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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她还是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生怕是好梦一场,因此是用这个办法再确定一下皇帝的心意。
周铭笑道:“是啊,只有三皇五帝甘心禅位,所以人人都传颂他们的不世功业,朕别的地方不敢和三皇五帝相比,可是这份禅位的明智总可以和老祖宗们并肩吧?之所以自古以来那些皇帝没有心甘情愿禅位的,乃是他们被这世间的至高权力给méng蔽了双眼,习惯了高处不胜寒,习惯了一言定人生死,谁能轻易舍得放出这份权力?可朕不一样,朕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不敢说没有专横和错误的时候儿,但朕始终觉着自己还是很明智的。从前只盼着多挑一挑担子,多给谦儿铺铺路,所以还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直到那一天,贝壳子偶然说的一句话,才让朕忽然发现,朕是人,不是神,老了的时候就要服老,不要老去想着为谦儿铺路,他比朕年轻得多,挑起大庆朝这个担子,或许比朕还轻松还能胜任呢。放下权力,朕便可以逍遥自在,更何况,太上皇的权力难道还不大?如此一举两得之事,怎么样皇后?朕很聪明吧。”
“皇上。”皇后流着泪直点头,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忽然就听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贝壳子瘫倒在地,呐呐道:“哎哟奴才的天爷啊,皇上您英明睿智,就说英明睿智好了,这样大事,千万……千万就不用记着捎上奴才了,奴才不……不贪这份功劳啊哎哟奴才的天爷。”
一句话,便让皇后破涕为笑,只听周铭哈哈大笑后,又郑重道:“是了,这件事皇后不要lu出任何口风。”
“为什么?”皇后擦了擦眼泪,疑huo道:“臣妾不明白,沈家此时定是难过的,尤其是母亲,年纪那么大了,还要为哥哥们和千山担心,皇上便让臣妾透lu一下,让她们安心又能怎样?”
“哼!你那个侄儿媳fu啊,可不是个简单的角sè,她竟敢挑朕的漏洞,和你侄子在宗人府内外隔墙喊话,之后让他们见面了,又撺掇着千山逃跑,最可恶的是,最近她连眼药水都不特意给朕做了,这不是挟si报复是什么?所以朕也不能让她好过。”
皇后整个人都囧囧有神了,无语的看着皇帝:“虽然……虽然芍药忙碌,无暇亲自做眼药水儿,但……百草阁不是有依例进贡的吗?并没有怠慢皇上吧?借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啊。再说,前些天臣妾不是还听说,因为皇上腰不好,所以芍药特地做了一种膏药,很好用不是吗?”
“嗯,要不是看在那膏药的份儿上,朕会只难为她们一年?说不定五年十年,就让她们夫妻分离着,还有千山那个臭小子,在si底下不知道骂了朕多少声老糊涂吧?朕也决不能饶他,让他媳fu儿难受,比让他难受还管用呢。”
“千山敢骂皇上是老糊涂?这是有人密报的?”皇后其实心里也清楚沈千山那xing子,这种事儿不够他干的,不过她不信侄子会蠢成这样,竟然让这种话被人听了去。
果然,就听皇帝冷哼一声道:“朕是没亲自听见,也没人密报,不过朕太了解他那无法无天的xing子了,他心里肯定骂过。”
皇后再次无语了,皇帝这是摆明了要不讲理啊,不过算了,不讲理就不讲理吧,多说让沈家和千山再遭几天罪,只要等到儿子登基,那沈家不就立刻起来了吗?一想到儿子登基后自己就可以和皇帝出去游山玩水,皇后的心便热的发烫。
皇后心是热的了不得,但这种时候,却是有人整颗心都如坠冰窖。
“怎么……怎么会这样?老爷不是九门提督吗?不是说那个位子很重要吗?怎么……怎么会说罢官就罢官?最多……最多降官职也就是了,怎么会直接一撸到底的?”
李府后院中,白采芝整个人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脸上连点血sè都没有了。明明几个月前她和母亲还风风光光的去名国公家赴宴,遇到曲夫人元氏余夫人宁纤巧宁纤月等人的时候,还冷笑着奚落了一番,当时因为李家的炙手可热,那么多女眷,根本就没有人出声劝解的,看着几位舅妈和那两个从来都是骄傲自负的姐妹咬牙切齿的模样,白采芝只觉着痛快无比,仿佛这么多年来寄人篱下所受的气全都出尽了。
不过当时是很痛快不假,但是回来后,越想就越觉得又不平起来,她细数着当日这些姐姐和舅妈对自己和母亲的怠慢之处,只盼着再有这样的场合,再好好奚落嘲讽她们一番出出气。至于名声,呵呵,她本来不就是声名狼藉了?还在乎什么名声?只要能笼络住丈夫,只要李家始终得势,名声不好听又算什么啊?
谁知这才多长时间?还不到两个月吧?怎么……怎么事情就会急转直下到这个地步?
明王爷的势力如同泡沫一般崩塌了,作为周谨心腹的李家,在皇帝已经利用完毕之后,又怎可能容他继续留在九门提督这个相对重要的位子上?所以李德禄的爹一朝失势,立刻便丢了官职,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九门提督,转眼就成了平民百姓。
白采芝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李德禄又哪里能接受得了?只是接受不了也要受着,此时听见白采芝这样问,他便极度不耐烦的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别说丢了官,若是再这样下去,就是抄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也早点做好准备吧。”rs!。
第四百四十五章:痛快
“咕咚”一声,却是白采芝整个人都软倒在了地上:机关算尽,名声狼藉,甚至不惜和伯爵府撕破脸皮反目成仇,她付出了她所能够付出的一切,最后换来的,却还是这样一个结局吗?难道她这辈子就逃离不开抄家的命运吗?小时候是这样,嫁了人是这样,如今费尽心机从那个火坑里跳了出来,却不承想富贵日子还没过上两天,这如日中天的提督府就成了下一个火坑。
“沈家……沈家怎么样?”
白采芝问出这话的时候,只觉着自己整个人都木了:其实还用问吗?明王爷倒了,皇帝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看出是在为废太子铺路,不,恐怕不是废太子了,想来没有几天功夫,人家就会再次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储君,所以沈家的东山再起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还用自己问吗?
心蓦然就揪痛起来,白采芝只觉得一阵阵眩晕,原本她此时也应该是那个大家族中欢呼雀跃的一份子,原本她也可以在经过这一年的苦日子之后,迎来繁花似锦的前程,结果呢?结果如何?一招错,满盘输,而最最讽刺的是:这一切,全是她自己导演的。
“沈家又能怎么样?以为明王爷倒了,他们就能起复吗?”李德禄似是看出了白采芝的心思,冷笑一声道:“做梦去吧,皇上和忠于太子的人都得到了重用,那些墙头草都被或多或少的降了官职,甚至像我们李家这种明王势力的核心干脆就是一撸到底贬为庶民。但是沈家呢?沈家也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那三个人还是在宗人府圈禁,沈家还是庶民,所以你不用后悔,沈茂和沈千山之前权势也太盛了,皇帝哪会不忌惮?这一次,谁都可以起来,他们嘛,也就是这样了,自古以来,哪有皇帝能够容忍功高盖主的臣子的?”
“呼”的一声,白采芝缓缓呼出一口长气,她用帕子擦擦脸,从地上艰难站起来,忽地冷冷一笑,似是忘了李德禄的存在,遥遥看着窗子,嘻嘻笑道:“那就好,那就很好。我固然是机关算尽也落不了好,但是宁纤碧,你也别想得好,呵呵,庶民,没错,我们都是庶民了,到最后,我终究还只能是个民fu,只是你,也别想当什么夫人世子妃,呵呵,很好,我们终究还只能是一个等级的,这就够了。”
李德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废话,若真是让沈家起来了,咱们就该卷铺盖跑路了吧?不然你以为他们家会放过我?只是宁家那边,你当初做的也太绝了,眼看你那三舅舅如今是一部尚书,还有你那大舅舅,明明无所作为,可借着你三舅舅的光儿,好像也要升侯爵了,要是你当日别做的那么绝情,咱们和他们再拉拉关系……”
他不等说完,便见白采芝猛然转过身来,两只眼睛似是都红了,尖叫道:“你闭嘴,我是为了谁才和他们决裂的?现在想起埋怨我了?可当日若不是你赶去耀武扬威的,事情能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李德禄是个鲁莽冲动xing子,白采芝很明白要怎样才能笼络住这个男人,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柔肠款款温言细语,然而今天遭逢大变之下,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烦闷恼怒,不自禁就做了一回河东狮,泼fu般吼了起来。
李德禄被她骂的一怔,接着醒悟过来,不由一下子跳起,“啪”的一个耳光就扇在白采芝脸上,怒吼道:“什么玩意儿?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沈千山穿够的破鞋,这会儿真以为自己是冰清玉洁嫁过来当奶奶的?敢这么说我?**我家就算再落魄,轮不到你一个女人对我指手画脚的,找死吗?你个霉星罩顶的扫把星,克死了你爹,嫁进亲王府亲王府也被抄了,如今嫁进来,结果我们家也变成这样,我当初就该听爹爹的,不该把你娶进门来,扫把星,你这个扫把星。”
一面说着,又是几个耳光,只打得白采芝那张倾城面孔瞬间就肿了起来,从她嫁进来之后,李德禄还从未在她面前显lu过如此凶狠的真面目,香桐香药两个人都吓坏了,及至回过神来,有心扑上前去,只是身子颤抖着,怎也不敢上前一步,直到对方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她们方扑到白采芝身旁痛哭起来。
“哭什么?”白采芝却是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她整个人的目光都是没有焦距的,只是淡淡道:“当日三姐姐在这家里,不就是这样的处境吗?我不听劝阻,偏要来步她的后尘,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活该的。”
“奶奶……”
香桐香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知痛哭,忽见白采芝站起身来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不过是一时不慎,触了爷的逆鳞,何况这会儿他也是心情烦躁的时候,回来笼络笼络就好了,难道你们把我当成三姐姐那软硬不吃的倔xing子吗?别哭了,只知道哭,哭得让人心里烦,屁用没有。”
香桐香药忙都住了哭声,只拿帕子擦着泪,只是心里却是一片茫然绝望: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快过年了,府里不知忙成什么样,三姐姐怎么倒有空儿来我这里?”
宁纤碧一边替宝宝穿着棉坎肩,一面问刚刚被迎进来坐在炕上的宁纤语。
“又不用我忙,许久没出来走动了,所以忍不住出来走走,恰好下雪,天气和暖的很。我走在你们家三里外,就下了马车,自己走过来。”
宁纤语微微一笑,又伸手去逗弄着炕上的宝宝,却听宁纤碧嗔怪道:“你一个单身的女人,竟然自己走了三里地,这幸亏是没遇上什么事儿,万一遇到拦路打劫的,可不是就糟了?好歹你也该慎重些啊,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由着自己xing子来……”
“行了,天子脚下,能有什么事儿?”宁纤语打断宁纤碧,却听她说起近一个月京城里已经有三起女子失踪的案子,到现在还没破获。她这才后怕起来,抹了把头上冷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