻男子继续回答。
苏念尾满是痛苦的懊恼呢喃自语道;“看来,东陵修还是把她抓回来了,想必她也吃了不少苦吧!”是的,那个变态怎么会饶恕她,像他那种自私妄为的人一定容不得背判,而且他又权倾天下,势力如此恐怖,当初她真的不该帮助萧蓦雪离开,这样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那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在听完苏念尾自言论自语的话后,不由反言相讥;“她吃苦?她是王爷的心肝宝贝,宠她还来不及怎会吃苦?哥们看你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此刻的处境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到时候自己见了蓦雪姑娘就知道了。那姑娘不但人长得美,而且心好,兴许你给她多说些好话,王爷会放过你。”
“放过我?”苏念尾彻底迷茫起来,萧蓦雪被抓回来了,反而没有受罚,而且还要自己去求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念尾的大脑混乱起来。
金色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青翠欲滴的大地,反射出银色而圣洁的光芒,闪耀得鸟儿的眼睛发花。
很快,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尤其是透过窗棂,洒向那安睡的女子脸上,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的和蔼祥静。
不过,当那两道清秀如画的蛾眉微微蹙紧,片刻的安宁似乎如平静的湖面荡起一丝涟漪,瞬间被打破。
睁开眸,映入眼帘的是水红色的绸幔,暗红色的榻几,金黄色的兽炉,一尘不染的茶盏,以及那盏雕龙刻凤的墨色屏风。
这不正是自己曾经住过的浮云阁吗?苏念尾诧异片刻顿感头痛欲裂。正要起身,奈何全身一阵瘫软,从腰腹下面,便觉又胀又痛。
掀开锦被,苏念尾赫然发现自己的双腿臃肿不堪,回头凝思,这才想起当初被东陵修关进寒冰牢内,被那阴冷刺骨的寒水泡了三天,能保住命都算大幸,如果要让这双腿变回自然,估计不要十天也要半月。
想到这里,苏念尾又恨又怒,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身在古代不能用法律保护自己。她唯有忍辱负重,总有一天,她会加倍奉还。
“王妃……你醒了?”推门入内的小宫女蓦地望见满脸仇恨之色的苏念尾,顿时吓了一跳,端着药的她连说话都结巴。
苏念尾抬头望了一眼这个眼生的女孩一眼便冷声问道;“你是谁,梦儿去哪了?”
“奴婢阿香,梦儿姐姐她……”
“她怎么了?”苏念尾想起这个宫女正是当初那个在她穿越昏迷时,与别的宫女说她坏话的小宫女。说实在的,苏念尾并没有因此记恨,她只是看不惯此女的唯唯诺诺,所以才加高音量大声询问。
叫阿香的宫女当即吓得瑟瑟发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的她这才轻声说道;“她因为…。。。主子你被……关起来了。”话毕,阿香手中的药盏开始颤抖。
看着她害怕得如筛糠,苏念尾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想应该是东陵修迁怒自己,所以才罚了苏梦。于是,苏念尾有些烦燥的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
“可是这药…。。。”看得出来阿香早就想离开此地,但奈何有任务在身,她也不敢妄自离开。
“对了,这药是谁让送的?”苏念尾是聪明人,她知道现在的东陵修恨她如入骨,亦如自己恨他一般,恨不得拔对方的皮,饮对方的血,吃对方的肉。不错,他又怎么可能折磨了自己,又让卑奴送药过来呢?
阿香先是一愣,接着犹豫片刻道;“是蓦雪姑娘差人送来的。”
“蓦雪?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说起萧蓦雪,尽管苏念尾不能起身,但她仍然伸直了身子询问。对于萧蓦雪的突然出现,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香听了苏念尾的话,很老实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反正前几日奴婢听那些姐姐们说蓦雪姑娘回来了,王爷可高兴了,设宴大肆庆祝,后来蓦雪姑娘就趁宴上王爷高兴为你求情,让王爷放你出来。”
一想到她回到府中就不忘为自己着想,苏念尾在感动之余不免有些愧疚的呢喃道;“是吗?难道她真的被抓回来了?不知道东陵修那个混蛋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见这个不得宠的禹王妃刚捡回一条命就大骂这个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禹王。小丫头蓦地吓得脸色青紫。毕竟侍候这个王妃可不是易事,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苏梦虽然未死,但她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因她而受累。
“禀王妃,蓦雪姑娘没事,在你昏迷这三日她还来看过你,送了好多东西,而且现在的她比从前还要得宠许多呢。”为了阻止苏念尾再犯杀头之罪,阿香只能尽量扯开话题,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真是这样?”苏念尾用质疑的眸光打量着阿香,她实在不敢相信,以东陵修这么自负又霸道的男人,怎容得他心爱女子的背叛。
阿香立即点头,一脸诚挚的说道;“真的,不信你待会亲自看看,我刚刚已经差宫里的姐姐送信去了,告诉她你已经醒了。”
“原来如此,那你服侍我更衣先,现在我行动不便,你就多担待担待。”说到这里,苏念尾清瘦的容颜难得有一羞涩之情,虽然阿香侍候她是应该的,但对于一个现代人的心理,连穿衣服也要让人家帮忙,那自然有些过于不去。
阿香看到苏念尾那满是谦卑的模样,误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可是再听到她所说的话后,她半天返不过神来。这个禹王妃变卦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做出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样,怎么一会又如此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呢?真是让人费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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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风光惬意而舒适。
风抚着绿柳羞涩的模样,如待嫁的姑娘。阳光照在池中的荷叶上,圣洁而妩媚。
奈何如此风情却无人共赏。
苏念尾一个人坐在亭子内,久久见不到伊人美丽的倩影。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一片火空。微风浅起,湖中涟漪阵阵,突然一种凄凉之意蓦地升起。
“王妃,天黑了,夜凉。你等了一个下午蓦雪姑娘也没来,还是选进屋吧!”阿香拿来一件暗绿色的丝绒披风,轻轻为苏念尾披上。说来奇怪,这个王妃与她相处不过半日,更无半点情感可言,何况在众姐妹的评价中,她对王妃的印象乃是最差。不知为何,此刻的阿香,在看到这凉亭晚景,美人独坐,顿时一股爱惜之心由燃而生。
苏念尾很感激小丫头的关心,随后侧眸朝她恬淡一笑道;“我再等等,说不定她一会就到。”
“王妃,我听鸳儿妹妹说,今天蓦雪姑娘陪王爷去游景了,但中途蓦雪姑娘好像说要来看你,禹王却坚持不同意。所以蓦雪姑娘也无奈,才害王妃你等上半日的。”
苏念尾听完,冷然一笑;“我知道,东陵修偿到了得而复失的滋味,所以更加珍惜眼前人。在他看来,我就是害蓦雪的凶手,他又怎么再轻易的让蓦雪“狼入虎口”呢?所以,我不怪她。”
“难道蓦雪姑娘不是你……”惊诧的话语还未说完,阿香立即发觉不对,赶忙住口不语。
苏念尾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虽然她知道禹王府内谁都认为她就是害萧蓦雪失踪的凶手,但是面对此刻,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小小的辩解一下道;“你认为如果是我加害了萧蓦雪,她还会救我吗?还会天天来看我吗?”
阿香听了苏念尾的话,摇晃着脑袋想了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