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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向格兰尼小姐求婚了,”皇帝抓着苹果啃了一口,那种类似于胜利者的喜悦笑容让韦伯感觉不是很妙,随后从他口中说出的消息更是让人无法接受。
“当然是以……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的身份求婚,这个主意很妙不是吗?”皇帝吃吃的笑了起来,但这种快乐却完全无法影响到他同样年轻的书记官。
“陛下!你怎么能这样!”韦伯退了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他的确知道眼前这位陛下曾派人做过点手脚,却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卑鄙,“为什么是迪卢木多?奥迪纳?容我提醒您陛下,他曾经在公馆救过您,用这样的手段对待一个恩人是不是太过分了?况且这件事情怎么看都应该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吧?芬恩爱上了一位小姐,那位小姐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这件事儿就这样完了,为什么您要以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的身份去求婚?”
“……当然是因为迪卢木多是芬恩的左右手,我亲爱的威尔维特,难道你让我放任那个强大的骑士继续保持对其他人的忠诚心吗?别忘记,这个国家的皇帝是我,而迪卢木多?奥迪纳正是乌鲁克的子民,服从我难道有错吗?”皇帝的表情相当无辜,但韦伯却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恶毒的笑意。
的确,从战略的角度这招用的很妙,芬恩一旦知道这个消息,势必会对迪卢木多?奥迪纳的忠诚产生怀疑,肯尼斯先生说不定也会因此而愤怒,格兰尼小姐若是没有答应事情倒可能还有几分转圜的余地,但迪卢木多?奥迪纳却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子,一般女性没有几个可以逃过他的魅力,“我请求您收回这个一点都不靠谱的主意,”韦伯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一点意义都没有,先不说格兰尼小姐是否会同意这门亲事……”
“她同意了,还很期待,显然那位小姐在第一眼看到芬恩和奥迪纳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决定。”皇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绿色的信纸递给韦伯,“我们骑士先生可比他的团长要来的有魅力许多,我只是用极为隐晦的口气表达了一下对她的爱慕,她就兴高采烈的请求私奔,啧啧……你看这段‘自从那天相逢,我的心就已经在你身上停驻。各种语言都无法表达我收到这封信时的欣喜若狂,但就如你所说的,芬恩是你的主人,而你又是如此的忠诚,我并不愿意用这份爱玷污你的忠诚,但却无法停止日复一日的期盼。虽然神带走了我的父亲,但在这个时候我依旧愿意向它祈祷,祈祷它能保佑你、照拂我。带我走吧,逃离这个可怕的、让我痛苦的地方,我不愿意看到芬恩的脸,也不愿意让我兄长有机会把我像个货物一样卖掉,权利和金钱无法打动我的心,在我眼里只有你的存在。’写的多好,是不是?”
年轻的大公握紧拳头,将冒出来的怒火一点点押回去,“这对迪卢木多?奥迪纳不公平。”
“这个世界没有公平,我亲爱的威尔维特卿,别忘记这话以前是你说给我听的,作为皇帝,我不认为我有做错什么。”
“这样会毁了一个人的生活!”
“让芬恩继续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会毁灭整个乌鲁克!”十岁的皇帝站了起来,他紧紧抓住韦伯的衣服、死死的盯着比他高上一些的书记官,“乌鲁克是我的国土,我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方法去损害、分裂它,所以威尔维特卿,我以皇帝的名义命令你,停止和魔法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奇波卢德以及迪卢木多?奥迪纳的一切来往。”
“陛下我做不到……我不能……”
“这是皇帝的命令!”
“但这个命令是错误的,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卑鄙了,请您留下迪卢木多?奥迪纳、销毁这封没有任何意义的信,我去说服他,让他离开!”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绝对不能放弃,那个救过自己的好脾气的骑士,不能就因为这种事情莫名其妙的背上不忠,最后死在他所敬佩的主人的手下,“我会说服他彻底离开巴比伦!”
“傻瓜,到现在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你想过如果芬恩死了迪卢木多会怎么样吗?那个忠诚的、古板过头的家伙肯定会为他复仇,与其到时候防备一个那样可怕的刺客,不如现在就彻底毁了他,况且……威尔维特卿,你不是没有做过努力不是吗?”皇帝的笑声显得如此可怕,韦伯在这一刻好像才彻底明白了“皇帝”这个工作所蕴含的危险程度,掌握了一切乃至于生命的主人……凡是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会变成现实……在充分运用自己权利的时候,是这样的无情和冷漠。
“我……做不到……”韦伯退了一步,他的确是个天真的蠢材,愚蠢的相信着一些根本不需要坚持的东西,他也清楚和皇帝正直是不靠谱也是不可行的,但他依旧挣脱开那位陛下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看着曾经教过我的老师和救过我性命的人,就这样受到陷害。”在事情还没有真正传到芬恩那边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让那两个人明白,离开是最好的办法,“我……的确应该是听从您的命令的,但这件事情我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再者,难道您想让时钟塔与我们为敌吗?请不要忘记肯尼斯先生之所以会在这里,完全是因为王妃的邀请。”
“就是因为那是那个女人青睐的,所以才绝对不能放过他,”皇帝坐回了他一贯喜欢坐的阳台边上,顺手抓来了两只软垫子塞在背后,“不会对任何人效忠的魔法师,我不需要。”
就因为不需要所以也决定就这样将他杀死吗?韦伯浑身冰冷,他再次退了两步,竭力将所有情绪都彻底的平复下去,“我不认为这件事情可行,”也绝对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你准备离开吗?威尔维特卿?宁可违抗我的命令也要阻止这一切发生吗?”皇帝叫住他,“我亲爱的朋友,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的动作稍微晚了一点,芬恩在昨天已经收到了这封信。作假也是需要水平的,如果一个谎言不能从点变成一个圆,那就不是一个完美的谎言。”他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这个世界我唯一认可的可以做为我朋友的人是你,所以请不要用这种可怕的表情看着我,现在的我只是保护自己而已。”
“用伤害别人的代价吗?用伤害曾经救过我们性命的恩人的代价吗?陛下,恕我无法做到。”哪怕肯尼斯先生是个有些讨厌的魔法师、哪怕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固执的如同石头,也无法让自己真的就如此袖手旁观。
他转身冲了出去,从楼上到楼下,穿过花园、跑进马棚,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的爱驹没有如同往常那样悠闲躲在角落里,马夫只知道在几小时前那位年轻的骑士牵走了他的马,然后就不知去向了。骑士会去哪里韦伯虽然并不清楚,但不等于使魔不知道,虽然没有想到情况会这样变化,但早在前几天他就大着胆子将几个小小的使魔留在了魔法师先生的房间里,而现在正是可以用得到它们的时候,“现在……告诉我,那两个固执的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无论如何都要在芬恩有动作之前先一步拦住他们。”
用自己的力量把他们送到远远的培拉,自己的公国在乌鲁克的最边缘,虽然不太可能,但伊斯坎达尔的人极有可能还在那附近活动,芬恩不可能回追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对他而言一个格兰尼并不会比皇位更重要。孰轻孰重,芬恩肯定能够分得清楚,只要让他回到巴比伦与王妃、与皇帝继续争斗,那么就没有时间继续追逐在他眼里已经成为背叛者的迪卢木多?奥迪纳。
使魔在移动,通过魔力之间的流动,韦伯可以看到的是一片鲜红。
他又晚了一点。
☆、第十七章(上)
骑士陷入了苦战,但看情况一时半会不至于落败。这让韦伯略微松了一口气,从使魔那里得到的情报显示追上去的人并不多,显然芬恩并没有将整个骑士团的人统统派出去,这种有所保留希望可以成为他们逃脱的生路。
他用相当不高明的骑术催促着那匹看起来不是很温顺的动物往自己要去的方向前进,但那头讨厌的畜生却始终在一个方向不停转悠,“该死的,给我跑起来!”心烦意乱到极点的年轻大公勒紧缰绳俯身在它耳朵边说道,“听着我没时间用绅士的办法让你听话,但如果你再不快点跑起来,我发誓明天你就会变成我房间墙壁上的装饰品。”
也许是言语里散发出的恶意让那匹马察觉到了危险,在嘶鸣了几声之后它终于朝着韦伯想要去的地方前进。速度和风没有办法抚平韦伯心中的焦躁不安,他总觉得这里面可能还发生了一些什么,如果迪卢木多?奥迪纳真的在几个小时之间就离开,那无论怎么计算也不可能现在刚刚走出城不久,难道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亦或者是芬恩对那两个人做了什么?
各种各样好的、不好的念头纷至沓来,韦伯心急火燎的冲出城,却在下一瞬间勒紧了缰绳,这里离使魔所显示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他已经可以凭着身上微薄的魔法师血缘感觉到远处正在进行一场极可怕的战斗。
远方的魔力抽取着四周所有的元素,风火水土汇聚在一起,经由魔力组合、转换,最终由魔法师的精神力为纽带作为攻击手段,这种快速的抽取、变化,甚至没有不需要咒语就能瞬间完成攻击的,在他印象中只有肯尼斯一个人。但如果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一切正常,魔法师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
韦伯了解肯尼斯,他对“身为魔法师”的自己非常自豪和自信,对没有魔力的人甚至会有些歧视,他不屑对那些没有魔力的人动手,但现在空气中所汇聚的魔力浓度根本不是刚动手或者战斗才开始的样子。
使魔早就已经失去了联系,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就只能靠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看,一想到这里年轻的大公再次振作起来朝着战斗地点前进,而此时,那个曾经是树林的地方早就被各种魔法、武器砸成了空地。肯尼斯站在中间,水银薄薄地铺在地上,远远看上去就仿佛一张巨大的银色地毯。
大规模的魔力运用极为消耗体力,作为一个魔法师,肯尼斯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他靠在身后仅存的那棵树上,眼里带着不屑一顾,“以药物让人失去意志,如果这就是芬恩的方法,那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卑鄙,或者说会相信这样愚蠢的离间计的芬恩本来就是一个傻瓜?”
水银地毯外面的人缓缓向后退去,在前面诸多尝试中他们已经充分领教了这个魔法师的强悍,各种攻击都无法冲破水银的保护。如果不是迪卢木多?奥迪纳先一步倒下,这两个人恐怕早就冲破了包围,不过,因为魔法师的水银有着无法避免的攻击范围问题,所以场面始终僵持着。
“这件事情,只要迪卢木多?奥迪纳大人跟着我们回去说清楚就行了……”
“相信的话会给置人于死地的药物吗?”肯尼斯脸上满是嘲讽,但却也对现在的情况束手无策,他身后的骑士因为过于愚蠢,或者真正的说法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忠诚喝下了足以致命的药物,却为了保护自己而最终决定从巴比伦城跑出来。
因为走动而促使药效发作更为迅速,而自己偏偏因为水银的局限不可能再扩大攻击范围,于是就始终这样僵持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