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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摇摇头,说实话,她连这里叫什么村都不知道,话说连个村牌都没有就知道有多不起眼了,反正西郊就这一处住人,问路也不碍事。今天听说不仅有村长,似乎还有类似传说中那些管事的老骨头,她倒是又长了个见识。
只听胖婶继续说:“那就难怪了,说不定那些老家伙们早就想找你麻烦呢!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说昨天那伙人是冲着你来的,这会儿十个村里说事的召开了什么紧急会议,正在核实这件事,万一……”紧要关头,胖婶忽然抿了抿唇,不说了,哈哈一笑,“哎呀,既然你这事都知道的不清不楚,那一定不能生生扣个黑锅给你,就凭陆公子的声望,还是有些面子的。”
汗……晓晓发现自己嘴角的笑越来越难维持了,隐隐有种抽筋的错觉。
胖婶察觉她神色有些不对,捋捋她额角的碎发,“我说萧姑娘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小脸蜡黄蜡黄的,你瞧我也是担心才过来看看,要是没事就别瞎琢磨,当老婆子瞎说就是了,不过出了这码子事,你可得记着让陆公子带你去村长那看看。”
“啊……”晓晓嗫喏了半天见胖婶要走,终于还是忍不住拉了她一下,怯怯的问:“那要真是把我冤枉了怎么办?”
这一问胖婶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皱眉,“唉,这种情况还真是有可能……说不好,这几年村里太平顶大的就是给赶出村子,听说以前还有什么游街啊,浸猪笼什么的,不好说,不好说……你呀,锁上门,假装家里没人,等陆公子回来。”
上帝啊!晓晓的心顿时就变的哇凉哇凉的了,要是赶出去大不了换个地儿住,剩下的……太不人道了吧?要知道她也是受害者啊!咽了咽口水,“那,我现在去戏班子找陆羽行不行?”
古代没有电视,这一早的,小村子里还不知道柳家的事情,胖婶也就没为陆羽去戏院的事奇怪。不过还是马上否定了晓晓的想法,“村口那已经看上人啦,就是怕你出去,你记着,万一真的有人来,就假装不在家,千万也不要出声。”
乖乖的,晓晓茫然的点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萧晓晓不会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灭了吧?想到今天陆羽可能很晚才回来,心又凉了半截,“那个,我自己在家还是害怕,您能不能去戏班子跑一趟,把我哥叫回来?”
“这……”胖婶脸上露了难,“我今天答应了人家去忙田里的活……”这好不容易接到的工作可是赚钱养家的。
晓晓自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也不吝啬,摸出身上的碎银子都塞到胖婶手里,“胖婶,这些就算赔你的损失,剩下的给孩子买糖吃吧。”
“我怎么能要这钱呢?”胖婶面上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摸着手里的银子又实在舍不得推脱。心里七上八下,脸上阵红阵白的。
晓晓紧紧攥住她的手拍了拍,“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正事,这钱您拿着便是。”
胖婶不再客套,揣了钱起身,“那你在家好生等着,我马上就去叫公子回来。”
送走胖婶,晓晓急着用大锁链把门拴了,进屋又把所有能合的闩头都检查了个遍,最后确定无一落下的时候,才坐到藤椅上长舒了口气。坐是坐下了,心里依旧消停不下来,反反复复琢磨着胖婶刚才的话,先不说这事的的确确是和她有关,就算是没关系怕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再来个屈打成招,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再者这破地方怕是都没有黄浦江。
坐立不安的耗在屋里干转圈,哪里还有一点睡意?虽说她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不过想起那些封建社会莫名其妙的处死方法,心里也是恶寒。
忽然被窗外的明亮晃到眼,随即想起自己不能让外面的人看见,搬了椅子靠门放下,蜷缩成一团再不敢动了,许是累到了一定程度,一静下来瞌睡虫铺天盖地的飞过来,晓晓生怕出什么状况强打着精神,可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还是坚持不住了,意识模糊睡了过去。
医馆,尚斌将几服药包好拎给杨俊杰,“这是三天的剂量,要是没好转再来找我,只是肺痨不是什么要死的病,平时多加注意千万不可再着凉,引起了其他炎症受罪的人是你自己。”
杨家的势力不仅在洛阳怕是全国都屈指可数,也正因如此,杨俊杰在外根本没真心的朋友,再加上一年多的病症,家中事务都落在杨俊毅身上,他出事就更加无人问津。昨日陆羽送他去医馆其实是看出他的窘迫才带回了家,虽然只字未说,他心里也是知晓那是陆羽留了颜面给他,晓晓待人又不见外,白日也是好爽之人,现下尚斌又没差的为他开药诊治,弄的他心里一阵热乎乎的感动。
杨俊杰本就面薄,接过尚斌的药竟有些无所适从,绣眉蹙紧,“我,怕是一时半会儿没钱付诊费……”
尚斌怔了一下,淡然笑笑,“你这么说莫是小看了尚某吧?”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杨俊杰急急解释,声音又弱下去,“只是不说清楚心中忐忑而已。”
尚斌摇摇头,不想再多做纠缠,“等小杜买早饭回来,吃饱了送你去白日那,你的病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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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祸不单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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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俊杰轻咬住下唇点了点头,“大恩不言谢,我杨俊杰命好遇见你们这几个朋友。”
尚斌没忍住,叱一声笑出来,“没、没什么。”
杨俊杰狐疑,难不成他是在笑自己太过拘泥于礼节?
尚斌看出他神色有异,忙咳嗽几声止住笑,“只是想起才刚晓晓那句大恩不言谢,厄,一时忍不住而已。”经他提醒,杨俊杰也跟着笑起来,“萧姑娘,不仅好心人也有趣的紧啊。”
白日和莫言也没多少行李要准备,早就收拾好了等着杨俊杰过来。
此时太阳不过刚露出点颜色,就见尚斌和杨俊杰并肩走过来,白日回身拍拍莫言的肩膀,“一会儿你带杨公子坐坐,我听听尚斌的意思。”出了昨晚的事,白日开始左右为难,放心不下晓晓又担心事出为己不得不去帝都一趟看看局势。莫言一直跟着自己也不晓得宫中变化如何,只是说出门的时候七王爷对外出的皇子似乎有些过分的上心,而且据林峰的推测,上回那批杀手很可能就是七王爷派来的。七王爷的野心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实,然而皇上一直想不出压制他那股势力的好方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图个表面安平,但他要除去的人是自己,倒是该盼着他找个外面的女人惹到皇上才对。现在只盼尚斌能有什么眉目,自己也好走的放心一些,毕竟这一走,能不能再抽身什么时候抽的开,都是未知。
莫言点头,迟疑一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你要是了遂皇上的意在宫中坐稳了位置,到时候再接萧姑娘入宫不是更容易?”
白日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们来了。”说罢下楼去迎。莫言的话听来的确容易,只怕萧晓晓不会是任人豢养的鸟儿啊!
二人下楼,尚斌和杨俊杰也就刚到。莫言领了杨俊杰去楼上的屋子,白日则和尚斌在楼下大厅坐下。
白日唠叨完,见尚斌脸上的笑容宛若荡漾的镜湖,连个大的涟漪都没有,不免光火,睨他一眼,“你倒是说说这事有几成的把握是飞刀门干的?晓晓在这差不多也就这么个像样的仇家。”
尚斌努努嘴,“我也说不好,不是交由官府处理了么?”见白日真的恼上来,补充道:“飞刀门是奈何不了官府的,那些人的面目怕是一个通缉马上就能查出身份,可要是你的关系,这事怕是会不了了之。”能平息下来,至少要比锦衣卫的官衔大才办的下来。
白日点头,“那晓晓就先拜托你了。”
“你不觉得你的拜托有些多余?”尚斌和白日铁打的关系,也犯不着那些虚的,“我和她也是朋友。”
白日努努嘴,“天都知道你也喜欢她了!”
尚斌不置可否,微笑依旧,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欣赏,她在自己心中像是朵圣洁的莲,不被世俗所染,只可惜,贵在远观而不可近玩。
胖婶进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听说柳家的血案,心里当即一咯噔,也不敢凑多久的热闹,紧了步子往戏院去。
戏院今天闭了门,戏子们无一例外的早到,不约而同聚到大厅里。
安叔点了大烟袋一口口吐出烟圈,也没得理文媚儿厌恶的眼神,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愁云惨雾,一个不准戏班子就要解散,再好点就是易主,自己想接手也是力不从心。和柳班主共事二十年有余,再碰见一个如此厚德的主顾怕是难上加难了。
柳盈盈紧紧拽着陆羽的手站在后面,眼前一双双咄咄逼人的眼神都在等着她交代,这些平时疼她宠她的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似乎一下子换了个人一样,唯有陆羽定定的挡在她身前,让她多出些安慰。他们来戏院之前回过一次家,有官兵看着进不去,听说那些遗体暂时由官府代管,三天后才能去领取办丧事。盈盈想起自己无辜惨死的父母,眼睛瞬间湿了满眶。
这时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嘈杂中忽然冒出一个声音,是同为武生的杨昊,平时嚣张刻薄,唯利是图,眼下这种情况第一个冒尖也是陆羽料定的事。
“柳大小姐,你说这戏院到底是继续开着呢,还是就此散了?要我说,你还是把该给大伙的钱散了,省的误了别人的前途。”
话头一出,有的起哄赞同,有的唏嘘他落井下石,有的干脆沉默悉听尊便。
唱丑角的陈生本是爱给大伙找乐子的人,此时啪的一拍桌子,黑豆眼瞪的滚圆,“奶奶的,说的是人话吗?班主平时怎么待大家的心里都清楚,现下出了事去为难盈盈一个孩子,也不怕黑了祖宗的脸!”
杨昊哪里是吃瘪的主儿?被陈生这么一骂,跳起来就要过去打人,被陆羽抢先拦了下来,冷透的目光,扫了他一下,杨昊冷哼一声强压着坐回凳子。
众人见陆羽终于有了反应,场子里很快静了下来。他的为人、实力和柳班主的关系加之与生俱来的那股威信,稳定下一个小小的戏班还是绰绰有余。
陆羽回身看盈盈一眼,继而站正提了嗓音说:“盈盈是班主唯一的继承人,我想看在班主生前对大家的厚遇,我们都该不遗余力的尊重她的想法。”
盈盈深吸口气回忆了一遍陆羽教她的话,站到凳子上,稚气的童音在场子里响起,带着零星的颤抖,“戏院是爹爹的心血,我希望能继续下去,毕竟这是大家撑起的台面,还希望以后大家尽心尽力的唱下去,要是有人想另谋高就,我柳盈盈绝不阻拦!”
听了这一席话,最先激动的是那七个男娃,他们都是被柳班主收留的孤儿,戏院解散就意味着他们要重回无处容身的局面。
“盈盈,你放心,我们都会陪着你的!”说话的是张龙,声音里透着几分小男子汗的担当。
杨昊又不满意了,睨着盈盈似乎在微微战栗的小身板,“就凭你一个小孩怎么打理这么大的戏院?”
盈盈忽然想起自己的孤苦无依,豆大的泪珠子霎时断了线,然而,有陆羽在身边,硬生生的忍住啜泣,“我家中再无亲人,不过羽哥哥答应会照顾我,所以,在我成年之前,戏院的事我想交由三人打理,一个就是陆羽,另外两个是安叔和老实叔。”
陆羽本不想管这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