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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盈盈的回道:“告示依旧有效,上次听闻兄台好像说会切墩儿及冷碟是吗?”
青衫男子一愣。
禹歌笑也微微一怔,连人都记不住。居然记得他说过所学所长。
看来她是只记得住与厨艺相关的事情吧!
“夏掌柜好记性,我会切墩儿,冷碟,别的虽然不太擅长,但是也可学习,还望夏掌柜给口饭吃。”
谦逊到骨子里了。夏芊钰欣赏这样的人。
但是“事有出奇必有妖”。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酒楼是什么情况,别人不说,青衫男子的刀工,虽然不及禹歌笑,但是却是去任何酒楼都绰绰有余的。
“那自然是好的。但是你不觉得到我的酒楼屈才了吗?”夏芊钰问道。
青衫男子却想都未想,便言语真切的说道:“不觉得,因为禹大哥都在您的酒楼里,我相信跟着您肯定会有所斩获,我想要我的刀工更上一层楼,便要与真正的高手在一起。”
这话好像也没差,但是夏芊钰还是觉得心虚,其他几个伙计。是和她吃糠咽菜走过来的,如今这点苦,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以来就让人吃糠咽菜。夏芊钰总觉得有点不好。
“这……”夏芊钰有些为难。
青衫男子面露祈求之色,清秀的脸上,眉头紧蹙,内心似乎非常纠结。
“掌柜的,反正我们现在都在学习,不是有十天吗?您将他留下来考察一番。如果觉得他是真心的,便留下这样可好?”刘顺喜在一旁求情道。
他真心觉得有人主动肯来不容易。
夏芊钰自然知道。但是……
“为期十天的学习期,学习完毕之后有考试。之后有一旬的试用期,期满之后,再签契书,这样可以吗?”夏芊钰问道。
“没问题,这些我都知道,在什么地方对我来说都没有在这里合适,我见过禹大哥的刀工之后,心向往之,虽然我知道,我与他岁数相当,他定是不会收我为徒。
但是只要在他身边,整日见着,受他熏陶,总有一日会成气候的。”他倒是毫不掩饰来苍月酒楼的目的。
“你的目的只是为了学手艺,又怎么能够让客人满意。”一直未曾说话的禹歌笑问道。
“学手艺,就是为了让客人满意,最终是不负我心,我不想在别的地方浪费光阴,还请夏掌柜,掌勺主厨成全。”青衫男子始终不改变口风。
夏芊钰看向禹歌笑,他轻轻点头。
“好吧!你如果通过十日之后的考试,那便留在苍月酒楼。明日卯时来酒楼报道吧!”
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青衫男子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
他一走,酒楼里面就炸开了锅。
“掌柜的,你听见您的新伙计的名字了没有,我怀疑我听错了,叫蒲飞白。莫非的城南蒲家?蒲姓这个姓氏江南并不多见。”刘顺喜疑惑道。
蒲家?这又是什么情况。
“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罕见。我们还是别瞎猜的比较好。”禹歌笑发话之后,刘顺喜讨了个没趣儿也就不再说话。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大家便散去各自忙活去了。
青青将潲水桶拎到门外等附近村子里收潲水养猪的村民来收。
结果怎样拎出去的,又原封不动的拎了回来。
急匆匆的小跑到夏芊钰的面前。
潲水差点漾在了她身上。
“留心点,怎么急吼吼的,有人在追你吗?”夏芊钰没好气。
“掌柜的,不,不好了,隔壁的绸缎庄,变成酒楼了。”青青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语气让人心慌。
“什么……昨天不都还是绸缎庄吗?”大家都觉得这个事情太奇怪,自发的凑到了一块。
“赶紧出去看看。”夏芊钰领着一众伙计来到了酒楼门外。
有一街之隔的绸缎庄,居然悄磨叽儿的将牌匾都换了。
“福兴楼。”一串红灯笼迎着寒风来回晃悠。
“难道,绸缎庄掌柜说要重新装潢,便是唱的这出?”青青跟绸缎庄的伙计绿巧说过几句话,听她说了那么一嘴。
“掌柜的,怎么办?街尾有飘雪酒楼,几乎已经垄断了这一带所有能够花得起银子的客人了,如果,这个酒楼再跟我们抢短工,长工,那我们就麻烦了。”顺喜担忧道。
夏芊钰沉吟不语,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好像有人在监视着她的酒楼,知道她每一步的动作。
看来她的掌勺在厨帮的表现,已经传出去了,这才有了福兴楼。
“会是贺家老三,贺鸿祯开的吗?”夏芊钰扭头问静默站立的禹歌笑道。
禹歌笑轻轻摇头,“他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他一连开了七家分店,当初未在琴川,现在也不会因为与你置气便兴师动众的。”
他这样一点拨,夏芊钰立即便懂了。
贺鸿祯在贺家有足够的影响力,便是因为他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是他经营的酒楼,是达官贵人的聚集地,他认识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
他的行为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其中不乏为他出资助他为所欲为,允许他对食材挑剔挑剔再挑剔的贺家。
“我觉得应该是喜哥儿分析的。恐怕有人见不得我们居然利用外卖窗口,勉强站稳了脚跟,便要与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禹歌笑看着飘忽的红色灯笼,觉得心下一凉。
突然冒出来的酒楼,像是夏芊钰眼睛里面长出来的刺,让她多一秒都不想看见。但是她并未将恐慌表现出来,作为主心骨,她的慌乱会十倍百倍的被伙计们放大。
她稳住心神,悠悠说道:“我们现进去吧!搭什么台子唱什么戏,等他们开始唱戏了,我们再想该如何拆台。”
开酒楼自然要习惯竞争,有时候竞争不一定是坏事,竞争会帮助一个酒楼完善,并且达到优胜劣汰,只要不是垄断,客人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他们会学聪明,只去口味好,服务优良,宾至如归的酒楼。
福兴楼若是良性竞争,她自然欢迎,若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摆在她面前的只能是死胡同。
但是若是真有可能是有人给她穿小鞋,想让她在琴川混不下去。
那么她也不是眼睛里能够揉得进沙子的。
如此打定主意,她嘱咐伙计们道:“大家别受干扰,也许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情,以前这条街上除了飘雪酒楼,便是这个酒楼,还屡开屡败。
飘雪酒楼一家独大,甚至有人交口相传,当这家酒楼的伙计会倒大霉。那么福兴楼的出现,也就说明谣言不攻自破,说不定,我们便能够招到伙计了。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们不怕竞争,怕的是被孤立。”夏芊钰的话,拨云见日。
大家脸上紧绷的神色舒缓了些。
“好了,今天忙完了,就早些休息吧!以后有硬仗要打,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夏芊钰说完大家继续去忙手里的事情了。
夏芊钰却将禹歌笑留下了。
“怎么?掌柜的要给我开小灶?”禹歌笑在夏芊钰面前,不但不冷,还有些没皮没脸,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沽清冷静。
夏芊钰的嘴角翕动了一下,“我之前还担心伙计们会看出我俩的关系,现在才发现,以您强大得如同人格分裂的演技,我想,若是你不说,永远没人看出来。”
禹歌笑轻笑,好看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闪烁着,让夏芊钰看得不由一愣。
“你想说什么?”禹歌笑见她忘了正事,好笑的提醒道。
咳咳,夏芊钰轻咳了两声,以掩尴尬,“那个城南蒲家是什么来历?”
☆、203 急进
禹歌笑刚要说话。
便见胡皓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憋得面红耳赤,才张口说道:“掌,掌柜的,禹,禹大哥,青青和福兴楼的伙计吵起来了。”
这才多久,就吵起来了,以后还得了?
夏芊钰站起来,站在了酒楼的大门处,看见青青正双手叉腰,气喘吁吁。
和她吵架的是原来绸缎庄的伙计绿巧。
绿巧和青青一般高矮,长着一张瘦长脸,眼神半吊着,频频翻着白眼。
青青也不甘示弱,虽然气喘吁吁,照样怒目相向。
看样子是骂累了,正在休息。
两人身边已经稀稀拉拉的站了几个围观群众。
夏芊钰轻拍额头,火气攻心。
轻轻挥手,“皓哥儿,去把那个丢人现眼的给我弄回来。”
胡皓一脸为难,但是还是转身去将青青拽了回来。
“掌,掌柜的,是绿巧欺人太甚,她说您是娘娘腔,男不男,女不女。”青青半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见夏芊钰脸色不佳,便嚷嚷道。
“你的意思是,你刚刚如同一个市井泼妇一般,是为了我?”夏芊钰厉声责问道。
“是啊!我如何能够忍受别人这样说?”青青不为所动,一副没干亏心事的模样。
夏芊钰气得脑仁疼,心中不禁后悔为什么要将她从桃花村带出来。
她的毛病又不是今日才有,早就有的,说到底还是她这个掌柜的错。
“别人说着,你就听着。我们刚刚得知隔壁是酒楼,你便与他们大吵大闹,你让别人怎么看苍月酒楼,你要知道,你从这个酒楼走出去。别人不会认为你是伙计,而是认为是苍月酒楼的掌柜指使的。
我是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吗?”夏芊钰不知道该如何与青青说道清楚。
有些人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沟通,有些人却如同隔着铜墙铁壁,纵然想要翻墙沟通,亦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不得善终。
夏芊钰有些心寒。提点裴青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时候故意将她带在身边,想让她受点磨砺,结果也看见了,不太理想。
“掌柜的,正因为您不是心胸狭隘的人。所以我听到有人诽谤你,我才忍不住的。”青青的声音软了些,不像刚刚那样理直气壮了。
夏芊钰看着青青稚气未脱的脸庞,十六七岁的年龄如同朝阳一般,脸上伴着朝阳一般红润的飞霞,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清亮的眸子,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也不会认错的执拗。
想要培养左膀右臂的心,太操之过急了。
青青忠诚,所以才会想要处处维护她。
想到了这些。夏芊钰无法太过指责她,语气和缓道:“我知道,但是以后你还会听到关于我的很多传言,很多流言蜚语,难道你也一一去跟别人吵架,撸起袖子打一架吗?
你关心我。我知道,否则不会将你从桃花村带出来。但是什么是对你关心的人好,什么是对酒楼好。这些事情你还要慢慢琢磨。
今晚你好好想想吧!如果觉得堵得慌,便叫皓哥儿陪你说说话。”夏芊钰说完之后,便转身去了后厨。
她觉得憋闷得慌,想要看看暖棚中蔬菜的长势。
一路走来,越来越艰难,她觉得仿若置于泥潭中,拔起左腿,右腿便深陷其中。
自从恢复前世的记忆之后,夏芊钰从来没有表现过软弱。
老天既然让她用这样的方式重活一次,便是为了修补前世的遗憾。
如今一切才刚刚开始,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她在间错支着椴木的房中找了个地方蹲下,她需要冷静。
前世她离开了夏家过后,除了禹歌笑,身边没有一个人给她好脸。
轻则冷嘲热讽,重则骂骂咧咧,就连感情尚属不错的夏环佩,也对她避而不见,绕道三尺。
如今的情形,似乎已经比前世好太多。
过了新年,她便十九岁了。
前世的十九岁,她是在丧母的哀痛中度过的。
娘亲过世之后,夏家的人连看都不让她去看一眼,而如今她至少阻止了娘亲放任自己萎缩下去,如今她身体已经恢复,也有心要夺回失去的一切。
而她和禹歌笑也终于在一起了,虽然只是陪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