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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昭光帝被他的这句话逗笑:“是啊,所以我就成了孤家寡人,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少;容月,我能相信你吗?”
花容月眼睛纯净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皇上,我……”
“不要说,容月,你什么都不要说!”说完,昭光帝就站起来,明明是他在问,可是他,却有些害怕听到一些答案;正如他所讲,他身边可以相信的人越来越少,所以他才不得不越来越不相信任何人,他走到花容月面前,惊得花容月也忙站起来;明明是个纤细中美到让人连魂儿都可以没了的男人,可是昭光帝却觉得他极为危险。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地爬到花容月的侧脸上,看着他一下睁大的眼睛,这个年轻俊美的天子笑的温柔而诱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当这个皇帝的;从小的时候,我就摘掉我是皇后生的皇长子,父皇虽然不喜欢我,可是看着我接二连三的皇弟们一个一个的死的悄无声息,也不得不把皇位传给我;容月,那个时候我很孤独、很害怕!”说着,昭光帝就缓缓地亲手拆掉花容月头上的金冠,看着他如瀑的长发打着旋儿的从头顶滑落,那翩跹如蝶的动人姿态,简直能让人如喝酒般醉了一样。
花容月不知道为何昭光帝会对他做出这样的动作,吓得身子一缩,想要躲开的时候,却被昭光帝有力的手臂困在眼前,然后,对着他显然被吓着的眼睛,笑了一下说:“容月,不要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只要别动,千万别动……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说完,昭光帝就又开始将手伸到他的脖颈处,温热的指腹顺着他的脖颈一直往下,然后停到他的领口,解开他的琉璃扣袢,缓声说着:“那时候,母后常常抱着我,在我耳边说我必须要当皇帝,必须要成为这大周最有能力的主宰;其实皇子的命运是最悲惨的,如果当不了皇帝就只能当一个小小的王爷,对着曾经亲如手足的兄弟下跪磕头,感谢他的赏赐,也会因为他的一个皱眉而害怕脑袋落地;自古以来皇嗣之争就是这样,成者为王,败者伏尸!”
说到这里,昭光帝就已经解开了花容月的外衫锦衣,看着他穿在里面的软缎小夹袄,笑了一下:“不过,朕成者为王了;可是,还不是真正的王!”
花容月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下去了,眼睁睁的看着昭光帝在他面前对他为所欲为,脱他的衣衫,将他像个布偶一样摆布在手中!
震颤的声音里带着难忍的害怕,花容月的眼角藏着一丝暗光,可是那氤氲着雾气的眼瞳中,却是闪烁着难言的脆弱:“皇上,你要干什么……我、我想要回家!”
昭光帝笑着安慰他:“容月乖,就一会儿;等朕确定了你不是他,就放你回家!”
花容月猛地抬头,看着明明是在笑着,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温度的帝王!
“朕说道哪儿了?哦——讲到朕不是真正的王,你明白这种感受吗容月,天下人都在跪你,可只有一个人不用跪你,天下人都在怕你,可那个人却让你害怕;其实朕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朕只是想要知道他是谁而已,朕不想连自己的一直都忌惮害怕的人是谁都不清楚,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就像是被冤进大狱的人可连谁被谁害成这样都不知道;蒙在鼓里、装聋作哑的感觉,朕不喜欢!”
衣带飘落,外衫如残破的蝶儿掉在地上!
小小的锦缎夹袄在昭光帝的眼前,就像是包裹着巨大秘密的屏障,让他看着乍眼!
突然,那本是一直都和顺的天子猛地手上使劲儿,一把扯开花容月的夹袄,锦布被撕碎的撕裂声,在大殿中显得尤为清楚;花容月大惊,心里的恐惧终于再也无法遮掩,他大叫着往门口跑,身上的衣衫只剩下一个只能蔽体的里衫。
昭光帝站在原地,看着那仓皇的小人儿就像一只求救的小老鼠,慌张失措的拍打着紧闭的殿门;砰砰砰的声音宛如他此刻的心跳:“朕说过,朕只是想要确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朕退下了所有人,就是只想让这个秘密让我们知道而已,容月,你害怕朕吗?”
花容月用后背顶着厚重的大门,惊恐的眼里溢着泪:“周宣,你疯了!”
这是多少年后,花容月再一次像以前那样喊着他的名字!
昭光帝看着被他吐出名字的唇瓣,笑了;心,一点一点的踏实,让他满心满意的踏实:“容月,就算你是他,朕也会放过你!”
说完,昭光帝就朝着花容月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花容月看着明显已经有些癫狂的天子,吓得一个劲的躲闪,可他怎么可能是天子的对手,拔腿还没跑两下,就一把被昭光帝拉住手踝,接着,另一只手利落的探到花容月的胸前,接着又是一声狠厉的棉帛破碎声!
花容月失声尖叫,而昭光帝在看见他后腰处的一片细白时,顿时,如跌冰窟,浑身上下发凉!
而这时候!
原本紧闭的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厚重的大门带着刺眼的亮光瞬时照亮整座阴暗的大殿,接着就看一人夹杂着银霜赛雪的震怒,在看见被昭光帝拉在怀里衣不蔽体的花容月时,前所未有的怒火,横空而来!
“谁要你——动他的!”
周颜如兽吼的声音瞬时震响在空旷的大殿上,那双猩红的眸子此刻已分辨不出哪里是眼白,只觉得那卷动着如岩浆的怒火,窜涌着迸发而出!
先才被周颜已经揍趴下的数十名御林军从雪地里爬起来,身上带着伤冲进大殿;可是在众人看见瑟缩在一旁,脸上挂着泪的郡王爷和很明显神色有些诡异的天子时,都惊得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
还是其中的一个御林军反应得快,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明鉴,大将军硬闯大殿,我等拉不住,叨扰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门外,是刮骨的冰冷;可殿内,却是可以杀人的煞气!
昭光帝看着蹲在脚边的花容月,瞧着他纤细的身子柔软的近乎不堪一折,此时,这才癫狂着有些疯了似的笑了几声,笑着笑着,眼里却带着不甘心的泪,大声喊道:“幻影!你敢欺骗朕!”
周颜听着昭光帝嘴里喊出来的名字,猩红的眸子里总算是有了些许平静;她走到花容月面前,捡起地上近乎被撕碎的衣衫披在他颤抖的身体上,然后脱下身上的长麾盖住他佝偻成一团的小小身板,抬眸怒视着昭光帝,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的底线是他!”
------题外话------
捂脸!昭光帝好暗骚哦,连插个身份都脱的如此销魂!
小花儿,小时候你想潜规则天子,长大了,差点被天子潜规则,有何感想捏?
小花儿泪奔:媳妇!杀了这狗娘养的!
小剧场:
空无一人的大殿里
小花儿捏着小手帕:皇上~皇上你快来呀~快来抓我~抓住我就告诉你谁是幻影~
天子:小妖精,你死定了~
056:出恶气、扬威风!
更新时间:2013…1…12 17:48:54 本章字数:13972
硝烟滚滚的大殿里,周颜半跪在地上,一手护着怀里瑟缩发抖的花容月,可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那站在高处,面色略带惨白的昭光帝。爱萋'
果然,她猜的一点也没错;天子居然也将花容月当成了幻影,所以才会出现昨夜城北暗杀一幕,更会出现今早儿容月被招进宫里验明真身的一场动静。
岳颦没有骗她,只要暗门门主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就是连效命的天子也会一头雾水,半天不清楚这个在暗地里可以颠覆一切的神秘力量的主人究竟是哪路高人!
昭光帝看着周颜脸上腾起的怒气,又见跪了一地不敢抬头看一分的御林军,波动汹涌的情绪终于稍稍平西了一下,硬撑着差点倒下的身子,冷声道:“你们都下去……”然后又看了一眼周颜:“你留下!”
周颜怀里的花容月忍不住一抖,藏了泪的眼睛怯怕紧张的扬起来,看着周颜的下巴,糯糯的发出小兽般呜呜祈求的声音。
周颜知道花容月要说什么,只是冷着张脸站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将他身上已然破碎的衣服抚平穿好,然后又弓下腰将他短靴上的浮尘拍掉,露出金线钩织的富贵花图案纹画。
在她再一次抬起头看向红了鼻头,眼睛湿漉漉的花容月时,苍凉的脸上勾起一个安心的笑;不避讳任何人的眼睛,爱怜的压着他泛白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在他张开嘴唇无措无觉之际,滑进那香蜜深泽的深处,勾住那丁香小舌用力的、缠绵的、像是要吃进口里的狠狠地扯了扯,在那娇人露出一丝痛色的时候,这才饶了他,抱紧他的腰,道:
“花儿乖,出去等我;等我出来后就带你回家,好吗?”说完,周颜就拉了拉他身上的长麾,看着被黑色长麾簇拥的他更显娇艳欲滴、孱弱纤细,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爱到不行。
花容月知道她刚才这么做是在故意告诉众人她对他的喜欢到了什么地步,让在场的人再也不敢小觑忽视了他;只是要她一个人留下来,想到刚才昭光帝对他所做的一切,花容月还是面露凄然;细白的手指,像害怕被丢弃的婴孩儿,轻轻地、怯怯的拽着周颜的袖口,拉着那小小的一角处:“那你快些出来,我会听话等你的!”
周颜得到满意的答案,又是在他额心处轻落一吻,肯定认真的点着头!
御林军走了出去,花容月也是一步三回头的不停回头望着她,终于在殿门重新合上的时候;殿内的气压瞬时将到了零点,近乎迫人的冷意和骇然,在两人面前不断萦绕滕蔓。
“朕……朕不是有意的!”那个万人之上的人,居然在这一刻稍稍垂着睫毛,眼角处可以看见他略略的歉疚,不同意先才的冰冷,这时候完全有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这样的昭光帝,这样的天子,让周颜的心像是被毒虫蛰了一下,感觉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就是不好受。
她的人,她的男人!差点被他欺负了!然后又被一句‘不是故意的’悄悄带过?想到她冲进大殿的那一刻,容月就那样颤颤的、抖抖的、脸上挂着泪,下唇上印着被自己贝齿咬过的痕迹,衣衫尽落,发丝微乱,她就心疼、自责、懊悔的无以复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的,可他却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一笔带过?
周颜怒了,真正的怒了!
长身立于那九五至尊面前,不卑不亢,再也没有任何一点的微渺和谦和,战场上那只沉睡的雄狮,终于在爱人受辱的这一刻,被彻底唤醒!
“皇上,你知道谋反逼宫的人往往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之际,图了什么吗?”
昭光帝骇然睁大眼,看着在他面前,几乎与他平齐、目露坦荡肃杀之气的人;喉头有些发紧,紧到已经有些干疼。
周颜眸光浅淡,却在眼角有着一道浓重的狠色:“第一种,为图野心,龙椅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珍贵到只要坐上它,就能拥有一切;美人、江山、财富、地位,还有人人害怕的生杀大权;这种权利,我与身居来,根本就不稀罕……可是,还有一种……”周颜深深一顾,冷冷的、死死地盯着昭光帝苍白中带着紧张的脸色:“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四个字重重的敲在昭光帝的心里,几乎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