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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确喜欢,却也并不沉迷其中。
想了半天,东方不败当真不知道他的所好。
先前那人问自己,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自己似乎当真回答不出阿……。
眼下连最基本的投其所好都做不到?
想到这苦笑了下,缓缓摇头。那人先前肺腑之言,自己第一次听,也是首次知晓。
他想给自己世间最好,自己何尝不是?只是习惯了接受,对付出,实在是下不了手。
捏了捏那只小狐狸的脸颊“这风清扬还真会投其所要,居然随便送了个狐狸,就让莲亭这般喜欢?都随身带了!我看连上茅房都没拉下!”只是不知,将来是不是与自己欢爱得时候也带上?恩?吃味的很捏了吧。
小狐狸茫然的斜着小脑袋,不明所以中。
杨莲亭找到小院中,柳树下的风清扬时,一路想来的言语都说不出。
那人当真付出过多,却丝毫不求回报。可惜了,没早些遇到这人,否则爱上他,或许会轻松不少吧?
最起码不会像如今这般累了……想起还在自己床上的东方不败,杨莲亭便感到深深疲倦。其实,他更希望能那鞭子抽那人一顿。
“怎么?没有原谅他?”原先眺望着的风清扬,恰好转身,见他苦叹,不由轻声询问。
而杨莲亭缓缓摇头“不,我已经与他说,自己累了。”
“呵呵,难道说我便有机会了?”故作轻松靠近,风清扬并不想只是站在局外。但他也知,如若卷入其中。眼前这孩子,或许会更累,更倦,他舍不得。
“我也想呐,只是不能。”六分玩笑,两份认真,一份诚恳,一份说不出的情愫。
让风清扬愣在原地,随后才笑着摇头“你这混账。”
对他的责骂,杨莲亭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反问道“我会暗中注视着令狐冲,却不会同路,你是否要一同走走?”
“你的邀请,我如何能拒绝?”风清扬摇头叹息“可那人会答应?”
如若是过去,杨莲亭巴不得过两人生活,只是那人让自己过于疲倦后,他便喜欢风清扬这儿。轻松,写意,他更会照料自己。不似那人,每次在自己面前都会表现得最为真实,真实的可怕……那般的孩子起,不顾他的感受。
“他若不同意,我大不了独自一人上路。”谁也不带,免得那人又开始胡思乱想,耍小脾气。就这方面而言,自己永远吃亏……
“你倒公平。”笑了声后,风清扬抬手揉着杨莲亭的额发“你身子刚好,回去休息吧。”
暖意,从心底散开。可,那终究只是暖意。
眼下的杨莲亭就和喜欢被折磨得m一般,只要东方不败的鞭笞,方能满足。
啧啧,想到这,他自己便先要摇头。
回房后,把门一关,衣服一脱,还乖乖躺着的那人立刻抱着小狐狸让出一块地。
可杨莲亭却只是站在床前望着他,目光中那浓浓的挣扎与不确定让东方不败有些慌乱,总觉得有些逃出了自己掌心,无法抓住。
“莲亭怎么了?”外衣早已脱下,那华顺的白缎半遮半掩的挂于肩头,似乎随时都回摇摇欲坠的落下,让半个身子暴露在对方视线下“他,说了什么?”这句话问得并不高明,但只要关系着眼前这混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杨莲亭缓缓摇头“不,并不是。”叹了口气“我只是想问,我们关系是恢复黑木崖上那般,还是前段时日相见这样。”
“自然是……”推口而出的言语,硬生生地被他压在咽喉“随后的吧。”黑木崖那三年是他最为愉快的日子,无忧无虑,自由散漫。过去一心追求的武学也暗中增长飞速,杨莲亭说,这是心态。因自己的心态转变,不再急迫,这武学的意境自然提高。
他懂得很多,却不愿做。
微微的叹息,无力的躺下,抱着那只小狐狸转过身,背对着杨莲亭。
先前问得意思,他自然明白。无非是想问自己如今的态度,对他还是主仆,或者平等。
自己从认识那人起,他便开始追求自由了吧?只是因自己一己私利,一再打压,恐惧的便是让他有脱逃的一日。
可惜,终究还是让这人抓住机会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他的心还在自己身上,逃不了的。
身后那人无奈的叹息“如若你觉得委屈不比如此,我会事事顺着你。”
“不用,”直起身,冷笑“你当我什么人?所说之言都是放屁不成?”
杨莲亭注视着倔强那人,无奈摇头“随你。”
微皱眉头,他觉有些不痛快,前段时间为了挽回这人,说事事都回考虑这人,只是没几天自己就没了耐心。果真他把自己宠坏了?自己又不是年幼少女,怎么会如此?“你顺着自己意思来吧。”草草扔下这句,便继续躺下。
片刻床的另一头被人压下,紧接着,自己也被搂入那人怀中“真想把你扔了算了。”抛得远远的,两人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也别再认识,多好?
可这现实吗?他们谁都明白,自己无法适应对方,却也无法割舍对方。
折腾吧,这人生便是在折腾中度过,成长也是在众多折腾中磨炼出的。如今他们懂得爱情更是如此,没什么,习惯就好。
东方不败宽慰自己“如若我要你,就算有一天离开我,也不许和风清扬在一起,你会答应吗?”
身后那人并未生气,反而笑了会儿,才慢慢回答“去了一个风清扬,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别的风清扬了?”
那,是不是去了自己,这是世上还有别的东方不败?
他最终还是没再开口,因为有些话,终究说不出口。
杨莲亭为何会一再接受对方?他自己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这便是一种偏执,可怕的偏执。认定一个人,认定一件事,便不会改变。
就如同萧索的母亲,那爱上自己亲堂哥的女人,最后不惜一切的也要保护好自认为的爱情结晶。
可惜,他父亲却并不完全这么认为。毕竟家事不合,后院起火,外加有人正大光明窥视自己宝座的滋味,可不好受。
但那女人偏激的认定自己堂哥爱着自己,否则为何会与她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毕竟是兄妹,毕竟也算了一定的**。
那女人痴痴傻傻的相信他,偏执的爱着自己的孩子,想要给他最好,给他最完美,同样也要求他最为完美,就如同她心中那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萧索的童年并不愉快,反而是凄惨一片。在母亲庇护下是如此,离开母亲才有了几分松懈,只是这松懈背后的往往是致命危险。
杨莲亭把下颚靠在东方不败肩上,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过去。
记得自己还是四岁,生活在本家。那里的房子很大很大,有五层,还不算地下室与阁楼等等。
小小的萧索每次从走廊的一段走到另一端都会觉得累,遥遥望不到边的路,混暗好无光线,让年幼时的自己感到害怕。
于是他便与自己的母亲说了,希望能得到母亲的帮助。
可那女人却认定这是弱点,便立刻命令女仆把自己关入黝黑的小房间,直到完全适应才能放出。
至今,他都记得那件小黑屋。
潮湿,阴冷,毫无光线,漆黑一片,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却无法瞧见任何东西。那时自己才四岁,才四岁!
天真的性格似乎也是从那时抹煞的吧?然后呢?家族式训练,不过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反而是那女人对自己的“爱”。
稍加做不好,便是狠狠的抽打,一边狠狠地责骂自己怎么不像他伟大的父亲或者像她,一边拿着鞭子。她会尖叫着,会责骂他。说他是家族的耻辱,说他是自己的~~许许多多难听的言语,便是这么一个个吐露而出。
其实,那时萧索才没把一页纸背诵下来又或者是今天晚餐时的礼仪不合格。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自己八岁?还是九岁?有些不记得了。
上一辈子唯一感到那女人可以称之为母爱的时光,便是她把青雀舌鸣交给自己。那时,还年少的自己才明了,他的确爱着自己,不惜牺牲自己。
只是,她所表达的爱让萧索心惊,
如今他呢?其实也偏激了,可怕的包容让东方不败失常。他并不比那女人好多少,或许更糟糕,毕竟疼痛能提醒人,而温暖则是一把无形的利剑。
这场戏中,错的只有自己……
“抱歉,是我的错。”道歉,这是应当的。他并不是想要逃避什么,反而是认清某些问题。
“为什么道歉?”东方不败被这忽然的歉意弄得茫然,转身面对面的反问。
“你会对我失控,自然是因我的关系,我不该对你这般好。”不这么完美,或许眼前这人还不会改变,反而是自己一心追求完美无缺的心害得。
“你对我好,需要道歉?为什么?”眼下完全是莫名其妙!对他好为什么要道歉?难道他做错什么不成?
杨莲亭摇了摇头,很多话他并不想开口,更不想解释什么。
从八九岁离开那个家后,自己生活从某个意义上得到自由,虽说更为风险,只是那种呼吸着无拘无束的空气,自由散漫的日子当真很写意。
那时,自己每年只要见那女人一天,而那一天与她说话的时间也不过两个小时。
坐在昏暗的房内,四周点亮着的烛台根本无法使得四周完全光明。在房门的另一头,他的母亲穿着华丽而复古的长裙,神情严肃而冷清。这不是属于一个母亲的,可却实实在在是自己母亲的面容。
年幼的自己端坐在那人身前,紧张肃穆,眼神都不敢乱飘,牢牢盯着桌上的茶杯。
如同公事一般的作答,并没有任何亲情的存在。
在听完他一年来的回报后,那女人会点头表示自己知晓,随后便侧头看向房门。在这两个小时里,只是自己单纯的回报,再无其他。就连得到母亲的怀抱都是不可能,更别说慈善得笑容。
萧索在这方面的感情极其淡薄,或者说,并没有任何意识。也因此厌烦,恐惧那种偏激的感情。
就算如此冷淡的表现,但他知道他母亲爱他,爱的疯狂。
家族中那时已经分为两派,一片便是萧索的母亲,一派便是父亲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可前前后后碰到的都是如此,这让他很是无力。
十岁至十五岁之间,萧索独身一人,训练,学习,逍遥,自在。随后则在十六岁那年他遇到那栀子花一般的女孩,比自己大了八岁。纯真,迷人,纯净。
这是萧索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心动,也是最为难忘的一次。毕竟初恋难忘,更何况对他这种生长在污碎之地的人更是难以忘怀对方如同净土一半的纯洁。
那时的自己,只是身处与普通人的生活,救下那少女不过是看那几个公子哥不顺眼。可没曾想,随后的发展,却大大出乎自己预料般的爱上那原先不屑一顾的少女。
与她,其实也就相处也不过十个月。居住在她父母所遗留下的狭小简陋的公寓中,破旧的家具,四周隐约散发着霉味。
然而,却就是在这个地方,那女孩待遇自己的纯真和甜美的笑容让他第一次明了情爱的含义,他开始懂得珍惜,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