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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了,在这大庆朝最繁华的地方,哪怕就是讨犯,也总能混口饭吃,免得饿死街头不是?
谁知现在天气见凉,眼看着难民们越来越难过,就在这个时候儿,人家沈将军和夫人挺身而出,为灾民们做了这么一件大实事儿,结果那些言官们呢?灾民受苦的时候视而不见,如今好容易得了点儿援助,他们却抓住机会大肆攻讦沈将军,你说这些官儿怎么就这么不是东西呢?
贝壳子心中恨啊,但他哪里敢表现出来?只是眼中那一瞬间的愤怒,终究还是没有瞒过周铭,他微微一笑道:“这事儿你知道?和朕说道说道,他们两口子才有多少衣服?去接济灾民,怕是杯水车薪吧?”
“呵呵,听说不少呢。”贝壳子虽然同情沈千山和宁纤碧,可也不敢欺君啊,只好诚实回答了一句,但紧接着便解释道:“奴才听说,这些衣服不仅仅是沈将军和夫人的,是他们到处奔走凑来的,好像宁夫人的娘家还有姐妹那边,沈府里两房也都是倾囊相助,这才有了许多旧衣服。”
“哦,原来如此啊。”周铭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点点头,忽然又问道:“朕记得,千山媳妇有个姐姐就是太子的良娣吧?怎么?这一回捐衣服,难道他们没找上太子府?”
贝壳子一颗心又是一阵狂跳,即便以他跟在皇上身旁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揣摩圣意的本领,竟也不知皇帝这句话是何意思,只好小心答道:“回皇上,这个……奴才也没有听说,太子最近深居简出,知不知道这个信儿还说不准呢。”
周铭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步子慢慢又踱到窗边,贝壳子因为在后面恭敬垂着头,就见皇帝的手似是轻轻握了下,但旋即便松开了,接着方又平静道:“皇后最近如何了?朕这些日子国事繁忙,没有过去,前些日子听说她微感风寒,如今可好了?”
如果说刚刚的贝壳子还只是讶异,现在他的心里便是惊涛骇浪了。脑海中一瞬间有无数想法闪过,但他却没有时间细思,连忙道:“奴才听说已经大好了,说是吃了宁夫人给的药,很好用。”
皇帝又点了点头,回身看着贝壳子淡淡道:“从朕还小的时候儿,你就跟在朕身边,一转眼,这么多年也就过去了。你最大的好处便是知道分寸,也懂朕的心意,又对朕忠心耿耿。你虽是奴才,朕心里却不鄙视你,帝王孤独,倒是有你这么个知道朕心意的人在身旁,还不至于那么寂寞。”
一番话说完,贝壳子已经是面色剧变,连忙就跪了下去,以头触地,连声惶恐道:“奴才不敢当,皇上莫要折杀了奴才。”
“起来吧,不过是闲话两句家常,看看你这副样子。”周铭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看到贝壳子站起身,伸出袖子抹额头上的汗,他这才又淡然道:“好好儿守着你的本分,莫要行错路踏错步,将来即使朕龙驭宾天,总会给你安排一条好后路。”
“皇上是世间难得的明主,合该长命百岁。奴才这贱命,自然是要走在皇上前头,去给您在阴间做准备安排才是。”贝壳子眼泪都下来了,皇帝这会儿的态度让他一阵阵心惊,更是难免心痛难忍。
周铭却沉默下来,过了好半晌,方叹口气道:“老货,你这倒是真心话,朕知道。奈何朕是皇帝,这天下,有多少事都要朕来操心?熬心可比熬力老得快啊,倒是你这种不用费心思的,活得更滋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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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太子的邀约
贝壳子眼泪更是哗哗的淌,皇帝这一句话,却是真有些推心置腹的味道了,一时间,他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忍不住便冲口而出道:“皇上何以做此语?太子殿下和几位皇子都慢慢长大了,皇上若是觉着累,适当让几位殿下替您分担一些。皇上好好儿养着,让宁夫人开些补养方子,长命百岁又有何难?市井间都说夫人的方子可好用呢。”
他一面说一面哭,倒是惹得周铭笑了,忍不住摇头道:“好了好了,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快出去洗把脸,看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这仪容不整,在皇帝面前可真不是小事儿,那是君前失仪之罪啊,因此贝壳子连忙出去。这里周铭却是皱眉沉思起来,手指头在桌上轻轻敲着,喃喃自语道:“多分担一些么?不要再这么操心,山水间闲逛一逛?唔……”
恐怕任谁也没有想到,之后震惊天下,从古未有的一件大事,竟然只是起因于今日一个太监在皇帝面前真情流露的几句话,就连这个太监本人,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贝壳子再进来的时候,除了眼睛有点儿红,便没什么不妥了,正紧张着皇帝会不会还揪着沈千山和宁纤碧“收买人心”的事儿,却听周铭笑道:“是了,几年前那丫头还不是将军夫人,只是伯爵府一个姑娘的时候,不是和朕说,要朕好好保养眼睛吗?朕近日觉着这眼睛越发不好,看的奏折时间长了,就觉着干涩酸痛。你派人去睿亲王府传道口谕,问她有没有什么好方儿,有的话就给朕进上来用用看。”
“是。”贝壳子总算松了口气,他心中自然是向着沈千山宁纤碧的。只说这两口子对他的态度,没有鄙视,也不因为他在皇上身边就刻意笼络,那是真把他当个人来看。而不像其他贵族,表面上称兄道弟叫的亲热,其实眼中看他,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因此时见皇帝并没有追究这件事的意思,他确实是从心底里替沈千山和宁纤碧庆幸。
对于在御书房发生的这一幕,沈千山和宁纤碧一点儿也不知道。两人这会儿都是忙的脚打后脑勺。
宁纤碧也就罢了,制药铺子已经投入生产,她总得在这里看些日子,等到一切都步入正轨才能放手。
而沈千山就纯属无妄之灾。所谓能者多劳。这眼瞅着就要过了中秋。户部的进项和支出也是越来越多,户部尚书原本借调了沈千山不过是权宜之计,谁知这一用还挺顺手。须知沈千山作为一名百战百胜的优秀将领,那可不仅仅是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就能做到的。谋划,筹算,甚至粮饷方面的账目,他最起码都要懂得,虽说有蒋经帮忙,但是之前可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经商天才帮忙啊,所以在这些方面沈千山可也都是有涉猎的,此时应付户部这么点基础账目,丝毫没有问题。
就这样,帮忙到现在,沈千山在户部竟然还封了一个文职的官儿,虽然只是六品,然而群臣们一听到皇帝早朝封了沈千山这个官儿后,便都风中凌乱了:六品是事儿吗?完全不是,真正关键的是,这位在做六品文官儿的同时,他还是一个一品的大将军啊,尼玛这要怎么算?听说过跨行跨业的,没听说过这朝堂上还有横跨文武两个范畴的官员啊?这以后再从六品文官升到四品以上,那位列朝班不是都有问题吗?到底是站在武将这边儿还是站在文官行列里啊?
众大臣们摸不着头脑。然而那些攻击沈千山的言官们却都集体失声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这很明显就是在打脸啊:你们说他收买人心?但朕就偏偏信任他,不但还是维持着他武将的身份,朕还提拔他在文臣里也有了一席之地,怎么样吧?你们这些光说话不做事的家伙还不闭嘴?
皇帝此举一出,连沈茂和沈千山父子都看不懂了,他们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皇上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很大很大的棋,而这棋局的走向对他们沈家来说是好是坏,真的无从揣测,现如今父子两个的势力越来越大,然而沈茂和沈千山那是什么人?能不知道烈火烹油盛极而衰的道理吗?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好不容易这一天户部的工作稍微松快了些,沈千山蛮不讲理的和尚书请了半天假,留在家中陪祖母母亲和妻子悠然度日。
眼看着时近傍晚,夫妻两个坐在凝碧院里,正说着体己话,便见长福领着一个人进了院门,一看见夫妻两个,便忙上前道:“爷,奶奶,太子府来人送信,奴才便把他领过来了。”
那人面白无须模样清秀,听长福说完,便上前拜见了沈千山宁纤碧,一面从怀中掏出一封便笺递过去,然后垂首退下。
沈千山有些疑惑,展开信一看,原来是太子邀他们夫妻两个明日去太子府赴宴。
这邀请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沈千山忍不住疑惑地看了那太监一眼,淡淡道:“你们太子有什么事情吗?又或是府上有什么喜事?”
“我们太子没有事情啊。”小太监也茫然了,然后低头想了想,才又陪笑道:“不过喜事儿倒是有一件。太子妃养的猫生了一窝猫崽儿,太子妃和宁良娣喜欢的什么似得,连太子都高兴非常……”
“噗”的一声,宁纤碧忍不住就喷笑了,见沈千山看过来,她便连忙扭过头去,心想真是不自由啊,做了这个世子夫人,连哭笑都不能自在,哎呀我都快憋出内伤来了,猫生了一窝猫崽儿,哈哈哈……
“嗯,我知道了,回去告诉太子殿下,明日我和夫人一准儿到场。”沈千山唯恐这太监再呆下去,自家妻子就要仪态全失,于是连忙答应下来,挥挥手打发走了那个小太监。
“奇怪,太子怎么会突然邀请咱们赴宴呢?”沈千山这里还琢磨着呢,就听宁纤碧在旁边笑着道:“人家那个小太监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是为了庆祝太子府的猫下了一窝猫崽儿。哈哈哈……”
沈千山:……
他确实已经无言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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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把前儿我拿回来的那支珍珠金花步摇找出来给你们奶奶戴上。”
沈千山站在床边,由珠玉给换着衣服,一面指挥不远处正给宁纤碧准备首饰的海棠。话音落,却见妻子在镜中轻皱了黛眉,含笑道:“不用吧?那只步摇有些过于华丽了,虽说是去太子府赴宴,却也不好这么张扬。”
沈千山笑道:“那支步摇是皇后娘娘赏的,今儿虽说只是寻常赴宴,却终归是太子相邀,若是还如你从前那么低调,倒让太子和太子妃怎么看?上一次你去太子府给良娣过生日,过后偶然遇见太子,他还和我说你朴素呢。”
“哪里是朴素?不过是我素日里就不喜欢奢华而已,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宁纤碧确实无奈,她也知道如今京城贵族圈里的风气,忍不住喃喃道:“说起来,灾民们无家可归,贵族们却日日欢宴还不足,穿戴都要讲究,真不知哪里来的那个闲心。”
“向来都是这样,不然也不至于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说辞了。”沈千山换好了衣裳,走过来坐下静静看着妻子梳妆,一边安慰她道:“不过前些日子爹爹和我说,冬日之前,倒是可以让灾民们回乡了,这也幸亏是皇帝雷厉风行,这样的天灾,朝野都是人心惶惶,那些地方官儿更是贪的厉害,若不是他狠心处理了几个,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把赈灾之事稳定住。”
宁纤碧恨恨道:“那些贪了今天就怕没有明天的官儿实在太可恨,难道不贪,他们倒能比百姓还过得苦?是了,如今中秋已经过了,各地的税赋和征粮恐怕也都该上缴了,你在户部,觉着情况如何呢?”
沈千山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