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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我身子僵了僵,有些抗拒,后来慢慢地也就放松了,对方既是我合法的丈夫,此时又是新婚之夜,如此,倒不如放松些享受对方服务也好,反正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做过,不过每次去那种地方,我点的都是极为干净的长相看得过去的。
此次,倒像是我赚了,对方怎么说也算得上极品俊男一枚的,不知他要知道我这样想,会不会气疯的。
翌日,天露微青时,我身边便动了动,接着皋起身。
我就这样,极为轻微的响动,都能将我吵醒。
仍有睡意,我抬了抬头,轻轻道了,“你醒了?”依着母亲的教诲,我想起身帮他打理衣裳。
对方睨我一眼,冷声说,“不用劳动许多。”说罢背对我径自着起衣来,室内一阵衣裳摩挲之音,接着是搅水的声音。
听着那清冷声音,我愣了愣,才想起来,是白天了,这人昨夜的热情倒似被沉沉夜幕全部卷走,又变得极为清冷了。
本来想起身帮他打理,既然对方不需要,我收起自己那难得升起的热情,不再理会,重又睡去。
我从不做用自己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不过,我知晓自己总有一天我会慢慢习惯如此的他。
这一觉睡得十分沉,如若不是寺姆唤我去见礼,恐怕还在睡了,如此被他折腾,加之又是初夜,虽有经验,却不太敢使,如此我却是有些吃不消的。
穿置妥当便到堂上见礼。
皋的亲戚我倒是知道一些。
见过的除了宋候,裌,便是宋候之弟衍了,内眷倒是只见过宋候夫人,宋候夫人怎么说,看起来似乎倒也和气。
依着礼一一见过长辈,最后在小辈中见着己脱下斩衰的裌,小家伙正笑得开怀看着我呢。
这个家族比之姬氏算起来极为微小,当年如果不是纣,可能还要大些的。纣王暴虐众所周知,他的哥哥宋候微子諌而不采离家出走,箕子为纣奴,比干挖心而死。也因此被后世孔子称为殷三仁。如若不是经过那场劫难,可能殷氏绝不是如此了。
至今,殷氏封国的,除了宋,便是卫了。
内眷之中,我见到了宴,那个经常欺负裌的稚子,看起来倒像十分乖巧的模样,静静偎在他的母亲身边。
他的母亲是衍之伯子夫人,倒是有些背景,任由自家儿子如此欺负一位无母稚童,看来人品也不咋地,由小向大处看,隐隐觉得这一家子,是各有算计的了。
姜姒
茶,自是好茶。暮春初夏之时,稚与徴亲手采摘的茉莉花干制的,稚按我的吩咐泡在盂内,花瓣柔软伸展;洁白如玉。
室外,景致也是不错的,淡淡夕阳余晖洒入宫室内,膝下茵席渡上一层朦胧金边。
只是跪坐堂中央的那位女子,却不是看得那么顺眼了。
端起茶,我当没看见的继续喝。
这茶,照理说香气适宜,喝着应该刚刚好,可刚入口我便觉得有些不太喜欢了。
看来,除了饭食,骨子里己经习惯了用那些清淡无味的东西了,这,怎么也改不掉了罢!
喝完这茶,我才看向堂上女子。
女子是皋的媵室,从齐而来,刚及笄的姑娘,脸庞花一样娇美。
此时暖色深衣长裙,玉佩琅琅更是平添几分美姿。算起来,也是玑的姪娣吧,只是这位媵者却好似太没将我这小君放进眼里,与陈妫姒关系甚好。前儿个几日在宫室之内道着我的长短。
这些事情,我本没放在眼里,也没记心上。
反正,没指望着人人喜欢我,但那些不该说的,在裌这么个小孩子面前说道,却是不应该了。
“小君……”小君自然是唤我了,嫁给宋皋,按着辈份地位,君主是不能随便叫的,稚与徴也都从君主改成小君了。
我没出声,淡淡扫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小君,是姬妾错了,请小君任意责罚。”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此时我这一冷脸,她就觉得委屈了,一双黑黑眸子盈满泪水。
稚面无表情继续给我添茶,末了还让寺人添置些小点心,莹白粉绿,煞是好看。
“哪里错了?”漫不经心问一句,我看着那点心不错,有点胃口,便捻了一块。
“姬妾不该嘴啐道小君的不是。”
“哦?”挑挑眉毛,“如何道了?”
“姬妾姬妾实乃无心之过,望小君饶过姬妾罢!姬妾无意冒犯,小君小君定不是姬妾说的小肚鸡肠之人……”
冷哼一声,现在求饶,不会觉得太迟了。当然,我不会将她怎么样,禁足禁声这么点小惩罚还是有的。恰恰相反,她说得很对,我正是小鸡肠之人,倘若不惹我,如何折腾,我懒得理会,一旦惹了我,事情便不是那么好说了。
不知怎么地,见着堂上那女子懦弱的表情,皱皱眉头,忽然觉得十分无趣。
“你且移席罢!”本以为敢说我坏话的,定是个有些分量的,没想到,齐国来的,也不过如此,这宫里真真无聊的紧,本以为宋皋有了媵者,能乐上一乐的,没想到,全是些不中用的,也就陈来的妫姒似精挑细选过的,十分精滑。
我这话说完,对方身子颤了颤,跪着将膝下茵席移至最卑下位置,再小心翼翼跪了上去。
看看庭中天色,差不多到哺食,懒懒起身,不再理她该去接裌了。
裌此时仍在泮宫入学,刚走在宫外过道上,小家伙一身吉服梳着总角飞奔着出来了,扑抱着我。
“阿母!”一双眼亮亮的。
摸摸他的脑袋,我笑,“裌放学了?”好像今日似比平常早些的。
“嗯,师河道裌今日可先行离去。”
“请假了?”
“无,裌今日比之宴背书快些,师河奖励裌呢。”
捏捏得意洋洋地小家伙。
牵着他的小手一路向皋的宫室行去,皋虽有封地,但也只偶尔才去处理庶务,宋候除了他便只有二女,早己远嫁,皋是仅剩的能撑得起事的宋候血脉,自然而然成了主心骨,其余时间倒是留在宫内帮着宋候处理国务,所以在宋宫之中不仅有自己的宫室,还有藏室,少寝等。
娶妇之前,宋宫早己挪出一块大些的宫室与他作为燕居之所,也因此不管是我还是那些媵者,嫁宋之后,便具是独居的,如此多的居室,也只中间有道过廊将左右整齐对称的房间对半划分,我与背景较为好的媵者居右,姪娣小妾则居左。
或许接触不深,大家平时也很少窜门子,倒像是娇羞的新妇一般不敢出来见人,每人的宫室除了寺人宫妇来来往往,正主儿则很少见了。
不过,待皋出现之后,人便一下子全冒出来了,看着那堆莺莺燕燕,不知怎地我就想起茶壶与茶杯了。
“小君笑何?”
“无事,稚自顾忙活自己的便是,一会裌到了,便可摆放了。”
看着媵者佯装偶遇,而被人问安的男子我又是一笑,他的脸上,在见着那些女人们时,虽表情仍旧那般,不知怎地我却知道,他是隐隐有些不耐的。
自新婚后,宋皋白天冷得像冰渣,无人接近,他也不太接近别人。有初来的媵者见宋皋长相俊美,一眼便生了爱慕不时做些小东西送他,有吃的,穿的,反正能想到的,便都有的。宋皋没接受,也没拒绝,如此便每日都有东西送往他的少寝之内。
夜晚热情似火,总有使不完的精力。不过,他却似明白自己白天与黑夜不同,入夜即使精力旺盛,也很少踏出寝门。所以我成了他折腾的对象,有时谈着谈着便又去床上了,该享受的我都享受了,不过……不知为何做到最后,想起玑与阿嫂有身的样子,总会莫明地升起股子忧伤来……这情绪完全不该属于我的,皋倒似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更是用力,眼中隐隐闪过怒气。
如此,新婚以来,除了我的居室,别的女子的,他倒没进过,即使不在我这儿歇息也必在少寝之内。
对他那性子知根知底,如此生在冰火两重天的地方,我己够呛,实在懒得动作,稚在一旁急得跺脚。
“小君,如此让媵室得了宠幸可如何是好?”
淡笑着看她一眼,“稚可忘记宋皋曾说何话了?”
“副师说何?”徴正叠衣,听了一脸兴趣。
稚撇嘴,“自然知晓,难道时至今日副师竟还未忘情旧妇?”
徴顿了顿,“副师与小君如此道?”
“不假。”
徴想了想微微低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转了话头,这些主子们的事情,徴一向甚少评论。
“依小人看,副师定是欢喜小君的,否则也不至不入媵室。”
他哪是欢喜我,他那是怀揣小秘密罢啦,歪头想想,不过,说来奇怪,他既然如此会装,即便入了媵室也定不会漏了马脚为何不去呢?
难道真像徴说的,是欢喜我才不入媵室,嗤笑一下,怎么可能?周朝男子娶妇多半是为了以传后嗣,像娥那样能得夫君欢心而娶之的,少之又少罢。
就像齐纪一样。
想到这里,心上一痛,己经有多久没有在梦里出现过那双如泽清澈的黑眸了?或许我便是这样罢,因为齐纪看起来气质干净温润,内心也如水晶般清澈,与我所经历的那些灰暗东西比之起来,简直就像云与泥的区别。
或许,人便是这样,总是喜欢向往那些自己摸不到的东西。我又在想,现下我同样要与人共夫,为何当初不嫁与纪,虽然两人中间有别的人,便总归是守在了一起……但心中却又分外清明,我只怕自己嫉妒得会发狂,所以如此理智冷静而又干脆地断掉一切。
到现在,我仍旧有些不明白,为何就不能稍稍糊涂点呢?
“阿母为何流泪?”正出神,脸上一阵柔软,眼角有湿湿的东西被裌揩走。
吸口气,“哦,是吗?可能是进沙了。”
“那裌帮阿母吹吹。”说完,温热的风吹拂眼角。
微微眯了眯,我笑笑,“裌不用吹,阿母揉揉便好。”
正要抬袖去揉,便撞上宋皋黑黑沉沉的瞳子,也不知他是何时到的。看这气场,再看看天色,这又变作黑夜之皋了罢……
手臂滞了滞,我开口询问,“皋何时到了?”
看看一旁仍旧跪着的,此时却一脸娇羞的女子,看来,来了一段时间了,否则那姜姒的白玉小脸也不至于如此酡红。
皋没有回我,倒似故意忽略我的问话,对着姜姒道,“你且起来罢。”
姜姒缩缩肩膀,娇声娇气地答了,“姬妾不敢。”
“有何不敢,让你起便起罢。”皋的语气有些不耐。
对方怔了怔,最后缓缓起身,怕是跪久了,脚己麻木,一个踉跄着向皋倒去。正如电视中所演那般,皋来了个美人在怀。
见此情景,我又是一笑。
倒是裌,狠狠瞪着姜姒,在我耳边低咕,“庶母坏!”声音刚好够我听到,看来他虽素来不喜庶母,倒也懂些小理不敢在长辈面前放肆洒泼。
拍拍他僵僵的小背脊。
我对身后的稚道,“稚且去吩咐人摆饭罢,皋既然来了,便留下来吃饭罢。”
“痛!”正说着,一声娇呼插了进来。
淡淡看一眼仍旧抱作一团的两人,我想了想,扬扬眉毛,微微笑问,“皋可要送姜姒回去?”
难得的,一向颇多表情的皋,此时竟是面无表情,我还以为刚刚那些是幻觉呢,过了一会,这才答我,话语中,夹着淡淡怒气,微扫长袖,“不用摆我的饭了,我送吾子回去。”
吾子……
来回嚼着这二字。曾经,有人也道过这二字,虽然声音很小,我却是听到过的。
忽然心情不是太好,淡淡道了个嗯字,便不再理他,转身吩咐稚摆饭何处,取何食器。
又放下裌,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