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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笛真是既好气又好笑,“你果真没碰过别人?”
“就连你腰里那梳子的主人,也不曾?”
小六一惊,掌心下意识一按腰间。分明极是爱惜。
看他这样儿,清笛怒气又起,“既如此,我便调教了你罢!”。
清笛扭身下地,一把扯住小六脖子上的锁链,微微喘息,目光落在他唇上。
他的唇棱角分明,唇角总是坚毅地抿着,可是笑起来时却又弯弯一钩。清笛咬了唇,抬头去望他的眼睛。
身畔红烛忽然“叭”地爆了个灯花,映得他的眼珠子黑晶一般璀璨。他静静地回望她,含了羞涩和局促,却竟然,没有丝毫闪躲。
清笛心弦一乱,将自己的丝帕蒙在小六面上。低低喘息一声,便隔着丝帕,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恁般,隔着清凉的丝绸,感知他轻轻悸动。他的唇瓣主动张开,分明。
原来这孩子——这般美妙……
31、几番缠磨
同样的夜晚,霸州北郊的凌霄山,月泽如雪。
山势如鹰,一块鹰头岩伸向北方。
一个白衣男子坐在如雪月光下,掌中一管玉笛。月色堕落如雪,只因他比月色更似当空皓月。
踞坐鹰头岩上,恰可见北方大地。万帐灯火,营盘齐整。契丹南下之心,从未曾泯。
“公子。”暗黑夜色里,二人穿黑色大氅无声而来。大氅在风中摇摆,宛如夜枭翅膀,又像是披着夜色,“已查到袁承道妻女下落。”
白衣公子手指一按笛。玉笛通体纯白,于月下散出潋滟华光,笛刻凤头。
此人正是安公子凤熙。
无人知,他此时恁地紧张。
“袁刘氏已经……”黑衣男子叹气,“千里孤坟,荒草丛生。”
凤熙别开头去。
半晌方说,“怜儿我已自行找到。”
几个黑衣人彼此对视一眼,也都叹息。女子一旦入青楼,这一生便已毁了;更何况圣上有旨,袁怜儿永生不得脱籍。为贱籍者,为贩夫走卒做妾都是不能,更何况公子……
“契丹情形如何?”凤熙伸笛点指北方。
“杨将军连捷,盖因契丹宫乱。”那手下禀报,“契丹萧氏外戚干权,契丹可汗颇有犹豫,迟迟不肯立储。”
凤熙一摆玉笛,穗子恍如月光一晃,“萧定南才是契丹幕后可汗。”
“萧府近来缇骑四出,像是追捕。”
“哦?能让萧国舅这样兴师动众的,能是何人?”凤熙便是眼角一跳!。
“休得缠磨!”清笛气喘吁吁,软在小六臂弯里。
她说调教他,结果他却不肯放她走。亲了一回,他却扯着她的柔荑,生生再凑上唇儿来。
如此反复,竟不知是亲了几回;一张帕子早被濡湿,他的唇越真切。
到后来,分明是他放肆地吮了她的唇儿;他那滚烫的舌尖儿都探过来,急吼吼地想要破开帕子一般……
饶是隔着帕子,她也,也被他需索得慌了。
清笛拧身儿逃回榻上去。他自己揭了帕子,却依旧缠住她指尖儿。
清笛眼角扫过那孩子的唇,红得赛过最艳的芍药去,又嫩又软,泛着玛瑙珠光。清笛一颗心都颤了,“再缠磨,我恼了!”
垂看那早湿透了的帕子,心头烦乱越盛,索性丢下去给他,“我不要了。你若也不稀罕,便丢了罢!”说罢赌气似的扭身朝里躺下。
背后是依旧浊重的喘息,可是他还是拉了被子来,替她盖上。吹熄了蜡烛。
幽暗里,清笛悄悄儿微笑。
“今儿不知掌院请了哪位客人来做评判。无论是谁,清笛你总要收好自己的性子。将来总归要伺候客人。”郭婆婆给清笛梳头,抓紧最后的时间提点。
“我懂。”清笛心一沉,眉间的花钿都点歪了。
收拾停当,迈出门去。却见小六站在小黑驴前头,唧唧咕咕,不知在作甚。
32、曲意承欢
清笛瞟了郭婆婆一眼。
郭婆婆也笑,“他们俩,几时合好了?”
小黑驴扭头见清笛出来,便放声大嚎,“主子你快管管这头狼啊,他毛病了吗?天还没亮就跑我眼前儿来说,什么欢喜啊,什么一夜不舍阖眼……啰嗦了整早,不让我睡觉!”
“我本不爱听,他还扯我驴耳!”
只可惜,主子压根儿听不懂。它比狼崽子还可怜,它的话主子没一个字儿懂的!。
草驴虽然没有叫驴的嗓音那么洪亮,可是喊起来也是声动屋瓦。
清笛皱眉。郭婆婆赶紧轻叱,“快别叫了。”
“乌丫!”小六也赶紧低喝,“乖。”
小黑驴心中悲愤,“你才是乌鸦呢,你们一家都是乌鸦!我是黑丫,我不是乌鸦!”
清笛按了按鬓角的绢子蛾儿,转身走向外去。脚步略显凌乱,显是不高兴了。
小黑驴急了,朝小六继续大叫,“乌和黑能一样么?就算是近义词,可是黑丫不是乌鸦!”
小六却只拢着它的辔头,只静静转身去望主子的背影。
他方才那么开心,怎么转瞬,眸子里却只余哀伤?。
四姝见礼完毕,各安其位。在场的除了四姝之外,另有横波。
每回学艺,湉娘总会召来院子里的红牌姑娘加以督导。
湉娘清亮一笑,“今儿是你们四个丫头的造化,有位贵人肯纡尊降贵来为你们评判。”
“为娘也是过来人,也知道你们的小心思,谁不希望自己的客人是英俊富贵的公子?今儿这位贵人定然满足你们所有的想望。”
湉娘说着起身走到珠帘边儿,“公子,请吧。”
四姝彼此目光一错,清笛没错过横波面上一抹冷笑。
珠帘轻挑,珠子彼此磕撞,出琳琅之声。却更有人嗓音比珠玉之声更为清贵,“见过掌院与四位姑娘。”
来者,分明是安凤熙!
安凤熙在院子里声名赫赫,兼之风姿优雅,另外三姝面颊各自红了。
清笛暗自揪紧了自己的帕子。
“今儿,你们可都要仰仗安公子。”湉娘一笑,“安公子阅遍天下众花,他说谁好,便是谁赢了。”
静箫抬头望横波。横波点头示意。
安公子是横波的恩客,他说谁好,自然是横波早已安排好。静箫一笑,放下心来。
清笛皱眉抬头,却正见安凤熙的目光清冷落在她面上。红唇微微一挑,勾起一弯讥诮。
她前日排拒了他,今日却要主动送上自己的唇。青楼里的姐儿,不过出尔反尔?。
四姝抓阄,清笛最末。婉笙与吟笳先后入了珠帘后,看不见人,却能闻口唇吮咂之声;而后二女各自出来,均是脸红过耳,无限娇羞。
静箫在珠帘里的时辰最久,里头的声音也更浊重。只听得安凤熙男性的喘息嘶嘶颤颤,静箫更是嘤咛婉转,听得在场的女儿都红了脸。
湉娘满意而笑。
“公子,静箫可适意?”
凤熙竟亲送静箫出来,手搭着静箫纤腰。
凤熙听了湉娘的话一笑,手中玉骨折扇指向清笛,“那要尝过她,才知晓。”目光一转,仿佛玉色丝绸缠住清笛周身。
湉娘便笑,“清笛,随公子入帘。”
“小心伺候,不得有违。”
33、徒劳牵挂
清笛入帘内,凤熙斜倚胡床。日光温软落下,照着他衣袂下簟纹如水。
凤熙长眸斜飞,慵懒睨着清笛。不等她自己走来,便伸手一把揽住,困在怀里,“我想要的,总归跑不掉!”
手指轻抬,挑起清笛下颌,“所幸,我没来晚,你还是清倌儿。日后种种,我会一样一样调教你。”
清笛便笑了,“公子说笑。横波姐姐就在帘外。”
“她又不是我妻!”凤熙凤目清冷,红唇却邪邪勾起,“青楼楚馆,我想要谁就要谁。”
“只可惜奴儿夜,已请托了阁老大人梳拢。”清笛冷笑。
“你故意的!”凤熙震怒,黑瞳里风云席卷,“那日我在花园里见了你,你便急着将自己卖了!”
清笛一叹,“公子,放奴去。”
“休想!”凤熙手指掐紧,“你当初予我的羞辱,我定十倍奉还!”
清笛眸子一暗,“公子不长情,却记仇。”
“你呢?”凤熙手指一转,眸光由痛楚旋成邪佞,“你连仇都不肯记,所以连我都给忘了……”
“怜儿,你究竟想装作不认得我,到几时?”。
听到这句话,清笛终是一颤,“公子,请勿妄言!”
“怜儿,你知我并非妄言。我从南到北,找了你三年!若不是那日在花园里撞见你,我都不知你在这里!”凤熙目光阴冷,指尖却在轻轻,“我那日若不去花园,就又不知要到哪里才能找见你……”
清笛阖上眼帘,“怜儿已死。公子忘了吧。”
“我也想忘。”凤熙眯起凤目,凝着清笛的容颜,目光中已是淌出疼痛,“……就是,做不到。”
“怜儿……”凤熙动情,捏了清笛的下颌,便将唇凑过去,“允我疼你。”
他颀长的身子便包绕而来,她的娇小轻易被他缠紧。凤熙听见自己续如鼓。阅尽百花之人,此时却如初次。
“公子狎妓,果然老道。”凤熙的唇已堪堪印上清笛唇角,清笛并不躲避,只是清冷一声。
凤熙凤目一寒。
清笛的目光却直接越过凤熙,望着窗外。
凤熙一怔,便也随之转头去瞧。
窗外一树杏花开得如雪如雾,有个少年伫立花影里。一双眸子在粉白的杏花雪舞里,碧蓝得宛如雪后青天。
他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眼睛只锁着清笛,一瞬也不瞬。
小六。
清笛咬唇,走过去冷叱,“你走!”说罢径自关窗。
岂料窗棂即将关严的刹那,那孩子硬生生伸进手臂来,一把握住清笛的手腕,不肯松开!
“走啊!”清笛皱眉,用力关紧窗棂。那孩子的手被死死夹住,可是他竟一点都不肯放松!
“此处是青楼,我为青楼女。你当自己在作甚!”清笛用力想要推开。
岂料小六猛地伸手勾住清笛头颈,低低喘息了声,身子前探,狠狠噙住了清笛的唇!
隔着窗棂,就在凤熙眼前。
34、妙不可言
本该推开,清笛却于这一刻失了魂。
这一次没隔着帕子,他的唇真切地贴着她辗转。急切地,仿佛她是花间清露,转瞬便会不见;于是他生生含着,不肯稍松。
他怯怯,却又固执,细细厮磨。连他唇上的纹理都一痕一痕印满她的唇,她颤着只知在他唇间喘息。
逃不开。
他轻笑,索性掌心撑着窗台,将身子更向她探过来;将颈子扭转了,更去探她的幽软。他的舌尖,一遍遍描画着她唇瓣轮廓,耐心地穿梭流连。
“雪……”她幽咽一声,他的舌尖便得了路径,贪婪越过她贝齿,去缠她的丁香。
被他缠磨得娇喘吁吁,清笛丝都凌乱了。明明要抗拒,可他舌尖缓缓退后的一瞬,她竟然忍不住去吮……
眼前一片一片杏花如雪,她已忘记此时置身何地。鼻息间都是他霸道的气息,唇舌尽数被他青涩又霸道地侵占。
吞吐流连,反反复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