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把金花收人怀中,朝大家抱了抱拳,转身飞掠而去。
左护法毕篙忽然轻咬一声,指指左首那块大石,说道:
“方才这里坐着的一个黑衣老妇,哪里去了?”
右护法下鄢茂功道:
“不错,咱们来的时候,她明明坐在石上,怎么真的不见了?她就是离去,也必须从咱们身边经过,咱们怎会没有看到?”
花信风叹了口气道:“江湖上多的是奇才异能之士,就像这位黑衣大娘,行踪隐秘,不欲人知,门主被中州一君暗下毒药,还是这位大娘及时送来解药,才解了剧毒呢?”
赛弥勒瞿然道: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隐去,莫非使的会是魔教‘木石遁形身法”,她莫非会是昔年名动八荒的魔教黑衣神姥。”
杨少华不知秦大哥、路三弟是否已经突围而出?
一念想到两人,不由心急如焚,展开绝顶轻功,循着原路,飞掠奔驰,当真人似划空流星,快比掣电奔云!
正在奔行之间,只听有人大声叫道:“杨贤弟,快请停步。”
杨少华听的一怔,急忙刹住身子,回身看去,只见右首山径上,转出四个人来!
那不是秦大哥(少卿)、路三弟(少朋),另外还有两个青衫少年,正是自己背着花见羞穿窗而出,接应自己的两人。
心中不禁一喜,急忙走了过去,说道:
“秦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这二位兄台,方才多蒙援手,匆忙之间,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秦少卿大笑道:
“杨贤弟,咱们就是找你来的。”说到这里,一面抬抬手道:“来,来,愚兄给你引见,这二位是燕氏贤良仲燕秋山、燕秋水二兄,这就是杨二弟杨少华。”
杨少华连连抱拳,说着幸会。
祝文辉跟着拱拱手道:
“今天得能结交秦兄、杨兄、路兄三位,不但快慰平生,而且也肝胆相照,在下二人,也不好再用化名了!”
秦少卿惊异的道:“二位不是真姓名么?”
祝文辉笑了笑道:
“那是兄弟临时捏造的姓名,兄弟祝文辉,和秦兄其实也算是素识了。”
说着,举手轻轻从脸颊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路少朋不由自主的惊“啊”了一声。
祝文辉留心的看了他一眼。
秦少卿豁然大笑道:
“原来是祝兄,咱们确是相识很久了,只不知道这位如何称呼?”
他目光转向桑飞燕。当然,杨少华、路少朋二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朝桑飞燕投来。
祝文辉含笑道:“她是在下义妹桑飞燕,桑药师老前辈的令媛。”
桑飞燕到了此时,也只得伸手取下面具,嫣然一笑道:“秦大哥、杨大哥、路大哥,你们不要见笑才好,我这身打扮,还是戴了面具的好。”(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说着,果然又把面具戴了上去。
秦少卿大笑道:“药师前辈,名重武林,桑姑娘学家渊源,果然是女中英杰,若非祝兄说穿了,谁都会把你看作翩翩佳公子呢!”
祝文辉走到路少朋身边,含笑道:“兄弟初见路兄,几乎把你当作素识。”
路少朋脸上蓦地一红,还未开口。
秦少卿道:“怎么?你们也是认识很久了?”
祝文辉笑了笑道:“不,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只是路兄和兄弟一位同门,颇有几分相似。”
路少朋道:“几分相似,那就并不完全相似了。”
祝文辉看他脸上很不自然,就淡淡的一笑道:“兄弟只是随便说说,路兄幸勿介意。”
路少朋道:“我不会介意的。”
秦少卿看了大家一眼,说道:“现在杨二弟回来了,咱们可以走了。”
祝文辉依然把面具戴到脸上,拱拱手道:“在下和秦兄三位,一见如故,本该和三位叙叙,只是在下原是侦查毒害敝师叔凶手来的,还有几个朋友,约在苏州见面,因此在下要先走一步,秦兄要去哪里,咱们约个后会如何?”
路少朋听得目光一动,张了张口,似是欲言又止。
杨少华道:“对了,秦大哥,兄弟也有个约会,急须赶回京去。”
秦少卿道:“我们原是跟着你身后来的,那就一起回京去好了。”
接着转脸朝祝文辉道:“祝兄,这样吧,三日后傍晚,咱们在京城西大街高升楼见面如何?”
祝文辉喜道:“一言为定,咱们就在高升楼见吧!”
当下别过三人,就和桑飞燕一同走了。
祝文辉、桑飞燕回到苏州城,差不多已是午牌时光。
他们因有马匹寄存太和楼,因此依然一脚赶到太和楼来。
刚到门口,那伺侯客人的小厮认得二人,慌忙迎了下来,陪笑道:
“二位公子来了,快请上楼雅座。”
两人上得楼来,找了个座头坐下。
酒楼上的堂倌,个个都既势利又眼尖,这二位公子昨天来过,自然会认得出来,送上香茗,伺侯着道:“公子爷要些什么?”
祝文辉点过酒莱,等堂倌退去,举目略一打量,全堂食客,似乎并无江湖中人,心中暗暗忖道:不知冯大海等人,走了没有?
心念转动之际,忽见楼梯口走上一个商贾人来!
上来的是一个商贾人,本来也不会引起祝文辉的注意。但他走上楼梯,脚下一停,目光迅疾朝全堂食客掠过,然后举步朝着祝文辉两人走了过来。
这一来,自然使祝文辉暗暗留上了意。
那商贾人一路走来,也并未再看祝文辉一眼,只是走到祝文辉右首一张空桌上,在横头的座位坐了下来。
他坐的位子,正好在祝文辉、桑飞燕之间,虽然各踞一桌,但相距极近。
这下桑飞燕也看出来了,口中低低叫了声:“大哥……”
祝文辉朝她以目示意,叫她不要作声。
堂倌问过菜酒,便自退去。
商贾人端起荼盅,目光左右一瞥,突然回过头来,低低的道:“冯老大已经走了,老总请你们回去,有事相商。”
他好像只是咕咕嘀嘀的在自说自话,喝了口茶,就别过头去。
但这话,听在祝文辉耳里,他懂。
冯老大,自然是冯大海,他们已经回去。
老总,那是指总捕头张其泰,他要自己回去,有事情相商。
那么,这商贾人,该是九门提瞥衙门巡捕营的人!
桑飞燕低低的问道:“大哥,他说了些什么?”
原来那商贾人声音说的很轻,连她都没听的清楚。
正好堂倌送上酒茶,祝文辉低声道:“我们快吃吧,吃好了,就回京城去。”
祝文辉、桑飞燕赶回京城,已是傍晚时分。
他们一脚赶到东单楼陆师叔的住所。
李大嫂开了门,让两人入内,掩好门,含笑道: “祝少爷、桑姑娘回来了,冯捕头早上就赶回来了,午后还来过,问起祝少爷可曾回来?”
祝文辉道:“张总捕头来过没有?”
李大嫂道:“听说总捕头很忙,好像京里来了什么人!”
祝文辉问道:“京里来了什么人?”
李大嫂道:“我只是听冯捕头说的,不大清楚,好像派了许多人出去。”接着笑道:“祝少爷、桑姑娘先歇息,老婆子倒茶去。”
两人跨进客房,刚在椅上坐下,李大嫂就端着两盅茶进来,在屋中点起灯,又忙着去张罗酒菜。
饭后,总捕头张其泰也闻讯赶来了,他一脚跨进客房,加色凝重的道:
“少镖头二位辛苦了。”
祝文辉站起身,拱拱手道:“总捕头来得真快,在下也刚到不久。”
张其泰笑了笑道:“你们一进城,兄弟就知道了,所以很快就赶来了。”
祝文辉听他口气,似乎有事,这就问道:“总捕头有事?”
张其泰凝重的“唔”了一声,才道:“咱们坐下来再谈。”
李大嫂给他们沏了茶送上。
张其泰等她退出,才道:“少镖头见过中州一君了,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祝文辉道:“总捕头大概已经听冯捕头说过了,此人创立万象门,妄想统率江湖门派……”
“不!”张其泰打断他的话头,说道:“少镖头见过他,是否知道一些有关他此次到苏州来的目的?”
张其泰虽是巡捕营的总捕头,但他是铁翅雕陆福葆的手下,因此对祝文辉一向极为尊重。
尤其他为人谦和,如在平时,决不会打断祝文辉的话头,抢着问话。
祝文辉心知他如此问话,必然事情严重,不觉得然望了张其泰一眼,说道:“他到苏州来的目的?总捕头怀疑他什么?”
张其泰脸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在下怀疑他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祝文辉听的大吃一惊,瞪目道:“总捕头……”
张其泰道:“少镖头还不知道,两天前,扶桑国派来了进贡的使臣……”
祝文辉道:“扶桑国?那不是倭寇?”
麒泰道:“不错,自从前朝迄今,倭寇扮作海盗,经常骚扰浙闽沿海,奸杀掳掠,无所不为,等到咱们派兵追剿,他们就都扬帆遁去,沿海一带,一直没有安宁过,但他们扶桑国,却每隔六七年,就要来进贡一次,这次派来的贡使,就落脚在王府大街一处大宅之中,咱们巡捕营奉到上谕,加派弟兄,加以保护,事实上,就是怕倭人滋事,当然也负有暗中监视之意。”
祝文辉没有开口。
张其泰续道:“今天一早,据派在那里的一名弟兄来说,说对方有两个人,换了咱们的服装,潜出东门,兄弟立刻派人尾随,据说那两人行踪鬼祟,一直跟到盘山,进入上盘寺去。”
祝文辉道:“这么说,中州一君和倭寇有勾结?”
“很有可能。”张其泰道:“据兄弟推测,中州一君忽然赶来苏州,必和此事有关。”
祝文辉道:“总捕头知不知道中州一君的来历?”
张其泰道:“不清楚,此人崛起江湖,不过二十年,自称中州一君,但江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姓名来历。”桑飞燕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忍不住问道:“难道他从前也没有姓名?”
张其泰道:“姓名自然有,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桑飞燕道:“这么说,他很神秘。”
张其泰道:“他堀起江湖只有二十年,但年龄已六十以上,据兄弟推想,此人决非中年以后才成名的。”
祝文辉道:“总捕头的意思,是说……”
张其泰道:“兄弟办了二十几年的案子,根据办案的眼光看,中州一君在二十年以前,应该早巳成名,他之所以易姓换名,不敢使用真名实姓,可能是犯了大罪,被官家海捕公文缉拿的重犯,不得不另起炉灶,以中州一君的名义,重出江湖……”
祝文辉佩服的道:“总捕头这一推断,完全正确,可能就是如此。”
正说之间,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张其泰抬头问道:“大海,有什么事么?”
门口人影一闪,冯大海已经跨了进来,说道:“属下正有事要向总座报告。”
祝文辉心头不觉又对张其泰大感佩服,暗道:“他果然不愧办了二十年案子的老手,听到脚步声,就知道进来的是谁了。”
张其泰哦了一声,道:“那一定很重要了!”
“是的。”冯大海朝祝文辉、桑飞燕二人点头作了招呼,才道:“回总座,方才王长林赶回来报告,中州一君等人,已经离去。”
张其泰一怔问道:“中州一君去了哪里?”
冯大海道:“王长林说,他不知道,他扮作樵夫,只在山下守候大概从中午之后,就不曾再看到有人进出,直到上灯时光,上盘寺也不见灯火,他悄悄上去,上盘寺已经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了。”
张其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