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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净萱见没有什么稀奇的,初始的兴致也失了大半。走出洞,才发现,原来别有一番天地。
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正盛,微风拂过,还卷起片片粉色的花瓣,青葱般绿油油的地面,夹杂着点点粉红,一旁时不时传来流水拍打积石的清灵。小桥流水,清逸动人。
她完全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住了,深深感动于大自然的美妙,不由自主地感叹着,“好美……”
身旁的男子,看着仿佛与这一片天地相容的人儿,牵起唇角,眼中是深不可测的情意,“是啊,很美。”
她的眼中是这一整片天地,而他的眼中,只有她。
两人就这样走着,赏着,不知不觉间,已入了竹林深处。眼前的景色突变,只有一排排挺立的傲竹,在风中沙沙作响。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奇异的地方,前一刻还身在世外桃源,下一秒便走入了幽密禁地。
柳净萱还在感叹,关镜轩却发现了不寻常,认真地审视起来。
她继续向前走着,并未察觉脚下的土地变得松软,直到一脚踩空,才发现了脚下的陷阱。关镜轩察觉到时已经来不及,他赶忙伸手去拉她,却被惊慌失措的她一起拖了下去。
“喀嚓”一声,脚下传来的声响,让关镜轩叹息。
“不是太深啊,可以飞上去吧。”被保护得好好的柳净萱抬头打量了一番,然后看看关镜轩。
“是可以。”他苦笑,“不过,我的脚好像伤到了。”
她抚额,为什么她没有好好练轻功呢。“算了,还是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吧,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于是,她开始四下转悠,摸摸这儿,敲敲那儿。直到,头顶传来一阵带着笑意的调侃。
“哟,你们这对人儿怎么躲这里幽会了?怕别人打扰么?”
“皇甫清,说什么风凉话!快拉我们上去!”柳净萱在下面跳脚。
皇甫清一听,瞬间没了踪影,不一会便回到洞口,他朝她露出灿烂的笑,然后,默默放下一根两指粗的麻绳,“柳大小姐,请。”
她看着眼前荡下的绳子,太阳穴抽动,看看天,再看看脚边满是泥沙的地,终于妥协地准备往上爬。“你先待一会,我上去之后再帮你。”她还不忘转身吩咐关镜轩。
后者失笑点头,他只是扭伤而已吧。
当她艰难万分地爬回陆地,喘着大气,用袖子扇着风的时候,边上的皇甫清一个飞身入洞,轻而易举地便把底下的关镜轩带了上来。
柳净萱看着着场景,好半天才回过神,颤抖的食指指向那两人,“你,你你,故意耍我!?”
皇甫清一脸无辜,“不是啊,男女授受不亲嘛,我可不想被某人拆了骨,况且……”他看向关镜轩,有意做出一副羞涩状,“他不是人家的情郎么。”
柳净萱受不了地揉着腹部,关镜轩的脸则好似升起一道青烟。只有皇甫清乐在其中,哈,这对人,真好玩。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她这才想起来要问。
皇甫清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向一边的大树,他们这才发现一个姑娘沉默地坐在一边,他拉起她,慢慢解释道,“今日出门办事,不知怎么的就误入了这林子,碰上这个受伤的姑娘,刚帮她拆了脚上的捕兽夹,刚想着让她帮我指路,就听到你们这儿的动静……”
那名女子戴着奇怪的发饰,衣着打扮也是柳净萱从未见过的样式,她有着一张白皙的脸,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眼儿竟是不同于中原人的墨绿。整体看来,算是有些奇特的,但是又透露这淡淡的异域之美。
“姑娘,你叫什么?好似不是中原人罢?”柳净萱好奇地上前。
“是,我叫桑南,昆玛是我的族姓,你们叫我桑南吧,我们的部落驻扎在前面的山头,中原人撑之为‘南蛮’”说到这儿,她眼中闪动着复杂的情绪。
“桑南姑娘,我们送你回去吧?”皇甫清开口。
她摇摇头,“我今日擅自跑出来,现在又受了伤,回去定会被父亲处罚……”
“那你总不能就待在这儿啊,夜间说不准会有野兽出没呢。”柳净萱好心提点着。
“……”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皇甫清想了想,开口,“要不,我们带她回客栈吧,等她的伤好了,再让她回去?”
关镜轩一直未曾开口,柳净萱却忍不住叫起来,“什么!?你要带她回去?!那小柴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你要是让小柴伤心,我断不会饶了你!”
皇甫清低垂着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只是伸手拉起一旁的桑南,朝外走去。
柳净萱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别气了,他们的事,他们自会解决。”关镜轩说道。
“哼。”她为祁雪柴不值,气不过地硬是站在原地,与皇甫清拉出好大一段距离,方肯举步回程。
回到客栈时,已过傍晚,饥肠辘辘的柳净萱一进门便招呼小二上菜,以祭她空空如也的五脏庙。环顾四周,想要找个空位坐下,却发现角落里,祁雪柴静静地坐着用膳,面无表情。
她应该没看到吧,这个角落视角不好,可是若是没见着,怎么会这般表情,哎……
“小柴啊,你,一个人用膳啊?”柳净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事。”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祁雪柴反过来安抚她。
“啊?”
“你不是担心我想不开么?我看见了,方才,他带着个人儿回来。”抬眼看了看柳净萱,脸上的笑容没有温度,“看见了,又如何,且不说他们没有怎么样,就算有,我,又能如何呢?”
柳净萱看着失了活力的人,心中憋闷着一股说不出的气,他们,到底该如何……
二三
柳净萱这几日的心情很是复杂,眼看着桑南一直跟着皇甫清出现,她深深为祁雪柴不值,可是反观祁雪柴,她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搞得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他们间的气氛就一直诡异地和谐着,就好像现在。
“这几日打扰各位了,我的伤也好了大半,明日便回去了,这顿饭算是告别宴。”桑南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这几天的相处,自是看出了自己处境的尴尬,至少之于那两个姑娘,是这样。
“姑娘客气了。”关镜轩打破了一桌的沉默。
“这一杯,先干为敬。”桑南慢慢起身,向大家致意。
久未出声的皇甫清开口,语气平缓,“你的脚上还没完全好,不适饮酒。”
祁雪柴闻言,握着箸的手一僵,夹着的菜不小心掉在桌上,下一秒却又状似不在意地朝下一道进攻。
她身旁的柳净萱并没有错过那一秒的不自在,心里边痛骂皇甫清,边纠结着该如何化解这复杂的局面。
只有关镜轩一副事不关己却仿佛洞悉一切地继续沉默。
桑南也暗觉奇怪地看了看神色不一的众人,好像感觉出了些什么。
皇甫清仿若没察觉气氛不对,对着桑南再次开口,“明日,我送你回去罢。”
膝上的手紧了一紧,祁雪柴咬了咬下唇,皇甫清,你还能再狠一点么。
“啊,那什么,要不我们一起去吧!还没有见识过部落的生活呢,可以吗?”柳净萱询问着桑南。开玩笑,怎么能让他们两单独相处!
“当然。”桑南笑笑点头。
******
翌日,四人一同踏上了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其中,祁雪柴是被硬拖来凑数的。按柳净萱的话说:咱怎么也得拿出点正牌的气势!
一行人走到之前的林间,翻过一个山头,跟着桑南走进一个极为隐秘的小径。
小径的尽头是一块半掩的大石,“石门后面便是我的族人居住之所。”
“你的族人?”
“事到如今,也不用隐瞒了,我是族长之女。”说着,便跻身入了门。
门后别有洞天,四周的青山环顾,形成一个天然屏障,护住了整个村落,一个个圆形的帐篷一圈圈环绕着,从上看下,好似漩涡般。中心一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两旁,是两个个不同于别家的华丽圆蓬。周边浅浅的溪水绕动着,吟唱出灵动的声响。
桑南一出现,部落里的人们用他们特有的语言,热情地向她打着招呼,不过在看到她身后的几人后,却有流露出不解抑或不善的眼神。
桑南一边用眼神安抚着众人,一边回过头解释道。
“不好意思,他们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哎,说来话长了,我们到主屋去,坐下慢慢谈。”于是,便领着他们走向最中央的圆蓬。
里面的装饰虽是极为简洁,可一眼便看出是姑娘家的住处。
桑南招呼他们坐下,“我们这儿没有所谓的丫鬟奴仆,就只好委屈你们了。其实,我们本不是生活在这儿,我们的家,在北方辽阔的草原,有成群的牛羊,族里的人都像是亲人般自在地相处着,过着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
她从一旁的小窗看向外面望不着边的蓝天,仿佛回忆起那段无忧的岁月。
“那时的日子很是自在,族里的大伙各司其职,守护家园,平平淡淡的生活,现在想想,却也是最简单的幸福吧。直到,那群恶魔闯了进来,夺走了原本的一切……”
“是谁?为了什么?”柳净萱沉不住气。
“是山对面的另一个部落,说是部落也抬高了他们,其实就是群以打家劫舍为生匪类,周遭的几个小村落早已被抢夺一空。幸而我们族的壮年一身武艺,他们也不敢冒冒然的进攻。不过,谁也想不到,他们竟出阴招,在水中下毒,那日留在部落的族人几乎无一幸免。父亲带着我和一小半族人外出,因而逃过了一劫。”
“他们为何要屠村?”皇甫清沉吟。
“为了宝藏。”
“宝藏?”
“不知他们从何而知,听说我族有个上古传下的宝藏,就是为了它,才叫那群人红了眼。”
“那他们得手了?”
“不,哪来什么宝藏,先人留下的最珍贵的,便是我族世世受神灵庇佑的血脉。”说到此,她的眼中满是凄凄的悲切。
“那群人作恶如此,最后却一场空,怎会罢休?”
“是啊,于是,他们便放出谣言,更是夸大其词地谣传宝藏的神奇,那些中原人听了此言,自是疯了一般寻着我们的踪迹。为了寻得一片净土,我们已辗转了许多地方,终于在这儿找到栖身之所,可不知到底还能躲多久。虽说是偏见,可族人们见了中原人不免迁怒,先前的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姑娘多虑了。”关镜轩淡淡回应道。
“桑南,你这几日跑哪去了!”说话间外面走进一中年男子,身形魁梧,他看着帐篷内多出的几个人,愣了愣,随后咆哮出声,“他们是谁!?你怎么把中原人带进来!”
桑南见父亲就要发飙,赶忙解释,“父亲,请勿动气,他们是女儿的恩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坏人,中原人向来虚伪善骗,不可信!快,叫他们滚出去!看来此地又不宜久留了,你怎么如此不懂事……”他气得大叫。
桑南上前将盛怒的父亲拖到一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只见后者一脸不可思议,转头看向皇甫清的方向,嘴角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只是哼哼着转身离去。
柳净萱只觉这突然出现又莫名离去的人很是奇怪,关镜轩的视线则游走在桑南与皇甫清之间,若有所思。
一旁充当了一路隐形人的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