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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而她的身影却早已飘然而去;一场集聚阴谋与暗杀的寿宴,就在这样悲伤凄凉的情况下草草收起了尾声。
狂风吹动,雷鸣轰隆;大雨无情的打在莫离他们的身上,赫连冥宇看着犹如一片死水,毫无生机的她,除了心痛,就是无力说出任何言语沉闷。
“离儿(小莫)一切都安排好了。”
大雨中孟佑和瑾菏两人全都浑身湿透的立在死寂的莫离面前,看着不言不语呆滞的抱着莫少卿的她,全都不知该如何的安慰,如何的去开解;本以为会一直如此安静下去的她,就见莫离从她的袖间拿出莫少卿的那根玉笛,放在嘴边轻轻吹出一串清凉却诡异的笛音,但见阴沉的天际传来两声雄鹰的嘶鸣。
片刻后,就见两只巨大的雄鹰落在了莫离他们的身旁。
☆、第一百四十三章徒留情殇,痴傻的莫离(1)
莫离抱着莫少卿和瑾菏一同坐在一只鹰背上,而赫连冥宇和孟佑他们四人则是坐在另一只雄鹰后背上;而后就见两只雄鹰仰天嘶鸣一声,就扑扇着翅膀宛如离弓的箭般,急速的飞行在磅礴大雨中。
十天后沧澜国——
天空澄碧,纤尘不染;
沧澜国内,大至京城各街各巷,小至山中小村,全都飘飞着悲伤凄凉的冥帆、纸钱等丧葬物品;而人们更是头戴白孝,身穿素衣面向京城的方向,跪地哭泣着。
庄严肃穆又带着远古神秘气氛的沧澜皇宫中,原本挂在廊道中红色的宫灯,现如今全由带着“奠”字的白色灯笼所替代;宫女、太监及那些御林军们更是披麻戴孝,一脸悲痛的坚守各自的岗位。本该欢欢喜喜的皇宫,现如今只剩凄凉的悲戚。
莫龙殿,是沧澜历代皇帝所居住的寝宫;莫离身穿白色纱裙,披头散发的看着安静的躺在宽大龙床上的莫少卿,眼中无悲无喜,只是死寂一般的凝望着已经僵硬的爱人。
赫连冥宇看着从来到这里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的她,终于忍不住的走上去道:
“雪儿,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一些的,你这样不止是我们这些人看了难受;就是,少卿他也会心痛的。”
“将朕的古筝拿来,朕要为皇君最后歌唱一曲。”
声音嘶哑沧桑,这是她这三天来所说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回答赫连冥宇的话,而是看着莫少卿吩咐宫女去取她的古筝。
赫连冥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受才好,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他的雪儿终于开口了,而难过的是,却并没有理会他的迹象。
“皇上您的古筝。”
一名宫女将一架做工精细的古筝放到她的面前后,就又退回一旁;直用她自己的袖子抹着泪水。
莫离看着这架古筝,一脸柔情的轻轻抚摸着上面每一根琴弦;这架古筝还是她十岁生辰的时候,无意中提起的古筝这一乐器,没想到少卿这个傻瓜,就消失了三天,等在出现的时候,就带着它一起出现在她的面前。
“少卿,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付出一切,而我却只知道所求,从来都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事情;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中是有多么的苦涩,对不起····少卿,我···莫离绝尘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女人。
她···她只知道一味的报仇,一味的算计;却没能算出会有今日的结局。枉我当初还自称不死医仙,而今···而今却连自己所爱的人···都救不了···我算什么医仙···我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一切··少卿···”
说话间,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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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徒留情殇,痴傻的莫离(2)
然此时就见她指随心动,琴弦清响,一种无言的悲伤气氛萦绕在她的周身;轻启苍白的樱唇,用嘶哑的嗓音,悲伤地吟唱道:
“磅礴雨夜是你一袭白衣青衫
轻蹙眉头救起一身血渍时我
十载相伴终将我寒心消融
而今情深意切怎奈天意捉弄缘浅”
看着就如此安静的平躺在床上的莫少卿,她的眼前便闪过一个又一个他们曾经历过的画面;画面中有喜有悲,有争吵也有温馨。可是···如今这些画面且只能留在她的脑海,再也无法与这个俊美温润如玉的男子,共同去重新经历一次了。
“难忘情殇唯叹一声岁月荏苒
诉说思君情痛再忆当年青衫少年
优雅尊贵甘为伊人抛却江山
如今君却不在
相伴”
唱到此处,却已是泣不成声;汹涌而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阻挡了莫少卿的容颜。强忍着抽痛的心灵与哽咽的嗓音,高声弹唱着。
“他说
等你三途河畔盟定三生誓言
盼也念也痴也等也
皆因情深缘浅
情难忘君不在独留相思怎堪
想之忆之笑之盼之
俯瞰万里
河山”
一声声的吟唱,一个个的音符,悲伤的歌声带着嘶哑的嗓音;仿佛势要用这种方式,来将沉睡中的人给唤醒一般。
琴音结束,歌声停止;只余寝宫中不停舞动的轻纱,发出飒飒的响声。
这时莫龙殿外,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都披麻戴孝来到殿门前,跪倒地上齐声道:
“臣等恳请皇上,能够让皇君尽快入住皇陵。”
“臣等恳请皇上,能够让皇君尽快入住皇陵。”
“臣等恳请皇上,能够让皇君尽快入住皇陵。”
“······”
整齐划一的恳求,直接响彻天际;而里面的莫离却像是未曾听见般,再次重唱起来。任凭赫连冥宇等人如何规劝,都是充耳不闻,不理不睬。
外面的大臣们听到这悲戚的歌声后,全都心痛的噤了声音;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那个文采斐然,容貌出众的皇君居然就如此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
“莫离绝尘,难道你打算就如此躲在里面一辈子?”
就在众人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只听一道仿佛来自天际一般桑仓洪亮的嗓音传入众人的耳中;话音落地,就见一位仙风道骨,一身道袍,手执拂尘,白发苍苍的老者落在众大臣的前端。
☆、第一百四十五章徒留情殇,痴傻的莫离(3)
“参见国师。”
众人见过这位总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国师后,就见一位年过三十,一脸刚毅的男子起身看着国师艰难得道:
“国师,您看皇上她···总是这样将皇君的遗体留着不葬,这···”
国师抬手截住那人话,看向紧闭的殿门道:
“众位大人不必焦心,你们只管料理皇君的后事即可;皇上那里,有本国师来劝。”
说着他就抬手将紧闭的殿门给震了开来;而一直都被关在里面的赫连冥宇等人,面对这突然而至的阳光,全都不适应的闭了闭双眼,而后才看向来人。
“女婢见过国师大人。”
“师傅?”
就在宫婢们见礼的时候,赫连冥宇便诧异的出声看着来人;国师面对惊诧的赫连冥宇,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就将视线放到了依旧在弹琴的莫离身上。
待见到自己一手带大的两名徒弟,一个死去,一个即使活着却犹如死了一般的样子,心中除了悲伤,就只剩下无力的叹息。
虽然这是他早就预测到了的结局,只是当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这个一直视为方外之人的心,依旧泛起了疼痛;只是···唯今只希望这剩余的两名爱徒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尤其是,他最疼爱的离丫头。
走到莫离的跟前,看着由于用力弹奏已经流血的手指;国师微皱起眉头,伸手直接拂开了她的手,将古筝拿起递到身后的宫女手里道:
“难道你以为如此伤害自己,少卿就会回来吗?丫头平日里就属你最聪明,为何今日会如此的想不开呢?
少卿既然选择用他自己的性命来救你,就说明他相信你一定可以勇敢的面对这一切;而今你呢,你所做的这些岂不是连让少卿走,都走得不安心吗?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所谓的情?”
莫离听后,疯狂的摇着头,扑到莫少卿的身上,嘶吼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陪着少卿,永远的陪着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自私的···扔下我就走了···明明···明明他前几天还大声···大声的对我说···今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要我再理会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只是一转眼的时间···他就如此狠心···狠心的离我而去;我不要···我不要他就这样躺在···冰冷的皇陵···我不要····”
☆、第一百四十六章徒留情殇,痴傻的莫离(4)
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莫少卿的衣襟上,双手却是紧紧的抱住他那早就变得僵硬的腰肢,生怕她这一放手,他们就会将她的少卿抢走一般;而国师见如此执着,如此悲痛的爱徒,直接强硬的把她拉开,对着身后的一众大臣道:
“将皇君抬走,整理衣冠后直接入棺。”
一声令下,那些大臣全都快速的将莫少卿的遗体抬了出去;而莫离一边挣扎着,一边疯狂的嘶吼。
“不要,你们将少卿给朕放下;谁要是改抬走少卿,朕就灭他九族。住手,全都住手···”
疯了一般的想要扑向被抬走的莫少卿身上,奈何她的双手全都被国师紧紧地握住。
“师傅你放手,离儿求求你放手好不好···我要去将少卿带回来,我不要他就这样离开我,我不要····师傅···”
最后莫离干脆直接半跪在地上,恳求着他的师傅,想要他放开自己的双手;而国师只是将脸别向一旁,冷硬的道:
“人死了就应入土为安,在少卿还没有入住皇陵的时候,为师是不会放开你的。”
“师傅···你不可这么残忍,我要少卿,求您让我把他留下来好不好,少卿···少卿····少···”
一直站在旁边的赫连冥宇,最终选择点了莫离的睡穴;只祈求等她醒来后,就会想开一些。
莫龙殿的正殿中,死了五天的莫少卿终于在宫人的整理下,穿着莫离以前亲手为他缝制的紫色金丝绣龙锦袍,头戴着紫金玉冠,在众人的哭声中,被缓缓的放入了雕刻祥云飞龙的玉石棺中;而后就见沉重的棺盖,被侍卫推动着一点点的关合。
那副含笑的唇畔,苍白妖孽的容颜,最终只能永远的沉睡在这方黑沉沉的石棺中。
“咔”棺盖合闭,只听一声洪亮带着哭声的嗓音高唱道:
“起灵···”
“皇君····皇君····”
沉重的玉石棺就这样在众人的哭送下,被缓缓抬出了莫龙殿,抬到了停在台阶下的灵车上;而后就有慢慢的向着宫门口行去,一直等在外面的带刀侍卫和太监、宫女等也全都哭着加入了送丧队伍。
☆、第一百四十七章徒留情殇,痴傻的莫离(5)
越过一重重宫殿、阁楼,穿过一道道宫门;缓慢行驶的灵车最终使出了皇宫,而宽阔的街道上,就在灵车一出现的时候,早早等在道路两旁的百姓,就齐齐跪下,痛哭流涕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灵车不快不慢地行驶着;终于在月升日落时分送丧的队伍行到了皇陵,经过一道道拱形的石门。
然后又在侍卫的肩抬下,缓缓的走进昏暗的廊道,又经过弯转深长的甬道,终于达到了目的地——地下陵宫;慢慢的将石棺落地,抽走所有的绳索和木棒,众人再次齐齐跪地,发出仿佛似要撼动天地般的哭声。
然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