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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南望-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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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说纷纭,然而,后人最疑惑的是,以玄崆帝的才智,怎么没能阻止凌靳朔犯下这事?玄崆帝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有人说,他对凌靳朔失望透顶,索性拿这个大罪名拿下他;有人说,玄崆帝那时身体已经很差,在床上养病,无暇顾及那么多;有人说,是凌悠扬设计得太完美,这样的大计划,他当然要算无遗策才会实行……
  不论传说如何,玄崆四十二年,京城发生的这一场禁宫政变令极东国的时局彻底改变,也把凌悠扬送上太子之位,所以,之后才会有了这个“史上最不像皇帝的皇帝”。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一日,玄崆帝看到凌悠扬主动来找自己,心中其实相当的意外。咳嗽几声,他虚弱地躺在龙椅上,淡淡道,“朕可不记得宣你进来过。”
  凌悠扬一身锦衣玉袍,风流倜傥,“儿臣挂念父皇的身体,所以特来探望。”
  凌悠扬说话向来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准的,玄崆帝冷笑,“哦?朕还以为你是考虑好了才来这里的,悠扬,你真舍得下吗?”
  凌悠扬自说自话地上前两步,吊儿郎当,“当然舍不得。”
  玄崆帝仿佛嗅到了什么味道,眯眼道,“所以?”
  凌悠扬向书架移步,拿起棋盘摆放在他面前,抬头一笑,“所以我们来下棋吧。”
  玄崆帝有些迷糊,不太理解他的行为举止,“为什么?你来找朕应该不是为了下棋吧?”
  凌悠扬看上去兴致很高,自己拿了白子,把黑子的盒子放在玄崆帝面前,他指尖夹着一枚白色棋子,“如果我赢了。父皇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哦?”玄崆帝觉得自己猜到他的心思了,高深莫测地一笑,摇头,“你以为皇位有这么廉价?一盘棋局定天下?朕怎会如此儿戏?”
  “拿婚姻定天下就不儿戏了吗?”凌悠扬忽然抬高声音,认真地盯着玄崆帝,他忽然笑道,“父皇,你这几天一直卧病在床,儿臣有些担心,所以才来看你,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很让我伤心啊。”
  “哼?伤心?”玄崆帝不屑,虽说如此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说,究竟要朕答应你什么?”
  凌悠扬拿捏着棋子,垂下眼,淡淡道,“如果我赢了,希望父皇不要再为难弦歌不要再提我的婚事。”
  玄崆帝一怔,倏然一笑,摆下自己的棋子,“两个不要,悠扬,这样就是两个要求了。”
  “不,是一个。”凌悠扬伸手放下一粒白子,“这两个要求是重复的。”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静静流淌,一粒白子一粒黑子交替进行,只有在这种时候,两才隐约感受到彼此是父子之间的关系,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真切的亲情。
  棋盘被黑白两种颜色的棋子渐渐占据,阳光透过窗户斜洒进来,玄崆帝的脸被阳光照亮了一半,他低低呢喃了一句,“你的棋艺,似乎长进了。”
  话音一落,门外似乎嘈杂了起来,错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凌悠扬一笑,落下最后一粒棋子,“不,我的棋艺一直都是这样。”他的目光向门外射去,“只是父皇你不知道罢了。”
  这句话说话的时候,御书房的门一下子被重重的推开,士兵模样的人突然闯进来十多个,完全堵塞了进出口。玄崆帝的脸色逐渐沉重,空气凝固地纠结起来,当他看到凌靳朔走到他面前时,玄崆帝已经面无表情了,“何必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父皇身体不好。”凌靳朔的声线有些清冷,“所以,儿臣替你分忧。”
  玄崆帝环视一圈,眉头微拢沉思片刻,“你把远禄也扯进来了?”
  “父皇果然心思敏捷。”
  要做出逼宫这种行为,即使动作再小他也该发现的,玄崆帝暗自思量,只有靳朔和远禄是不够的,才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立刻反射性地望向凌悠扬,看着凌悠扬那老神在在的模样,再看到他眼底的讥讽,玄崆长叹一声,他这个笨儿子啊,“靳朔,你就没想过你被算计了吗?”
  凌靳朔目光微微一闪,不自觉地瞟向凌悠扬,“算计?”
  “看我做什么?”凌悠扬邪肆地挑起嘴角,。
  凌靳朔心中不安骤生,目光炯炯地盯住凌悠扬,向身后的士兵做了个动作,“杀了他。”
  玄崆帝神色平静。
  屋子里静得吓人。
  凌悠扬笑眯眯地站起来,“二哥,脑子生得笨也不是你的错。”顿了顿,他环视四周的士兵,没有一个人听从凌靳朔的命令而采取行动。凌悠扬闷闷地低笑出声,“其实,你也不算笨,只不过挑错了对手。”
  玄崆帝闭上眼,哀叹一声。悠扬啊悠扬,你这样的人,任性妄为,小打小闹就算了,朕能容忍,可如今,你想把这江山在掌中翻覆,这样的脾性,这样的智慧,于凌氏皇族,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朕实在无法乐观看待以后的发展。
  凌靳朔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背脊顶到了冰冷的兵器,嘴中不自觉道,“为什么?”
  凌悠扬神态自若地仿佛在进行一场游戏,“即使要问你也该是问‘怎么回事’才对吧?呵呵,二哥,别人把这些士兵交到你手上,你就一点也不怀疑吗?这么横冲直撞地就闯到这里来了?”他轻佻地笑了笑,“我最后再教你一件事,不要轻信别人。当然,即使教了你你也没用了。”
  凌靳朔深沉地望着他,其实,哪怕到了这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失败在哪里。凌悠扬会说这句话,他马上猜到对方是在暗示他这里有内奸,可是,先不论这些,他有疑问的是,“凌悠扬,远禄的下属你是怎么控制的?京城余下的兵力?可他们怎么会听你的?”
  凌悠扬将长指放在双唇间,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不用你说。”玄崆帝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悠扬,你打算怎么办?”
  “父皇在这里,哪用得着儿臣来决定?”凌悠扬装成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朕再问一句,”玄崆帝注视凌悠扬,“远禄在哪里?”
  “我怎么知……”凌悠扬忽然一怔,脸色渐渐沉下来,然后变得面无表情,“父皇,这里由您主持就行,儿臣先行回府。”
  玄崆帝一怔,稍稍思索片刻也隐约猜到了一些,没有说话。
  其实,凌远禄是打算跟在凌靳朔之后进宫的。可惜,他慢了一步,也所幸他慢了一步。现在想来,整座皇宫就是一座陷阱,而端坐御书房的玄崆帝就是那个最诱人的诱饵。在凌靳朔进入之后,四方的进出口立刻被团团包围,凌远禄以为不会在皇宫里看到的士兵也都从京城外围调派进来。
  本以为,他们选择的时机是皇宫守卫最薄弱的时机,可是,根本就不是,从头到尾都不是,他们彻彻底底地被某个人给耍了。这样的恶趣味,在他们认识的人里面自然只有一个。
  凌远禄敏锐地发现局面不对劲后,立刻想到离开,逃避的场所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七王府。今日的行为罪无可赦,如果要说那唯一的那一点可能性,解铃还需系铃人,而唯一能威胁凌悠扬的,只有那个符弦歌。凌远禄带着自己的人马快速移动向七王府,哪怕到最后他依旧难逃一死,在临死之前,也该给凌悠扬一个刻骨难忘的教训。
  七王府。
  弦歌在院子里摆放了躺椅和小桌子,精致糕点,茶香渺渺。她懒懒散散地躺着,看皇甫容在她面前舞剑表演,第一美人,第一剑术,果然养眼,“精彩,皇甫,每次看了你的剑术,我都觉得自己平时耍剑像在表演杂耍。”
  “王妃谬赞。”皇甫容有点不好意思。
  弦歌微微一笑,站起身子走到他面前,抬眸望他,“你最近很期待吧?等把悠扬把凌远禄交给你?嗯?”
  “轮不到我出手,但是,七殿下答应我,一定会让凌远禄永无翻身之地,命丧京城。”
  弦歌笑道,“你觉得失望吗?不能亲自动手觉得可惜吗?”
  皇甫容沉默,移开目光,正欲说话,整个人忽然就警戒起来,“有人来了。”话音刚落,王府的大门就被撞开,凌远禄和他的士兵们出现在眼前,将院子里的闲静炸成一锅开水,沸沸扬扬。
  弦歌意外地眨了眨眼,只消一瞬,就大致猜测出前因后果。她轻轻拍了下皇甫容僵硬的肩膀,嘴唇一勾,“高兴吧,仇人亲自送到你眼前,任你处置。”
  凌远禄看到皇甫容时明显一愣,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沉声道,“给我活捉符弦歌!”
  “好大的口气!”弦歌笑得张扬,跨前一步,“皇甫,天塌下来我担着,放手去做。”
  长剑出鞘,银光浮现,身影骤消。
  只在一个呼吸之间,甚至比这更短,凌远禄还保持原来的姿势站着,胸前穿透一柄长剑。
  鲜血渗透,瞠目结舌。
  周围都没有了声音,瞥了眼凌远禄不敢置信的神色,皇甫容疾速抽出自己的长剑,血滴滑落,他在一瞬间站回弦歌身旁。
  “漂亮,”弦歌由衷赞叹,“近乎神技。”
  皇甫容垂下脑袋,“多谢王妃。”
  弦歌微笑着看他,然后挺起胸膛,目光凌厉,“都给我听着!”有时候,卓绝的实力是最有用的令牌,让人通行无阻。皇甫的一剑,震慑住了所有的叛乱分子,“你们既然有胆子到这里来撒野,就自然有胆子承受后果。”
  “七王妃……七王妃……冤枉啊……”
  “冤枉,主谋是……”
  看着眼前的杂乱,弦歌中气十足,“闭嘴,这些话别对我说,自己对刑部的大臣去说!”顿了顿,“反抗者毕死无疑,不反抗或许还有活路。接下来,你们自己安静地在角落里站着,等宫里来拿人吧。”怀孕时需要静养,弦歌暗自叹气,转身向房里走去,烦死了。
  皇甫容尾随在后,声音压得极低极低,“谢谢。”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皇甫容眼眶湿润,好像一直堵在心口的东西终于疏通了,觉得,即使死了也没有遗憾,“谢谢。”
  弦歌无奈地回头,看着皇甫复杂的神情,唉,美人就是美人,即使这样也是美得惊人。她扬唇一笑,在皇甫眼角轻轻一抹,“这么漂亮的脸,用来哭泣太可惜了。”
  皇甫容神色微微一僵,避开弦歌的手,“这句话,七殿下也说过。”
  弦歌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玄崆四十二年,谋反之人中,凌远禄身亡,凌靳朔被罢免太子之位,终身监禁。凌悠扬继任太子。
  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凌靳朔被下令监禁后,方学正私下找过玄崆帝。御书房里,除了玄崆帝和太监总管高史之外,还站着方学正和他的两个女儿。他面目沧桑,下跪磕头,“皇上,臣愿辞官,甚至主动帮您分忧,解散方家的势力,所以,您能不能放仪蓝一马?”
  方仪蓝没料到她父亲会说这句话,明显吃了一惊。
  玄崆帝叹气,“方丞相,这不合规矩。”
  方学正长跪不起,“求皇上成全。”
  “爹,这不合规矩。”方仪蓝优雅地微笑,“我愿意陪靳朔一起被监禁,我是他的正妃,我必须陪他走完这一生。”
  玄崆帝一怔。
  方子晗一怔。
  方学正也是一怔,他抬头,悲哀地望着自己的大女儿。
  “当初这桩婚事是我亲口答应的,如果这是一个错误,那就让我承担到底。错误是我的,我自己承担,没有理由让爹你来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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