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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希米尔，握不住沙子……”卡希米尔认真的说道，黑亮的大眼睛满满的求知欲。
“那是因为你有指缝，细密的沙子就会从指缝间流走了……”
“指缝？”卡希米尔张开了双手，看着十个手指间的空隙，分开就会变得很大，而并拢，却也会有很小的缝隙，像是明白了一般的，卡希米尔点了点头。
“怎么才能握住沙子呢？蓝染大人。”卡希米尔再次问道，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有着说不出的执着。
“为什么要握住？”蓝染的嘴角微微扯起，像是笑容又像是若有所思，盯着卡希米尔的棕黄色瞳孔中有着淡淡的异色。
“卡希米尔握不住。”因为握不住所以想要握住，对于卡希米尔，问题从来都是很简单的。
“那么自己想办法将它握住，因为这是卡希米尔自己想要的！”
虽然对于蓝染大人没有告诉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卡希米尔很沮丧，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虚夜宫的顶层，长条形的方桌上已经放好了食物，对于在虚圈的虚而言他们的食物便是魂魄，就是那些最低级的动物也可以靠着虚圈中大量的灵子存活。
但是死神不行，死神与人类一样需要正常的食物才能维持生命。
而看着那满桌的食物，无疑对于妮露一行人来说是奇特的……
蓝染与卡希米尔入座后，看着站在远处发愣的三人，便道，“请坐。”
“哎呀，看来我们有新客人了。”一袭白色长袍，内里也是白色的市丸银从暗色中走出，总是带着嘲讽的语气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卡希米尔在看到市丸银的时候便不禁撇了撇头。讨厌一个人，从来都是一种感觉，全部需要理由。在卡希米尔身上这句话倒是体现的通透。
随着市丸银的出现紧跟着的便是一头黑色发辫的东仙要。
“蓝染大人。”与市丸银不同，东仙要十分恭敬的对着蓝染微微屈身行李。
而后几人都落座了。
事实上今日若不是妮露的到来，他们这虚夜宫中的三个顶层，从不曾这样坐在一起用餐。而对于东仙要，无疑虽然他的脸上没有表露，但是在感觉到卡希米尔的同时却也是经不住的差异。
确实如市丸银所说，从灵压的感受来看根本不像是虚，或者更像是一个灵压较为奉陪的流魂街亡灵，连死神都达不到。完全体的破面是这样的……如果破面的完全体只是将虚改造成了人儿像是面前的孩子一样毫无战斗能力，无疑对于他的‘正义’是没有帮助的，他很惊异，蓝染大人对于这个孩子那称得上宠溺的行为……
吃着蓝染夹进盘中的蔬菜与肉，卡希米尔就如同平常人类的孩子一般，当然对于这一点蓝染也是诧异的。明明可以靠着吸收灵子来达到饱腹感，但是自从吃过食物之后，却有着与人类和死神一般的习性了，是进化的完全，还是适应能力？
“你为什么要带这个？眼睛为什么不张开？”对于餐桌上出现的从没见过的人，卡希米尔好奇的问道，“你在看我？”
“带着这个是我了让我不张开眼睛，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心看见的却一定不会有假。”东仙要回答道，但是对于卡希米尔最后的问题，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确实用精神力在探查着，但是那微弱的变动，即使是蓝染大人也是很难察觉的……
“……？”显然对于东仙要深奥的话，卡希米尔并不懂，侧头看着蓝染，蓝染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打算要解释。
自然市丸银将这一切都看的清楚，自然更加确定，这个‘破面的完全体’绝不是他所认知的那么简单的。
此刻最尴尬的却是妮露，无疑这样吃饭的场面虽然奇特，却也是和谐的，他们并不吃人类得食物，这样坐着却也只是单纯的看着……不知所措！
正文 第七章 他是崩玉
一顿饭结束，出了打着哈欠的卡希米尔，其他人可没有这么清闲。正如同此刻精神紧绷的妮露一行，至今也不知道面前的三个死神以及那个不知名的孩子到底要做什么？
“银、东仙，带他们去实验室。”用备着的白巾擦干净手指，“卡希米尔？”
正在卡希米尔听见蓝染在叫他，连张着的小嘴都没合上便望向了蓝染，而后间蓝染手中拿着的白巾，便立刻低下头拿起自己的白巾将手指擦干净。
“走吧！”走至妮露他们身边的市丸银脸上依旧是满满的带着邪恶的微笑，微微压低的声音，就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一般……
妮露是犹豫的，却在看到进来收盘子的侍女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已经几乎是人的形态了，除了偶尔残留的骨壳，以及胸口的黑洞，其他的与人类无异，而更重要的则是他们身上的灵压……很强大，明明妮露嗅出来的，她们也就是基力安的级别，怎么会这样？
没有动弹的三人，让蓝染抬起了头，扯起的唇角有着淡淡的轻蔑，“惊讶于他们的力量？她们只是低级的基力安。”
“不可能。”妮露后退了一步，且不说她身后的两个亚丘卡斯级别的不是她们的对手，就是她已是瓦史托德级别的，若是真与她们中的一个打起来，也没有十足获胜的把握！
“卡希米尔，与我一起去实验室可好！？”这虽似乎是询问的句子，但实际上却没有询问的语气。
卡希米尔立刻点了点头，即使他很困，但他其实更喜欢和蓝染在一起，只因为蓝染是唯一一个让他感觉熟悉的人……像只小猫儿一般的腻在蓝染身边，卡希米尔只觉得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空空的难受……
似乎完全忽略了妮露脸上的惊诧，蓝染转头对着市丸银道，“银，不用猜测，你不是想知道么？那么我告诉你！”只不过，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而已……低头看着倚在他怀中的孩子。是的，对于这个孩子他是宠溺的，就如同他自身的力量源泉一般，是完成王键的关键，他自然要……好好保护！
妮露一行人跟在蓝染四人的身后，虽然为何要跟着，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不是会冒险的人，更何况她身后还有两个对于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只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去还是不去，或许结果也不会再差了……
实验室中是一片漆黑的，偶尔的光亮也只来自于那一整面墙的屏幕，但也只有偶尔的几个小点在跳动，很是微弱。
但这样的情况对于身为虚的妮露来说大其实并算不得什么，毕竟在虚圈几乎都是黑色，出了那永远高悬于天的月亮……
“上去吧！”市丸银突然凑到妮露的耳边说道，那带着寒意的语气，以及神出鬼没令得妮露打了个冷战，回过头诧异震惊的看着完全没有感觉便来到自己身后的人。
但很快妮露便恢复了冷静，毕竟他们连这宫中服侍的侍女也不一定是对手。再看市丸银所说的地点。
那看似是一块很普通的低地，只是在上方悬挂着类似手铐的东西。
“不需要犹豫，蓝染队长并不打算杀你们，只是希望你成为我们的同伴。你也知道，若是要杀你们，我们并不需要花什么力气……”这半带蛊惑却又带着威胁的话语，无疑是有用的，起码在大多数情况下。
卡希米尔好奇的看着市丸银与那个有着翠绿头发的女人说话，虽然他并不明白，不过，“蓝染大人，这里好黑。”是的，或许是在崩玉中黑暗一片的生活让他对漆黑之地总是有着抵触，瑟瑟的缩在蓝染身边，他还只是个孩子！
却见蓝染一扬手，瞬间这黑暗的屋子透亮起来，没有灯，却莫名的敞亮着，那是用四周灵子的聚集产生的光线……
妮露向那低地跨了一步，手却被沛薛拉住了，“妮露大人，让我先去。”他从来不是一个大胆的人（虚），但此刻却挺身而出了。
“沛薛。”妮露那带着孩童一般的嗓音中慢慢的都是担心。
“妮露大人，你放心吧！况且我要是变得强大了，就可以保护你了，说起来总是被一个雌性保护，挺丢脸的，对吧！咚德恰卡！？”状似轻松的，沛薛道。
“沛薛！”咚德恰卡也不自觉的唤了一声。
将手高高的用手铐拷起，沛薛整个人便是反背着手跪在了那低地上，就像是一种献祭一般。
直到现在，妮露不禁后悔，为什么不阻拦？因为他的心中确实也是害怕的……或者刚才在那沙漠中就可以一拼，或许也要比此刻好……为什么？终究还是被昂个叫蓝染的男子的话蛊惑了……确实，她不想要争斗，若是真的按着男人所说，或者说按着蓝染的话来发展，那么成为死神的同伴也未尝不可……
待得一切就绪，却不见蓝染有任何的动作，“蓝染队长，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微笑的脸上似乎带着疑惑，市丸银问道。
确实，自从上次禁室被侵入之后，市丸银与东仙要已经很久没有触碰到崩玉了。而往常的破面化无疑都是要有崩玉的，而这次显然蓝染并没有拿出崩玉的打算。
“银，我说过，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这么说着蓝染低下头，便对着已经有些睡眼朦胧的卡希米尔道，“卡希米尔，做一个光球？”
听到蓝染再跟自己说话，卡希米尔自然振作了精神，只是那笑脸中却也不乏疲惫。就见他伸出手，而后奇妙的事情便发生了，灵子不断的在他手中聚合，而后压缩变小，而后再聚合，直到蓝染喊停，一个有拳头大的灵子光球。那之中压缩的灵子力量却是不可小觑的。
“他的……力量！”即使镇定如市丸银，也不得不将那微眯起的双眼张开，那青蓝色的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压缩灵子力量……那这个少年不如同一个能量储蓄罐？
东仙要亦是在感觉到那灵子聚合后的能量十分的诧异，只是他并没有提问，他只需要直到蓝染大人要他知道的。
蓝染摸了摸卡希米尔的脑袋，微笑着道，“他就是崩玉！”
“崩玉？”市丸银或许开始是震惊的，毕竟那小小的玉竟然变成了人活着说是虚，但很快那脸上的笑容又漫了上来，“蓝染队长，瞒着我们，你还真是绕了个大圈子啊！？难道是对他的保护？我们又怎么可能违逆你，蓝染队长？”像是在质问，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抱怨，而在这这虚夜宫内能这样与蓝染说话的或许也只有市丸银了……
“呵呵，银，那只是因为我也不肯定。”并不在意市丸银的口气，蓝染道，随后伸手接过卡希米尔手中的光球！
若是仔细看，会发现蓝染的手掌上护着一层灵子膜，是的，这是他多方实验之后得到的结果。这灵子光球并不是谁都能轻松拿起的，就如同抓不住的沙子，出了崩玉卡希米尔，其他的，起码身为死神的他，只要一接触这个灵子光球，那压缩的力量便会迅速渗入体内……或许在战斗中这是绝对有益的，但是如果再平常，身体中忽然充满了力量而且在不发泄的情况下不断快速膨胀，那样的结果只会是……自爆而亡！
手中执着光球，蓝染朝着被绑着的沛薛走去。此时的沛薛满脸的冷汗，即使他那夸张的打扮根本是穿的极少的，却也是连汗滴都落在了地面上。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而一旁的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