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瑶笑道:“既要比玄功,我想索性来上一个比较新鲜、比较文雅、用不着手舞足蹈的‘无形化物,坐石留痕’!”
木小萍闻言,向那两块巨大坚硬的青石看了一眼,双眉微挑,失惊问道:
“萧姑娘是要彼此坐在石上,手不舞,足不蹈,静静以‘无形罡气’透体生威,把大石坐成齑粉?”
萧瑶目光一亮,轩眉说道:“木神妃是有意谦虚?还是对萧瑶有所轻视,认为我办不到呢?”
木小萍道:“我既不敢轻视萧姑娘,也不会妄自菲薄,只是觉得……”萧瑶见她语音沉吟,遂含笑接道:“木神妃有何高见,尽管直说,你要是不同意我所提出的这种比斗题目,我们便……”木小萍摇手道:“我不是不同意,只是觉得要想把那两块坚厚的青石坐成碎粉,恐怕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萧瑶点头说道:“对,我也有与木神妃所说的同样顾虑,故而只说是‘无形化物,坐石留痕’,没有说‘无形化物,坐石成粉’!”
木小萍笑道:“既然‘坐石留痕’,是否需要加上一个时间方面的什么限制?”
萧瑶颔首说道:“那是当然,到了规定时间,双方飘身离石,再检查‘石上留痕’,以痕深者胜,痕浅者败!”
木小萍目注萧瑶,连连点头笑道:“萧姑娘出得好题目,我同意了,但不知以多少时间为限?”
萧瑶略一寻思,扬眉答道:“以罡气透体坐石,与寻常凝劲击物不同,时间若是太短,恐怕无法见效,时间若是太长,又嫌冗慢无聊,我们便限上半个时辰如何?”
木小萍微笑道:“半个时辰,虽然长短合适,唯嫌没有明确标准,容易使双方离石之际,略有参差,则胜负之判,未必十分公允?”
萧瑶问道:“木神妃这样说法,定有更理想的……”木小萍不等她话完,便取过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一道长线,扬眉娇笑说道:“我们看日影吧,日影一至此线,彼此飘身离石,料来恰好是半个时辰左右!”
萧瑶暗暗佩服,点头笑道:“好,木神妃这以日影为度的方法,委实相当有效,想得高明!”
木小萍道:“萧姑娘无须太谦,我们便开始比较这项‘无形化物,坐石留痕’吧!”
萧瑶略一点头,两条婀娜人影同时凌空飞起,落向松下大石。
木小萍在左,萧瑶在右,两人一到石上,便各自立即盘膝行功,高手过招,谁也不敢丝毫怠慢!
因为她们双方都心中明白,对方是自己生平所遇的最大劲敌,必须全力相拼,谁若念杂心分,稍一怠忽,谁就可能把这场赌约输掉!
尤其是萧瑶,她明知木小萍的修为功力高过自己,故而越发一志凝神,默默施为,连适才所闻辛东坡的传音密语,也一齐暂置度外!
神功默运,日影渐移!
但日影才移寸许,却已有意外事变!
南宫敬本是背倚古树,坐在树下一块巨石之上,为木小萍凝神掠阵,静看双方情况的。
如今,却蓦然怪叫一声,从石上跳起身来!
木小萍虽然一意行动,心如止水,但对于南宫敬的这一声怪叫,也不免为之分神!
她目光注视处,只见南宫敬似是中了什么暗器?在左太阳穴的部位,流下了一缕鲜血!
木小萍不知他伤势如何?大吃一惊,正待出声发问,南宫敬业已一声厉吼,目注萧瑶,恶狠狠地叫道:“萧瑶,四外无人,定是你这妖女对我暗算,你替我拿命来吧!”
边自说话,边自右手一扬,便有三四线紫黑光芒,向萧瑶凌空射去!
就在南宫敬对萧瑶发难之前,辛东坡的“蚁语传声”又在萧瑶耳边响起,悄悄说道:“贤侄女不必再和木小萍有所比斗,你且找个机会收招退去,在东南方五里以外等我!”
辛东坡的密语才了,南宫敬所发的三四线紫黑光芒,恰好电掣飞来!
萧瑶把握这绝好机会,真气一提,全身凌空,向后飘退八尺!
她一面避过那三四线可能是“仙人刺‘的紫黑光芒,一面向木小萍冷笑叫道:”木神妃,今天不必比斗了,改天找个无人打扰的安静环境,你我之间再好好一较高下。“她是边自发话,边自向东南驰去,等到语音了处,业已人影渐杳。
南宫敬咬牙怒目,仍想追赶,木小萍却向他摇手含笑叫道:“南宫兄弟,不必追萧瑶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南宫敬伸手摸摸适才左太阳穴的流血部位,摇头苦笑说道:“伤势倒不要紧,可说十分轻微,但萧瑶那丫头竟暗算伤人,未免太以可恨!”
木小萍走到南宫敬身边,细看他左太阳穴部位,果见伤痕极浅,似是被甚尖锐之物轻轻划了一下,流血并已止祝她看清南宫敬伤势无妨,宽心顿放,遂摇了摇头,向南宫敬含笑说道:“南宫兄弟,你弄错了,萧瑶与我比斗玄功,知遇劲敌,正在全力施为,决没有对你施甚暗算?”
南宫敬诧道:“不是她么?那却是谁呢?”
木小萍道:“南宫兄弟,你且仍以适才姿态,坐在遭受暗算之处!”
南宫敬委实乖顺听话已极,立即遵从木小萍之话,走回树下,坐在大石之上。
木小萍则走到南宫敬身后,展目向四下一望,口中惊“咦”道:“奇怪,四下果然无人,却究竟是谁在对我南宫兄弟暗加算计的呢?”
语音才了,蓦然双掌翻处,发出一股“呼”然生啸的劲力掌风,向南宫敬身后那株枝叶极茂的古树树顶,宛如波涌涛翻,凌空击去!
就在木小萍发掌的同一时候,树顶上也有一股奇强的掌风,“呼”然下击!
两股掌力凌空相会,顿时狂风四卷,劲气如潮,并起了一声“砰”然暴响!
木小萍身形未动,马步未摇,只是所着的衣裳一阵猎猎飘拂!
树顶上则一声狂笑,凌空腾起一条矫捷的人影!
木小萍目光一注,看得清楚,那是一个手执竹萧的虬髯雄健的汉子!
那虬髯汉子纵足当空,并未扑向木小萍,却是不再动手,驰往西南,口中并歌唱道:“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澳拘∑季蔡枭克投苑狡欢诺男劢”秤埃忌铛荆徊挥铩?
南宫敬问道:“木姊姊,你……你怎么不追?”
木小萍摇头道:“此人功力比我弱不多少,他既借我掌劲趋势飘身,要追也未必追赶得上?何况,我若追去,留你一人在此,又可能再度落入对方手中!”
南宫敬点了点头,指着那虬髯汉子背影所消失的西南方向,扬眉问道:“木姊姊,你……认得这虬髯汉子,是什么来路?……”木小萍道:“不知道,如今我们所获的资料,只是此人年约四十,身材雄健,满腮虬髯,身怀上乘武功,并在临去之时,唱了一阕南宋词人辛稼轩的名作‘南乡子’而已!”
说至此处,微叹一声,摇头说道:“八荒四海之中,未为世晓的好手仍多,看来我实现组织‘七艳盟’以统驭武林的心愿,颇要大费一番心力!”
话完,握着南宫敬的手儿,换了副异常妖媚的笑容说道:“南宫兄弟,你久钦我的月容花貌,我也久钦你的风神俊朗,今日既得相逢,何必再谈其他扫兴之事?来来来,我们回转‘千鬼壑’,与你皇甫姊姊、戚姊姊、聂姊姊长枕大被地寻快活去吧!”
南宫敬仿佛为木小萍遍体散发的异香所迷,一面依偎领略,一面与木小萍并肩同行,昵声笑道:“木姊姊真是天香国色,绝代倾城,我……我……”语音更腻,人影渐杳!
南宫敬与木小萍,肩儿相并、手儿相携,回转“千鬼壑”之时,正是萧瑶独自徘徊、心神不定之际。
这是距离萧瑶与南宫敬相遇处东南五里左右的一片小林,也正是辛东坡以“密语传声”嘱咐她在此等候的指定地点。
萧瑶虽然遵嘱行事,但心中却不知这位辛师叔的葫芦之内,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首先,她猜不出辛东坡是单独前来?抑或已从终南山“忘忧谷”中,把那位“妙手天医”诸葛老人请得一同来此?
其次,她弄不懂辛东坡既然在侧,为何不帮助自己救回南宫敬,却仍弄甚玄虚?听任“五毒香妃”木小萍仍把他带回“千鬼壑”去!
更其次,她也不明白辛东坡要自己与木小萍佯作比斗,并对牛弹琴地向南宫敬重提他父亲惨遭不测之事则甚?
多种茫然之下,心头警兆忽生!
萧瑶仿佛觉得有个人从林外掩来,而且此人举动间极为轻灵,显然身具上乘功力!
她又猜了,来人是谁?
是跟踪追来的“五毒香妃”木小萍?还是来此赴约的辛东坡师叔?
疑念未毕,劲风突啸!
来人竟从背后发掌,对萧瑶暗加袭击!
这一来,来人的身份虽尚难以猜准,却至少可以确定是敌非友!
萧瑶最恨这种举措阴毒之辈,遂提足神功,蓦然转身发掌,迎着来势击出!
一来,她心中厌恶对方,二来又恐来人可能是那厉害无比的“五毒香妃”木小萍,故而萧瑶既不客气,也不怠慢,足足凝聚了十二成功力!
掌力发出,身形翻转,自然看见对方。
目光一注之下,萧瑶才知自己完全把事儿料错!
原来,来人并非“是敌非友”,居然“是友非敌”!
雄躯虎额,盈颊虬髯,不是被萧瑶称为师叔的武林奇侠辛东坡,还是哪个?
萧瑶发现来人竟是辛东坡,但也不敢遽行收敛所发的劲力!
因为辛东坡掌风不变,来势极为猛厉,自己若是临时卸却劲力,非受严重内伤不可,或许更当时致命,都说不定!
万不得已之下,萧瑶只得凝劲不卸,与辛东坡糊里糊涂地拼了一掌!
掌风合处,劲气如涛!
近处树林,被四卷的劲气撞折几根,远处树木,也多半都被震得树身摇摆,簌簌落叶有声!
两人的身形却因功力悉敌、秋色平分之故,谁也不曾受甚损伤,只是各被震退两步而已!
萧瑶噘着嘴儿,向辛东坡娇嗔叫道:“辛师叔,你……你怎么了?我背后未长眼睛,你……你,师叔难道竟也认不出我么?”
辛东坡根本不理会萧瑶的问话,只是目光深注地向她正色道:“瑶侄,你在适才一掌之上,凝聚了几成劲力?”
萧瑶被他问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先是怔了一怔,然后苦笑答道:“辛师叔何出此问?我已经尽了全力,否则,哪里接得住你这突如其来的千钧一击?”
辛东坡闻言之下,眉头立皱,发出一声长叹,目注萧瑶说道:“瑶侄,这帮凶邪委实不可轻视,大破‘千鬼壑’之事,务宜从长计议,切忌鲁莽,因为‘能人背后有能人’,你这‘红衣昆仑’的修为功力,居然比‘五毒香妃’差一筹呢?”
萧瑶这才恍然大悟,苦笑叫道:“辛师叔,原来刚才那一掌,竟是你故意施为,要试试我的功力!”
辛东坡道:“我吃了木小萍的苦头,当然要找个机会,把你们二人的修为,从客观方面比较一下!”
萧瑶吃了一惊道:“辛师叔吃了什么苦头?”
辛东坡笑道:“苦头吃得不大,因为我比较知机,是借了她的掌力顺势腾身,不过脏腑间略受震荡而已!”
萧瑶听得辛东坡并未受什么伤损,这才心中一宽,面含微笑说道:“其实辛师叔纵然不加测验,我也知道那位‘五毒香妃’木小萍比我高明很多,所高明的程度,似乎还不止一筹,约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