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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声就往马车外蹿,只吓得宁纤碧连忙抱住他,一面叫道:“我宝贝儿,慢点慢点,有这会儿精神,刚刚怎么就我怀里要睡了呢?素日不是ting沉稳吗?”
专门服shi小平安丫头清芬就后面抿嘴儿笑,眼看宁纤碧将小平安放下去,她也忙下了马车,牵住那双小手,方对宁纤碧道:“奶奶不用担心,小少爷只是平时没出门,所以今儿兴奋了些,平日里哪有这般淘气时候?”
宁纤碧点点头,笑道:“别说他了,连我府里圈着,都觉骨头疼,这到了城外,山也清了水也绿了……”不等说完,就听旁边沈璧珍嘻嘻笑道:“嫂子可是又要诗兴大发?只是这面前只有山,哪里能看到水是绿?”
宁纤碧没好气朝远处一指道:“什么话?专门来挤兑我是不是?那不是河?”
沈璧珍遥遥望了望,用手帕掩住嘴巴笑道:“原来是说那个啊,我只是奇怪,那固然是河,只难为嫂子怎么看得清是绿水?我这边踮起脚来,可也看不真切呢。”
话音落,听宁纤碧咬牙道:“你素日学诗词都白学了不成?难道不知想象力?”
姑嫂两个一面斗嘴,那小平安早被眼前景象吸引了心神,虽说亲王府中也有人工起小山丘,假山湖石也不少,只是又如何和大自然这磅礴大气高山相比?何况这一带青山都是接连起伏而成,竟是一条较大山脉,于是小家伙看那里望望,竟是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
白云寺主持等早寺门前迎接,此时上前来,与大长公主彼此也是熟识,因说了几句话,就将众人迎进佛寺。宁纤碧薛夫人身后跟着,正要寻找小平安嘱咐两句,就见不远处清芬抱着他,一面道:“这里是佛寺,小平安不要叫,这里是庄重。”
小平安点点头,只是四处好奇看着,沈璧珍便凑过来道:“那丫头倒是不错,我看哄小平安也心力。”说完见宁纤碧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就将小平安都交给她,十分细心一个人。”
沈璧珍又道:“虽如此说,嫂嫂房里丫头也太少了,才几个?以你身份,就是二十个丫头也不算多,我去问母亲,母亲说是你自己不要,这却是为何?蓉儿晴儿她们终究也不顶事,只是做药,并不怎么服shi。”
宁纤碧笑道:“你这会子还有工夫关心我呢?不想想自己嫁出去时候带哪几个丫头过去么?依照我si心,该给你多找两个,过去了也是给我们家出力……”
不等说完,就被沈璧珍悄悄啐了一口,忽见她指着前面道:“若要给我丫头,别也就罢了,便把那两个给了我吧。”
宁纤碧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两个清丽绝俗女子,已是恢复了俗家打扮,正站大雄宝殿前等候,看见她们来,便ji动跑过来行礼。
大长公主站定了脚步,惊讶道:“这……这是当日服shi千山两个丫头吧?怎么……怎么会这里?”
薛夫人也十分惊讶,当日家里被抄之后,她连着多少日子都没有精神,全凭宁纤碧主持家务。因为对方没说,所以并不知道雨点和珠玉已经离去。过后没见到这两个人,虽也稍微有些疑h,但因为亲王府时就不是常见这两人,那会儿心情又不好,哪里有闲暇关心她们两个?所以到后,竟是不知两人下落。
不独薛夫人,当下众人见到雨点珠玉这里出现,都十分惊讶,只有宁纤碧沈璧珍和轻怜等人知道缘故。于是宁纤碧便上前笑道:“太太,当日咱们家遣散婢仆时,她们两个见府中留下人不少,便离开了,却是去白云庵出家,要一辈子为咱们家祈福,我这也是后来才知道。难为她们两个心诚,咱们家可不就起来了呢?因此我早前两天就让人过来告诉她们,赶紧预备着回来,因今日方等这里。”
唐王妃看了两人乌压压头发一眼,又看了看宁纤碧,疑h道:“出家难道不要剃度吗?”
宁纤碧笑道:“这要问白云庵主持了,只因主持说她们两个尘缘未了,因此不给她们出家,又当不得两人请求,只说要让她们带发修行三年,三年后,果然向佛之心坚决,那时再剃度也不迟。她们两人只以为咱们家没有再起来时候,唯愿平安,所以答应了,谁知这不过一年多功夫,咱们家就又恢复富贵,她们尘缘可不是就不曾了断呢?”
唐王妃这才点点头,大长公主亲自扶起两人,笑道:“难为你们心诚,佛前祈祷了一年,看看这模样都清减了些。”因一行人便进到大雄宝殿。各处拜完了出来,大长公主到底年纪大了,身子弱,又拜了观音殿后,便觉着乏累,早有打扫好宽敞禅房,一行人进去,服shi大长公主炕上坐了后,唐王妃和沈璧珍陪着老人家说话,宁纤碧与薛夫人就出来,薛夫人这才又细问珠玉和雨点事。
宁纤碧笑道:“太太不用疑心她们,儿媳都是打听清楚。说起来,她们心里并非一心向佛,不过是为了亲王府平安,那时候没了主意。也是我不是,教了轻怜几句话,果然她见不愿意走人多,便说府里如今用不着那么多人服shi,又费口粮衣服,日后日子艰难,这方面自然要俭省,大家离去,反而是帮咱们。她两个也动了心,只说平时也不屋里伺候,只是给爷看着库房,如今却又没有库房可以看了,自然还是离去好,却不料竟是去了白云庵,显然那时候就是打定主意。”
薛夫人点点头道:“这就好,我唯恐你也是被瞒骗了。不过我看着这两个丫头,倒还好,不似那表里不一……”不等说完,忽地自嘲苦笑道:“可是打嘴,我难道没有看错过人?如今倒又来发表议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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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纤碧忙笑着安慰道:“太太不用介怀,谁能有白采芝那份心机深沉呢?当日在府里,若不是经过几件事,我也不能知道呢。她又着意的笼络太太,也慢说太太,一家子人不都是信了她?不料最后她竟是这样的。说起来,这也不算是什么聪明的,她但凡能有那个耐心等一等,等着咱们家到了今日,怕是打也打不走了,还继续哄骗着太太呢。”
薛夫人立刻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还让她等一等?那我岂不是要被她瞒一辈子?正好是让她没有耐心,原形毕l了才好。这也是佛祖保佑。”
一面说着,轻怜就走进来请示往白云庵送的香油和布施钱。因这白云寺香火旺盛,王公贵族都往这里来,况到了佛诞等日子,不但拥挤不堪,更是女眷和男客们都在,十分不方便,那些贵族家里的女眷们规矩又多。因此几十年前方在隔着此地二里的地方又建了一个白云庵,如今香火也是十分鼎盛。到了佛诞日等,贵族女眷们则往白云庵中去,男人们则都来白云寺祈祷。今日却只是寻常日子,睿亲王府毕竟又不同别个,因此寺里从今日起除了把前殿仍开放给百姓上香外,后院却是封锁了,这也就是白云寺,若是别的寺庙,亲王府的大长公主亲临,只怕从三天前就要开始封锁整个寺庙,只预备接待这些贵人了。
当下薛夫人和宁纤碧听了轻怜的话,薛夫人便道:“虽然白云庵和白云寺形同一体,那边却也不可简慢了,规格当和这里一样才好。”
宁纤碧起身笑道:“既如此,儿媳恰好想带小平安去那里上香,小平安没怎么出过家门,今儿好容易有了这些湖光山sè给他看看,也开阔开阔眼界。”
薛夫人笑道:“分明是你自己动了游兴,却拿小平安来做借口,两岁的小孩子,懂什么湖光山sè开阔眼界的?”
宁纤碧笑道:“太太只当疼儿媳吧。”说完见薛夫人点点头,她就让轻怜出去安排,也不用特意动用马车,就要走着过去,又听薛夫人让她带上几个家丁护院,这里到底是郊外,别再遇上了什么强人,她们不是女人就是小孩儿,岂不糟糕?
宁纤碧答应下来,便带了轻怜雨点珠玉芦花玉儿等往白云庵里来,郑黎领着几个家丁护院在后头远远跟着。
“你们说看见白采芝了,怎么走了这半天却没见呢?不是说就在白云庵吗?如今听说了这件事,她们还能不钻这个空子?我却不信,哪里能真改得了那贪图富贵的势利xin格呢?”
一边往白云庵走着,轻怜就问雨点珠玉,却听两人笑道:“真真的,大概是二十多天前过来的,那个凄惨狼狈就别提了,我们心里诧异。只是不知道事情究竟,也不好说什么,白姨娘……呸!我也说错了,哪里还是什么白姨娘?反正她那个功力轻怜姐和奶奶也是知道的,我们主持师太让她们三言两语打动了,就留下两人来,那会儿我们差点吓了个半死,只以为府里又遭大难,谁知竟不是,她当着我们,也没好意思多说,只说身子弱,回娘家后休息就没回去,所以太太让她不要回去了,之后又被李德禄强迫,不得不跟着他去,我们心里便疑了,只是知道她的为人,也没多问。没几天遇见奶奶派来查看白云寺的人,问了才知道府里情况和她的行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们有心要告诉主持师太,又想着佛家宽慈,我们主持师太xin子又温和,若说了,管保还要给她们回头是岸的机会,因此也就没说。”
轻怜嗤笑道:“什么回头是岸?叫我说,定是那女人熟知大长公主的xin子,知道寿辰前大概要来白云寺上香还愿的,所以提前跑了来等着,好再寻觅机会。不信你们就等着看,看我是不是说错了。”
珠玉雨点都笑道:“咱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她自然是打着这个主意没错。只是奶奶,可万万莫要被她瞒骗了去。”
宁纤碧淡然道:“她们母女为了荣华富贵,连我祖母都险些气死了,你们如今却怕我被她们én骗了去?好笑,我看见她们,恨不得吃她们的肉呢。不然我祖母明年三月初一也该是七十大寿了,如今却只能瘫在上,这全是拜她们这一对母女所赐。”
珠玉雨点还不知道这一节,轻怜小声解释了,两人这才知道,不由得都惊叹道:“真是的,去哪里找这样禽兽不如的人呢?候府当日养育她们那么多年,听说就是她进亲王府,也是老太君帮忙和亲家老爷太太关说的,如今就是这样的报答?”
轻怜道:“谁说不是呢?这哪里是两个人,分明是狼,比狼还不如。狼吃人,也是吃外人,不吃自己家里的,她们呢?呵呵……”
一行走一行说,须臾间到了白云庵,小平安这一路上可算是大开眼界,更何况恰是九月时节,枫红遍山,那景致实在是美轮美奂。因宁纤碧一面抱着他,和他说一些诗词,又和他说塞外风光。说的小家伙也是兴奋,挥手舞脚的在宁纤碧身上扭着身子。
到了白云庵,亲自在佛前上了香,又把香油钱和布施钱交给主持,宁纤碧仔细看那师太,果然是个慈眉善目的,难怪雨点说和她说了白采芝的过往只怕也没用。因又真诚谢了师太当日收容雨点和珠玉带发修行之恩。那慈和的女尼只是微笑说着这是该当的,并不因此而得意。
珠玉雨点四下里看了一眼,雨点就惊讶道:“师太,怎么今日人少了许多?”
师太笑道:“今日只是寻常日子,来进香的人不多,却是白云寺因为要招待贵人,大长公主等也多是女眷,生恐不周到,所以暂从这里叫了几十个女尼过去服si。”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