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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呃……怎么碰上山贼了?前面会不会还碰上些什么啊……要不,还是先回去,多带点人马再说?”祁雪柴突然开口。
关镜轩和皇甫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倒是柳净萱嚷嚷起来,“哈?不打紧啊,我们人人都会武,怕那些人作甚,难得出来一次,怎么能就这样回去呢!”
说完一把拉起祁雪柴的手往前走去,“走走走,你看,都快到了。”
关镜轩看着一脸不甘愿,被拖着走的祁雪柴,心中更是笃定,向皇甫清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眼,“她,不简单哦。”
皇甫清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深锁。
一八
热,好热。
一进城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气,赤阳是出了名的气候燥热,就连冬季也不易感到那种彻骨的寒冷,因而这里也盛产许多新奇的食物,再者,城里的人潮涌动,比起凤阳的闹市,有过之而无不及。仔细一打听,才知道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快到了,许多外乡人豆慕名而来,想要感受一下赤阳城特有的节日氛围。
赤阳有三好,紫果,戏子,花灯好。
凡是慕名前来的,没有一个不知道赤阳的这三大特色,来到赤阳,要是没尝试过这三样,等于白来。
紫果,是这里特有的一种水果,外形小巧呈鲜紫色,汁水丰沛,口感鲜嫩,当地人谓之“桑梓”;戏子,实则是赤阳的地方戏曲极有特色,融合了融合了多种曲艺特色,让人津津乐道;最后便是这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人们可以在湖边点灯许愿,街市中也纷纷摆起庙会的摊子,热闹的氛围几乎可以比得上农历新年一般,于是,花灯节又被称作为赤阳的“小年”。
他们四人抵达城中时已近黄昏,找了赤阳最好的客栈,安顿着住下了。
许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兴奋劲一直没过,柳净萱是怎么也睡不着,起身准备摸到对面祁雪柴的厢房去,拉她起来聊聊天。
他们要了客栈顶层的四间上房,两个姑娘的房间正好对着门。她象征性地叩了两声门,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原以为祁雪柴早已入睡,却看见她坐在窗边,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
“你也睡不着?”柳净萱兴奋地出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祁雪柴惊了一惊,“你怎么突然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我可是扣了门的,是你想事情太入神,怎么?和我一样兴奋么?”
“才不是……”
“来来来,既然睡不着,我们聊一会嘛。”
“我可要睡了……你找别人去。”祁雪柴闷闷地坐上床。
柳净萱像是发现了什么,“小柴,你很不对劲。”
“哪、哪有!”她心惊地反驳。
“没有就聊聊啊。”她顺势坐在她身边。
祁雪柴看了她好半天,没在她脸上发现什么异样,暗自松了口气,“你怎么不去找你家关少爷了?”
“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男女授受不亲好不好!”
“哟,你们还知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祁雪柴朝她挤眉弄眼,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她早已消了痕迹的锁骨。
柳净萱倒是被她调侃惯了,渐渐练就了铁皮工,连羞涩的表情都懒得做了,只是狠狠地送出一个白眼,自动转换话题,“这么关心我的事?小王爷那边的进展不错了哦?还要多久才得手啊?”
提起他,祁雪柴的眼神一暗,几不可闻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许……真的该放弃了。”
“什么?”柳净萱一个晃神,没留意听。
“没有啦,我说,要用这趟出行把他拿下!”
……
两人又聊了许多没什么意义的事,直到唇瓣都有些微麻了才有了些许倦意。看着自说自话躺在自己床上,呈四仰八叉状的人,祁雪柴轻轻走向窗边。
其实,她很早便知道,他和她或许是没有结果的,只是最初的那份悸动与不甘,促使她去努力尝试一把。他是寂寞的吧,就如同她一样,身在不得已的位置,说着可能并不由衷的言语,身不由己地承担着他们所必须承担的,这些年,真的累了。
初见面,确实是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可在一次次的交锋中,她发现自己的心竟然默默沦陷了,孤傲的他,无可奈何的他,甚至是故作冷漠的他,一举一动都牵着她的心。长这么大,倒还没有人拒绝过她,而这个人却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避她如蛇蝎。
她想她永远都会记得,在那样的一个夜晚,他说着那样的句子——求你别这样纠缠了,我真的,很烦。
像是有一只大手,生生捏住了她的心脏,闷闷的疼,却喊不出声。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装作不在乎地继续纠缠,就算从来得不到回应。
看着窗外渐渐淡去的夜色,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如若他知道真相,定会躲得更远吧,所以,再给她一点时间,以这个身份,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纵使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如果,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那,该多好……
******
祁雪柴拖起睡眼惺忪的柳净萱下楼,就看见关镜轩和皇甫清悠闲地吃着早膳。
两人入座,柳净萱便无力地撑着脑袋,眼皮还一搭一搭的,关镜轩笑出声,“柳儿,你昨夜做贼去了?”
她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和小柴聊得太兴奋了,困。”
皇甫清见一旁的祁雪柴一直未出声,双眼下的阴影很是惹眼,“你也真厉害,才一晚不见,就变成熊猫了?”
祁雪柴听了这话,瞬间活过来了一般,身子往他那边凑着,“你这是在关心我?”
“你想太多了,”看了看她的黑眼圈,“我只是觉得身边呆着个女鬼,很丢脸。”
“你……”
对面的关镜轩看着皇甫清,满眼笑意,看来,有好戏看了。转过头对着呈小鸡啄米状的柳净萱,眼中的笑意更浓。
好不容易弄醒了柳净萱,看着她吃完早膳,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他们决定安排一下这几日的行程,下午再动身游玩。
“柴啊,你来介绍点好玩的嘛。”柳净萱道。
“呃,好玩的啊,要不去看戏?过两天也有花灯节……”
“这所有人都知道了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的啊,我想想……”她眨眨眼,努力做冥想状。
关镜轩像是更确定了些什么,开口解围,“我们先去闹市,那儿有不少小吃,柳儿一定喜欢。”
“怎么,难不成我就只会吃么?咳,那……就去那儿好了。”
四人吃过午膳,休憩了片刻,便出门去往闹市。
关镜轩和柳净萱并肩走在前头,后面的两人跟着他们,之间却空出了一段距离,祁雪柴侧着脑袋看着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得意地晃悠着,皇甫清被吓了一跳,死命想要甩开她的手。“喂,这在大街上,像什么样子!松开!”
“不,偏不!”
“祁雪柴,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
“不叫‘祁姑娘’了?”
“……”他不理她,一门心思想要掰开她的手,无奈她说什么也不放手,看着被他无意间弄出红痕的纤细手腕,他皱着眉放弃。
祁雪柴看了看他沉下的脸,抿了抿唇,就这么几天了……
******
午后的街市,人也不算多,柳净萱看着路旁的小食铺,恨不得一个个尝过来。关镜轩拉着她走到一个小铺坐下,朝摊主说了几句,不一会,几盘奇怪的食物便送上了桌。
“这……是什么啊?”柳净萱看着盘中长条状的硬壳物体,出声。
“濑尿虾,只有这儿才吃的到。”关镜轩夹起一只虾,放入她的碗中。
“什么?这是虾?怎么长成这样……”她一脸的嫌弃。
“你别看它样子奇怪,可肉质鲜美着呢,繁盛的季节,许多人都慕名前来。”皇甫清开口说着。
柳净萱皱着眉看着它,不知道从何入手。
看出了她的疑惑,关镜轩开口指导,“你先像这样把它摇一摇,然后顺着它的外壳,一片一片剥开即可。”
大家都动手吃了起来,柳净萱仍然艰难地与之搏斗,一只虾被她折腾地只剩下细细的一条,她的手倒是被旁边的刺扎了不少下。
关镜轩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灵活地剥了一只虾子,丢进她的碗中,“唉,还是我来吧。”
柳净萱看着他递过来的完整虾肉,再瞄瞄自己的杰作,果断地执起竹箸,放弃了自己动手的念头。
祁雪柴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悄悄流淌着羡慕之意,下意识地看了看右手边的皇甫清,没想到正对上了他审视的眼。
她换上了那副无赖的表情,向着柳净萱努努嘴,再转头看着他。
皇甫清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却只是轻轻挑着眉,低头继续优雅地吃着。
祁雪柴还是不在意地自己剥着虾,低下头的瞬间,眼中的光彩却暗了一片,随后又自嘲地扬了扬嘴角。早就知道的,不是么……
逛完街市,四人准备回客栈。
客栈前候着一个人,看见四人的身影,便上前,在关镜轩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挥挥手让他退下,关镜轩一语不发。
晚饭时,他有意无意地对着祁雪柴说,“祁姑娘,前些日子多亏你陪着柳儿解闷,你什么时候回府,我也好叫人一同送上薄礼,向祁老爷请个安。”
“啊?回、回府啊……那个,府上近日无人,爹娘正巧出游。”
“无妨,你说个地址,我让人直接送去,留个口信便是。”
“呃……”
“祁姑娘不会连地址都忘了吧?”淡淡地看着她。
“……”
“我特意找人打听了一番,整个赤阳上下,都没有‘祁府’,这是怎么回事呢……”
祁雪柴脸儿一白,怎么,连最后一点时间也不给我么,也罢,就这样吧,真的累了,好累……
“对不住,我骗了大家,其实,我是北国人……”
一九(修)
“什么!?”关镜轩和皇甫清没有出声,柳净萱倒激动地叫起来,“你瞒了我这么久!”
祁雪柴充满歉意地看着她,“对不起,我,身不由己。”
“吼!什么身不由己!你到底有没有真心把我当做姐妹!”
“……”
“早说,这次咱们不就可以去北国玩了!”柳净萱一脸埋怨,另三人一头黑线。
关镜轩拍拍柳净萱的肩,适时开口,“只是这样?没那么简单吧。”
“是,我是北国公主。”
“那,先前那场可笑的打劫……?”
“是我找来的人……只是想做做样子,他们不敢真的伤人。”
“我说怎么他们手法怎么那么笨拙……”柳净萱豁然开朗。
关镜轩一脸了然,转过头看看皇甫清,只见他脸色难看,眼中满是复杂。
祁雪柴望向他,咽下心中的苦涩,勾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便逗留,不劳你大驾,我自会离开南国境地,前些日子……失礼了,小王爷。”
皇甫清合了合牙关,猛的起身,一把拉起祁雪柴便朝楼上走去,有力的大手在她手腕间印出了几道不浅的痕迹,她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不明所以的柳净萱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万分诧异,“他……这是怎么了?”
“解决他与她之间的事。”
“他们还能有什么事,小柴回去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