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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摔倒是把某麻瓜摔醒了,海姆达尔看着那只步步逼近的桶,挥开了威克多又要缠上来抱他的手,电光火石间用力夺下威克多因为紧张所以遗忘却又紧紧捏在手里的木桶塞子,扬手朝那只近在眼前的木桶丢去,气势汹汹的木桶在离他们不到半米之处停下来,落在地上的塞子像受到某种感应,蹦起来塞回了原位。
酒水停止了外泄,一切恢复如常,除了洒了一地的酒。
海姆达尔以为木桶会再度神奇的滚回去并把自己摆放好,结果啥都没发生,害他白激动一场,不由得在心里唾骂店家的虎头蛇尾。
海姆达尔喊出了刚才一直没被想起来的芝士,家养小精灵瞬息间就出现了,把那只木桶送回了原位。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酒吧老板奔了出来,不声不响的跑路计划失败。光用看的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地上的酒水还未干涸,老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威克多握住海姆达尔的手把他藏到自己身后,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架势,挺胸抬头无所畏惧的面对来势汹汹的店主。
老板没走几步忽然脚步一滞,把目光投到威克多身后,同一时刻,威克多感到握着的小手被抽出自己的掌握,萦绕在身后的小不点的温度也跟着消失,威克多大惊之下立马转过身来,就见一名衣冠楚楚的男子把小不点抱在怀里,轻而易举的抱在怀里。
这个突然到来的男人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面对成年人的力量优势以及处之泰然的沉着镇定,不由得怒火中烧,克鲁姆大少爷很小鸡肚肠的嫉妒了。
被斯诺抱在怀里以后海姆达尔着实松了口气,他在斯诺耳边简单扼要的说了几句话,斯诺当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轻轻拍了拍海姆达尔衣服上的尘土,就在他动作间,芝士已经心领神会的跑过去和酒吧老板商量赔偿事宜。
克鲁姆大少爷被晾在了那里,一时间无人搭理。
酒吧老板拿到了不少赔偿,不予追究,心满意足的走了。
“我们回去吧。”斯诺抱着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
海姆达尔扯扯他的衣领,告诉他不要故意无视别人。
斯诺眉毛一挑:“芝士,把这位大少爷送回——”
“我是威克多•;克鲁姆!不是大少爷!”威克多大声吼道,目光甚至有点恶狠狠的。
克鲁姆?斯诺不露声色的再度吩咐:“把克鲁姆大少爷送回去。”
“我自己会走!”威克多不甘示弱的继续瞪啊瞪。
“早点回家去吧,家里人会担心的,小弟弟。”斯诺斜睨着威克多,调侃的语气掩藏着不善,要不是这小鬼,里格怎么会这么狼狈。
海姆达尔又拉拉他的领子:“他只有十岁。”别太过分。
“亲爱的,我知道你今年六岁,不用提醒我。”
海姆达尔在心里叹口气,脸上又恢复到从前的面瘫模样,斯诺一下子就慌了,他最怕看见里格出现这种犹如厌世一般的表情,不敢不再多逗留,抱着海姆达尔匆匆忙忙往回跑,一边跑一边用话语逗海姆达尔。
离开前,海姆达尔朝威克多挥挥手。
威克多抬起手,结果来不及挥一下,小不点就消失在了一排房子后,威克多失落的站在原地久久凝望。
想当然的,被芝士送回去和自己回去的结局截然不同,威克多被禁足了,每天的活动范围就在房子里,出不了门。威克多很怀疑是某个成年人的故意为之,威克多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数时钟上的分分秒秒。
等他被重新释放已经是三天以后,三天后的山杏旅店迎接他的是人去屋空。
小不点走了。
威克多更加确信了此乃成年人的阴谋。
“总有一天!”面对一屋子的空气,威克多忿忿咆哮。“我会长大!会变成了不起的成年人!长成把小不点轻轻松松抱起来的又高又大的男人!!!”
这是威克多•;克鲁姆先生这辈子为自己规划的第一个宏伟的人生目标。
四年以后,威克多又一次看见海姆达尔并且认出他时心里很是触动,忽然之间就离小时候的“宏伟”目标更近了一步,在他都没有设想到的,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抱起了当初的小不点,而且游刃有余。
唯一遗憾的是小不点已经不记得他了。
又过去两年,威克多抱着海姆达尔又啃又咬,亲昵的摩挲着小时候无比留恋的柔软金发,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与满足。
“你好像特别喜欢我的头发。”发现男朋友又使劲拿脸颊在自己头顶上蹭。
“这是我小时候的愿望,我在追忆童年。”某男友面不改色的说。
童年愿望——抱起小不点,蹭头发。
“那现在呢?”
威克多但笑不语,俯下脸亲吻海姆达尔的嘴唇。
如今的愿望——抱起小不点,蹭头发,然后吃掉。
毫无疑问的。
这已经超出了“宏伟”目标划定的范畴,而且超得太过了……
TBC(还是说番外完?)
I V •; 波 澜 壮 阔 的 二 年 级 ACT•;185
自从校队被架空以后一时间无赛可比,他们就在翻修一新并且令人眼前一亮的魁地奇球场里展开了更有针对性的练习,毕竟那么多场次的侦查不是白看的。
于是乎,威克多理直气壮的顶着晨间约会的名头,每天早上爬窗户——男朋友对上次的阿尼玛格斯穿窗而过颇有心得,把海姆达尔从寝室里拎出来,一路提溜到球场边的观众席上。观众席是这次翻修的重头戏,从前的德姆斯特朗魁地奇球场是没有观众席的,海姆达尔也算是代表全世界人民做了一次质检,这个结果意外的和他实验研究室室长的头衔吻合了。
不得不说它们很舒适,斯图鲁松先生每天都在上面美美的睡上一次回笼觉。
校队成员们借机嘲笑威克多,说他缺乏决定性魅力,明明场上的拼搏姿态矫健刚猛,曾引无数观众尽折腰,即使身为队友的他们有时都看得目不转睛啧啧称奇,偏偏那个最该折腰的不懂欣赏,睡得比猪还酣。
威克多淡淡一笑,有些事情不足为道,或许更多的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时间长了校队成员们自然就不再去谈论,他们都清楚不依不饶的就不是玩笑了,况且威克多的态度已经那么明显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
其实威克多的想法的确不足为道,再简单不过,他需要里格待在他能看见的地方,他不要求里格做什么,只要位于他的视野范围内他就感到安心。
今天海姆达尔的回笼觉醒得比原来早,因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迷迷瞪瞪的摸出怀表瞥了一眼,然后看向上空,找了个练习空挡把男朋友叫了下来。
“卢塞有事找我,我要去一趟松湖那边。”海姆达尔揉了揉眼角,心想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好,你去吧。”
嗯?这么轻易就放行了?海姆达尔正暗暗称赞男朋友的善解人意,就听威克多说:“明天提前半小时起床,把这段时间补上。”
“又不是三班倒!请假时间需要另还!”海姆达尔一听要在原有的基础上早起半小时就蔫成了一棵打了霜的小白菜。
“别担心宝贝,我去叫你。”威克多笑得很可恶。
海姆达尔对威克多牌闹钟意见老大,他太准时了,居然比南瓜头闹钟还准时,记得第一次被某男友冠名为“威克多式叫醒服务”弄醒的那一刻海姆达尔特别想对他表演铁头功。
威克多看他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不禁苦笑起来:“听说我打球的样子还挺帅的。”
“我知道啊,确实很帅。”海姆达尔倒是不扭捏。
“你的表现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我还以为我丑得不堪入目。”
“大男人何必拘泥于此,帅不帅有关系么,魁地奇讲究的是输赢。”海姆达尔忽然板起面孔。
威克多瞬息间心领神会了,看样子里格确实对一大早上来看训练很不感冒。
但是。
“别忘了明天要早起半小时。”言罢,不给海姆达尔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帚柄一拉掉头飞回场中。
海姆达尔的喉咙发出叽里咕噜一串怪音,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憋回去是很痛苦的。
对男朋友莫名其妙的强势谈不上反感,就是觉得好笑又无奈。他好像能够理解威克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虽然俗了点,身在其中的海姆达尔是非常认同的。至于“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类颇有点自欺欺人韵味并且很柏拉图的言论,海姆达尔表示怀疑和审慎。
海姆达尔走出球场以后回头张望了一眼,咕哝道:“不是偷窥就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斯图鲁松室长终于在无人之处道出了心声,就像他曾经承认的那样,他其实也挺变态的。
***
到了松湖边上海姆达尔有点傻眼,拎着一只小木桶的卢塞看到了他,用另一只握着小鱼的手朝他挥了挥,兴高采烈的招呼他快点加入大部队。
在湖边徘徊的不单单只有卢塞,还有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魔药瓶子设计研究室的室长等好几位同级干部。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海姆达尔看他们人手一条小鱼,很是莫名。
“喂人鱼。”黑魔法生物研究室室长开口。
海姆达尔对他的话一惊,随即发现他有点蔫了吧唧,另几位也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糟糕!中计了!海姆达尔猛地反应过来,然而为时已晚。
卢塞把一条腥味很重的小鱼递到他跟前,□的笑道:“斯图鲁松室长,要不要也来上一条?”言行之猥琐实在令人发指。
海姆达尔定了定神:“现在走还来得及吗?”和敌人周旋,做最后的挣扎。
卢塞继续□的笑:“刚才我们还和卡捷宁教授还有荒原打过招呼,你不知道,荒原真是越来越威猛了,我什么时候也能养一条……”动物控一脑补一边星星眼。
其他室长的眼神越发的幽怨,他们根本不想淌神奇动物研究室的混水,没想到这败类居然耍阴招,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啊。
海姆达尔这下也算上了贼船变成命运共同体了,几个室长里他和魔药瓶子设计研究室的室长混得最熟,这位室长就对他说:“咱们都被卢塞玩弄了。”
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和神奇动物研究室的室长等同拜把兄弟,平时关系就不错,他是第一个被阴的人,或许这就叫亲兄弟明算账?!总之,该室长很郁闷,一边撕拉手里已经变形的小鱼一边悲情小生般的喃喃:“被霸王硬上弓了……”
海姆达尔数了数人数,没忘记把自己也加进去,心想,好嘛,卢塞这下要“精。尽。人。亡”了。
“那条达达人鱼呢?在松湖里?”海姆达尔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层坚冰,就指着冰面上那几个人工开凿的窟窿眼道。
卢塞挥舞着小鱼:“放心好了,西格玛吃好睡好,精神着呢。”
“谁问你这个了!”
魔药瓶子设计研究室的室长告诉海姆达尔:“这里根本没什么人鱼,就一群傻瓜和一个卑鄙无耻之徒!”
卢塞讪讪一笑。
原来如此,海姆达尔也学别人那样蹲下来撕拉小鱼,加入了唉声叹气的行列。