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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道:“在下为父报仇,胜了姑娘,在下大仇得报,若是败在姑娘剑下,那是在下学艺不精,自当退走,但总有一日,在下会先逐令师出京的。”
苗条人影哼道:“你好大的口气。”
青衣人道:“在下是说总有一日,事实也是如此,在下报仇,受到了令师的阻挠,要报我血诲深仇,自然先得把今师逐出京城才行。”
苗条人影锵的一声,从腰间抽出短剑,冷声道:“你要如何比法?”
青衣人傲然道:“二十招为限,在下败了,立时就走。”
苗条人影轻哼一声道:“二十招就二十招,谁还怕你不成?你只管发招就是了。”
青衣人长剑徐举,冷然道:“在下和人动手,从不占先,还是姑娘请先。”
苗条人影轻哼一声,寒光乍闪,短剑朝身右一挥,划出一剑,然后目光一凝,冷声道:“你不占先,我也不占先,我已经发了一剑,现在该你进招了。”
祝文辉心中暗道:这两人都傲得很。
青衣人仰首朗笑道:“好,姑娘那就小心了!”
话声出口,一支长剑已如闪电般刺了过来!
这一剑出手之快,简直使人目不暇接,但只是一记虚招,剑光虽快,刺向了苗条人影的左侧。
他因苗条人影第一招,只是向空劈了一剑,因此他的第一招,也只是刺向空处,表示不愿占人便宜。
苗条人影心头暗暗气恼,身形展动,挥手一剑,朝他反击过去。
这一剑才是真正攻敌的剑招,出手同样奇快绝伦。
青衣人昨晚已经和她交过手,虽然只有三剑、已知对方剑术的造诣,不在自己之下。因此脚下迅快的向有跨出,借势走青,振腕一剑,刺了过去。
两人各攻一剑,避改进招,轻灵快捷,宁静得没有半点声息。
青衣人冷哼一声,不容苗条人影还手,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剑紧接刺出!
这五剑发有先后,但一气呵成,一剑快过一剑,剑光如雪,连绵不绝,绵密无间,一丈方圆,全在他剑光笼罩之中!
苗条人影轻轻一旋,身法展开,人如穿花蝴蝶一般,人随剑走,剑随势发,一连还了四剑。
青衣人眼看苗条人影身法剑法,轻灵无比,自己胜她不易,心头大是急愤,今晚若是不能将此女击败,父仇何时得报?
一念及此,手中长剑,陡然一紧,剑发如风,但见漫天剑影,矫若神龙,一片寒芒,映月生辉,剑剑俱是杀着,朝苗条人影飞卷过去。
苗条人影岂肯示弱,同时剑法一变,短剑挥舞,一条人影宛如彩凤展翼,不退反进,迎着对方剑光,翩翩飞舞。
先前几招,两人都在运剑攻敌之际,轻身飞过,双方兵刃,未曾接触过一下,但这回青衣人剑势开阔,展开一轮快攻,苗条人影也一反方才的避敌反击,和青衣人展开了抢攻。
这一来,从互相趋避游走,变成了各不相让,硬接硬攻,两柄利剑,划起一道道的剑光,一时剑光大盛,剑影缤纷,但听一阵接一阵密如连珠的锵锵剑鸣,连续不绝!
黑夜之久两柄剑上,爆起一串串的火花!(看武侠不付费,请到清风阁。)
祝文辉看的大是惊凛,暗暗忖道:自己常听父亲说,自己身兼师博和鹰爪门两家之长,在江湖上,老一辈的不说,若在年轻的一代中,已可称得上罕有对手,但今晚遇上的秦少堡主,扇招之奇,令人不可臆测,眼看这一男一女,听他们口音,年纪也不会大过自己,他们使出的剑法,却都是未见未闻之学,这么看来,江湖上当真人上有人,自己整天随侍父亲,坐在镖局里,何异坐并观天?想到这里,平日的豪气,不觉为之尽敛。
就在此时,突听青衣人朗喝一声:“住手。”
剑光一敛,人已疾退出去三步之外。
苗条人影同样短剑一收,从她蒙面黑纱之中,眨动清澈的眼光,望着青衣人,说道:“还有三招,怎么不比了?”
青衣人突然双目一睁,神光进射,冷冷一哂道:“十七招之中,未能胜得姑娘,这三招不比也罢。”
苗条人影道:“你可以走了。”
青衣人目光愈冷,直注苗条人影,缓缓说道:“姑娘可知在下为什么要留下这三招未比之剑么?”
苗条人影道:“你说呢?”
青衣人道:“在下身负血海深仇,誓必手刃和坤老贼,但二次俱为姑娘所阻,在下尚未胜得姑娘之前,十载血仇,只好暂时留下,今晚留下这三招未比,当三月为期再向姑娘讨教,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苗条人影轻哼一声道:“三月之后,你就能在三招之内,胜过我么?”
青衣人傲然道:“那就很难说了。”
苗条人影说:“我既然欠你三招,随时候教。”
青衣人道:“好,那就请姑娘留个万儿。”
苗条人影道:“用不着,你只要捎个信到白云庵去就好了。”
说完,转身就走。
青衣人说道:“好!”双脚一顿,身形倏然纵起!
两个人,一东一西,分道逝去!
陆福葆不知何时,已经闪到祝文辉身边,低声道:“贤侄,快盯住那女的,看她落脚何处?回头愚叔在舍间等你……”
话声甫落,人已急掠而起,朝青衣人的方向追了下去。
祝文辉一吸气,跟着纵身掠起,朝苗条人影掠去的方向急迫下去。他掠起之时,苗条人影,已经越过一重屋脊,在夜色之中,远远望去,只剩下一点黑影,如星九跳跃,在屋面上浮动,一时不敢怠慢,一路不住的提吸真气,使身法加快。
但前面苗条人影一身轻功,极为高明,任你祝文辉展尽脚程,也无法把双方之间的距离缩短,始终保持了几十丈远近。
祝文辉的任务,只是盯住对方,看她落脚何处,自然不必跟得太近。
这样一前一后,奔行了两里光景,这一带民房渐渐疏少,苗条人影跃落地面,依然一路飞掠,朝前奔去。
祝文辉很快跟着飘落,远远尾随。这回不过走了一箭来路,但见前面不远,矗立着一座巨宅,挡住了去路。
那巨宅四周围着墙,覆盖极广。苗条人影奔近巨宅,忽然脚下一停,回过身来。
这一着,祝文辉早就防到,他一路跟踪下来,随时随地注意前面的动静,而且尽量的掩蔽自己行迹,只是沿着路边奔行。此时看到对方突然转过身来,立即身形一闪,躲到路旁一棵大树之后,隐住了身形。
苗条人影回头看看身后无人跟踪,随着双足一点,凌空跃起,轻盈的落在墙头之上,一闪不见。
这座巨宅,气派不小,京城之中,多的是王公贝子府第。
祝文辉可不敢鲁莽从事,但自己跟到这里,至少也得弄个清楚,这座巨宅是什么人的府第?心念一转动,就沿着围墙,从西首绕了过去。
这一绕到正面,但见巨宅前面,是一片广场,门楼巍峨,门前蹲着一对石狮子,旗杆高耸,似是官家的衙门!
祝文辉还有些不敢置信,走近几步,凝目看去,这回他看清楚了,这座巍峨森严的巨宅,赫然是衙戌京城的九门提督衙门!
这真是大出祝文辉意料之外!
陆师叔当了二十年九门提督衙门的总捕头,应该对九门提督衙门每一个人都了若指掌,但九门提督衙门里面,居然隐藏着这么身手高绝的女子,陆师叔竟会一无所知!
他自然不便在九门提督衙门前徘徊,这就转身朝东单牌楼赶去。等他赶到陆师叔的家里,铁翅雕陆福葆已经回来,正在书房里坐着喝茶,敢情他也刚回到家里。
祝文辉一脚跨进房,口中叫了声:“二叔。”
陆福葆伸手一指,含笑道:“贤侄辛苦了,来,愚叔可从没丢过人,今晚才真丢了人。”
他取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接道:“起初他和愚叔,不过十来丈距离,愚叔提气疾追,眼看渐渐已经拉近距离,因为愚叔想等到了稍为隐僻之处,出声招呼,因此并未隐蔽行藏,哪知这一拉近距离。就被他发觉,身形突然凌空飞起,如同划空流星,向北而去,眨眼工夫,就失去了踪影。”
祝文辉惊奇的道:“那是什么身法?”
陆福葆道:“可能是‘六龙驭风身法’,轻功中最上乘的功夫,武林中久已失传的绝学。”
祝文辉道:“六龙驭风身法?小侄怎的从没听说过?”
陆福葆道:“这种失传已久的身法,你自然没听说过!唉!因此使我猜想此人可能和那位前辈高人有关!”
说到这里,接着问道:“贤侄追的结果如何?”
祝文辉道:“小侄说出来!二叔也许不会相信。”
陆福葆道:“你已经查出是谁来了?”
祝文辉道:“没有。”
陆福葆道:“那你已经知道她的下落了?”
祝文辉道:“知道了。”
陆福葆道:“什么地方?”
祝文辉一字一句的道:“九门提督衙门。”
他认为这话说出来,二叔准会大吃一惊!
哪知陆福葆只是一手捋须,轻轻“唔”了一声。
这下倒使祝文辉微微一愣,抬目问道:“二叔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么?”
陆福葆沉吟道:“不知道,只要住在提督衙门,不难把她找出来。”说到这里,又喝了口茶,接着道:“今晚时间不早,贤侄就歇在我书房里吧,不用再回客栈去了,我还得再回中堂府去一趟。”
祝文辉道:“二叔,今晚残缺门要小耗子向小侄使了个反问之计,只怕咱们派去假冒小耗子的趟子手魏小七,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
陆福葆已经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残缺门既已知道咱们身份,只要他们还想在京里混下去,料想还不敢动咱们的人,这样好了,我会叫张副捕头派个人去,指名要小耗子到衙门里来一趟,他们准会把魏小七放回来的。”
祝文辉道:“这样妥当么?”
陆福葆笑了笑道:“迎宾栈是残缺门开的,我谅他们还不敢公开和公门中人作对,自然非要魏小七仍然扮了小耗子回来不可,好了,我要走了,你只管先睡吧!”
说完,举步往外行去。(本篇小说可在公开免费的网站自由转贴。如果读者是在收费会员网站看到这篇小说,说明该网站寡廉鲜耻,把免费的东西拿来骗钱。共唾之。)
祝文辉送走二叔,伸手取起几上茗碗,喝了口茶,心中不禁暗暗纳罕:二叔听了自己说那苗条人影,进人九门提督衙门,居然毫不感到惊奇,也不再追问下去,莫非二叔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这不可能,二叔如果知道苗条人影是谁,他何用再要自己跟踪?
不错,他去追青衣人,没有追上,照说应该先回和坤府邸去,然后再回家来才对,他并没有先回和坤府,却急忙回家来等候自己的消息,这就证明二叔也并不知道是谁?但等自己说出追到九门提督衙门之后,他可能才有了谱儿。
心中想着,只听远处传来了鸡声!
敢情已经是四更天了,祝文辉伸了个懒腰,走进书房里来,在榻上和衣躺下,他连日都没睡好,这一躺下,不觉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但听一阵交谈之声,把他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已是红日满窗,急忙翻身起床,朝外走去。
陆福葆正在和副总捕头商谈昨晚之事,看到祝文辉起来,含笑道:
“贤侄怎不多睡一会?时间还早。”
降龙手张其泰道:“莫要是兄弟把你吵醒了?”
祝文辉道:“副总好说,在下早就醒了。”
说话之时,一名老妈子已经打了脸水进来。
祝文辉匆匆刷洗完毕。
只听张其泰笑道:“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