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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怎么办?
张蜻蜓点头,“这有什么好骗您的?”
她的手下不养无用之人,别说是块榆木疙瘩了,就是块顽石,也得让你自食其力去!
她还给了徐贵一个惊喜,“其实您想要绿枝做媳妇也不难。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勉强旁人,若是日后一起共事之中,绿枝看上了荣哥,荣哥也相中了绿枝,我自然成全他俩的好事。可若是等荣哥出息了,看不上绿枝,那就是我今日应下,也没什么意思,您说是不?”
绿枝的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徐贵的脸皮抽搐了几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蜻蜓扯完这些,才忽地话锋一转,“徐叔,您是个明白人,在这儿也算是有年纪有身份的头一位,有些换我不想说得太透。您也知道,我今儿回府拿了些东西。”
她装模作样的扬一扬手中的假嫁妆单子,“多的我就不说了,趁天黑您赶紧收拾收拾,把东西送过来吧,若是等到天明,那就不好看了。”
徐贵佯装不懂,“三姑娘您说什么呢?我竟是听不明白。”
张蜻蜓笑了,“徐叔,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知道,你们都想着母亲大人跟我不和,特别是出嫁之前闹的这些事,确实有些过了。不过你们也总该知道,现在的潘府可是今非昔比了吧?从前在准备嫁妆的时候,我要嫁的只是一品武官,可是而今,这里确实得胜侯府了。您再想想,我现在回去了,母亲会怎么待我?当然,我也知道日后能承袭爵位的是大少爷,可就断是相公略有些不成器,他毕竟还是现仍得胜侯的嫡子,未来得胜侯的亲弟弟。”
她微微一笑,“分院之事你们应该都看到,公公是怎么对我们长房的。我只告诉您,刚刚我从公公那儿把他身边的安西领了回来,公公说,以后让他帮我管束那些不听话的下人。这小子可是跟着公公在战场上滚过来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脾气很是不好。来是就跟我说,要我把所有人的东西都搜起来,只留两身衣裳,交他先*操*练几个月,学学规矩。我想着咱们这老的老小的小,不太好弄,于是推辞了。可他还不太满意,公公拍他来,可还有监督我的一层意思。所以说呢,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犯在他手上的好。否则这潘府不比章府,说打就打,象昨日那几个挨了铁棍的恐怕日子都不太好过吧?”
徐贵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竟是无言以对。
张蜻蜓也不留他,“今晚上的机会我就交给您了,但等明儿天一亮,咱们就公事公办,徇不得私*情。您先回去,不过记着早点,别等关了院门进不来,误了事就不好了。送客!”
张大姑娘可忙得很,还要收拾下一家子。
(未完待续)
102 各个击破
徐贵从这儿走的时候,就见林权一家三口都过来了,抬头看见他,那表情多少都有些心照不宣的尴尬之意。只是无法确定,又不好问,只是干笑几声,点头打和招呼便错身而过了。
回头看看,等略离了十来步远,林权媳妇趁着进门之前,把自家男人呢一拉,悄声问道,“你说,他来是做什么?”
林熟嗔了娘一眼,“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为这那事呗!我就说三姑娘不好惹,你们费……”
“住嘴?”林权急忙喝止了儿子,瞧瞧四下幸喜无人经过,狠揪了他一把,小声训斥,“这什么地方,能乱说话的?一会儿进去机灵点,凡事都定我的。”
林权媳妇也有几分胆怯,“可是当家的,你瞧徐贵就他一人来的,三姑娘干嘛把咱们一家子都叫来?她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主意了?”
林权白了媳妇一眼,“管她有什么主意,这没有凭实据,她能把咱们怎么样?这种事,摆明是夫人跟她过不去,咱们说起来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办事罢了,就是天塌下来,也有夫人顶着。瞧把你们一个两个吓得,真是脓包!”
林寿冷笑,“我们是脓包,可不知又是谁挨了五十大板,害咱们涮了大半年的马桶。哼,还夫人呢!夫人怎么了,那是章家的夫人,不是潘家的夫人!咱们的卖身契可都在三姑娘手里捏着呢,等这天真塌了,夫人还能过来救咱们?别做梦了!”
“你这混小子,老子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都为了……”
“劝您少说两句吧,没的让我说出些不好听的来,到时又怪我这做儿子的不孝敬了!”
“你——”
林权气得抬手欲打,林寿也不躲,反拍这胸脯迎上去,“来呀!冲这儿来!我是您生的,尽管打!”
“唉呀!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林权媳妇急得拉下这个又去劝那个,“当是在家呢?这在主子跟前闹将起来,都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咱先进去,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出来打个你死我活 的不行么?真是的!”
斧子二人总算是消停下来了,却是彼此忿忿的横了一眼,跟仇人似的进了门。
总是已经有方才搬来的条凳,张蜻蜓一见他们到了门口,就招呼着,“坐吧!”然后嘱咐装腔作势在那儿写字的绿枝,“把他刚才说的都记好喽,晚些时候再核一核,先去给林大叔一家倒茶来!”
瞧她的架式,似乎是徐贵已经说了什么?林家斧子三人心中猜疑着,你推我,我推你,蹑手蹑脚的进来了。
却是都没有坐,林权推了老婆一把,林权媳妇促不及防的上前了半步,只得赔笑行了个礼,“谢姑娘赏座,也不必倒茶了。姑娘到底是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
张蜻蜓呵呵一笑,走了过来,“也没什么事,我这几天忙得是头昏脑胀的,就晚上抽了个空,把上回你们登记的那些名册拿出来瞧了瞧。林叔和林婶都不必说了,是府上的老管事。林寿原是大哥的伴读是吧?那有学过记账打算盘么?”
“学过!”
“没有!”
斧子二人,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林权听得张蜻蜓语笑晏晏,想替儿子脸上贴金。可林寿到底是年轻人,脸皮薄,不想事后出丑,所以实话实说。
二人话一出口,全家都觉得很是尴尬,当老子的暗怪儿子傻帽,当儿子的怨老子过于油滑。
张蜻蜓倒是笑了,“会不会的,也没什么关系,若是不会,学学也就是了。对了,那你跟大哥在一处,多半是做什么呢?”
林寿见问到自己,赶紧答话,“回三姑娘,从前跟着大少爷,主要是负责外书房的事情。陪大少爷上课读书,骑马备鞍,一应的小失误,都该我们几个伴当分担。”
张蜻蜓就势提起,“现在姑爷也要读书,我正想着给他寻几个伴当。你们也知道,姑爷从前好玩闹,他身边的几个人我都不太想用,想在咱们当中挑几个适合的人出来,帮着管管他。你既有经验,当然最好了。”
林寿一听大喜,赶紧打了个千,“小的愿意伺候姑爷!”
“起来起来!”张蜻蜓心中暗笑,知道讨要嫁妆之事在他身上已经成了。林家不比徐家,家里三个人都是能说得上话的。林寿在章泰宁身边做惯了跟班,乍然给弄去打杂役,年轻心高气敖,多半是受不了的。相比起父母,他肯定更加看重自己的前程。
张蜻蜓笑呵呵又问起他一件事情,“你既是在大哥那服侍过的,我且说你,你可得照实答话。”
“姑娘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寿忙这表忠心,连林权夫妇听着也高兴。儿子能有好差事,他们还有什么意见?
张蜻蜓赞许的点了点头,“果然是读过书的,说起话来跟旁人就是不一样。我想问你,让墨冰和雪砚去伺候姑爷读书,你看合适么?“
林寿怔了怔,“姑娘,您怎么会想到用她们呢?”
张蜻蜓追问,“不能用么?我瞧她们两个也时常写字看书,瞧起来似乎不错呀!”
“可是姑娘……”林权想插话,可是张蜻蜓摆了摆手,示意不许多嘴。
林寿见状,以为是姑娘在考他,所以好生琢磨了一会儿方才回话,“要依奴才说,若是姑娘只想让她们伺候姑爷读书,那倒是没事。但三姑娘想要收伏了留在房中伺候姑爷,怕是不妥。”
他轻蔑的一笑,“这两丫头都是七八岁时候买来的,墨冰从小不知被人拐卖了多少回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雪砚的老家就在京郊乡下,家里好象还有个凶器,逢年过节还上门来走动走动。只是太穷,来了也是来要钱的。她们两个原来都是夫人打小买了,要给少爷做通房的。只是很不识抬举,两人倒有些不清不楚,把少爷的心也冷了,夫人才弄来给了您。”
林权拉长了下嘴唇,多了一句嘴,“年纪轻轻的丫头闹那样的丑事,真是丢人现眼!姑娘若是好心收留,就不如把他们赶紧配了人,生几个孩子就都老实了。”
“不可!”林寿立即出言反对,他犹豫一下,想着三姑娘已经是嫁人的妇人了,这才低声道,“从前大少爷想用强的,结果差点没闹出人命!也不知打骂过多少回,只是不肯伏就,连夫人也没法子。只要她们不闹得太过份,也就由他们去了。”
是这样啊!张蜻蜓摸摸下巴,对那俩丫头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陆真私下也告诉她,林夫人应该在她身边还安插了暗线,恐怕除了周奶娘和绿枝,谁都有可能。所以想要真正知道她们到底能不能用,可不可信,还得时间来印证。
“林寿,谢谢你为我设想得这么周全。”张蜻蜓赞了一句,把话题转了回来,“现在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过完这个月,就要分灶过日子了。我呢,就想把这些嫁妆处理了,做点买卖,这当中肯定要用到不少人。象林寿比跟着姑爷合适些但林叔林婶你们这样有经验的管事那以后都是要担大事的。”
林权两口子听得喜笑颜开,“姑娘只管吩咐就是!”
“只不过嘛!”张蜻蜓话锋一转,斜睨着他们,“有些帐总是不能不清楚的是不是?我说过,只要忠心跟着我干的人,我绝不会亏待他们。可要是有些人想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挖我的墙脚,那我也是绝不客气!”
林寿听了这话,看了父母一眼,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权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张蜻蜓拿着那个假嫁妆单子抖了抖,“这上头到底有些什么,我那外头应该有些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你们回去收拾收拾,看有没有‘不小心’把一些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混在你们的行李里了……”
“姑娘,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林权当即叫屈,“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呀?”
张蜻蜓微微一笑,“我只是说让你们收拾收拾,并没有说你们一定有啊?如果你们已经整理得很清楚了,确信没有,那就最好。只是如果有些遗漏的,今晚就送回来吧。这话我只说一遍,这样的机会也只有一次,错过了,我这儿可不缺要涮马桶的人!好了,现在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