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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喻捂着鼻子站了起来,远离那坨鸡屎几丈远,没好气道:“你的衣服呢?”穿着这样,跟没穿有何区别?虽然只是五娃的奶娃儿,也脱的太光了吧。
“没带过来。”
“一件都没有?”
邵瑕点了点头。
夜已深,府内之人早已熟睡。顾子喻找条毛巾擦干净自己的手,到衣橱选了件自己的里衣,走到床边示意邵瑕换上。
邵瑕站了起来,乖乖的伸直了手,让顾子喻帮她换。
顾子喻嘴角抽动,满脸黑钱。
他很确定自己娶的不是娘子,是多养一个女儿,自己从此既要做爹又要做娘。
五岁的奶娃,没有所谓的男女授授不亲之说。
他屏住呼吸脱去她尿湿的孰裤跟肚兜,光溜溜的她,像极了玉琢的粉娃娃。可他对粉娃娃没有兴趣。
恶梦,一辈子的恶梦。
衣服太大,邵瑕根本穿不下。顾子喻只得拿衣服将她包住,将她抱坐在椅子上。他换下新郎服,着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整个人看上去清爽了不少,面如冠玉的脸庞柔和了不少。
想必昨夜发生的事不止尿床这么简单,房中很多摆设被移动过。他的房间向来不许下人乱动,现被移动明显,肯定有事发生。
顾子喻很受不住房间内的异味,尤其是这么只大公鸡在房中来回走动,碍眼到了极点。这只大公鸡像极了它的主人,她尿床它拉屎,天生绝配。
头痛。
顾子喻不想抱邵瑕,可她穿着他的里衣,衣服太长拖在地上走不动,没办法的他只好将她挟在腋下,走出了房间,往书房而去。
屋外凉风习习,月朗星稀,估计再过几个时辰天便亮了。
“不要留下咕咕一个。”做错事的邵瑕被夹在顾子喻腋下,小声哀求着。
“让它在那里呆着,不会丢的,天亮后我让人给它找个住的地方。”难不成还要将它带到书房去?她跟它已经毁了他的寝室了,再想毁他的书房,想都别想。
再闹,他就将那个姑姑给煲汤了。
理亏在先,邵瑕也不敢再多言,任由顾子喻将自己夹到书房去。
书房还有一软榻,顾子喻给邵瑕盖好被子。丝被之内,包在邵瑕身上的衣衫滑落,光溜溜的圆滚小身体往他身上靠,可怜兮兮道:“相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手紧抓着他的衣袖,忐忑不安啊。
“我知道。”顾子喻头痛的答道,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继而拿起来问道:“这伤是怎么来的?”白嫩的手背上被抓裂了一道伤痕,想必流了不少血。
“进门时咕咕受到惊吓了,抓伤了我。
”
“再忍忍,天亮后给你上药。”
“相公对我真好。”邵瑕当即破涕为笑,抱住顾子喻开始甜甜的合眼睡去。
她睡的香甜,他则眉头紧蹙,一夜无眠。
天一亮,顾子喻吩咐人请裁缝给邵瑕做衣服。还有他的房间,所有的东西全都清理一遍,能换的都给换掉。
衣服做好后,顾子喻带着邵瑕去给爷爷请安。虽然已是晌午,可这安还是要请的。
小孩玩性十足,换上新衣的邵瑕对着温柔的顾子喻,眼睛笑的像两弯半月,相公长相公短的叫个不停,又是给顾老爷递茶捶脚,前后跑的欢快,咯咯笑个不停。
大公鸡跟着邵瑕身后,欢快的转来转去。
顾老也欢的很,大宅子好久没有小孩的闹声了。邵瑕火红色的身影,响亮的笑声,哄的他老人家乐的合不拢嘴。
顾老儿子媳妇早逝,留下子喻一个孙儿自小便懂事,做事稳重冷静,没上他操过一分心,生活过于寂寞了。
有邵瑕围着他转,日子好像亮堂了起来。
顾子喻坐在一旁喝茶,望着满心讨好爷爷的邵瑕,与一个月前流着鼻涕穿错袜子的她,恍如两人。
也许邵瑕不痴不傻,只是太孤单了。
娶邵瑕实属无奈,而唯一能让他安慰的,是爷爷很高兴。
处理事务回到府的顾子喻发现有些不对劲,爷爷坐在摇椅上,一脸严肃深沉的神色。
“爷爷,发生了什么事?”顾子喻的眼皮开始跳,不好的预感袭来。
顾老摇头,半晌才道:“…子喻,邵瑕好像有点问题。”
顾子喻一怔,新婚第二天,他只是上个早朝而已,居然又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评;草可是天天日更啊。。。。。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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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家有醋妻 。。。
顾子喻一怔,新婚第二天,他只是上个早朝而已,居然又出事了。
“邵瑕又闯乱子了?”
顾老点头,“自早上起床到现在,她连伤五个丫环,现在没人敢靠近她。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径自抱着那只公鸡在院子里玩,直到现在仍未吃早饭。”
顾子喻嘴角抽搐,自早朝至现在,也就二个时辰,她…居然连伤五人?
消息过于惊骇,顾子喻根本无法相信五岁的邵瑕会伤人。没错,她任性,但还只是个娃娃,怎的就连伤了五人?
双亲早逝,顾子喻自小由爷爷带大,虽然是书香名第,官至侍郎,但家里仆人也只十来个,仅两个时辰,一个邵瑕伤了顾府过半人马。
很强的杀伤力!
不愧为将军的后代!
匆匆赶向庭院,却在花园里瞅见了蹲在花圃的小小身影。
这一瞅,顾子喻的心揪了起来。
邵瑕叉开双脚,低头弯腰,双手抓住芍药根部……
“住手!”顾子喻急的一声大喝。
回天无术;迟了。
伴随着顾子喻的急喝,邵瑕一个用力,将芍药连根拔起。
那可是他特意托人自南疆带回来的名贵芍药,价值千金,可遇不可求。他当作命根子来养,她居然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将它连根拔起。
“相公?”邵瑕顺着声音望去,欢快的扬着小手。
“你……”顾子喻火冒三丈,生平第一次起了杀人的念头。
她居然还敢冲他笑?
邵瑕拔腿朝顾子喻奔来,一路踩踏了不少名花。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顾子喻爱花如命,花圃中遍是名花贵草。
“给我站住!”这个小混蛋,有路不走,专挑花踩,不是找抽么?
“相公?”邵瑕停在顾子喻跟前,脚上踩折了几颗君子兰。
顾子喻手一伸,揪住邵瑕的衣领,将她自花辅中提了出来。
“你拔我的花?”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目光落在跟在邵瑕身后扑腾跟来的大公鸡。
“我找蚯蚓。”邵瑕高兴的扬着手中抓的芍药,另一只手拔开根部的泥土,拖出一条蚯蚓,“相公你看,一条蚯蚓。”
邵瑕被提在半空中,她将手中的蚯蚓放在顾子喻眼前,笑的眼眸弯弯。
“…为了一条蚯蚓,你就拔了我的花?”顾子喻将她放在地上,直想找条皮鞭,抽她一顿。
“咕咕饿了,我给它找吃的。”邵瑕将蚯蚓丢到地上,咕咕飞身上来,一嘴啄下去,将蚯蚓吞落肚,咕咕叫着,侧着头围着邵瑕打转,歌唱个不停。
“它饿了,给它些谷物不就得了。”语中难掩怒气。一颗芍药,可以买下整个京城的公鸡。
邵瑕认真道:“咕咕说想吃蚯蚓了。”
原来,她跟公鸡一家亲,听的懂鸡语。
“邵瑕!”顾子喻沉下脸,警告道:“你若是再敢动我的花,我立马让人将你的姑姑炖了。”
邵瑕立即蹲□,紧抱住大公鸡,将它护在身后。
“它真的饿了。”
“以后只准给它吃谷物,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顾子喻极怒的拂袖离去。
邵瑕忙抱住咕咕小跑着跟了上去。
顾子喻走到门边停住身影,深吸一口气后转身问道:“你伤了五个人?”
“不是我,是她们自己伤的。”邵瑕连忙摇头,眼神很无辜。
“…她们怎的伤了自己?”跟她说话,真的好费劲。
“…她…她们…前边三个,她们进房时走的快,撞到咕咕的嘴巴,弄伤了。”邵瑕握住咕咕的鸡嘴,扯长咕咕的鸡脖子让顾子喻明察,委屈道:“咕咕的嘴巴歪了。”
还真是强辞夺理啊。
顾子喻可气又可笑,亏她想的出来。
“是你叫它啄伤她们的?”
“不是的。是她们碰伤了咕咕的嘴巴。”邵瑕肯定道。
“另外两个呢?”照顾邵怔只需要一人,爷爷派了五次,皆受伤而回。
“有个人,她心肠很坏,不但在门边骂我,还给我热汤,我一时没端稳,打翻了。”
所以,烫到了那个丫环。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她要给我换衣服,谁知她偷偷用手挖鼻孔,之后抹在我衣服上。我没穿,让她走,她出门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爷爷来了,你不理他?”
邵瑕低着个头,小声道:“她们都不喜欢我,爷爷也很生气。”
“所以?”她专使坏?
“相公,我饿了。”邵瑕扯住顾子喻的衣摆,“我等相公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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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户部侍郎成亲不久,京城就有一道独特风景。每当侍郎大人处出与人相聚游玩时,身后不到数十丈的地方,会有两个矮小的身影尾随他而去。更奇特的是,两个小身影后面还有两个更小的身影。
一只小黑毛和一只大公鸡。
顾子喻难得独身出来一趟,楚耀,轩辕宇早已在醉花轩等候已久。三人自小一块长大,可是自成亲后,三人相聚的时间更少了。
顾子喻进了醉花楼,老鸨笑容满面的迎过来,“唉哟,顾公子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楼上请,楚公子跟轩辕公子早已恭候大驾。月红,翠儿,快陪顾公子上楼。”
老鸨将他往楼上带去,进了一雅间,没一会便有数位美人鱼贯而入。其中两位一左一右坐在顾子喻身边。
“顾兄,今个怎么不见嫂夫人?”楚耀香怀在抱,满脸笑容打趣着黑着一张脸的男人。
“她今天在家练琴。”顾子喻认真听着对面姑娘的抚琴声,眉头硬的连皱也不会皱了。
“真的?”楚耀一杯酒下肚,又道:“这话我不信。轩辕,今个我们打赌,你猜嫂夫人什么时候会进来?”
“一刻钟。”轩辕宇忍着笑一本正经道。其实他刚从外地回来不久,对于嫂夫人也就只见过一次。可就是一次,也让人乐个不停。
记得那次一伙人在怡飘桃相聚,见面喝的正欢时,进来了个五六岁的奶娃儿,正猜哪个好家伙喝花酒还带着女儿出来。谁知大家一脸兴趣的望着顾子喻,等着好戏发生。
只见那奶娃儿走到顾子喻的身边,扬头甜甜的笑了,继而侧脸对挽住顾子喻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