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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已经笑僵了,坐下之后,就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大家都累坏了,疲惫之态尽显,随时都要睡着的模样。
夏芊钰让他们全部下去休息。
蓁王爷提出送她回家。
她并没有拒绝,因为有事情问他,一方两便。
“不知王爷这次去西塘镇是否见到锦家的三公子?”
蓁胥抬眸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
“他……还好吗?”
蓁胥蹙眉,“怎么会想到问起他?”
“我给他发了请柬他却没有来。”
“喔?”蓁胥不经意的应了一声,“我这次便是来和锦家商量婚事的。”
明明已经料到的事情,亲耳听到和揣测还是不同,夏芊钰抖了一抖。
“我印象中锦家没有适龄的未婚女子啊?”
禹歌笑同她说过,锦谡禾与慕容晓有几分相似。
这几分相似便足够令蓁一倾心了。
“不是王爷,是郡主。”
赵福忙答道。
总算是摊到明面上来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上辈子到底如何得罪了蓁一,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莫名交手,如今关乎着三姐的幸福,她又不能坐视不理。
“我不知郡主竟然和锦家的三公子还有这样的缘分,不知道情况如何?”
夏芊钰心乱如麻,面上还要装作非常淡定的样子。
夏芊钰大概知道郡主的心态,若是没人与她抢。也许一时的头脑发热后,就能认清现实。
只是长得像,却又不是那个人,如何能比。
若是有人跟她抢,那么纵然知道是头脑发热,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锦谡禾归拢到自己身边。
有种人也许她不想,但是总是将无辜的人拉入水深火热中。
“锦公子似乎并不乐意。沉默寡言如同变了一个人。”蓁胥轻轻叹了一口气。
妹妹如此执拗让他大伤脑筋。
“感情的事情无法强求。强扭的瓜不甜,郡主又是何苦?”夏芊钰心中暗喜,锦谡禾还算你识趣。是个爷们儿。
“锦公子未免太不识抬举,要知道郡主肯屈尊降贵,瞧上他这么个纨绔子弟,他就应该烧高香了。居然还敢甩脸子给王爷看。
没看他爹娘,见到王爷。脸都快贴到地上。
这事就没有他愿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兄如父,这门亲事。我们王爷就能做主。”
王钊是个粗人,说话也从不拐弯抹角,而且还专挖痛脚。
夏芊钰被他噎得不知该说什么。
只好气呼呼的看着他。
气却无法反驳。因为现在就是这样,父母之命。没有选择的权利,若是父母开明,当然是万幸,若不是,就只能似她一般,闹得是有家不能回。
她没有信心锦谡禾会为了夏环佩放下荣华富贵,两人比翼双飞。
而且她亲身经历过之后,发现其实贫贱夫妻百事哀,两人都是蜜罐里长大的,脱离了家族的护翼,又该如何展翅?
这条路,走过了才发现是条死胡同。
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自然不愿夏环佩再步她的后尘。
若是锦老爷和夫人下定决心定要攀蓁王爷这根高枝,那么又该如何说服夏环佩放弃呢?
蓁王爷温润如玉,却大权在握,辖内何止千户,明里暗里的势力,岂是夏家能比的。
况且因为她的悔婚,夏家和锦家已经处于明面上还来往着,实际上早有嫌隙的状态。
若是锦谡禾妥协,夏环佩一个弱女子,又该如何?
夏芊钰心乱如麻。
“我只有这样一个妹妹,自然希望她能够许一个好人家,锦公子无论家世人品,尚算符合。
但是就怕他对郡主无心,无心尚不可怕,多少盲婚哑嫁照样白头偕老,怕的是心中有人,心口不一,甚是辛苦。”
蓁胥果然通透。
夏芊钰佩服之余,心中感喟,王爷啊王爷,你真的值得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那么您觉得锦公子心中有人吗?”
明知故问,夏芊钰自己都觉得丢脸,却只能似抛山芋一样,将难题扔还给他,有些话她不能说,说了就乱了,复杂了。
“纵然没有,也是不愿意的,若是愿意不会是这样的情景,我不会让我的妹妹受苦。
总该有个男子,细心照料她,将她当至宝,而不是将就。”
有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哥哥,让人好生羡慕。
蓁一的幸与不幸都是那样的尖锐,令人不能忽视。
夏芊钰不知如何回应,唯有沉默。
不过至少回到桂园知道如何同夏环佩交代。
夏芊钰知道,她一定在等着。
回到桂园,却不见夏环佩,实在稀奇,忙寻了绿萝来问。
“三小姐刚到就被老爷请去前院问账本的事情了,这几日三小姐好似没有过问琴坊的流水,账本对不上。”
夏芊钰一听暗道坏了。
白氏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纰漏的。
夏少恭很少过问琴坊的事情,这些日子,琴坊被夏环佩打理得挺顺溜,收入尚可。
以往夏环佩总是亲自过问,这段时间心里想着别的事情,总归是去得没有那么频繁了。
“绿萝,你去叫碧越过来。”夏芊钰嘱咐道。
绿萝忙去了,今夜不是碧越当值,故而早早便宿下了。
听到绿萝的话,忙起身穿上衣服,来到了夏芊钰的厢房中。
“你的老乡可靠吗?”夏芊钰问道。
“回四小姐的话。应该错不了,后厨换菜的事情他亲自盯着的,亲自看见丫鬟端进去的,至于为什么……”
碧越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心里不觉得是她老乡出了问题,许是厨艺方面出了问题,只要是伺候过的。都知道夏老爷的嘴巴极挑剔。
“不提这个。这不是你老乡的问题,那件事情你做得很好,我现在嘱咐的事情。非常重要。
关系着你们是在这桂园中被关一辈子,还是能够去前院,到了岁数由着太太给你们许配个好人家。”
碧越特别诚心的点点头。
“继续盯着,若是能打听出点什么来。跟他说不会亏待他。”
夏芊钰话音刚落,碧越忙点头。
处理完这些事情。夏芊钰躺在床上,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她的了,累得就连翻身都困难。
第二天谁都没有舍得喊她起床。
她醉生梦死的睡到辰时三刻才起床。
起来之后,阳光已经透过窗棂照了进来。透亮的天,惊出她一身冷汗。
忙唤了碧越进来伺候梳头装扮。
“让四小姐吃口饭再去吧……”夏氏心疼。
薛大娘在一旁劝:“由着四小姐去吧,昨日刚刚开张。今日肯定惦记着店里呢!
四小姐这样能干,太太可以不用这样操心了。”
“就是能干才要操心啊!若是个儿子该多好。姑娘家还是不宜抛头露面,容易招惹是非。”
夏氏嘴上这样说着,面上微微笑着。
薛大娘并未反驳,也未应承,“太太,今日天气好,我陪着您走走吧!”
……
夏芊钰赶到酒楼,前堂一片寂静。
她以为伙计们都未起床,不由有些郁闷。
进入之后,才发现大家只是低头不语,默默干着手里的活儿。
见到夏芊钰礼貌的打了招呼,马上就要到饭点了,虽然昨日刚开张,但是消息就像长了脚,想必整个琴川都知道了,苍月酒楼的火锅,川味凉粉,开水白菜。
还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剪彩仪式,以及赵大先生的交口称赞。
想必晌午会有大波客人涌进,伙计们都在储存体力,应付中午的客流。
觉得现在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精力。
刘顺喜精神尚算不错,当了许久的乞丐,吃穿住行都颇为艰苦,昨日那种程度的劳累对他尚未形成威胁。
他笑吟吟的请夏芊钰坐下了。
“掌柜的,我有话说。”
夏芊钰点头,“不用客气,有什么话就说吧!”
“大堂至少还需要十个伙计,二楼的包厢一共有十二个小的,八个大的,也需要至少十个伙计,如此以来,酒保加跑堂,需要二十个才可。”刘顺喜说道。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到了,如今顺利开张,打破原有的传言,应该能够招收到人了。
“布告重新张贴,工钱可以给得稍微高一些,只是有一条,手脚勤快是基本,人必须要干净老实,有亲友在琴川的,若是能够有担保人的,则优先取用。”
夏芊钰的话令他如释重负,昨日差点忙死,长期下去,别说伙计们扛不住,重要的是会影响生意。
他忙马不停蹄的写布告去了。
但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尚未解决,于是他提着红色的布告纸又回来,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掌柜的,您应该知道,一般雇主都会提供住处吧?”
对啊,还有住处,夏芊钰疏忽了这一点。
如今院子里的五间房子已经分配出去了,而院子被合理利用后,又是暖棚,又是葡萄架,马厩……根本没有地方再搭建房子。
可是不解决住的问题,招工更难不说,也不好集中管理。
酒楼的活儿,一般要到一更天才能休息。
离得太远,伙计们都会吃不消的。
“现在手里还有些闲钱,你去这附近寻摸一个一进一出的四合院,价钱差不多就租下来,用来当伙计们的住处,剩下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只需好好的寻摸能用的伙计。”
☆、230 闹事
忽忽几日,苍月酒楼的名号彻底打响了。
平凡无奇却味美绝伦的开水白菜,各种汤底的火锅还有桂花酿,滋阴养颜的桑葚酒都成了苍月酒楼的招牌。
整个琴川,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视为开门红,完全不为过。
这样的情景,除了归功与后厨对食材的精益求精,还有禹歌笑每三日便推出一道新菜试吃外。
赵睨的号召力功不可没。
因为赵睨的光顾,夏芊钰成了众多莘莘学子巴结的对象,他们考不进德馨书院,便走旁门左道,拎着贵重物品,来求夏芊钰帮忙。
“不见,你们跟他们说我只是区区一掌柜,赵大先生赏脸喜欢吃我店里的东西,是我的荣幸,但是我无法左右赵大先生的决定。
德馨书院每年一次的春选就要开始了,不如好好复习,争取考进去比较重要。
就不要在我这里白费功夫了。”夏芊钰扶着额头,痛苦的说道。
真是好笑极了,她一个掌柜,根本不敢在大堂出现,一出现便引得一群慕名而来的人,提着礼品,让她到赵大先生面前“美言几句”。
令她哭笑不得。
“掌柜的,他们简直要吃人的模样,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能把客人往外赶,再说人家每次来,不但手不空着,一点就是一大桌子菜。
我们最近推出的清蒸鳜鱼,价格不菲,他们点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说我能怎么办?”
青青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
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四下望。伸手摸摸古琴,又伸手摸摸笔架,还有一屋子书卷。
有些疑惑不解,“这不是禹大哥的房间吗?怎么感觉像是一个教书先生的房间。”
完全不像个厨子的住处,实在太奇怪了。
而且跟他平日里传递给人感觉是如此相似,文质彬彬不说,好似油烟都绕着他走。
同在后厨呆着。二斤也不是样样都亲力亲为。
但是身上和衣服上。总是一股子呛鼻的油烟味。
越想越觉得奇怪,“掌柜的,您有没有发现掌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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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么问?”
“也不是说不正常。就是觉得不似一个厨子,仙尘出众的感觉,每次看见他,都觉得冰冷冷的感觉。令人不敢靠近,和大头哥的平易近人完全不同。
也有些不近人情……”
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