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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够精细,割肉的时候就有不少斩下来不少碎肉块,生生的都浪费了。其实这种情况在每个摊子上都有,白家并不是最严重的,但因为白家最好说话,所以周奶娘才揪着他们说事。
张蜻蜓正要帮着劝解几句,可周奶娘却拿了个小碗,心疼的指给她瞧,“姑娘您看这是我方才从白家摊子上收下来的肉,就这称了都有快二两多了,还不算那些骨头,这不是钱啊?若是咱们这么多的铺子全收起来,您想想该有多少?您可别说奶娘抠门,这成家犹如针挑土败家犹如浪推沙。您这成日辛辛苦苦的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点钱么?”
这话说得张蜻蜓还真不好反驳了,旁边林权媳妇因为现在她男人总跟白亮搭班办事,两家亲近不少,便帮着白家说话,“周奶娘你说的也没错,可是这么些肉末碎丁子纵是收起来又有谁要啊?咱要省俭着些是不错,可真要一点都不浪费,那除非是神仙了,要不您老来露一手?”这话当即把周奶娘僵在那儿,憋得脸红脖子粗的。
张蜻蜓看得不忍上前打圆场,“奶娘也是一片好心。”不料周奶娘竟结结巴巴的上前理论,气得声音都直哆嗦,“谁,谁说这肉没人要了?这又没臭又没坏的再唰上一刷包饺子做包子怎么不行?”这话听得张蜻蜓心中一动,当下交待了周奶娘一个差使,“你带两个丫头,把现在所有摊位的碎肉末拾掇出来,看有多少。”
周奶娘得着号令,认认真真带着丫头在整个铺子转了一圈,将犄角旮旯里的肉沫全都挑了出来,最后竟然得着一小盆。放秤上一称足有两个多了。这下大家都不说话了,一个猪肉二十文两个猪肉可有四十文了。 张蜻蜓又让周奶娘把这盆猪肉洗净唰碎,交待她在铺子门口卖着试试。周奶娘信心百倍站在那儿,结果还真碰见识货的。
有个老丈正打算买点猪肉回去包饺子,可巧看见这盆刷好的猪肉了,一问价钱跟平常猪肉一样价钱当下就乐呵呵的全称了去。
因为是头一个顾客,张蜻蜓还多打听了几句。
那老丈笑道,“我们家儿子是做小本生意的,媳妇也要跟着帮忙,就我和老太婆两个人在家带孙子。这人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力气想包个饺子不知得费多少的事。我一早在家和了半日的面,这时候才有空来买点肉,估计要弄得晚上才有吃。可你们有现成的,我回去就可以包了,中午就能给儿子媳妇送去。要是你们往后还有啊,我还来买。”送走了老丈,张蜻蜓突然意识到她似乎一直漏掉了某个重要信息。
第166章 有所为
晚饭过后,张蜻蜓照例挽着卢月荷,来给小谢夫人请安的时候,觑着潘云霜姐妹俩都在,装作不经意间,笑着打趣,“两位妹妹是越长越水灵了,也不知月下老人牵线于何处,日后给哪个有福的人家娶了去。”
潘云霏脸上一红,不言不语。潘云霜却大咧咧的白了张蜻蜓一眼,“二嫂真讨厌,拿着我们取乐呢!”
卢月荷微微一笑,“妹妹勿恼,你二嫂也并不是拿你们取乐的。妹妹今年芳龄十八,小妹也值二八妙龄,这不是我们做嫂子的要催你们嫁出去,只是若有好的,倒是婆婆当真得开始留心了。否则误了妹妹们的青春,反倒不美了。”
小谢夫人听着大媳妇这话,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不知道要给两个女儿谋个好亲家?可是她哪有那么多的门道来帮衬?你是做大嫂的和谢卢两家都关系深厚,却不带着你们妹妹走动走动,只把责任全推我一人身上,轻飘飘的只说些场面话又是什么意思?
故此不冷不热的刺道:“大媳妇话说得很是,只是你这两个妹妹可比不得你这样的世家之女能跟公主似的不愁嫁,从来只有你挑剔人的份,没个别人来挑你的。到时她们俩也不过是选个还算过得去的人家,马马虎虎结门亲事也就罢了。”
卢月荷一听这话就知道婆婆是旧病又发作了,当下也不气也不恼,柔柔回话:“婆婆说笑了,提起陈郡谢氏,天下岂有人不知的?两位妹妹现在外有公公威名远播,内有婆婆悉心教导,何愁找不到好婆家?”她这避重就轻的几句话,说得小谢夫人一哽再没法否认。她总不能承认自己不姓谢,不是谢家的旁系子孙吧?
张蜻蜓把话接了过来:“这女孩儿找婆家,别的还在其次,第一得要人好把底细打探清楚,就象那做皇商的诸家。”
“弟妹。”卢月荷配合的插了一句,假意嗔道,“你不过是道听途说,怎么也学着那些无知妇人以讹传讹?”
张蜻蜓似是自悔失言忙掩住了嘴。小谢夫人心中一动,莫非她们俩听到什么风声?
却是潘云霜沉不住气追问起来,“哪一个做皇商的诸家?二嫂你快说。”小谢夫人素来最疼这个女儿,她的终生大事并不瞒她,私下里也曾问过她的意思,潘云霜自然关心。她性子又直没什么心机当即就问了出来。
张蜻蜓更加不肯讲了,嘿嘿一笑:“我不过是听人瞎说,还是不要乱传的好。免得说错了倒是不好了。”潘云霜急了,“二嫂,你就说嘛。”叶莞瑶也是知道正跟那诸家议亲之事的,她也想听听张蜻蜓到底有什么话要讲,“都是自家骨肉,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也就我们娘儿几个听到,二嫂你就不要吊人胃口了。”
张蜻蜓很是为难,觑着卢月荷不悦的神色一副想讲不敢讲的样子。小谢夫人不动声色的淡淡一笑,“管它是什么,且说来听听,虽跟咱家没什么关系,但万一哪个亲戚遇上,也好提醒下人家。”
张蜻蜓暗自哂笑,你女儿也算是你亲戚了。见她都发了话,这才支支吾吾道:“这个我也作不得准的,只是你们知道我成日在街面上行走,多见了几个生意人。就听人恍惚提起有个做皇商的诸家,具体哪个我可不知。只说他们家有个独子的正在说亲。旁人都赞是门好亲事,只有个老客提起他们家的儿子似乎小时候曾患过什么不足之症,还送到南方将养过好些年,现在也不知是怎么情况。我又不是太太,当然说不清他家儿子到底好是不好,只想着若是自幼失调恐怕还是要病弱一些。若是不知道的只贪图他家钱财就兴兴头头的结了亲,恐怕日后会后悔。现咱这正说起妹子亲事才忽地想起,不过说几句闲话提醒下罢了,大伙儿听过也就过了吧。”
卢月荷适时起身,“天色也不早了,媳妇们就不打扰婆婆休息了,弟妹咱们回去吧。”她二人施施然的走了,潘云霜当即就发作了,“娘,您到底给我找的什么人家啊?那种病秧子女儿不嫁,您要是想要人家的钱。”她指着旁边的潘云囊,“你让她嫁去。”
“你胡说什么?”小谢夫人气得一拍椅背,却是瞧着小女儿开始变得难看的脸色赶紧把话圆过场子来,“这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作主,哪轮得到你一个做女孩儿的指手画脚?别说咱们跟人家还没议亲,就是真议了亲也没你这么咋咋呼呼的,都给我回房去。”
“我不。”潘云霜撅着嘴巴跺着脚使起小性子,“这屋子又没外人,您有什么不能说的?”叶莞瑶瞧着不雅帮忙劝道:“好妹妹,你就别闹了。二嫂不也说了么?她也作不得准到底是哪个诸家的还不知道呢,兴许说的是旁人呢?”潘云霜是个暴炭性子,一把怒火又迁到她的身上了:“我知道了,你跟三哥一样就盼着把我嫁去,好替你们挣银子是不是?”
“住嘴。”这话实在太难听了,小谢大人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如冰云霜,“你是不是一定要逼得娘出手教训你?”潘云霜见娘动了真怒到底不敢再犟,瘪了瘪嘴跺了跺脚一转身就“呜呜”哭着跑了出去。
小谢夫人恨恨的盯着她的背影,却不期然与潘云震的视线相对,就见小女儿的目光异常复杂的看着她,看得她心中竟是一凛。但也只是一瞬,她就恢复惯常的漠然转身也出去了。这死丫头差点害死老娘一条命,还绝了我的生育,现在还拿这种眼光看我,难道我还欠她的不成?
小谢夫人越想越气恼怒的回身,却是不经意的眼光一扫,瞥见叶莞瑶还站着不动,心中未免也有几分迁怒之意:“合着你们竟是商量好了糊弄了我,再拿你们妹子白填进去给你们做垫脚石么?简直混帐。”
叶莞瑶见婆婆动了真怒,立即跪下眼中舍泪十分委屈,“还请婆婆息怒,这门亲事是相公的主意,媳妇天天坐在家中哪里得知?”
小谢夫人听她把责任往自己儿子身上推,更加生气了,冷笑连连:“人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还没到大难临头,你至于这么撇清么?”
叶莞瑶抠得都快吐血了,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母子母女斗气却拿我在中间作出气筒,这也太欺负人了。可是难道她能撕破脸跟小谢夫人争吵?说不得只好咬碎了牙齿和血吞,极力申辩:“婆婆这么说,真是让媳妇死无葬身之地了,媳妇的意思不过是说妹子的亲事是家中大事,可不是媳妇能随便置喙的。这事是相公的主意,他是男人,行事必有他的顾虑,媳妇不过一介妇孺之流,未得吩咐怎好瞎打听?婆婆说我们商量好了,那可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小谢夫人听得更怒:“那你是说是云棋可着心害他妹子了?”叶莞瑶心说,还真别说就没个可能,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你们母子在那儿商议,搞不好你也心知肚明,只是现在给人拆穿了所以才拿我当垫背的,不过面上却惶恐无比的道:“相公怎么会害他亲妹子呢?这个事情据媳妇猜想有这么几种可能,是二嫂她不知从哪儿知道这件事情,眼红见不得我们的好,所以故意造谣生事想要绝了这门婚事。二是她说的确实是真的,相公也给人蒙蔽,毕竟他认得那黄家人才多久?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绝不可能是相公明明知道,却故意说合这门亲事。婆婆要是不信可以叫相公前来对质。若是他果然明明知道,还给妹妹说这亲事,那别说他该被婆婆打死,就是媳妇也再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她这一番话,明里暗里还是把潘云褀给绕了进去。反正都是你小谢夫人的亲儿子,你要是信他就得信我,你要不信我头一个该杀的也是你儿子,可别想把责任全推我一人身上。小谢夫人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虽是暗恼她的牙尖嘴利,到底没有立场再斥责下去,只得就着她的话色厉内茬的道,“那还不快去把称相公给我叫来?”
叶莞瑶应命而去,心中却恨得牙都痒痒。迟早有一日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多时潘云褀过来,小谢夫人见了他就质问,“云棋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诸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潘云褀事先已经得到叶莞瑶相告了,大呼冤枉:“娘,我就是要坑人,也不可能坑我自个儿的亲妹子吧?这件事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有一点二嫂倒是说对了,那诸家的儿子确实是在南方住了好些年,前年才回的京师。我见过一面,人长得倒也清秀要是不说真瞧不出有病。”
小谢夫人忿忿的白他一眼:“瞧瞧你这办的叫什么事儿?这回可是让大房她们看笑话了,背地里指不定正怎么乐呵呢。”
这些倒不是潘云褀关心的重点,他更关心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娘,那这门亲事咱们就当真回绝了么?”
“那难道这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