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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雅不知所谓的回过头,“啊?啊,我知道啊。”
“让你的旖旎美梦又一次破碎真的是不应该啊,很抱歉啊。”
“什么呀?我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又是什么,狸猫精啊花妖草怪啊,晴明你每次都戏弄我啊!”博雅黝黑的皮肤上泛起一点红晕,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这次让我来解释吧。”保宪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是今天傍晚的时候,也就是所谓的逢魔时刻嘛,我用方违的方法前往了鬼道,然后便看到了这个孩子…… …… ……”
保宪大致的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大概就是这样了,我只是很好奇罢了,因为他使用的那种破开空间的力量不似妖怪也不似人类,而且……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睁开的,一双青碧色的眼睛,很漂亮也很危险。”
晴明沉默了一下随即说:“不过,这样还不至于让保宪大人你没办法分辨他是什么吧?”
保宪无奈的一笑,“一开始看到他,全身都是怨气,连猫又都说过没有一丝人气啊。”
“哦?”晴明眨眼微笑,“那么,劳烦保宪师兄将他头上贴着的空明符揭下来,我们来看一看吧。”
保宪依言揭下了符咒,看到符咒接下的瞬间,灰黑色的恶念就黏附了上去,男孩子由恬静的睡颜渐渐变成了锁着眉咬牙忍耐的样子。
“晴明,你来看一下。”
保宪皱皱眉,有些嫌恶的挥手驱散了环绕着的恶念。“简直是在吸收恶念似的,你这里不是有结界吗?”
晴明若有所思的看着围绕着那个孩子在旋转的恶念,朝一边垂手而立的蜜夜点了点头,蜜夜转身去了,不一会端了一只盛满了清水的木盆回来。
“这是什么?”博雅好奇的问道。
晴明一笑,白皙修长的手指点在水面,默默吟诵了一句什么,才笑着回答博雅,“镜花水月,皆为虚幻。”
“???”任谁都看得出博雅现在一脑袋的问号了。
保宪在一边不耐的插口道,“是水镜啊,可以看到别人的梦境,晴明这家伙,从过去就是这样子。”
水镜中渐渐浮现出了画面,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一个女子,精致的和服和妆容,款款浅笑,对着对面的那个男子,露出有些羞红的脖颈,然后便是两人的缠绵,昏黄灯光温香软玉像哭泣又似渴望的呢喃……
博雅在一边早早就扭过了脖子,所幸肤色太黑即使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也看不大出来。
晴明掩着唇促狭的笑道:“看到熟人了呀,那男人还真是多情啊!”
保宪一脸的笑意,“真是让人意外的礼物啊,那男人的春宫秀可是难得一见呢。”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陛下……”博雅红着脸还不忘说一句。
“哎呀,忘了中将大人也在呢。”保宪没什么诚意的说了一句。
水镜中忽然传出另一个不属于正在映像中两人的声音,是清脆的男孩子的声音,声音里带着点无奈,“我说——还有完没完啊,我还未成年啊……还有大叔,你的身材真的不怎么样别再脱了,看到眼睛会烂掉的……”
“噗嗤!”保宪首先毫无顾忌的笑了出来,”终于有人说出这句话了,老早看到那男人穿着小号上衣凸显出的肚子我就想说了!”
晴明又露出那种狐狸似的笑容,“很有趣呢,而且这孩子……想必保宪师兄也发现了吧。”
“嗯,不过还是等他自己醒来吧,我还想再看一会儿好戏呢。”
于是三个人很无良的一起凑过去又去看着水镜,水中的女子已经变了一番样子,温柔娇媚变做了幽怨哀戚,日日的思念苦等却终究是等不到记忆中的男人。
消失了一会的画外音又再度开启,“我说……5年前他都是那样的一个大叔了,现在指不定进化成什么挫样呢,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没眼光呢,我看那个叫贺茂保宪的大叔也比他强嘛~”
保宪无语中,脑门上的#字又开始欢蹦乱跳。
晴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肩膀不停的耸动耸动。
博雅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我好恨啊……”水镜中的女声又再度出现,声音中充满了怨念。
“你恨就去灭了他啊!”小男孩清甜的声音懒洋洋的在一边调侃道。
“我好想再见他一面啊一面啊一面啊……”
“想去就去啊,还在这给我弄回音,烦死人了!”男孩的声音开始不耐了起来。
“生不相逢死也要相见,我一定会将见到你的,一定……”
“MD,要去赶紧的,在这鬼扯什么,真丢鬼怪的脸!”
“我恨啊我恨啊!!!”
“吵死了!”
水镜轰然破碎,这句话却是从一边的榻榻米上传来的。
众人回头,看到那个男孩子坐起了身,闭着眸子,紧缩了眉,一脸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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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肆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古老的日式房间。
立刻感知到身边还有其他的人,不动声色的垂着头,悄悄思索着,自己目前能量似乎不太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打开一次空间门,从没试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着两次打开,还是有些冒险的吧……
至于身边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很熟悉是带自己出来的那个黑衣男子贺茂保宪,另一个人是……安倍晴明?这两个人的心声他几乎听不到,他们都是阴阳师吧,而另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的那个,源博雅是个武士。
脑子里转转念头,清肆抬起头,“这……是哪里?”
一脸的茫然无措很符合自己9岁孩子的身份,语气表情都很到位,不过可惜的是……某三人刚刚看过他在梦境中彪悍的表现……
“是我的家,我是安倍晴明。”
晴明微笑的走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软软的偶人。
清肆挠挠头,打量了一下晴明和他身后的贺茂保宪和源博雅,想了想微笑着说,“您好,我是……山田太郎……”
话还未说完,晴明手中的小娃娃像安了弹簧似的蹦到了清肆头上,机械式的声音,“你说谎!”
清肆愣住,面无表情的伸手把娃娃从脑袋上摘下来,看看晴明又露出微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娃娃从清肆的背往上爬爬爬爬爬,爬到清肆的脑袋上,机械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说谎!”
清肆无语,从头上一把把那个娃娃扯下来抓在手里,又再度扬起微笑,“我是人。”
众人包括清肆都在一起盯着那只娃娃,娃娃静悄悄的没有动静,清肆撇过头吐吐舌头。
晴明微笑地走过来,“没有关系……”
伸手去拿那只娃娃,可谁知那只娃娃又爬上了清肆的头顶,抓着清肆的头发死不松手。
“哦?”晴明微笑着收回了手,“看来它很喜欢你呢……”
清肆抽了抽嘴角,可我不喜欢它啊!
“远来皆是客,就请这位山田君安心在此歇息吧。”
晴明冲着清肆露出一个微笑。
清肆狠狠的打了个寒战。
保宪同情的瞄了清肆一眼,“呃,这小妖就拜托你了,我不管了。”
骑着猫又转眼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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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之后,清肆静静的坐在池塘边上,初冬的天气已经很有些冷了,天上下着小雪。
清肆穿着晴明的白色狩衣,显然太大了,挽起的袖口处露出纤细的手臂,小小的手伸出去承接片片雪花,看着雪花落下在自己的手中融化,睁开的冰绿色的眼睛中安详而宁静。
忽然身上一沉,一件带着体温的白衣披在了自己身上,清肆回头看到晴明笑意盈盈的站在自己的身边,笑了笑继续看着雪花飘落。
“呐,晴明,你知道吗?”
“什么?”耳边响起晴明低沉悦耳的声音。
“所谓命运……”
“那是一个咒,束缚了所有生命的一个咒。”
“没错,无可改,无法言,无偶然。”清肆闭上眼睛轻轻地说,“就好像这片雪花,成形,落下,融化。这是咒。”
晴明微笑的摸摸清肆的头,将他头上的雪扫落,“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山田君。”
清肆点点头,有无可避免的抽了抽嘴角,“喂,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叫做山田太郎的吧!”
“诶?这些不重要吧,山田君?”晴明笑眯眯的样子实在让人很想打上去……
“随便你了。”别扭小孩扭过头不理他,几个月的相处,其实现在清肆对晴明已经很信任了,晴明若想知道清肆的真实姓名清肆也是会告诉的,可是晴明不去问,清肆也不主动跟他说,总之就是某个小孩抹不下面子而已,“去哪啊?”
“去见一见某个写下‘拉车总是牛,车何念在此?’的小姐啊!”
晴明兴致盎然的样子,清肆茫茫然的听着皱皱眉,“什么呀?该不会是和歌吧?我对那东西一点也弄不明白!”清肆说着郁闷的挠挠头,晴明笑着拍拍他的肩,“我知道啊,和博雅可以比肩的和歌水平嘛~”
“喂 !不要把我跟某个‘天上一只鸟,细看不是鸟。飞来一支箭,原来还是鸟’的家伙相提并论,我的国语还是还是有及格的……虽然分数很低的说……”
“噗!”晴明的优雅终于维持不住了,大笑出声,“真的是具有博雅风格的和歌啊!哈哈……”笑了半天,晴明收住了笑,“那么,这首在和歌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著作,是在何时写下的呢?”
清肆翻翻白眼,“在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源博雅中将仰望天空,看到了北雁南飞的场景一时诗意大发,咏下千古绝句,天上一只鸟!然后忽然发现好像是一只纸鸢,于是有感慨道,原来不是鸟,后来一支箭射过来,把天上的鸟射下来掉在了地上,源博雅中将凑过去仔细看一看,发现原来是一只大鸟,感慨人生的离奇,又补上了两句……”
“喂!你居然把这么丢脸的事告诉了晴明!”
拎着香鱼进门的博雅气急败坏的吼道。
清肆听到他的声音,悄悄闭上眼睛,无视晴明探究的眼神,对着博雅促狭的笑道,“博雅出丑的事情,有哪一件是晴明不知道的?还差这一件嘛~”
“那也不能这么说啊……”博雅嘟嘟囔囔地不满道。
“哎……不要生气嘛,我们来烤鱼吧!”晴明笑眯眯的摇摇手,一边的绫女微笑着把烤好的香鱼端上来,然后静静的退下去。
“来吃吧!等一会儿,还要去散步呢!”
“嗯……”
云在移动,是黑色的云。
云团中,月亮时隐时现。
搅动云天的风很大。
大半个夜空被黑云覆盖。乌云的处处缝隙中透漏的夜空,透明的令人惊讶,星光在闪烁。
云在动,时而吞月,时而吐月。
月亮像是在天空驰骋。
当月亮走出云团时,遮掩着晴明、博雅和清肆的榉树的黑影,变清晰的投在地面上。
刚到亥时。
三人藏身在榉树的黑影中,等待着。
“喂,晴明,所谓‘散心’就是在这种满是怨念瘴气的鬼地方蹲在潮湿的树下吗?”清肆身上一阵的难过,心情也不是很好的说道。
“这里是朱雀大道和三条大道交叉之处,自古以来,路与路的交汇点就是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