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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别说他真的做了,就算没做,这点小事找个证人还是不难的。”
晓晓一听翘起小嘴,“无官不贪。”想了一下,挑了眼波,“无男人不色!”
陆羽懒得理她,早已学会对她的荒唐理论淡然处之。
两人说笑着回到家,一眼便看见蹲在院子里收拾的盈盈,正试图将那些倒折的花枝撑上架子。阳光下,小脸晒的红扑扑的,铺着一层细汗。
晓晓怔了一下,以后怕是要习惯这样的画面了,想起之前相处的种种不愉快,步子忽的沉重了许多。陆羽索性停下,拽住她,“以后,大家就要一起生活了,只当多个妹妹吧。”晓晓点头,没说什么,她也希望只是多个妹妹,哪怕这妹妹有点刁钻。
晓晓快陆羽一步,进了院子,“我们回来了。”
盈盈起身抹抹额头的汗,仰头微笑,日头有些烈刺得她眼睛微微眯着,“羽哥哥,晓晓姐!”声音沙哑,许是哭的太多,经了这一次变故身上也没有了那些乖张的气焰,像是只受了伤的猫咪,天见尤怜。
晓晓猛的心里泛起酸,过去抱了她在怀里,拼命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怎的没在屋里歇歇?”
盈盈摇摇头,“看见这些漂亮的花就这么败了太可惜,反正我也不是很累。”
晓晓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好了,不管它们了,咱们去吃饭。”回身看着陆羽,“如意居吧,你请客。”
陆羽破天荒的没有揶揄她,“走吧。”出院子的时候回身望望这个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宅院,和他的身价比的确简单了许多,不过是他喜欢的样子,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吃了饭,陆羽带盈盈去铺子里逛,晓晓去尚斌的医馆上药。
太阳有了西斜的意向,影子拉长出好多许,晓晓走出几步,忍不住转身看领盈盈走向另一边的陆羽,心中忽然有些失落,罢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不认识路的时候了,自我安慰着正欲转身,正巧撞上盈盈侧脸的眸子,虽然只是一瞬还是有些抽紧。
那眼神竟比自己第一次见她时还要冷漠,凌厉的光芒似是想要将她洞穿,倏现即逝却如刻在了晓晓脑中一般,蓦地想到一个字:恨!晓晓被这个敏感的字眼吓到,不自觉倒抽冷气退出几步。
盈盈忽然站定要陆羽抱她,浅笑的脸佯装没有看见呆住的晓晓,恣意的搭在他肩膀,圆润的酒窝甜腻的刺眼,晓晓慌乱的转身疾奔,刚才那一瞬,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柳盈盈恨她,只肯让她知道的深入骨髓的恨!
一路恍惚,眼前的路都变得模糊,迎面不知被谁撞了一下,重重的撞到街边摊位的柱子上,许是寸劲,脊背心悸的疼痛。晓晓的脸霎时惨白如纸,咬住唇才勉强站直身子,好在只是一下,不然怕是连动都麻烦了。
小贩哪管她是被撞还是怎样,看着自己的货掉了满地,捡起一个摔坏了白瓷佛像,摆到晓晓面前,“诶,姑娘怎么弄坏了东西话都不说就走!”
晓晓一心想着去找尚斌,缓了缓神,“这些东西多少钱,我赔。”
小贩听了这话脸色和谐了些,“一个六十文,一共摔坏了三个,一百八十文。”
晓晓懒得计较他的漫天要价,去摸身上的钱袋然而袖子腰间怀中摸了个遍,都没有钱袋的踪影,想到自己初来乍到被偷的情形,恍然大悟,这个时代的小偷不讲究创新,自己则是一点记性都没有。
“我的钱刚被偷了,你等我去朋友那拿了给你行不行?”
小贩听这话顿时立了三角眼,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一身简单衣裤的晓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跑了?”
“那你跟我去好了,他的医馆就在前面不远。”现在的情况只能先麻烦一下尚斌。
小贩冷哼一声撇撇嘴,“跟你去生意怎么做?”贼贼的眼光落在她的戒指上,“没钱赔就用东西抵好了。”
晓晓下意识的捂住手,“你那点东西不值这个价吧?你不跟着去拿就算了。”说完转身要走,这种给脸不要的刁蛮小贩十几岁跑出去玩她就不知见过多少,一点不懂和气生财的道理。
小贩见她要走,有些急,“诶,小丫头想这样就走?”说着去拉晓晓。她一个闪身,本来轻而易举就能躲过,只听一声骨骼摩擦的脆响,晓晓捂住脊柱,疼的出了一身冷汗。
小贩只当她假装抵赖不认账,不依不饶的又去扳她肩膀,“不赔钱休想走!”
晓晓登时失去重心朝一边趔趄倒去,脑袋嗡嗡蜂响,小贩的声音囫囵成喧嚣的噪音,辨不出在说些什么。
腰上忽然一紧,身体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撑住,熟悉而略带愠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多少钱,我给!”后面的影像模糊成一片,只是觉得心安然了,尚斌在,自己就好好睡便是。
然,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很多张柳盈盈的脸远远近近大大小小哭哭笑笑,最后定格在满是幽怨的那一眼!晓晓骤然惊醒,尚斌在身旁守着,凝重的脸淡淡舒缓开来,“做梦了?”
晓晓“嗯”一声,想撑起身体,脊柱又疼了一下,不是很重,乖乖的,真留下后遗症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摸到一处柔软,继而感到冰凉的感觉。
“我帮你上了药,旧伤?”尚斌扶她坐好,将枕头倚到她身后。
晓晓想起这伤,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陆羽不是我表哥。”喝了口尚斌递来的热水,缓缓说起和陆羽的最初。
尚斌听完不可思议的笑笑,点点头,“还真是命大了,后背的伤不算严重,好好保养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今天这样怕是因为撞了,你又连着折腾没好好休息。”
拎着尚斌开的补充气血的药出医馆时已是亥时一刻,阳光沉淀成耀眼的橙红,醉了天际的云,想起再过不久就要被黑暗包裹,入眼的美变得残缺。
晓晓叹口气往家走,自己与陆羽也不过是个借宿的人吧。
盈盈逛不多时候就在陆羽身上睡着了,陆羽怕她受凉直接回了家。晓晓回去的时候,陆羽正在修理被弄坏的窗户,盈盈在一旁打下手,睥见晓晓,忙打招呼。
晓晓勉强勾勾唇角,在发生什么事之前她必须当成是自己的误会,她不过是个九岁的孩童,现下父母双亡自己怎么好再挑她的不是?可是心里还是隐隐不安,担心日子会自此波澜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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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搬家吧
陆羽回身看她,蹙蹙眉,“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见她手上的药,“又出事了?”
晓晓摇头,“尚斌说是没休息好,这药是补充气血的。”看看两人手上的活计,垂下眼帘,“我,想去休息,你们忙吧。”说完拐进了小屋。
耳边接连不断敲敲打打的声音和两人的交谈,晓晓紧紧闭着眼,脑子很乱。脖子中项链滑出来,精致的丘比特肥嘟嘟的脸颊似乎睨着笑,曲洋……忽的,一大颗泪珠流出,落在唇上,凉凉的,咸咸的。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曲洋才是她在现代唯一的眷恋,这个与她有着一些微妙情愫的男孩,十六岁的她还不能确定什么,即使是喜欢,也不过是朋友以上爱人以下的淡淡情怀,而这个时候她总是想起他的笑脸,在冬日里也一样温暖的笑脸。胃里的酸水没完没了的翻腾,眼睛中的洪灾开始泛滥,晓晓抻出陆羽送她的那条丝绢在眼上抹抹,被人恨被人追杀也不是一般人办的到的吧。
吃过晚饭,盈盈争着刷碗,最后陆羽和她一起收拾,晓晓又找出一床被子温好,虽然床不大,好在她和盈盈都占不了多大地方。
忙完,坐在桌边机械的拨弄灯芯出神,甚至不知道陆羽和盈盈开门进来,以致抬头吓了一跳。
“晓晓姐,你也累坏了早点歇着吧。”盈盈可爱的小脸从陆羽身侧探出来,下巴已经略略透出尖翘,很快就能出落的秀色可餐了吧。
陆羽俯身看着晓晓,面上有些踟蹰,嗫喏道:“盈盈她,想和我一起住,她,怕做恶梦。”这话本来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盈盈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只要晓晓理解就好。
晓晓愣了一下,随即想让自己笑的自然一些,“那你们睡这屋好了,这边的床大一点。”说完卷了自己的被子,“把你的被抱过来吧。”
陆羽轻声应允,跟晓晓过去。
灯芯长了,火光亮的不安,总是摇曳不定,墙上的影子跟着变幻出各种形状,同样不安。
“等过了这段时间她就会好了,出了这种事,不多关心她,怕是以后也会留下阴影。”陆羽站在一边看晓晓铺床,明暗不定的脸上辨不清什么表情。
晓晓将枕头放好,笑笑,“大功告成了!”转身面向他,高出她一个头的陆羽总是只有仰着头才能看清,“反正这一间本来就是说好给我住的,你快去吧,对了,你知不知道盈盈想吃什么,我早上做。”
陆羽舒口气,“等把柳家的丧事办了,就在城里找间大点的宅子,也方便盈盈念书。”
晓晓听他这么絮叨活像孩儿的爹,而且是又当爹又当妈那种,罢了,盈盈不过是个孩子,想来她家出事可能也跟自己有关联,心里堵着的一股子气散了不少,只是不知到底谁那么无聊看上自己的小命,这追杀也不知是就此打住还是不过开了个小头儿,飞刀门,尚斌说如果真是他们所为官府一定会有个交代。
莞尔一笑,边推他出去边说:“先去睡觉吧,困了困了!”
陆羽腾出一只手,把麻绳给她,“拿好了,有什么动静马上叫我。”
晓晓弯弯眼眸,有些事情他还是不会忽略掉。
第三天,陆羽和晓晓一起带盈盈去官府,没想到结果简单的令人咋舌。
府尹亲自接待了他们而且说话很是客气,当然,是碍着莫言的面子,让陆羽对莫言和白日的身份多出几分好奇。这还不算,赔偿金也可观的吓人,竟有三百两黄金之多,虽然是太平年代,人命在很多人眼里也实在不值那么多钱。可是在晓晓看来,这些钱不过是一笔堵嘴的费用,因为府尹说那些人是外地流来的土匪,很自然的也说了很多自己失职之类之类抱歉的话,郑重的保证以后会加强夜里的守备。不过那张满脸横肉的脸怎么看怎么都像在敷衍了事,陆羽和晓晓当然一眼就瞧出来了,无奈只能强带了一一不休吵闹的盈盈离开。
柳家一共十六口人糟了这次的难,除了一名老家丁孤单一人外,其余都联系了家人,并分散厚实的赔偿金。丧事定在了翌日,柳家也没什么亲属要通知,一些交好的朋友都早早来戏院留了名,筹备起来也不算麻烦。
唯唯有些难处理的就是柳家的宅子,满目狼籍的还好说能收拾,到处喷溅了血迹,干滞在四处,似乎使劲闻还有丝丝散不尽的血腥。
再次跨进家门,那日所见的惨象在脑中回放,盈盈神情木讷的站在门口望着满院的疮痍,紧咬住唇,呆立良久,硬生生的没让眼眶打转的水珠子掉出来,看的晓晓更加心疼,忍不住去拍她的背,却冷不丁的觉得她的肩膀挺了一下。
回过神,盈盈已经随陆羽进去,然后,她看见了她伏在他怀里嘤嘤啜泣。浅淡的光线将两人晕在一起,丝丝凄凉以外再容不下其他,晓晓忽然有些尴尬,盈盈真的只是个孩子么?不自觉的想起她的话,她是要嫁给陆羽的人。
她嫁不嫁给陆羽跟自己的关系很大么?晓晓一遍遍自问,陆羽,是她的表哥,好吧,没血缘关系的表哥也是不能不算数的。所以晚上陆羽要陪盈盈守灵的时候,她毫无妥协的回家了,只留下一句自己不想当灯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