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讹。否则,朝贵也不会。”
杨剑说:“死者已矣,你还是放下吧。”洪宣娇说:“住口,你明白什么?”杨剑说:“我的妻子,同样死在我眼前。”洪宣娇说:“看来,你又何尝放下过了?”
打不死的天子娇女一直渴望得到抚慰。五百年的寂寞亦令杨剑希冀拥抱。同是天涯沦落人,深明对方感受,彼此心灵的距离,骤然拉近。也许彼此也动过念头,但,他们牢牢抱紧的,却不是对方。
而是各自遗忘不了的伤心过去。
杨剑说:“保重。”洪宣娇说:“你,要到天京找我大哥?”石达开,洪宣娇都没有黑血嫌疑,杨剑剩下来的目标,就是留守南京的天王洪秀全及东北两王。突然,萧朝贵出现了,对杨剑说:“你这小白脸。”
“多得你拯救我老婆和妹妹啊。”突然,萧朝贵抱着洪宣娇说:“娇娇,我回来啦,你老公我萧朝贵从黄泉归来了。”洪宣娇说:“朝贵,这,怎,怎么可能?”
萧朝贵说:“我打败了阎罗王,不,打败了魔鬼嘛,所以老子复活回来看老婆了。”洪宣娇说:“朝贵,是你,真的是你。”萧朝贵说:“哈哈,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没死成就是了。”洪宣娇说:“你,我明明亲手埋葬了你。”杨剑突然心想:黑血,萧朝贵体内流着黑血。
天京,本作南京,被太平军攻占后,成为太平天国的首都,才改称天京。
以翼王为首的太平军及女营出外征战,负责北伐。留守天京者,包括天王洪秀全及东北两王,一直太平无事,及至这一个夜晚。礼拜堂里。
此刻,谁也不知道,正是这名神秘诡异的吸血狂徒,将为太平天国的覆灭,揭开序幕。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东王杨秀清
打下南京后,翼王石达开及女营转战四方。天王洪秀全及东北两王则镇守大本营。天京得到天父爷火华及天兄爷苏庇荫,一直平稳无事。直至这一日,有一人看见屋上面有死人,立刻说:“快通知东王。”
一列见首不见尾,史称多达一千七百人的队伍,正是太平天国东王每次出巡的阵容,包含护卫骑兵及奏乐的仪仗队伍,打着东王及九千岁的旗帜,乘着华贵的八人大轿,这就是东王的架势。
洪秀全初遇杨秀清时,即认为其人是天下奇才也。立时与之结拜,并招入拜上帝会,太平天国建立后,被封为东王,九千岁,主掌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节制南西北翼诸王。
杨秀清来到众人面前,一摆手。一个简单的动作,即能令万人静默,杨秀清拥有极强的感染力。
杨秀清说:“昨天晚上,于城内的礼拜堂,发生了一宗骇人听闻,手段残忍的惨剧。我们之中的一位亲爱的弟兄,蒙主宠召了。”“但,这位弟兄并非安详去世,而是死于非命,死无全尸。”“活于天京内的弟兄姐妹,人人平等,相亲相爱,所以,这一定是从城外潜入者的所为。”
民众说:“可恶的,天杀的,灭绝人性的清妖之粗行。可恶的清妖,请东王带领我们北伐。”杨秀清说:“卑鄙的清妖固然可恶,但天京城防出现漏洞,让外敌侵入。本王亦责无旁贷。”群众说:“东王大人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杨秀清说:“不,本王打算向天王陛下上表罪己。自请免去王爵。”只见天空一阵雷电击落在杨秀清身上,突然,一阵声音从杨秀清体内发出说:“非也,秀清,此非尔之过失。实乃吾儿秀全失德所致。”群众说:“是天父,天父又借着东王的身体显灵了。”
据说,太平军曾历大难,杨秀清获得天父附体,稳定军心,从此得到了代天父发言的异能。只听天父继续说:“不孝子秀全,不思进取,贪图安逸,致令清妖有可乘之机,诚可怒也。”“吾将授东王杨秀清权柄,斥罚秀全,尔等天国子民,俱可见证。”
天父继续说:“秀清必不负吾懿旨,吾去矣。”一阵过后,杨秀清醒来说:“嗯?我刚才。”亲兵说:“禀东王,适才天父下凡,又一次借你的身体发言。天父有旨,请你。斥罚天王。”
杨秀清说:“既是天父旨意,本王又岂能不从命?本王只好僭越,前去以忠言直谏天王。”在北王府里,北王韦昌辉说:“岂有此理,竟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假扮天父传话,今次更放肆当众诬蔑天王?”
“礼拜堂的命案,定是杨秀清一手摆布,以陷天王于不义。”“野心昭然若揭,是想造反了,本王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在天京府内,天王洪秀全正坐着,一亲兵说:“禀天王,东王求见。”洪秀全说:“传。”杨秀清缓步而入。同日,女营。萧朝贵说:“你们别再问我为何会复活了,好不好?老子好肚饿,让我吃饱了再说吧。”
萧朝贵为何复活?原因,对他身边的人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来了。再一次带着大家久违了的欢乐。杨剑心想:他们刚才问及过去种种往事,他也答得出来,不过他真的是萧朝贵吗?列汤的幻念心经,可以转移记忆,这个萧朝贵,会可是他假扮而成?不过,杨剑暂时可想不到,列汤有何动机要扮作萧朝贵。
突然,只见一人走入来,是冯云山。冯云山对萧朝贵说:“你没变得衰老呢?”
杨剑心想:据说在一场水战中,船毁人亡的冯云山?萧朝贵对冯云山说:“好兄弟,天父也让你复活过来了?冯大哥,太好了。”“但,你为何老了这么多?”冯云山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复活的代价,因人而异吧?”杨剑心想:又一个。看来,他俩也不是列汤,而是被列汤,或者其他接触过的人。只好不顾他们的私隐了。杨剑立刻使出幻念心经。
正欲穷追下去,冯云山及萧朝贵的脑海却为容幻念心经再作寸进,一股极强大的黑血力量自二人的思绪中袭来,猛地驱逐杨剑。
杨剑心想:有人,有另一个拥有强大黑血力量的人,封锁了他们的记忆。此人料定我会插手此事,针对我的幻念心经作此布置。两个洪秀全,最后晚餐。谜团的关键,果然还在天京方面。同夜,天京,北王府。
韦昌辉说:“杨秀清竟想权责天王?”手下说:“天王在金殿上接见东王,天父突然再次降临东王身上。天父借东王之口严词痛斥,指天王应受四十大杖。”韦昌辉说:“那奸贼真的打了天王?”手下说:“天王不敢违反天父懿旨,俯伏地上,准备受杖,此时,天父表示。”“天王既然诚心悔改受教,便免了刑罚,离开东王身体,回归天堂。”韦昌辉说:“可恶。”
心想:虽然杨秀清见好即收,未尝真的责打天王,但他已借天父之名,建立凌驾天王头上的威势。只要时机成熟,准备妥当,他便会借天父之口,勒令天王退位,取而代之,绝不能让他得逞。要刺破他的图谋,当务之急,先要找出礼拜堂命案的行凶者。
突然,韦昌辉身后一人已如天神下凡般双手抓住韦昌辉双臂。利用体重加冲力,韦昌辉欲以头槌解围。但,神秘的吸血狂徒,但未因此而退缩。
韦昌辉此一行径,犹如送头如虎口,自取灭亡。遭受如狂咬噬,北王韦昌辉被彻底吞食了。半刻钟后,东王府内。杨秀清心想:洪秀全的权力已被我逐渐架空。石达开又远在战场,韦昌辉只是个懦夫,嘿嘿。只要再多来几次天父发言的把戏,大事可成。
突然,神秘的吸血狂徒出现了。本道是东王爪牙的吸血狂徒,竟突然现身袭击杨秀清,北王,东王先后遇袭,这诡异的嗜血狂魔,究竟是何方神圣?在他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杨秀清遇袭,可会是因为,他在较早时候,羞辱了一个世人冒犯不得的人?天王洪秀全?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七强聚天京
冯云山对杨剑说起话来。“最先被天王传播的新信仰感动,第一个接受洗礼的,是我冯云山,后来,在我宣扬拜上帝会的教义时,一次不慎被清兵擒获。其时天王身在异地,人心惶惶,幸得新加入的杨秀清,获天父附身发言,稳定会众。跟杨秀清同时加入的,尚有其友,强悍的萧朝贵。”
“我们密谋起事,最缺乏的就是资金,先后倾家荡产援助拜上帝会的,就是石达开和韦昌辉。至此,组成太平天国的骨干人物经已齐集,遂于金田起义。我军攻下了永安,奠定天国的初步根基。天王即位,我等亦被分封为东南西北翼五王。”
“此后,我们各人分别出征,为攻陷南京而努力。然而,我却不幸战死。我明明记得自己已船毁人亡,但。想来,我只是在沉船时晕倒了。后来,我搞清楚,原来我竟昏死了两年多。”
“可是,我身体衰老的速度,却是以十数倍计。逐渐,我发觉我的复活,是因为体内来历不明的黑血之缘故。”
“后来我打听到,知道朝贵也战死了。但,某种感觉告诉我,他跟我一样,亦复活了。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找洪妹子的。我本想阻止他,结果却始终来不及。因为我猜想,我们的复活,违反常理,一定不会长久。”
“到头来,当再一次别离时,洪妹子只会更肝肠寸断吧。”杨剑虽不无感概,但心思却早就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心想:萧朝贵和冯云山最初都是正常人,他们获得黑血,应该就是因为那顿最后晚餐。他俩有关最后晚餐的记忆,被某人刻意抹去,就是最佳明证。冯云山心想:他外表年轻,予人的感觉却极是深沉。
他们明天就回天京了。
同夜,在天京,北王韦昌辉认定吸血狂徒是东王爪下,惨死当场。一刻后,杨秀清却同受袭击。跟白天俨然两个模样的洪秀全,是个旁观者?还是幕后黑手?杨秀清说:“敢在本王地头撒野?你会死得好惨。”
东王部属闻声赶至,说:“有刺客,快保护东王。”跟杨秀清平分秋色,吸血狂徒实力惊人。
不知何故,吸血狂徒突然弃战逃走。洪秀全仍然只作壁上观。
杨秀清对手下说:“给本王宁静一点,区区小丑,怎伤得了本王,担心什么?”五王之首,并非浪得虚名,跟敌人对了一招,杨秀清仍气定神闲,浑无损伤。杨秀清心想:那红发家伙,难道是清廷方面的刺客?但,刚才似乎还有第三人在,会不会是洪秀全的人?不,那弱者,绝没对付我的勇气。哼,不管是谁,也无法阻止我主宰天国,消灭清廷,一统中原的霸业。
天王府,御花园。北王韦昌辉的残肢,赫然出现在天王府,行凶的吸血狂徒,是要向洪秀全示威吗?不,这不是残肢体。突然,北王韦昌辉醒过来了,说:“我,我不是被吃了吗?我为什么没有死掉?那红发家伙,大可杀了我呀?为什么?”“他杨秀清,是要向我施生杀予夺的下马威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突然,洪秀全出现了,对韦昌辉说:“昌辉,你怎么在朕的府内?”韦昌辉说:“臣韦昌辉斗胆上奏,请诛东王杨秀清,以遏祸乱。”
洪秀全说:“你,知道日间的事吧!”韦昌辉说:“杨秀清伪冒天父发言,意图杖责天王,其心可诛,臣适才更险被其刺客夺命,事态危急,请陛下明断。”洪秀全说:“之前,杨秀清的党羽,曾当着朕的面前,高呼他为万岁,想来,他果真不甘再当一人之下了。”“冯,萧已逝,想不到剩下来的我们,却不能守住结义之情。”“昌辉,谨慎行事。”韦昌辉说:“遵旨,臣必将逆贼并其党羽诛连殆尽。”
翌日。跟跋扈的东王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