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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是为何,难道看不上我们花容姑娘曾经是抛头露面的女子吗?要知道她不但清白,就连跳舞也是为了养活自己,养活歌舞坊的姑娘,并未有什么不干……”
慧姑咄咄逼人,想要在气势上占尽先机。
可是蓁胥却不疾不徐的打断道:“蓁某并未有半点看不上花容姑娘的地方,浮生若梦,短短一生若能有曲子以及古琴相伴,再好不过了,况且花容姑娘容貌还是这样的出众。
只是我心中已有心爱之人,我向我自己以及逝去的父母承诺过,若我要成亲,一定娶她作为我的正妻,穿着大红色嫁衣嫁进蓁家。”
蓁胥说这话声量不大,却令人侧耳倾听,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变得落针可闻。
他的话字字句句落入花容的耳朵里。
“你……这样不是欺负人吗?花容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我将她当女儿一样疼着,公子仪表堂堂,看衣着谈吐必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既然有心爱之人,努力追求便是,何必来凑这热闹?”
慧姑看来一心是想要为花容寻摸一个好人家,求的是花容后半生的安稳喜乐,钱财什么的倒是不太在意。
也是,花容名声在外,这些年为自己挣了不少嫁妆,就算嫁入一个普通人家,想必也是衣食无忧的。
“我的心上人,她心中没有我,我怕是永远也不可能将她娶回家中,所以我已经放弃了。
之所以留着正妻之位,是天不可欺,父母更不可欺,我既然已经承诺过,便不可再改变。
若是花容姑娘反悔,蓁某没有话说。”
蓁胥说完,慧姑还要说话,被不知道何时已经从二楼走下来的花容拉住了。
“蓁公子说得对,老天不可欺,奴家既然抛这个绣球,便将姻缘交给了老天,老天不欺奴。替奴家寻找了一个重情重诺的男子,奴家自然也要遵循对老天许下的承诺。”
花容声音如同含了蜜,夏芊钰身子都酥了,她就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慧姑见花容同意,也就不再多说,而是站到两人中间,“莫负了天赐良缘。今天高兴。就由我惠姑出钱,请各位看官吃顿饭,也算是见着有份。粘粘喜气。”
惠姑说完,人群中掌声雷动,大家簇拥着王爷和花容朝着苍月酒楼的大堂走去。
夏芊钰感慨道:“蓁胥王爷重情重义,才子佳人自古以来就是一对。希望花容的温柔,能让王爷不要那样落寞孤单。”
禹歌笑没有言语。默默看了一眼夏芊钰,良久方才说道:“今日是王爷的喜事,我要去后厨盯着,先走了。”
夏芊钰点点头。看着站在原地并未动弹一脸落寞的秀才,走过去打趣的说道:“怎么了,后悔了?”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是为了王爷好,还是害苦了花容姑娘。”
秀才很少有这样多愁善感的时候。此时又未曾说起慕容掌柜,缘何如此?
夏芊钰满心疑惑,“你为何在最紧要的关头将绣球扔给了王爷,花容姑娘你也见了,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拔尖的美人,若不是执着与一心人,耽误了岁数,没准儿是会进宫的。”
秀才摇头,“你也知道,我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是看王爷一人日子过得实在清苦,所爱之人怕是一辈子无法回应他的爱,而且怕是今生也无法说出也不一定。
至少有个人陪他,说说话也好,而花容姑娘琴艺出众,搭配王爷的玉箫,也算是美事一桩。”
君子有成人之美,秀才果然没有让她错看。
“蓁胥王爷是个好人,一定会让花容姑娘幸福的,我们不用担心了,走走走,今日高兴,开瓶好酒,我吩咐后厨多做些好吃的,我们不醉不归。”
秀才忙应了,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早准备好的雅间里。
王爷在正位上面坐了,花容姑娘自然的坐在他的身边,两人怎么看都非常相配,惠姑高兴得掩不住笑意,许是知晓了蓁胥王爷的身份。
总之气氛是和和美美的。
夏芊钰作为苍月酒楼的掌柜不能忘了本分,走上前去笑吟吟的问道:“今日想要吃些什么,我吩咐后厨做。”
惠姑忙凑了上来,“我来点菜,你们聊聊天说说话。”
然后便将夏芊钰拉到了雅间外面。
“掌柜的,今日可要给我个好折扣,刚刚一时脑热许下请客的诺言,如今又不好反悔,你酒楼的饭菜又不便宜,看在我今日好好帮你的酒楼宣传的份上……”
夏芊钰扭头看了看人声鼎沸的大堂,不光坐得满满当当,而且就连过道都临时加了两张桌子,待会儿伙计们上菜都成问题。
慧姑精明但是还不至于太小气,无非是希望得到个大的折扣,还有上菜的时候捡着合适管饱的上。
夏芊钰立即会意,“慧姑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难怪花容姑娘对你倾心,可惜了,可惜了……”
惠姑的话让夏芊钰的脸不住抽抽了两下。
“不可惜,蓁胥王爷既是个王爷,又是个良人,比我强。”只好谦逊道。
“那是,那是。”惠姑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忙不停的附和着,噎得夏芊钰说不出话来。
ps:昨晚独自坐在书房码字,放着歌曲,码着码着停电了,黑漆漆一片,紫尘也是醉了……
音乐依旧放着,在静谧的漆黑里格外浪漫悠扬,码好的字却传不上来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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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被绑架
抛绣球招亲很成功,苍月酒楼的风头在琴川一时无两。
夏芊钰心中清楚,酒楼离着琴川最好的酒楼又进了一步。
要做便做最好的,这是夏芊钰的宗旨。
因为只有站在令人心服口服高不可攀的位置上,才能没有人能够动得了分毫。
人怕出名,树大招风。
苍月酒楼的成功让惦记禹歌笑的酒楼越来越多了,好在禹歌笑平日里性子冷,独来独往惯了,和酒楼的伙计们都走得不近,更不提别人,想要接近都困难,说项的都碰了一鼻子灰。
夏芊钰对他绝对放心,两人虽然因为歌舞坊中他莫名的举动而有些矛盾,但是好在花容的问题迎刃而解了,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就消失了。
四月的江南,春江水暖,欣欣向荣。
夏芊钰早早的便赶到了酒楼,赵大先生游学回来,想念禹歌笑的手艺了,她和赵大先生约好,带上美酒佳肴到他的家中一边喝酒一边谈暖棚的事情。
但是一向非常准时的禹歌笑却不在后厨。
“掌柜的,俺也不知道,禹大哥许是有事情耽误了,俺让浩哥儿去他住的小院儿看看去吧!”
张二斤一贯的搓了搓油腻腻的双手说道。
“你忙着,盯着后厨,我去看看就行了。”
夏芊钰说完便朝着禹歌笑住的小院走去。
来到了小院,推开了院门,叫了几声却没有人答应。
当然没有人应,禹歌笑被人抓走了。
抓他的没有别人,正是夏少恭。
一个破败的院子里。夏少恭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别人捆绑着双手的禹歌笑。
“将他嘴里的棉条拿出来,我有话问他。”夏少恭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飘了过来。
禹歌笑四下打量了一番。
他被绑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院子里杂草丛生,天高云淡,看起来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说难听点,夏少恭将他杀了之后随便找地方埋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禹歌笑看着眼前华衣傍身的夏少恭。心中不无感慨。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上,比起前世提前了不少不说,好像态度也更加恶劣了。
好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威胁。某种必须要有个了结的威胁。
夏少恭见他面目表情的看向自己,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听说前些日子抛绣球招亲得到舞女花容芳心的是蓁胥王爷?”
“看来您什么都知道了。”禹歌笑淡然的问道。
他知道夏少恭知道苍月酒楼是夏芊钰所开只是迟早的事情。
“你还是这幅性子,同我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一样。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性子,荣辱不惊。淡定从容。
可是,你说你为什么只是区区一介庖厨,庖厨也就罢了,偏偏惦记上我的女儿。这让人如何容得下?”
夏少恭一副聊天的样子,只是做的位置高高在上,而站在草丛中的禹歌笑却像是跪着的。
“您已经将小小赶出夏家了。您年纪大了,难道记性也不好了吗?”
“你凭什么叫我女儿的闺名?告诉你。将她赶出了夏家,她也是我女儿,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娶她。”夏少恭顺手拾起一颗石子,朝着禹歌笑扔过去。
他躲都未躲,任凭石子在他脑袋上砸出了一个血口,“既然您还承认小小是您的女儿,那我便要尊称您一声岳父大人,今日,您将我绑到此处,本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是我如果死了,小小会难过会伤心有可能会做傻事,所以我不能死,对不起了岳父大人……”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岳父大人,我既然已经知道了酒楼是她开的,我就不能让她继续开下去。
好小子,你果然有两把刷子,我派人试探你,以为当初只是被你侥幸逃脱,以为你只是随便找个酒楼混口饭吃。
我还想着暂时饶了你,结果你本事实在太大了,搅黄了我和锦家的姻亲不说,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我女儿开起了酒楼,我绝对容不下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开这酒楼全仰仗着你的厨艺,若不是你她一定开不下去,只要你死了,她迟早还是我的女儿,只要你活着,她就不会回来。
杀了他。”夏少恭此时一点都不似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最后的三个字带着令人齿寒的冷意,简单明了。
把他绑来的几个人是亡命徒,只要答应给银子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着便要动手。
“慢着!”匆匆赶来的夏芊钰声嘶力竭的喊道。
夏芊钰想过很多和父亲再次见面的场景,却没有一个场景如今日这般惊悚,就连被抓抓住关进小柴房里她都梦到过,却从没有想过她的父亲要杀掉她最爱的人。
这样的场景简直不是噩梦,就是地狱。
“你怎么找来了?你不应该知道这里。”一直冷静的夏少恭在见到夏芊钰的时候,微微乱了一些方寸。
这是夏芊钰和禹歌笑的秘密,也是他们两人商量好的暗号。
因为只有两人知道唤出虚鼎的口诀,而虚鼎只有能够唤出它的人才能够看见,于是他们约定好,如果对方有难了或者找不到对方的时候,便会将随身携带的玉佩留在虚鼎中。
另一个人唤出虚鼎找到玉佩便知道对方有危险或者是有难以解决的麻烦。
玉佩上绑着禹歌笑割破手指写在布条上的地址,夏芊钰一路惊吓,没命的狂奔才找到了这里。
“该知道就会知道的,就像是您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苍月酒楼的掌柜就是我您的四女儿,不,曾经的四女儿夏芊钰。”
夏芊钰见到禹歌笑并无大碍,胸中大石放下,反而无所畏惧了。
她站在禹歌笑的旁边,伸手抚了抚他脑袋上的伤口。
禹歌笑挤出一丝笑容,“没想到一向不认路的你,居然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你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你还有功夫开玩笑。”夏芊钰又伸手摸了摸他已经渗血的刀口,她赶到的时候,其中一人正要对他动刀。
禹歌笑笑了笑,将早已经割开绳子的手背在了背后。
他不可能死,他怎么可能扔下她,前世已经错得离谱,重活一世让他知道陪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