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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微庭尴尬的闭嘴,他觉得自己很欲盖弥彰。他把阿花捏在手里,嘟囔:“真不是我……”
阿花在他手里挣了挣,没睁开,就叽叽喳喳的道:“放开我啊,你被抓走了我本来想跟着的,但是追不上,在那附近又转了好久,看到上次在扬州你家里见过的一个人,我想他肯定是去找你的,他往山上来了,我就跟上来。没想到那人跑得可快了,一溜烟就不见了,我还想到底在这山上哪里呢,就遇上你了。”
明微庭听了它颇为曲折的寻人之旅,对里面给阿花带路的那人很感兴趣,问道:“那你说那个在我家见过的人长什么样?”
阿花想了想,“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头上的毛很长,穿了衣服,没翅膀……”
明微庭捏住他的鸟嘴,头疼的道:“你就说说,他身上佩了剑没?”
阿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想了半天,肯定的道:“没有!”
明微庭顿时心中狂喜,没佩剑!
明盛兰和杨意前者使暗器,后者用剑,既然没佩剑,那来人必然是明盛兰!
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啊,明微庭喜滋滋的放开阿花,“多谢你啦,阿花。”
明微庭心情大好之下,挑拨花潮色和舒向晚两人挑拨得更欢了。
花潮色和舒向晚心中都有事,皆是在想山上那人什么来头,本就烦郁的心情在看到对方就更加不好了。
一路上了长空派,早有本派人在外迎接。
长空派的掌门紫秀真人也来接人,以表对两人的重视。
他是前辈了,和花潮色、舒向晚打完招呼后,就开门见山的道:“我派现下有位高人正在等候,说要见二位。”
舒向晚道:“此事我们已经知道,想请问真人,可知那人身份?”
紫秀真人苦笑一声,“你们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呢,只是那人身手有几分让人想起‘鬼见愁’明微庭,可明微庭失去踪迹一年余,那人又戴着斗笠,看不见面容,实在不知是何方神圣。”
舒向晚凝眉思索片刻,“那还是请真人带我们去见他吧,看看究竟是哪位高人。”
紫秀真人应了一声,带他们往大厅走去。
长空派的待客大厅建的很宽敞大气,里面坐着一圈人,围着一个人,两边都一言不发。
中间那人一身黑衣,戴着斗笠,看不见面容,正气定神闲的喝茶。
众人一到,厅内的人都看向了他们,面上一喜,终于来了。
黑衣人也看到了他们,他放下茶盏,“你们来了。”
花潮色冷声道:“在下花潮色,不知阁下有何事要见我。”
黑衣人站起身来,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庞。
在场包括紫秀真人,年纪有三四十岁以上,且有点见识的人,都几乎要脱口而出。
什么,此人竟是——
第五十一章
纵然人到中年,但因长期练武,他的身形看起来还如年轻人一般,容貌也不过是变得更为成熟稳重一些,一身黑色劲装,当真称得上皎如玉树。
紫秀真人见了此人,愣了一下,磕磕巴巴的道:“明、明大人,怎么是你。”
不错,此人便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神捕,明微庭的养父,明盛兰。
明盛兰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不是早说了,我是来找花潮色和舒向晚的。”
紫秀真人干笑一声,“是么,多年不见,大人风姿更胜从前啊,既然是找花教主和舒贤侄,我们旁人就不叨扰了。”
“多谢真人。”
紫秀真人带着多数处于摸不着头脑状态的人们退出去,只余花潮色、舒向晚、明微庭和裴惊庭四人。花潮色首先发觉不对,“明……你是明微庭的什么人?”他只听到紫秀真人叫明盛兰“明大人”,但随即联想到了明微庭。
明盛兰一笑,“我是明盛兰。”
花潮色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我是问你和明微庭的关系。”
明盛兰的避重就轻不起作用,只得无奈的道:“好吧,我是他父亲。”
花潮色的目光顿时化作万千利刃直射明微庭!
此刻若有旁人在,把消息传出去,江湖又要不平静了,鬼见愁明微庭竟然是天下第一神捕明盛兰的儿子,裴惊庭的兄弟?这岂不成了兵贼一窝么。
花潮色阴沉着脸盯着明微庭,“父亲?”
明微庭就站在他旁边,被那煞气冲得脸色雪白,看他眉心一点朱砂美人痣,不似菩萨,反若夜叉,教人胆寒不已,生怕他下一刻就要出手伤人。明微庭一瞬间想出应对方法,当下摆出一副迷茫万分的样子,“爹,我舅不是贼么,怎么会……”
花潮色紧盯着他,仿佛要择人而噬,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巡梭,要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舒向晚不知真相,见此情况心中疑惑也愈发大起来,对明盛兰道:“不知道前辈找我二人有何要事?”
明盛兰看了一眼花潮色和明微庭二人,面上笑容不改,“正是为寻我儿明微庭。”
舒向晚挑眉看向了花潮色,他可是从明微庭口中得知鬼见愁已然被灭口了。
花潮色冷冷的道:“死了。”
明盛兰笑容一滞,“怎么死的?”
花潮色冷笑一声,“他来我教偷盗麒麟卵,正遇上我,被我一掌击死。”
明盛兰皱眉,“那也请花教主将尸首还给我。”
花潮色道:“死了一年多,早化成骨头了。”
明盛兰好脾气的道:“总要藏入祖坟,魂归故里啊。”
“那你去我教后山的乱葬岗找吧。”花潮色说着一把扣住明微庭的脖子。
明盛兰皱眉,“花教主,你这是何意。”
花潮色冷声道:“他是谁?”
明盛兰摊手,“我还想问呢,为何这小伙子同我儿生得极为相似,难不成是失散的兄弟?”
裴惊庭开口道:“花教主,还请将舍弟尸首归还。”
花潮色将明微庭脖子一紧,在他耳边阴测测的道:“也不知你们要的哪具尸首,不如我现在掐死他,还给你可好?”
明盛兰和裴惊庭面无表情,反倒是舒向晚动容,“你说什么?”
花潮色瞥他一眼,不语。
明微庭咬着下唇,哽咽的道:“爹,你这是做什么。”
花潮色看他这样子怒气更盛,被欺骗的滋味实在不好,被亲近的人欺骗更不好,他这时才恍悟明微庭耍了多少伎俩撒了多少谎,胸口发闷,喉口腥甜,“你、你倒是好嘴皮,惯会骗人,连我也被你耍的团团转。”
明微庭心中一凉,不知为何有些感觉对不起他,一咬牙,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牙齿将下唇咬出血来,强忍了泪意,委屈的道:“你又为何骗我,明微庭不是我的舅舅,我也不是你儿子,对不对?”
花潮色一愣,心中微动,难道明微庭说的是真的,他果然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就在花潮色心神不宁之时,明盛兰脚下一点,倏然飞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花潮色,身若飘絮,步踏流云,一伸手便扯过了明微庭,然后折身跃开,眨眼间明微庭就从花潮色手下到了他怀里。
舒向晚欲揉身上前,裴惊庭腰间佩刀出鞘横于胸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舒向晚无法,只得停步。
花潮色眼见明微庭被生生抢过去,又看明微庭在明盛兰怀中一丝惊慌也没有,终是明白明微庭到最后一刻还是骗了他,心中又气又怒,“你……你果然好样的……”
明微庭顿时不知该不该喜,也不知如何作答,数次张口,最后只得道:“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花潮色眼中冰冷一片,“我问你,他是谁。”
明微庭见他所指竟是明盛兰,一愣,下意识的道:“他是我父亲。”说完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果然,花潮色面上已无表情,“到这时了,你还在骗我。”
明微庭瞪大眼,“我……”
花潮色打断他的话,“很不巧,因为你的好哥哥,我特别派人关注明盛兰,才收到过明盛兰的行踪。此人绝不可能是明盛兰,必是有人易容,你可是易容高手,会看不出来?”
明微庭不可思议的回首看明盛兰,哑口无言,他是真不知道这不是明盛兰,就算解释了花潮色也不会相信了。此人要么易容之术太过厉害,要么确实是明盛兰,不过是花潮色内报出了错。
明盛兰道:“不愧是花潮色,竟没能瞒过你。”
他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又涂了些药水,露出真面目,却是一副冰冷的面孔,虽然俊美,却满是坚冰,浑身气质与方才截然相反。
明微庭脱口而出:“伯父?”
难怪他看不出此人易容了,因为这个就是教他易容之术的,真正的顶尖高手杨意啊。
杨意冲花潮色一颔首,“小庭的尸首交出来吧。”
花潮色寒声道:“我若不交呢。”
杨意沉默片刻,方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那便留下你的尸体吧。”
花潮色嘲讽的笑了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长剑出鞘,剑锋直指杨意。“你是杨意?抽出你的剑吧。”
杨意为扮明盛兰并未带剑,见状舒向晚解下自己的枯荷剑抛过去,“前辈,接剑!”
杨意伸手稳稳接过剑,拔剑对上花潮色,并不说其他,揉身上前。
双方皆是剑道高手,一个成名已久,一个后起之秀,两相对来,却是颤抖在一起,一时难分胜负。
这时便显出经验作用,杨意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前辈高人了,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时间一久,花潮色便见颓势,节节退败了。
同时,沉默良久的舒向晚竟忽的一笑,不知从哪抽出一柄软剑,直刺裴惊庭!
他猛然出击,打法猛烈不要命,裴惊庭猝不及防之下连连受创,后才举刀自卫。
明微庭惊叫一声,“舒向晚你干什么?!”他心中一想,就猜出来,舒向晚必然是打着渔翁得利的主意!借杨意剑,使其消耗花潮色实力,他又乘机偷袭裴惊庭,如此笑到最后的,是他才对。
明微庭心急,可他现下手无缚鸡之力,想让杨意去助裴惊庭,花潮色又还在抵抗。他急得双目发红,到了花潮色和杨意这边,搬起一张桌子就砸过去,同时大喊:“伯父先去救三哥!”
那张桌子呼啸着,带风——和火!就这么砸在了余力未继的花潮色胸腹之上!
正是因为明微庭太过焦急,激发潜能,致使那桌上带起了烈火,就这么狠狠的砸中了花潮色。
也在同一时间,明微庭胸腹猛的一阵剧痛,他惨叫一声,如受重创一般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看样子比花潮色伤势还重十倍。
这正是父子连心,天伦不可违背,否则必有重罚,他竟忘了自己是不能对花潮色出手的。
再看那边,裴惊庭坚韧无比的反抗,一身伤,还一刀砍中了舒向晚右肩,两败俱伤,皆无动手之力!
由此看来,三个受伤的人,竟是花潮色的伤最轻。
杨意正待做什么,忽然窗外钻进来一只小雀,扑棱棱落在他肩上,他取下小鸟足上的纸条一看,默然片刻,走到裴惊庭身旁,为他点穴止血。又看了看明微庭无性命之忧,沉声道:“快走。”
然后,然后他就走了……
竟就这么走了。
明微庭勉力捡起那张掉落的纸条展开一看,上书数字。
“有事,下山来。”落款是一个“苏”字。
明微庭险些又吐出一口鲜血,姓苏的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