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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海领命,就得意一笑,匆匆跑开;周颜沉稳以定,双手捏着手下的栏杆,近乎快要捏成木屑碎渣。
而在对面战船上,花容月也是冷静的看着眼前的战局;目光触及对面那熟悉的身影时,眼角的笑意前所未有的馨美多情。
季海此刻跑开,正是为了执行周颜的命令;其实昨夜在周颜听了十五观察天象得到的结论后,她就命人火速抽调出数艘空船备用;现在季海离开,就是为了周颜先才吩咐的大计。
就看季海跃下大船跳到一艘小小的木筏上,指挥着早就安排在主船后面的数艘稍微小型的战船从后面开出来,接着,就瞧数艘轻便的船只,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行驶到正打的血雨腥风的战局之中;然后在引来敌军的注意时,这一艘艘因为船身小巧而在海面上行驶飞快的战船飞速朝着西南方向行驶;那边,花容月身边的战将看见周颜这边又派出了在海上号称神速的小艘战船加入战局,也忙着派出数艘战船前去追击。
只是这时,正是晌午刚过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当数艘战船行驶到西南方向海域的时候,就看从船舱中跃出数十名兵卒跳入大海逃生;这帮北夏兵卒都是常年在大海中摸爬滚打的好手,就算是憋气在海水中畅游一炷香的时间也不会觉得困难;这边,大周虽然训练出来的水军已经初成规模,可是和老练的北夏水军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当数艘战船追击而来的时候,只是发现那一幕跃海的画面,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从海底下突然升起一股气旋,接着气旋越转越大形成了漩涡,在漩涡将数艘战船团团围住时,而从海面上突然刮起来的西南风彻底将大周的战船围得水泄不通;急忙开始去拉帆的兵卒还未来得及拉上绳索便被海风吹入大海,大帆因为还不及扯下就被海风一带,整艘大船整个被掀翻,一下就被巨大的气旋尽数吞没。
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正在和北夏水军拼杀的淮南军;大家都没想到这本来平静的海面为何突然刮起这样大的海风,而且近乎只是在片刻之间,就能将他们的战船毁的只剩下残破的木屑漂浮在海上;一时间,淮南军军心不稳,甚至还有人开始缴械投海,以求活命;海上作战能力极强的北夏水军顿时乘胜追击,一鼓作气。
周颜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雀喜欢呼;果然十五是个大宝贝,当真是能人是也。
就在她笑看不费吹灰之力就毁了花容月数艘船只的战果时,朝着花容月先前站着的大船看过去;只是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却忽然不见踪迹,要她怎么找都找不到;花容月这个人素来诡诈,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周颜心里升起提防之意,刚要下令要胜利在望的水军不必穷寇莫追,突然就看那原本承载着花容月的大船前头突然伸出数十门红衣大炮,直直的就朝着周颜此刻站着的战船齐齐发射。
大船的左翼受到炮火的击打,船体顿时左倾摇晃;周颜本就是有些惧水,此刻提起勇气站在船上指挥若定,其实这心里都是有些发虚的;眼下看船只突然左倾,这要不识水性的她一下就慌了,双手着急想要抓紧手边的栏杆时,打磨的光滑的甲板却要她脚底一滑,手还未抓稳,整个人就像脱了线的风筝,一下就从甲板上纵身滑落,‘噗通’一声,在众人的大喊声中,就掉进了海水之中。
熟悉中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刺骨的冰冷,从个鼻腔、眼睛里,耳朵里灌进脑袋里的海水几乎快要将她的身体撑开;她想要睁开眼睛去看,但是稍稍一动,只感觉眼皮子上火辣辣的疼,咸湿的味道蛰的她近乎快要流出眼泪;张嘴想要呼吸,但是一口口灌进嘴里的海水快要把她的胃给撑爆。
周颜痛苦挣扎,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样一直沉、一直沉到海底的时候,忽然感觉腰背后面,一个大扯的力量一下就抓住了她的腰,然后在她痛苦的手脚踢腾时,那股力量一下就将她抱紧在了怀里,然后一下一下的带着她浮游,一点一点的朝着上面游动。
海底生还,周颜刚一浮出水面就忍不住从嘴里吐出好几股咸涩的海水;眼皮依然重的无法睁开,可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热乎乎的从她耳朵后面传过来:“死丫头,一下子就毁了我数艘战船,真是心狠手辣!”那本是恶狠狠地话,却被他笑的格外荡漾的在她耳边暧昧的说着:“当年你救我,我以身相许;今日我救你,你要怎么办?!”
092:血的纠缠
更新时间:2013…1…12 17:50:38 本章字数:5214
朦胧的昏睡中,周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片小小的叶舟,在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飘飘荡荡,无根无涯;她要面临几十丈高的海浪,要面对成群成群的鲨群,还在一层层弄得化不开的雾气中寻找出路和生机;噩梦之中,到处都是逼人的绝望,这种绝望,就跟这三年来日夜缠绕着她亲人在眼前惨死的状况一模一样。爱萋'
后背的冷汗蹭蹭的往外冒,她想要醒过来,可是不管用了多大的力气睁开眼睛,但眼前看见的,依然是如野兽吞噬般的黑暗,直到最后,她连绝望都没了,整个人都空了。
就在她在无望中沉沉伦伦,就想要这样放弃挣扎、任由痛苦和折磨将她彻底吞噬扯碎了的时候;面前,突然一闪即逝一道亮光,接着光源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脸颊,光圈中,一个人身材挺拔高大,他就像一座山一样让人觉得稳重可靠,背光而立的他轮廓模糊,可却要她在快要被溺死的时候看见了希望;他只是站着不动,但她却可以感觉到他眼底的关心和情意,无言中,她不由自主的呢喃出他的名字——岳凌天!
在周颜昏睡这两天两夜之中,花容月一直衣不解带的陪伴在她身边,一条条冰凉舒适的毛巾都是他拧干了一叠一叠的放在她的头上;看着被高烧烧的满面红霞的她,一度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想出这样的计策,明明知道她怕水怕得要死,为什么还要让她掉进海里,差点被活活溺死。
诺大的船舱中,桌椅板凳一应俱全,而且布置的极为奢华精致,让人无法想象这艘船只是一只战船而已。
只是,要花容月没想到的是,他日夜这样守护着她,冒着全军被灭的危险好不容易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地盘;却被想到,两日的守候,却等到的是她在睡梦中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一丝苦笑,不知是欢喜还是失落错综复杂的出现在他的脸上,那张倾城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靥如花,前所未有的独孤和落寞,就像一把利刃,在割着他的心口时,也让他痛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周颜整个人都被烧得有些糊涂了,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一个深夜里;耳边,没有了海鸟的啼叫声,也没有了海风吹在甲板上的呜呜声,只有一阵一阵的海浪海潮声,哗哗作响,很有节奏。
她的确是烧糊涂了,糊涂到以为自己还在自己的船上,头疼欲裂,喉管干涩,连嘴皮似乎都要翘起来;她难受的拧了下眉心,一只手搭在脸上,懒懒的喊:“季海,给我倒杯水。”
以前,要是她这样一喊,必定会传来季海噗噗腾腾、手忙脚乱的声音,可是这次,她喊完了过了许久,耳边除了海浪打在甲板上的声音之外,什么多余的声音都没有;这要她这才隐隐觉得奇怪起来,拿下手睁开眼睛的时候,幽幽火光照在这颇为宽大舒适的船舱中,而在桃红木的圆桌旁,坐着一个就算是烧成灰也能被她一眼认出来的男人,此刻他半个身子都投身在黑暗之中,整张脸阴郁难测,火光照进他本是清亮的眼睛里,却反射出森森的冷骇,正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蕴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的要人喘不上气。
周颜在看清那人后,身上的疲软和无力一下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消失殆尽,她抚着床板坐起来,瞪大了眼睛刚要翻身跃起时,那本是坐在圆桌旁的影子一下就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在她恍然瞪大的眼瞳下,一双手里的铁手一把抓住她的两个手踝,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腰,一下就又将她老老实实的按在床上,他长腿一跨,在她骇然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居高临下的骑在她身上,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挑衅之态欣赏着她的仓皇无措和难以相信。
“你再不醒来,恐怕我就要把你扔进这海里喂鲨鱼了。”他冷冷的笑,冷冷的说,然后突然压低腰背,整张脸近在咫尺的靠近她,逼迫她不得不仰头看着他。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美丽的,而现如今,这种美丽中更是带着宛若神祗般的强大和从容自若;怪不得现在全大周的女人看见他就发春,怪不得各诸侯国中一些酸腐文人无聊之下选出来的当今天下集美丽与强大与一身的怪物里,他成功击退了夏如君遥遥邻先,占据着第一名的位置。
三年不见,当真是刮目相看;花容月,你这个祸害!
花容月低头看着周颜那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表情,开心优雅的抿着唇角,桃花眼里春光乍泄,整个人阴阴柔柔、妖妖娆娆:“阿颜!颜儿!你这样看着我会让为夫我忍不住现在就立刻要了你!”
“花容月,你竟然敢掳走我!”周颜毕竟不是那些看见他就发了春的小姑娘,面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美的像九尾狐狸转世,天上仙人下凡,对她来说,都是宿世的仇人:“你就不怕我的人端了你的淮南军,让你死得凄惨!”
花容月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模样,依然是噙着优雅的笑,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暧昧不清的摩擦着她干涩的嘴皮:“要是以前我也许会害怕,但是现在我可是什么都不怕了;你的那帮手下的确是了得,但是正是因为他们很聪明,所以才不敢声张,不敢随意靠近我的淮南军来救你;毕竟北夏的征讨大元帅被我掳走,这个消息如果传出去,纵然北夏水军百年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也会军心大乱的不是吗?”花容月看着她怒恨得眼瞳,笑了一下继续说:“所以说,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冲过来问我要人和我拼命,只能偷偷地派人前来营救你;只是,由我花容月亲自看管的‘犯人’谁能劫的走?!”
周颜攥紧了身下的被单,本来信誓旦旦的她也开始有了犹豫彷徨;她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这些分析的确是正确的,纵然季海和赵括再紧张她,恐怕也不敢借了营救她的旗号来找花容月要人,两军对垒,军心绝对不可乱。
周颜看着花容月得意得瑟的模样,只能偶尔在他眼睛里露出来的调皮神色中察觉到他当年在她身边时的温顺和各种小受被辱的姿态;只是现在想起来,一切都跟个笑话一样,让人一边笑着一边哭着。
“你真够卑鄙的,其实你早就知道西南方向会有海风和海底漩涡,可你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手下去送死,然后趁着我开心分心的时候,又支了大炮来对付我;你根本就不会轰炸我坐的船,只是想要让我周围的人手忙脚乱,然后趁着乱势害得我掉进海里,你却早就在海里等着,等着我掉下来然后再把我捡起来,是不是?!”周颜冷冷的说着,无情的看着这个要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花容月笑着夸她聪明,一边说着还一边对她动手动脚:“不愧是我的媳妇,脑袋真不是白长着让人看的,不仅脸蛋美,这脑瓜子也是挺管用的;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