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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了,为何有人说我杀了猫放在你的苑里,可是我自己却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她心里有所明白,一手微微紧捏起:“是吗?这是谁造的谣,我也不清楚。”
“姐姐和咸王妃走得挺近,她说的话还会从哪里听来。”
望着淑妃瞪望来的锐利目光,她怔了下,但依旧保持雍容的笑顿了片刻:“咸王妃出自市井,她的话又能听得几句,说不定她是好事,想搬弄是非。”
“在宫内搬弄是非,我看她也要有地借胆。”
“妹妹不该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她紧捏拳头,那染了红寇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她手掌的肉内。
“我可没姐姐那么有学问,不懂那些,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淑妃挑衅望着她道落,返身想走,忽又回身望她:“对了,我的长兄前几日被晋为吏部侍郎,我是来替他向谢万岁的恩。”
看着淑妃扭着曼妙的腰肢离开,官燕狠狠地将范素芹恨在了心里。范素芹没通过她,私自地去找淑妃,完完全全破坏了她原先的计策,她本想利用范素芹向淑妃送食物,把淑妃毒死,然后顺顺当当地将毒死淑妃的罪名加于范素芹,从而把她们俩都除去,而眼下事没办成,还给淑妃多留了个心眼,且最糟糕是如今连娘家的势力也没了。
不过官燕是懂得独善其身的女人,她并不多为自己家被查抄难过,唯想完成自己入宫的目的——成为皇后,否则为了入宫所做的一切便都会白费,所以她无论如何成为皇后都是她誓不放弃的目的,若说以前是为了官成称霸朝野,那么现在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她不想被赵澥顺其自然地打入冷宫,她是清楚知道自己的优势,那是淑妃永远也比不上的。
白雪纷纷迷小楼,香片芬芳沁人心。
御园小阁上,官燕纤纤细指捏握一柄紫砂水壶,为赵澥面前一只盛有香片的青瓷杯中倒入热水:“这是前皇后喜欢的茶。”
赵澥默声不语,低望在杯内随热水倾淌而旋转的茶瓣悠悠思起故人。
官燕泡好茶从袖内掏出一块白帕擦了下青瓷杯,便将青瓷杯递到他的身前的几面上:“万岁请。”
动作姿势,一切的一切和那人一模一样丝毫不差,他情不自禁地抓过官燕一只手,嘘声轻唤:“酥酥。”
“万岁。”官燕垂眸低笑:“妾给万岁弹一曲《凤求凰》”
“好。”
他依依不舍放开她的手,望着她翩然走向那设在不远的琴桌,雍容落座桌旁,弹起那流亮的妙音。
美音若她嘤咛耳语,茶气若她口中兰香,泪倾眼迷离,侧望窗外细雪仿若那飘白中她方来过。
是夜,他留在了琼葩苑搂着那似她,非她的人入了眠。
淑妃与她不及的地方便是她和赵澥皆有着前皇后的共同记忆,她帮他记忆着前皇后,回忆着前皇后,解他对前皇后的无尽思念。
77
第七十六话 。。。
风好作阳和使,逢草逢花报发生。
赵汣被革职在府已两月,为了让范素芹开心他将府里一处园圃开做了田地,然后亲自种上了多种蔬菜,他从背后搂着她,抚着那圆滚滚的肚子站在田头看着满地方出头的秧苗:“等孩子出来后,这些菜应该就成熟了。”
她轻轻笑道:“我会告诉他父王为他有多辛苦。”
“只要你和孩子都好,这不算什么。”
“王。”
“嗯?”他低头望着她回望的红润圆脸轻应。
“我……”她看着他微笑的脸庞爱意在心口难开,顿了下:“我想这样一直到白头。”
相守到白头,何尝不是他的希望。
他将一只手背抚过她光洁的脸颊,低头将唇印在了她红润的软唇上。
她缓缓闭眼享受着他给的温柔。
他抬起头,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脸近贴着她:“往后在府里称我汣就可以了,我们大婚都一年了,你嘴上还这么客气。”
她垂头羞笑,侧头压在了他胸膛上,轻声窃语:“我心里一直是这样唤你。”
他会心笑着,将她紧搂:“还恨我吗?”
她轻捏起粉拳锤了一下他的胸膛,转而“太妃明日过寿,我送些什么给她?”
“我已让人寻了块上好翡翠做了座观音。”
她知道瑞太妃不喜欢自己,因此觉得不该怠慢:“那是你的心意,这是我入王府后她的头个寿辰,虽然太妃在宫里不缺用的东西,我多少也该表点心意。”
他轻轻抚着她的臂膀:“我和你不都是一样。”
她从他胸膛起来:“我觉得不够,不如我明日做两道菜送上。”
“你现在有孕怎么再上灶做菜,罢了,你看看,你的贺礼不就在肚子里,何必再去辛苦。”
她浅笑而过,但夜里就让人备了些食材,隔日一早就起身上了厨房,他不舍让她一个人忙碌所以也跟了去,见着她在和面忙上前:“我来帮你。”
她挺着大大的肚子双手搅着陶盆内的面胡:“君子远庖厨,你出去等一会,我很快就做好。”
他有些不高兴从砧板上摸了点面粉屑擦在她脸上:“你是不是嫌我会碍事。”
她听下手上的活,用手臂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扬头朝他微笑:“不是。”
“还说不是,都写在了脸上。”他伸手还想将手上的面粉摸上她的脸,“我的脸上哪有写什么。”她低笑着,侧脸忙向一旁躲开,他不饶地直将手身向她的脸颊,两人一时嬉闹了起来,惹得老李和几个厨子在一边笑望。
“哎呀——”他见她拧眉唤了声,忙停止嬉闹扶住她的双臂:“怎么了?”
她定了定神:“好像,肚子被踢了一脚。”
他慌捧住她的肚子:“看来孩子是按捺不住,想出来。”
她撅嘴嗔道:“别胡说,还有几个月呢,老人们说太早出了不好。”
“好了好,是我不是,我帮你和面,你在一边休息。”他将她扶到了一边。
她无奈只得站到一旁,然后在一边教他和面,揉面,小葱随后忙让人搬来一张高脚椅,将她扶坐到椅上。
他跟着范素芹包好寿桃,将桃子捧在手里:“丰韵添香,绿叶荫茂,好神似。”
“上锅蒸一下就好了。” 她看着他一脸美笑,扶着肚子靠上他,从袖内掏出丝绢为他擦拭脸上沾染的面粉:“回房去洗把脸,换身衣裳,待桃子蒸好,我们就可以入宫。”
“嗯。”
他带着第一次下厨房的欢心应过,小心翼翼扶着她出了厨房,当他们回房梳洗更衣过,厨房的寿桃便已蒸好,范素芹让人将桃子装入食盒内,就和赵汣一起入了宫。
瑞太妃寡居在福寿宫,寿辰皆无大抄大办,每年通常都是一早起来吃碗膳房呈上的长寿面,接着依然和往常一样到太皇太后那里请安,待几个有心的夫人和妃子上殿说几句吉祥话,其他便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范素芹和赵汣一起到福寿宫正殿时,官燕和淑妃也已到,范素芹给太皇太后和瑞太妃行过礼后也向她们微微俯身行礼,在太皇太后面前她们皆显得一团和气。
太皇太后慈祥笑道:“快给咸王妃看座。”
“谢太皇太后。”范素芹微低下头向宝座上的太皇太后致意,接着望向瑞太妃:“妾身做了几个寿桃,请瑞太妃笑纳。”
瑞太妃看着她的肚子端仪道:“你肚子这么大了还做这些。”
她低头浅笑:“不妨事。”
“太妃,你这媳妇对你可真实心,哀家做寿她可没给哀家做寿桃。”
瑞太妃忙搭腔:“太皇太后,那日寿宴皆是她做的。”
太皇太后呵呵笑道:“哀家老糊涂,竟忘了。”
瑞太妃赔笑间见到几个太监搬上两张太师椅,看向她道:“咸王妃别站着,坐下吧。”见她肚子一日一日大了,瑞太妃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禁期待起来,连带地看她顺眼了几分,甚至觉得她倒也朴实得可爱。
赵汣小心扶着她落座在太师椅上,随后才坐在了她身旁,无意眼眸扫了官燕一眼,很快便回到了范素芹的身上。大殿很宽敞,但宽敞得并非遥不可及,然而坐在对面那位雍容的女子仿似已是模糊。
“哀家今年是有福了,咸王妃这还没瓜熟蒂落,淑妃也有孕了,哀家还以为自己见不到嫡曾孙了。”
“太皇太后是福气的人,定能长命百岁。”
瑞太妃把太皇太后哄得开心:“你是今日的寿星倒来哄哀家了。”
殿上的夫人命妇皆陪着太皇太后笑乐起来。
时辰在太皇太后和夫人命妇的笑谈中悄然而过,午时殿上的人都移到了福寿宫一处风景优美的小阁内用膳,今日是瑞太妃的寿辰,因此没人敢辞别不赏脸。
入席不久,两个太监提着食盒入阁禀道:“奴才们奉万岁之命予瑞太妃送上六样菜品。”
瑞太妃放下手中的筷子,拿着手绢轻拭过嘴:“替我多谢万岁。”
“是。”一个太监行来应过,便将食盒内的菜品一道一道端上席桌,范素芹吃了一块宫女夹上的翡翠卷满意在了心里。御厨掌勺被处以急刑后,毛豆子就顺理成章地担任了御厨掌勺,她这回在吃到他所做的菜品,明显感到他的厨艺精湛了不少。
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瑞太妃坐在她的下位,接着瑞太妃的是赵汣和范素芹,在他们对面坐着官燕和淑妃,其他陪席的夫人命妇坐在另一座,范素芹和官燕向对而坐心里多少也些难言的别扭,因此也没和赵汣多道话,而官燕则时不时将冷冽的眼色抛向范素芹。
官燕知道那个坐在对面的男人已经对她淡漠了,他的眼中不再有那种痴狂的追寻,如今他的眼里满满的是另一个女人,她食过一半借着如厕离开了席位,带着满腹不满闲步在离阁不远的花园内,打算散席前再回阁。
嫩柳垂绦,春阳映漪,潋滟波动三月天,小湖鸳鸯配成双,蝴蝶成对歇花间,眼里的美景皆让她幽怨鸡飞蛋打,他的眼神不在,淑妃怀了孕,家里的势力已没,离后位越来越远,起初的完美谋划成了泡影,她不甘心,不甘心。
她满目恨意中瞧见不远的长廊边有个宫女不知正往放在栏杆的茶壶内放些什么,便小迈着步,悄无声息靠上去,干冷问:“你在做什么?”
“啊?德……”
“你是瑞太妃的宫女?”官燕望着宫女回眸满面惊恐的脸庞认出她是瑞太妃身旁的菱角。
菱角将包过堕胎药的纸捏在手心里慌忙向官燕行礼:“德妃娘娘。”
官燕微抬着头侧眼打量她再次冷问:“你在做什么?”
菱角挪了挪握药纸的拳头,将纸往手心挤了挤,掂着彷徨的心:“没,没什么?”
官燕微起桃花眼威胁:“真没什么吗?要我唤人来搜吗?”
菱角哆嗦着给官燕跪下:“德妃娘娘饶命,饶命,奴婢一时糊涂。”
官燕优柔一笑:“你好好说,我要看看值不值得饶你一命。”
“奴,奴婢……”菱角低头转着眼珠急思,彷徨着不敢吭声。
“我可没太多时辰等你。”
菱角是聪明人,她听出官燕的威胁,跪走上前,在她脚步低声:“奴婢原被瑞太妃赏给了咸王,可是咸王妃怀孕又将奴婢遣回了瑞太妃身边,奴婢一向尽心尽力地伺候咸王,却遭咸王妃猜忌,奴婢心里不服才在她茶里下了点药,不过只是泻药。”
官燕低眸盯着她冷笑:“想来你是有心当王妾。”
菱角赶忙道:“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官燕嗤之以鼻“哼”了声,小步挪到她身旁,眼眸中露出凶色,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弄个泻药是死,弄个毒药也是死,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然后将事嫁祸到淑妃身上,便是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