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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字刚有一片,她便联想到这地步。杨莲亭不由摇头“雪姨,我怎么说都是令狐的兄长,所谓长兄如父,我早已准备好一切。就等婚事下来,不过令狐如今还小,他们更是江湖中人,没这么多规矩。雪姨,你不必担心。”
“哎,也好也好,幸好这傻小子有你这个兄长。”拍着胸脯“不过,我家傻小子都有了,你这风流公子呢?”眨着眼,雪姨心急的问道。
杨莲亭被对方那捉弄之色囧到,无奈摇头“雪姨,令狐没对你说?我过去是邪教日月神教总管。”
“这倒没说,可你上次却也与我说过些许意思,老婆子自然明了。不过莲亭就是比我家那傻小子厉害。小小年纪就成了总管,那日月神教我这村妇都听说过呢,听说一教能和整个武林的正派叫板。”赞扬之色满是自豪,雪姨看着杨莲亭便觉满足。在一个妇人心中可没什么正邪不两立之说。
年轻时,她伺候小姐时间并不长。可情谊却极深,小姐几次救下自己。人又冰雪聪明,可惜年纪轻轻就死了,连自家儿子也无法照料长大。想到此,便带了几分忧伤与惋惜。
“雪姨,我并不只是钟情于女子,确切的说男女不忌,但偏爱男性罢了,前些日子便是因往日情债躲避。”假装不在意,低头抿了口茶。
“你,你这混账小子!是不是把别人肚子折腾大了?”这男女不忌,雪姨没想太多,自己便是青楼出生,什么没看过?“如若这样,干脆给对方一个名分,也不定然要直接娶妻,做个妾也行!”
“不,对方是我过去的雇主。后因他钟情于别人,我才离去。只是如今他反悔想要重新开始,我觉不该便几次逃避。”欣慰对方不在意自己性向,杨莲亭深情更为柔和。不过,娶了对方?还是个妾?怎么想,怎么诡异……
“那么说对方是男的?不过这的确不该,你们一起多久了?”想了想,雪姨接连问道。
“嗯,男子。我们相识十几年都有,都十分了解对方心性,但相爱不过三年。那人或许只是把我当自己的属于物吧,毕竟我一直是他手下。”杨莲亭并不在意的轻笑“不说这个了,令狐冲那野猴子说什么时候会来吗?”
雪姨见他的确为情所困,就如同那人的娘一般,不由哀伤“他啊,说是你要他闭关些日子好好学习,大概要一个多月才能下山。”
“嗯,我知道了。在那傻小子下山前,我就住雪姨这儿吧。”这件破旧的瓦房,一共也就三间。一间厨房,一间雪姨的卧房,还有件原本空值下的如今为了令狐冲时常能来住,便改成卧房,正好自己住下。
“也好,只要你这小子不嫌老婆子房间差,床睡不管就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雪姨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嗯,好!雪姨多蒸几个馒头!”望着那显出几分年迈的雪姨漫步走向厨房,不由轻笑。其实,人活在这世上所要做的很多。他身边还有雪姨,令狐冲,以及形形色色的人。
如若将来当真有机会,或许还会找个能结伴一生之人。只是当年对那人虽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显然不适合,杨莲亭自己明白,他恐怕再也无力去重新用全力去爱另一人,有时错过,便是错过,失去,便是失去。
对那人决不可能如同过去那般信任,便不可能如同过去那般爱他。
第二天清早,吃了雪姨熬得麦粥,香香滑爽,再加上昨日还剩的大白馒头。杨莲亭幸福的嘿嘿傻笑,就连肚子都浑圆。
拍拍小腹,雪姨已经答应不再干粗活赚钱,但闲在家里实在是无趣,便说要给自己做衣衫。
量了尺寸,买了上好绸缎便坐在门口与隔壁邻居们闲聊。这时忽然奔跑而过几匹高壮大马,扬起一阵尘埃。
几个四五十岁的女子便围坐在一起唠叨那些人真没规矩,不过先前也让人瞧清对方是十来个年轻男子。长相一个个俊美,神情很是着急。
便开始猜测这,猜测哪。
又有人瞧见雪姨手上那上好的缎料,羡慕的来回摸,直问是不是接了什么地方的活替人做衣服?
雪姨笑笑,说自己大侄子回来了,这是给他做的衣服。
众人先是不信,可片刻便见一二十开外的俊雅男子从雪姨房中走出,拿了盘果实让大家一起食用,随即嘱咐雪姨别太累,便又转身回去。
那些妇女自然羡慕之极,却又想着发自打听,雪姨口风紧不会说什么。有人便开始说自家闺女怎么好怎么好,立刻又有人开始说自己的小表妹怎么美怎么动人。
立刻有人嘲笑道,你家小表妹不是张家那寡妇吗?听说前几天还偷了汉子。
这一来一去倒是热闹起来,众人纷纷说自家孩子怎么好,就像把雪姨家的大侄子套住。
先前便瞧对方一表人材,气宇轩昂。最重要的,便是像是大户人家出生,有钱人阿!~
往日雪姨喜欢与他们围坐在一起,便是听听他们八卦,如今却围着自己,这实在是让人难堪。
众妇说的起劲,就连烈风跑来蹭了几下雪姨,雪姨立马给它塞去不少水果都没人发现。
哼哼,这水果可贵着呢,给那些长舌妇吃,还不如给这匹好马吃,最起码他是自家大侄子的好马!
还肖像她家莲亭?也不看看自家闺女什么样!配的上她家莲亭吗?就是做个丫环,都不够格呢!
这一说,说得热火朝天,也临近中午。先前杨莲亭便说,还要喝麦粥和馒头。待会儿自己回去炒两个素菜便成,那小子居然不想吃荤食,实在是让她不知道怎么说好。自家野小子就喜欢吃肉,特别是自己做的叉烧肉。
所以,你看看这孩子瘦成什么样?自家小子看上去挺瘦,可把衣服一脱,满身的肌肉阿,这才像个男人嘛!
雪姨想到自己两个孩子便高兴,不住笑。
早年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如今自己就和有两个儿子一样,说不定她都能很快抱上孙子呢!
原先便向回去张罗午饭的妇人们,见雪姨油盐不进,嘟哝几句不好听的打算回去。反正都是吃不着葡萄,便说酸的人。
过去他们还有些看不去孤苦伶仃的雪姨,如今转而家里来了个有钱的,未婚的,自然开始巴结,只是对方根本对他们冷淡的很,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此时,原先几匹快马又跑了回来。烈风吃的整欢,忽见几匹宝马挑旬姿态跑来,立刻不满的踢高前腿长鸣。
这一鸣倒是让对方立刻找准目标,为首那人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便对烈风一鞭子“畜牲,居然跟他跑了?难道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烈风见来者居然是东方不败,立刻腌了,居然躲藏到雪姨这瘦弱的妇女身后。
84 寻来为何,不寻也罢
“请问阁下为何要为难我家侄儿的良驹?”自家宝自然自家好,见不得旁人欺负。雪姨也不顾来者全是男子,出言不悦说道。
“杨莲亭在何处?”听那妇人家说侄儿?他可不知杨莲亭除了那虚伪的杨家还有何亲戚。
“自然在家中,”雪姨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当年能做头牌的丫头,便是因下一任头牌便是她。妈妈们就是要她多看,多学,将来才能应付各种场面“敢问阁下是谁?”
可对方理都不理,直接冲入小史暗暗指引的门,小依紧随其后。见旁人都冲进去找杨莲亭,小久委屈的默默鼻子,对还未回神的雪姨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阿姨莫怪,我家主人找莲亭找了许久呢。好不容易找到,怎能允许对方再溜?”
雪姨笑得牵强,抬腿便也跟了进去。只是,谁也没瞧见,那烈风趁无人看向自己便跑到先前东方不败坐下良驹背后,张嘴,便对那雪白臀部一口!听那匹宝马吃痛嘶鸣分外解恨!
呐,不得不说。这宁静的午后,似乎热闹起来了……
杨莲亭撩着袖子,整理脏乱的住所。昨日将就了一夜,让他浑身难受,如今怎么说都要折腾折腾,打扫干净。
听见房门被踢开,他还以为雪姨带了几个朋友回来坐坐。
正好抱着被子出去晒晒,这被子直接挡住视线,因而没瞧见诧异的站在原地那东方不败他们。
把被子翻倒拉出的绳上,拍了拍灰,却直接把自己呛得猛咳。瞥了下嘴,看来要买新的,这破被子一点都不暖。
“莲亭,你就请愿住在这鬼地方,都不愿和我回去?”东方不败进门便瞧见杨莲亭抱着也不知打了多少补丁的被子,慵懒的走在冬日暖阳下。
这破烂的房子能挡住风就不错,他为何请愿留在此处,都不愿跟他回去?
杨莲亭抬头,这下轮到他诧异了。嘴角狠狠抽了下“东方先生,没人请你屈尊。”
“和我回去!我们回去慢慢说好吗?你到底怪罪我什么,我错在何处,我们回去慢慢说。”烦躁的大步冲上前,便想拽住那人手腕。
他原先还以为到了华山便能找到那人,可翻片华山每个角落,都不曾有这人的踪影。这一个多月,他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中。
瞧见了,碰到了,却忽然消失了,不再属于自己的了。这才是一种煎熬,又想起杨莲亭那次当众所言,他说“如若自己再纠缠不休,便娶他个三妻四妾!”
他一直在想,一直在担心,是不是与别的女人纠缠不休?是不是当真作了那事?是不是,是不是……太多的是不是快压疯了自己。
就在崩溃前,有人来报说瞧见一个于杨莲亭身形相仿的男子。
他微微松了口气,终究,还是来了……
“莲亭,你朋友来看你了?”雪姨瞧这架势,在从他们言谈举止中也猜到那带头之人便是杨莲亭口中抛弃自己侄儿的男子。
如今再回头追回,这行为其实让有些不耻。但毕竟是他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快乐就行。
“算是吧。”瞅了眼脸色还铁青的东方不败,杨莲亭知晓,他敢否认,眼前这人说不定就会做些什么可怕举动,还不如先顺毛了。
“哎,那我先去多做几个菜,你们慢慢聊啊。”笑笑,擦了擦手便去后面厨房。
“嗯。”看着东方不败,他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跟我走!”这千篇一律的话,他自己都不知说了多少次,可这人就是不愿低头“什么错,我们以后慢慢说。”
“你有错?”眨了眨眼,杨莲亭把晒着的被子拉开,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没错!”东方不败这次就是死鸭子嘴硬。
“嗯,你没错。”杨莲亭附和。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对方很无力“好,算我有错。”
“不,你没错。”杨莲亭扔了块银子给小寺“去,给我跑个腿,买两床被子。在买些枕头什么的。”
小寺瞧着自己正主虽说脸色铁青,却没阻拦,便摸摸鼻子先去买东西。
“你没必要因为我而认错,东方你觉得自己没错就行,别顾及我。”这几年来,杨莲亭一直如此,顺着那人的心,顺着那人的意,慢慢的,慢慢的激发他往日的雄心,往日的豪迈。如今再次认真说道,却多了几分嘲讽“先前你便说自己无错,心中也这么认定,何必呢?”
“我早已于那人说清了,你还要怎么样?我决不可能与他在发生任何情愫。”他还要怎么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