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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给哄骗住了,最后在她手里吃亏吗?说起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当日若非一时糊涂,万万不该纳她回来。”
宁纤碧道:“这会儿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你放心,我和她做了多少年的姐妹,难道还不如你看得透彻?怕我吃亏?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手段。白妹妹可是谨慎的人,如今我是万千宠爱在一身,她就是有点什么小心思,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沈千山道:“你知道就好。阿碧也是聪明的,既然是提前有了提防,我也就不用担心了。只是你那妹妹,说到底不过是些宅门里的手段和勾心斗角,真正让她看着形势,她竟是糊涂虫一枚。”
宁纤碧听沈千山在这里数落着白采芝的不是,心中痛快,似是连上一世里的委屈都被发泄出去不少。她心里也明白,白采芝在自己走后这两年多,一言一行府里都有人看着呢,沈千山只要稍稍了解一下,便可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虽然没有纰漏,看似中正平和,但这背后一些心思手段,又哪里能瞒得过这精明男人,因此才有这不厌其烦的提醒。若非对方是自己的表妹,只怕沈千山这会儿早已经明着告诫多少次了,哪里还会这么婉转?唯恐伤了自己的心?
想到此处就不由得叹息,暗道伤心?我上一世里何止是心?心肝脾肺肾都让这妹妹给伤透了,这一世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她的死活?心中想着,嘴上却饶有兴趣问道:“哦?爷此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沈千山冷笑一声道:“她因为太子这两次事情,心中便存了和你那姐姐划清界限的想法,这不是糊涂之极是什么?说到底,这两次事情真也好假也罢,是太子惹出来的,关你二姐什么事?划清界限?也该和太子划清才能避免将来可能受的牵连,只是咱们家这个身份,能划得清吗?她只顾着明哲保身,却也不想一想,这个身,真不是她想保就能保住的。”
宁纤碧想到那一场不知何时就会到来的大劫难,默然不语。然后身子就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听沈千山笑道:“阿碧莫要担心,我不过是说说而已,皇上现在对我和父亲也是信任恩宠有加,如今看来,让太子禁足,未尝也不是一种保护措施,后事如何,实在难以预料,咱们也不一定就会遭遇什么挫折磨难的。”
宁纤碧心中一动,听了沈千山这番话,脑海中只觉着模模糊糊似是有什么灵感一闪而过,只是又抓不住,因仔细回想着对方每一句话,那一句“未尝不是一种保护措施”倒是给她一些启发,只是仔细想了想,终究还是参详不透,耳边又有沈千山软语求欢,到底也没让她再想下去,便沉溺在丈夫带来的欢爱之中。
转眼间便到了第三日上,这一日清早,宁纤碧去辞过了大长公主和薛夫人,便和白采芝坐了马车出府,在门口稍等了一会儿,沈千山下朝归来,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两马车礼物,又问了宁纤碧几句话,便指挥着马车往伯爵府而来。
一路走来,沈千山便在马上探下身去,笑着对车厢里的宁纤碧道:“马车里闷热,倒是撩开帘子看看外面景致的好,这些该都是你熟悉的吧?如何?看看两年来可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宁纤碧果然笑着探出头去左右看看,一面感叹道:“没怎么变呢,咦?那里开了一家新店,从前没见过的。”话音未落,沈千山也直起身子去看,笑道:“是家点心铺子,不如买些回去尝尝?”
宁纤碧笑道:“胡说什么?怕府里没有你吃的点心不成?更何况,若说点心,又有哪一家能比表哥铺子里的点心更好?这一次咱们回去,表哥也必定知道的,还怕他不带些回去吗?”
沈千山听妻子这么说,也就不言语了。马车继续走着,他就时而探下身子和宁纤碧窃窃私语,及至拐过这条街,就到了前门大街,沈千山便笑道:“是了,当日迎娶你的时候儿,迎亲的队伍便是从这条大街上去的王府,如今想起来,那一天的情景竟似历历在目。只是那会儿你还恼着我,这一路走来,只让我是百感交集,倒不如今天这般,心里全都是喜悦欢欣。”
让他这一说,宁纤碧不由得也想起当日情景,小声笑道:“只有你百感交集么?难道我就不是百感交集?在花轿里想着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答应我去皇上面前辞婚,却又没办成。”
话音刚落,沈千山便咬牙道:“这话可诛心不诛心?难道我没去求?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的话你当是玩笑?那是真跪了一夜啊,跪到最后,膝盖都差点儿碎掉了,结果还没人心疼,只有雨点和珠玉帮我上了点药酒,谁知竟还落了埋怨。”
夫妻两个在这里悄悄说笑,浑不觉身后那辆马车里,白采芝也掀开了帘子,静静向前边望着,夫妻两个恩爱甜蜜的模样,如同烧红了的针一般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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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回娘家
曾几何时,她乘坐的轿子也是跟在迎亲队伍的后面,她也是看着前面迤逦而行的队伍,看着那高坐马上的俊逸少年,心中暗暗定下决心,要得到他的心,他的爱,要在再一次走上这条路的时候,让他陪在自己的身边,把绝大部分的心神都用在自己身上。而那个清高愚蠢的女人,就尽管让她挥霍掉这男人的一片痴心好了。
然而现在又如何?她们三人再次踏上这条路,然而一切都和当初没什么不同 。他仍是伴在她身旁,这么长的一段路,自己默默看着,看的眼睛都痛了,却没有看到那男人回过一次头,只怕他是根本把后面还跟着一个姨娘的事情都忘了吧?他的眼里除了那平凡愚蠢的女人,还会有谁?
想到这里,白采芝怒火中烧,她恨沈千山有眼无珠,放着自己这根仙草看都不看一眼,却对一根狗尾巴草顾怜有加。她恨宁纤碧虚伪狡诈,之前明明是对沈千山不屑一顾,却在嫁入王府后一步一步算计着,到底还是牢牢把握了这男人的心。当然,她这样想的时候,是绝不会想着沈千山原本就喜欢宁纤碧,宁纤碧若真要得到对方的宠爱关心,又何必一步步算计,欲擒故纵?有那个必要吗?她只能将宁纤碧当做一个狠毒狡猾的小人,所以才会把善良老实的自己给算计了,只有这样想,她的心里才会平衡一些。不然,若是自己步步算计,宁纤碧却是无意中得了所有。成为最后赢家。那真是气也要气死了。
过了前门大街。很快便到了伯爵府外。彼时府中人等早得了消息,余夫人,也就是当日的余氏,如今她却是三品诰命了,自然该以夫人相称,这会儿正带着阖家子侄女媳在二门外迎候。
若论长幼,她身为母亲,似乎也不该如此隆重迎接女儿。何况还带着家族中的女眷们。然而一切都是因为沈千山世子的身份,宁纤碧虽然还没有封世子妃,却是一品的诰命,何况还有沈千山亲自相送,这身份差异,自然要比长幼之序重要得多。
此时就连曲夫人和元氏,也都在这些迎候的人当中。曲夫人也就罢了,从前三房不显山不露水时,她倒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之后更是因为宁纤碧开解耿氏和宁纤巧。而让她对三房这边亲近了许多,如今这几年。她和余夫人的情分越发热了,此时自然要在这里显摆一下两房交情。然而元氏,那素日里是个最拔尖儿要强的,当日也和女儿一起做过那飞上枝头的美梦,谁知最后竟然还是落了空,她也曾气得大病一场。今日出现在这里,倒叫人诧异。
余夫人也是这样想着的,曲夫人在旁边看了,心中明了,便趁着元氏回头和宁纤月说话的时候,贴在余夫人耳旁小声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如今不是那会儿相争的时候了,五姑娘也早嫁为人妇,各人都有各人的结局。难道她还因为往日那点纠纷,放弃这巴结世子和姑奶奶的机会?”
她这一说,余氏倒也明白过来。说到底,她们终究是一家人,当利益各归各处,不再相争时,自然是要抛了从前那些恩怨,重新团结起来。不说别的,就说宁纤月,从前是多要强的人?宁纤碧出嫁之时,她都没出来,之后更是听说几天食水未进。可如今又如何?脸上竟没有一丝不忿之情,可见这嫁人后的两年,在大宅门里经历了许多勾心斗角,也是越发成熟圆滑了,更体会到娘家得势的好处,因此今日才能心甘情愿的在这里迎候宁纤碧吧。
一念及此,不由得也是唏嘘不已,忽见一个媳妇走过来笑道:“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世子和姑奶奶的车已经到了,此时正往这里来呢。”话音未落,余夫人已经是激动地落了泪,就要再往前去,却被曲夫人劝住了。
稍顷,宁纤碧和沈千山白采芝在丫头仆妇们的簇拥下过来,母女久别重逢,不由得彼此各自紧走几步抱在一起,尚未说话,余夫人已是珠泪滚滚。
曲夫人和元氏等自然上前相劝,拉了余夫人道:“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侄女回来,这会儿又哭的什么?倒叫侄女伤心。”那边宁纤月宁纤巧宁纤云等也都凑过来,纷纷扯着宁纤碧笑道:“你素来是坚强的,什么时候竟也成了泪包儿?看把三婶惹得,眼泪都止不住。”
众人嘻嘻哈哈说笑一番,人群后头的男子们方过来给沈千山宁纤碧见礼,宁彻守宁彻宇宁彻宝等人从前也是与沈千山相熟的,蒋经更不用提,边疆两年,他是伴着这一对夫妻一路走来的。宁彻宣此时却被宁纤碧搂在怀里上下打量着。
好一阵子,总算都厮见过了,余夫人便道:“只顾着在这里说话,老太太还等着呢,快过去,不然老人家该等急了。”说完听宁纤碧问起宁德荣,她便笑道:“你还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如今让那百草阁勾着,三老太爷简直都不肯回来住着了,镇日里就在那边。你今儿回来,我之前也是特地让经哥儿去传的信,结果他老人家说,在边关一路回来,才分开几天,还不十分想念,就不回来了。你听听,这是什么话?老太太也说,哪是不想念,分明是从边关回来京城,又得以安安稳稳的在百草阁看病,所以乐不思蜀了。索性也不用去念叨了,老人家自是怎么高兴怎么来的。”
宁纤碧也只是随口一问,听说宁德荣没回来,也不在意,这一次她本就有意趁着回家来去一趟百草阁,反正总能见到的。倒是看见蒋经,有一肚子话想说,然而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话如何能说的出来?
一行人来到姜老太君的住处,沈千山和宁纤碧上前给老人家见了礼,宁彻宇等人便拉着他去前院了,虽然宁世泊不在,但宁世澜宁世源都在,自然是要和沈千山好好套套关系,女眷们则都围坐在姜老太君这里说话。
余夫人正和宁纤碧说话,便见曲夫人走过来笑道:“且把侄女儿借给我说会儿话,你想和她说,什么时候不行?”说完不由分说把宁纤碧拉过去,余夫人知道她是担心宁纤眉,有意从女儿这里打探消息,自然也不去阻止。
果然,曲夫人便是打听宁纤眉的事情,听宁纤碧说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大事,又说过些日子去太子府探望二姐姐,她便擦了擦眼睛道:“好孩子,还是你有心。从太子出事以来,你大伯父谨言慎行,生恐给那边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