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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可是中毒所致?”
“非也,程某一一检查下来既没有发现致命的伤口,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说到这程大夫满头疑惑地摇摇头,他也想不通呢,“请恕程某技艺不精,不如去衙门找仵作吧,他们经验丰富想来会有点头绪。”
轩辕韦皱紧了眉头,没想到查这个如此棘手,而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让衙门中人入他的院子,可是又不得不给弦音一个交代。他朝着程大夫点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如此,程某就先告辞了。”
“来人,送程大夫。”
最后还是藤管家领着程大夫,将人送出了门。
这边人走了之后,弦音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到轩辕韦身边,弱弱地低声道:“世伯,我想进去看看我爹。”
轩辕韦无奈地挥挥手,让一个护卫领她进去,“去吧,唉……”看着弦音进了房,他转过身,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但定是逃不脱他们的那几个对头,夜落、梧桐院或者朝廷,只缺定论而已。
这样说来,这边已经不属于安全地了,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如果弄不好,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最危险的地方。
如今无涯阁那边也不曾有消息传来,这才是他所着急的地方,好像一切不顺利的事情都在一起发生了。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从中破坏,难道他的算盘已经被人发现了,想到这他不由开始心烦意乱了。
叫唤过来一个人,轩辕韦吩咐了他去打探无涯阁的消息,而他自己则去了书房,也许他该再将回雪找回来才行。
安绛儿随着弦音一起,看到了已经被放置在床上的弦崔。弦音的身体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了,根本就无法自行站立,瘫向地面。还是弦音身边的侍女牢牢扶着她的一条胳膊,才不至于让她直接倒到地上。
安绛儿上前一步,挽住她的另一只胳膊关心道:“音儿,你没事吧?”
弦音摇摇头,两串泪珠随着她的动作,终于不再受眼眶的束缚,滚落而下。她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偏偏张了嘴却发现根本就出不来声,只是用被安绛儿挽着的那只手伸出食指指着弦崔的方向。
安绛儿看看她的动作,宽慰道:“好,我们马上就扶你过去,你振作一点知道么?”
两人协力终于将弦音架到了床边。弦音挣脱了她们的手,靠坐在床边的踏板上,看了一眼弦崔的眼后,只是抓他的手趴在床边伤心呜咽。一声一声报应在她脑海中不断的响应着。
弦音的侍女随着她跪蹲在一旁。安绛儿立在她们的身后,采青则侧立在安绛儿的身边。采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小姐看着弦崔宫主的样子冷冷的,不像是一个熟人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何况还是和弦崔宫主关系不错的小姐?
采青没敢看弦崔的尸体,她低头看了下弦音,过了一会儿抬头偏过一点,望向安绛儿。然后,她看到了安绛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冷笑,稍纵即逝。她再次觉得自己眼花了,这样的笑容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根本无法想象出来。
安绛儿色艺双绝,还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在采青眼中安绛儿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这样想来,她家小姐在弦韵所变现出来的样子好像真的平时不太一样,太过柔顺,太过服从,而且从来不发表自己的看法。难道小姐跟那弦崔宫主有什么仇?所以小姐才会对着弦崔尸体的时候露出这样的冷笑。
对,一定就是这样。采青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个和小姐共有的小秘密,不由有些雀跃,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笑容。等她意识到的时候,马上就低下头快速敛了表情,她可不想给小姐找麻烦。
117 天意如此
未晚闭上眼睛靠在箱子内壁上,昏昏沉沉的脑袋让她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怎么就在这了,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细细在脑袋中搜索着小小的片段。
记得……她和平常一样出门,然后一直在医馆帮忙好像并没有外出。嗯……对,没有外出,再接着她就提早准备回家,因为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又无其他事,程师傅便放她早走了。
回到家……唔,貌似没有回到家的印象。再倒退一点……未晚想象着自己走在街上的样子。
啊,对了,不是在街上碰到一个人嘛。那人是谁来着?
未晚的头抵着箱壁开始来回碾,想是想通过此种方法来达到回忆起点什么的效果。
碾了那么三四下,她的动作突然停了,脑袋里隐现出那人的形象还有他说的那些话。那些话最后的结论只是为了请她去轩辕韦那院子为早先程大夫医治过的两个伤患换药。其实她本不想去的,一次两次的到那院子实在是有点考验她的心态,说是一点都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她深怕自己做事出了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而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是她没能拒绝成功,那人太能说会道,而她未晚又说不出什么狠话直接拒绝。于是她最后还是被人给扯走了。
换药这种事对她来说没啥难度,其实只要细心点的人都可以做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偏偏要去把她拖来处理这种事。换药的过程中很平静,两个伤患也算合作,只是对于自己身上的伤有些骂骂咧咧的。她也不理会他们,按自己的行程,换药,然后又老生常谈地讲了些平常要注意的小事。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她也以为她就可以离开了。对于这个院子中人的报复行为由封炙来主持,她只要参与就好。
不过,事情总会在某些时候出乎人的意料。
她被人送到某条小径中央,送她那人中途被人叫唤走了。那人并不是轩辕韦的仆役之类的,倒像是刚投靠到轩辕韦手下的江湖人,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他心中他觉得既然他有事,他自然就可以走了,再说她未晚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而且这里离大门也不是太远,自己走几步就到了就不用送客不送客了。
她见他的表情有些不乐意继续送她了,她看得懂人家的脸色,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她脸上扬着客套的笑容表示就不劳驾他了,她自己一人无妨。
于是那人替她指了一条路,他匆匆说完之后就自顾自跑了。未晚手指着前方,嘴里念着右边、左边,然后她发现那人指的路她根本就没记住。想想这样空着比划也比划不出什么,还是朝着前面走吧,反正现在朝前走是绝对错不了的。
拐了两个弯之后,未晚才察觉到,貌似她走错路了,前面并没有连接大门的由大块青石板铺成的宽道,只有岔口来岔口去的小径。
她当时真的觉得有点奇怪,前两次她来怎么就没走错路,也没觉得这院子有多大啊。现在看看四周的景色,她不得不承认这院子比她住的那个院子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啊。
她原路返回,可是不知道中间又出了什么错,她没回到原来的地方,却到了某处厢房。
正巧,就在她疑惑这是何处时,她见到了一个侍女推门而出,本欲上前的她透过那打开的门见到了一个熟人——弦崔!下意识地,她退步藏身于身边的树后。直到那侍女关上那扇门,她都不曾动,只是盯着那门。因为这四周的环境很幽静,花花草草种植繁多,这样的环境下并没有人发现她。
她很清楚自己该马上离开那个地方的,可是偏偏自己的脚像是生根了一般,半步都退后不了。
118 手刃仇敌
不知怎么的,那瞬间她突然有了“就此把这事结了”的感想,竟没有半点犹豫。摸摸身上的药还有进医馆后新买的银针,抬眼盯着那碍眼的房门,她仿佛还能看到弦崔慢慢坐到躺椅上的动作。
没有特地减轻脚步的声音,呼吸平率也没有变,就和平常正常的走路一般,她缓缓走到了房门口。举手叩门,不急不缓的三声。
里面的弦崔大概从来没有想到在轩辕韦的院子里有人会这般平静地走到他房门口敲了门之后才来杀他。他既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听到敲门声之后,第一反应就觉得是下人来通传什么事情。
不轻不重地说来一声“进来吧。”
未晚进门的时候,一手早就准备好了她一直随身携带的迷药,还有一只手则推开了门。
门缝在她的眼前变得越来越大,室内的景象再一次展现在了她的面前。弦崔仍旧躺在躺椅上,躺椅一上一下有规律的晃动着,他甚至没有睁开眼睛,“有什么事?”
没有等来他想象中的回话,弦崔不悦地睁开眼,慢慢偏过头向着门口看去。
未晚脸上既无喜也无悲,只是用着淡淡的目光与弦崔的目光对视。
“你是哪边的下人?”弦崔瞧着陌生的脸孔,撑着手臂想起身,却是撑空了,手臂直接软掉了。
弦崔看看自己的手,再将目光狠狠射向未晚,“你……”动作稍微大了一点,他觉得自己眼前一阵晕眩,好像有种睡意一涌而上的感觉。他知道来者不善了。
未晚她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自顾自进门,转身,然后带上房门,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缓缓转身。因为与门相对的那排窗户都敞开着,所以即使关了门,室内的光线还是很不错。她见刚开门时所用的迷药已经开始发挥药效了,更不急了,一步一步走至弦崔跟前。
弦崔现在除了还用意志支撑着眼皮半开外,已经拿不出任何力气做其他事了,包括喊上一句话。
未晚研究似的打量了那半阖的眼睛,扯出一抹奇怪的微笑,微微向前弯了下身,对弦崔说了一句话。
“弦宫主,久仰呐!我知道你想知道我是谁,不过这个问题嘛,等你到了地下,应该会有人回答你的。”
就在未晚进一步靠近弦崔的时候,弦崔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未晚被这突然而至的动作吓了一跳,动作迅速的,用另一只抽出三根银针,不曾细想便直接熟练地扎入了弦崔的头顶大穴。
两人僵持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弦崔全身一阵抽搐之后,室内又恢复了寂静,只闻未晚稍显急促的呼吸声。执针的手向外用力,拔出银针后,未晚看了一下还被弦崔牢牢抓紧的手,微微吸了口气,收好银针,用力将弦崔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扳开。
揉揉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在躺椅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弦崔,未晚道不明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她的确是为洛默报了仇。如今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她没觉得轻松,只是总算可以给二师兄一个小小的交代。同样是命,但是对于她来说,他们的价值并不同,弦崔的根本就没法与洛默的相比。
呵呵,没想到堂堂的弦韵宫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她的手里,不知有多少人该扼腕呐。
未晚不想在那多做逗留,从敞开的窗户直接跳窗而出,然后继续在轩辕韦的那个院子中兜兜转转,她要避着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最快找到出去的路。
未晚贴墙而行,看看周围没人,穿过小径,蹲在一丛灌木后。她研究了一下自己周围的路径之后,才又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而去。
119 是敌是友
未晚睁开眼,看了眼还站在她面前的安绛儿,想着她出了弦崔的房间之后是什么时候遇到她的呢?难道是……
记得她最后并没能成功找到路出去,相反在经过某个地方的时候还被人给弄晕了。对啦,之后的事她都没印象了,因为她人已经被锁在这个箱子内了。
“你……把我藏在这边做什么?”安绛儿应该是知道了外面发生了什么,那她也应该猜到了那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