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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任舒啸脸皮虽厚,却也不自禁的红了耳垂,讪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把我问住了,这个,我也做不得主,你要是,真有这个打算,将来,有机会,问我娘吧。”
青玉嗤一声笑出来,道:“问就问,你当我不敢么?”
任舒啸一时倒有点窃窃的惊喜来,好像很期待这一天似的,不由的问青玉:“你打算抢哪一个?我可是有好几个兄弟,大哥都成亲了,他不能算,三哥和五弟和你年纪差不多,六九弟可就太小了,比你妹妹还小两岁呢……”
青玉连想都不想的道:“要抢也是抢你,他们不管年纪还是样貌亦或是性子,我一概不知,抢来做什么?”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青玉是觉得她回答的理所当然。她只认识任舒啸一个,话赶话说到这了,当然他是不二人选。
可是,任舒啸目光咄咄的看着她,那眼睛里跳跃着的是什么?眼睛明亮,像是秋夜里灿亮的星辰,看的青玉心软软的,似乎一碰就会滴出水来,不禁有些耳红心跳。
看着青玉的小脸都快变成红苹果了,任舒啸这才恍然回过神来,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记住了,你可别忘了。”
两个天真的小儿女,自己先订下了懵懂的梅柳之约。
冷风拂面,脸上的烫意慢慢平复,青玉便跟任舒啸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那天去晓陆家了,看了看他家的菜园子,虽然不像你说的什么暖房,不过,能种出来蔬菜,在这大冷的天气里也算是难得的了。”
任舒啸瞥她一眼,泛酸的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都到他家里去了?”
青玉道:“他家就在我姑母家对面,离的特别近,也就是顺脚的事。”
任舒啸悻悻的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也想效仿?”
青玉倒难得的叹口气,道:“我倒是想学,学不来。他爹有本事能弄来赛璐珞,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她还有模有样的一把拽过任舒啸的手,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道:“是这三个字。”
晓陆只写过一遍,她就记住了。
她的小手微微有些凉,却细腻光滑,落在任舒啸的掌心,软软的,痒痒的,又舒服无比。任舒啸压根没理会她写的是什么,只看着那葱白细嫩又纤长的手指,真想一下子就把它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可他没动,只垂眸看着青玉认真的一笔一划写完了,才闷声问道:“这也是晓陆教你的?”不会也是如此这般写在她的掌心里吧?
青玉点点头,道:“是啊,他懂的还真多,我……”
任舒啸却猛的攥住了青玉的小手,打断她道:“我懂的比他的多,以后不许你和他走的太近,听懂没有?你已经答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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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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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太快了,真恨不能用竹竿子把太阳支上,也免得这才睁开眼,天就又黑了,这一年年的……一眨眼又是年尾了。”石氏一边剥着花生种,一边跟沈四海唠叨。
沈四海并不搭腔,只有青玉在一旁拣着挑剩下的小花生往嘴里送,一边道:“娘总嫌日子过的快,我却总嫌日子过的慢。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
石氏撩她一眼,道:“慢慢长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忽然一顿,看向青璧:“说话儿我倒想起来了,今儿十几了?十七可是二妞的生日。过了年,二妞也就六岁了呢。”
沈四海便抬头看了一眼青璧,没作声。青璧原本低着头的,听娘这么一说,又能感觉到沈四海看过来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失望,便觉得心头被什么抽了一下。
偏青玉又做了个鬼脸道:“是啊,都快六岁了,还长的跟四岁的娃娃一般大。”
石氏便叹口气,道:“有早长有晚长的,二妞还小呢,横竖是老闺女,长头有姐姐……”
青璧便有些心急。她也不想这么矮,听爹娘这意思,只怕是过了年也没有青玉那样的待遇,只怕送她入私塾的事是没的商量了。
青璧便白一眼青玉道:“一边儿去,哪都有你说话的地儿。”
青玉嘿嘿一笑,道:“我是沈家长女,是你长姐,你这小鬼头,说话这么没礼貌,小心我教训你。”
青璧越发不爱听,却只沉着一张清水脸,再狠狠瞪她一眼,一句话都不说。在青璧的心里,还真没有长幼之分。不是她不尊重这个姐姐,实在这个姐姐,没什么让她可以效仿的地儿。
家里的活儿,很少见青玉放在心上,就别提主动帮爹娘做活儿了。她要么不在家,满村子疯跑着玩儿去,要么就是在家睡大觉。
可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青玉的名声以及名声都比青璧好。青璧最大的优点是沉默似金,可最大的缺点也是话太少了。
石氏这边却跟沈四海商量:“过两天是集了,去集上换点面回来,也好给青璧蒸顿馒头。”没等沈四海应呢,石氏又唠叨上了:“去年就是没能种上麦子,一年到头,想吃顿面都费劲,所以今年我就想了,再苦再累,哪怕一点也赚不着盈余,也得种麦子,好歹给俩孩子一年蒸一顿馒头呢。再说眼瞅着就年根儿下了,年货也该备办了,知道你不喜欢热闹,鞭炮少买点也就罢了,可这春联怎么也得买两副,还有福字,一年到头,怎么也得喜庆热闹些……”
青璧便硬梆梆的接话道:“换面是换面,可别说是专门为我,要不然你蒸了馒头我也不吃。”一顿面的钱够家里大半个月的嚼裹了,何苦来呢?她虽然想吃,可更心疼爹娘累了一年,却因为她的生日就这么糟蹋。
“嘿,你这孩子……”石氏被噎的不轻,不由的嗔怪道:“有你吃的你还不要,傻不傻啊你。”
“就是,就是。”青玉在一旁道:“专门为你不好吗?要我巴不得是专门为我,不蒸馒头蒸口气。”
“我就是傻,那也是你们生的。”青璧忽然站起身,把手里的花生往炕上一撒,拍了拍身上的土,跳下炕一甩帘子出去了。
石氏一边收拾着掉下炕的花生粒,一边斥骂道:“这个败家孩子,不干就不干,也没人强迫你,好端端的又生什么气?好像谁欠你钱似的,我是你母亲,你可不是我祖宗,有事没事就甩脸子……这小蹄子”
青玉也停了手,跟石氏撒娇道:“娘,我剥花生剥的手都酸了,不信您瞧。”一双小手伸过来,红通通、脏兮兮的,不复先前白玉一般的颜色。
石氏忍不住拿起笤帚,作势要抡到青玉身上,骂道:“还剥的手都酸了,你倒会卖乖,你怎么不说吃的手都酸了?剥花生种没剥几个,这挑出来的瘪花生可大都进了你的肚子,你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青玉笑嘻嘻的跳起来躲到沈四海后面去,道:“爹,你看我娘,动不动就打人,还说这话屈人的心,我就算是吃了点又怎么了,也不是没干活,这从早剥到晚,都剥了两天了,娘一点夸奖都没有,反倒是骂人,真不公平,我也不干了。”
石氏的笤帚扔过来,掉到了炕上,青玉早就一溜烟的下了炕,掀帘子跑了,一边跑还一边说:“我出去玩儿会。”
“玩,玩,你就知道玩,都多大的人了……”石氏拣回笤帚,顺手把花生皮都扫进簸箕里。
沈四海闷声道:“行了,一个孩子,能干得了多少,她们还小呢,你指望她们做什么。”
石氏瞪一眼沈四海,道:“孩子小,我不指望,可我能指望谁?我倒想指望你呢,可这几袋子花生都剥下去了,你剥了有一半没?”
沈四海早就习惯了,一声不吭,动作不紧不慢,并没有因为挨骂而罢工,也没有因为挨骂就更快一点。
石氏一边剥一边唠叨:“你也快点,把花生这么一捏,一下子仁就都出来了,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这么慢呢……半天也不出活儿。”
正这会儿,院子里有脚步声,接着是个粗嘎的声音问:“大哥、大嫂都在家呢?”
石氏一抬头,就看院子里站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正往屋里瞅着。不是别人,却是龚氏的娘家哥哥,外号老铁的。
老铁有些憨傻,三十多岁了,也没能说上个媳妇,忙时除了干自己家里的活,便是帮着龚氏。一到冬天闲了,便左东西,右西家四处闲逛,一聊就是聊大半天。有时候也就在人家吃上一口,等到回家时天都黑透了。
不过他倒也不白待,看谁家有活,他都跟着招把手。
沈四海和石氏便忙让他进来。他一掀帘子就坐在了炕边,憨笑着道:“剥花生呢?”说着也就伸手来剥,石氏客气了两句,还给他倒了杯水,他也就只是憨笑着说了句:“嫂子忙着吧。”
石氏就问:“怎么今天这么闲在?”
老铁道:“刚从老丫那过来,她又跟你们家我大爷大娘生气呢。”
033、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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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氏在家是幺闺女,所以没出嫁前,家里人都叫她“老丫”,即是老姑娘,老闺女的意思。老铁是她亲哥哥,叫了这么多年,都叫习惯了,因此当着自家人面,还是叫她老丫的。
他口里所说的“大爷、大娘”却是沈老太爷两口。
沈四海就是面色一沉。石氏看他一眼,忙问老铁:“这是怎么个话儿?好端端的,又是为了什么吵起来了?”
老铁似乎全无所觉,根本没意识到沈四海脸上的阴沉和不悦,埋头剥着花生仁,道:“我也就是才进去,就听见老丫在那跳着脚的哭,说什么没钱,穷的要揭不开锅了之类的话。老八死说活说,给拉回屋去了,两个孩子都吓的在屋里炕上哭呢。实在没有待的地儿,我这就出来了。”
老铁人不是特别聪明,不过学话倒是学的一字不差。
一听“钱”字,沈四海和石氏也就明白这场纷争因什么而起了。到了年底,想必是沈老太爷跟沈四河两口儿要这一年的份子钱了呗。
沈四海都是年初的时候就把那两百贯钱给沈老太爷送过去,沈四河却不然,甚至于给还是不给,都是个糊涂帐。
只不过没人去查罢了。沈四海一辈子奉行的都是问心无愧,他该做的做了,至于旁人做不做,他从不攀比,旁人做到什么份上,他也不针不针的计较。更何咬是他的亲兄弟。
石氏不免幸灾乐祸。
沈老太爷这一辈子都护犊子,偏袒小儿子,有事没事都上自家来说小儿子如何本事,如何出息,如何孝顺。
本事、出息也都是他自己家的,所谓的孝顺也不过是平时端过去一碗好菜就到头儿了。
可是这一年该给的孝敬钱,往往都是打着马虎眼。说的轻了,便哭穷说没有,以后再说,说的重了,两口子自是有本事夫唱妇随,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的鸡犬不宁。
这就是沈老太爷看重的看好的小儿子、小儿媳妇。
沉四河两口子也是,平时大便宜小便宜没有不占的,到了年底,越发的会献殷勤,说到底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